“是吗?”宋慈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我可不是随便跟人上床的,我爱你。”
谢乐天一时又是语塞。
“小时候,有人说我像芭比娃娃一样可爱,想强X我,我差点没被恶心的吐了,”宋慈轻描淡写道,“一想到这种事就很反感,”宋慈低头望向谢乐天,黑色眼眸的那一点灰温柔缱绻,“除了你。”
谢乐天神情变幻,最终还是归为冷漠,“滚。”
何灵对宋慈出现在谢家感到万分不解与恐惧,谢乐天对她道:“没什么,忍过去就好。”
在这种精神受到冲击的情况下,何灵受到一个男人的安慰追求,两人达成了感情成就,乐天没耽误,马上把名下财产秘密转移给了何灵。
系统判定任务完成的时候离乐天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
宋慈在谢家已经待了两个月,谢乐天与他的关系处在一种诡异的和平里,真应了当初谢乐天说的‘床上是情人,床下是仇人’。
“我爱你。”宋慈抱着汗津津的谢乐天,低头亲了他的额头。
谢乐天无动于衷。
无论宋慈说了多少遍,‘安排何禀成,是因为何禀成好控制,上面已经对谢乐天动了杀心,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谢乐天’,谢乐天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宋慈心道:强求不了,那么就在他生日的时候分开吧,到时候或许他已经不那么疼了。
那天谢乐天与宋慈在院子里,一人一个藤椅,静谧得仿佛什么事也没生。
宋慈轻声道:“谢乐天,你累不累?”
谢乐天闭着眼睛,安静得像一幅画。
宋慈偏过脸凝望着他,“我挺累的。”
宋慈自顾自道:“这么累,我怎么放不了手呢?”
没得到回应,宋慈也见怪不怪,转过脸也闭上了眼睛,斗吧,就这样斗一辈子,疼……就疼吧……
“谢乐天,”宋慈闭着眼睛放狠话道,“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扳不倒我。”
他等着谢乐天反驳,怒骂,再给他一个耳光,可是谢乐天静静地躺着,再没有回应。
谢乐天死在一个盛夏,心脏骤停,那天谢家幽灵般的佣人看到他们的主人被人抱在怀里四处求救,“叫救护车,快他妈叫救护车!”面色比幽灵更可怖。
何灵第一次见到宋慈,她没了兄弟,后来,她失去了父亲,再后来,她失去了生命中最后一个避风港。
三次葬礼。
何灵从旁观者变成了主持者。
她冷静克制地念完悼词,连同她的最后一丝天真与那人一起埋葬。
“宋先生,”何灵微笑着面对宋慈,将手上的黑色大盒递给他,“谢主席的遗物,有一份留给你的。”
宋慈点了点头,木然地伸出了双手。
严冬在他身边看着他,怕他出事。
宋慈捧了盒子走到车上,打开大盒,里面是一把枪,一枚戒指,下面垫了一件大衣。
严冬坐在前座,回头小心翼翼道:“狱长,没事吧?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何灵也拿你没办法。”
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杀了谢乐天。
宋慈摸了一下戒指,摇下车窗举起手中的戒指,日光透过戒指,宋慈扭了一下戒指,轻摸了摸戒圈里头,骤然笑了,“他戴过。”
严冬道:“啊?”
宋慈闭上了眼睛,在盛夏的日光里长吁了一口气,“他戴过啊……”
严冬听不懂,只觉得有点恐惧,悄无声息地开了车,一路沉默。
到了中顶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回头去叫宋慈,“狱长,到了。”
宋慈罩着大衣闭着眼睛,面带笑容,只是没有回应,粘腻的热风从车窗外吹入,严冬忽然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他大惊失色地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
微笑的人胸前一大片血色漫开,严冬腿一软倒在了地上,“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