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卑劣的小人得意与让别人感受到同样的痛苦,可在真正遇到将他的前途毁于一旦的仇人的时候,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更何况……这个仇人现如今和他根本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强烈的不平衡感叫斐洪文猖狂的笑容支离破碎,也更叫目睹了一切的押解他的人痛快不已。
“畜牲——!你这个畜牲……!!”
在打开斐洪文家中地下室的门以后,年老的历史学家们发出了一丝仿佛灵魂都被抽离的悲痛叫声。
他们在意识到这些失落的文明的瑰宝的损毁后,顷刻间老泪纵横,根本无法遏制住内心的悲痛。
斐洪文做了什么啊……
一个老者直接一巴掌扇上了斐洪文的脸,让他的脸高高的肿了起来。另一位老者沉默地站着,一瞬间竟像是苍老了数十岁一样。
他用苍老、生出皱纹的手去抚摸那些曾经的守护者们留下的文字,逐一解读,悲痛、愧疚和不甘的氛围影响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没有谁能够见到文明被摧毁的这一幕不能不心痛。
“用生命守护的东西啊,就被个小人这么糟蹋……”
痛心!愤恨!在场所有人都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呼吸,说不出来一个安抚的词语。他们的眼前仿佛都被蒙上了灰翳,有猩红色的火焰疯狂的摇曳着。
他们越不开心,斐洪文就越痛快了,他肿着脸刚要说什么,就只见他痛恨万分的洛执风像是发现什么一样,快步往前走去。
“你做些什么?”
苍老的学者疲惫地问洛执风。
洛执风感觉得到身边那些黑气的躁动,它们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他让真正的瑰宝重现天日。它们想要借洛执风的手告诉人们,别哭,别伤心——文明的瑰宝还好好的存在着,而它们将永远不会放过这窃贼,永远!
“我发现了一点东西……”
洛执风说着,食指弯曲在墙面上一块墙砖上轻叩,紧跟着他转过身面朝着所有的学者、警员。在他的身后,又一个新的、带锁的密室无声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这是……这是!”有学者的声音发颤,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斐洪文的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干渴得就快要裂开。他就像个灰白的雕塑一样僵立在原地,极度的不妙的预感席卷上了他的心头。
为什么会有一个他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密室?那里边是什么东西——?!
洛执风就仿佛生来和他作对一样,他以雷霆万钧的势态将自己拉下了高位,让自己光明的未来毁于一旦。那现在……他发现的,又会是个什么东西?
学者戴上老花眼镜,摸索着这个黑色的锁,她看了这个锁上的轮廓很久、很久,最后哆嗦着从衣服的内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徽章。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国家的国徽从来没有改变过。国旗、□□、齿轮和谷穗构建成了学者手中老旧却依旧鲜红的徽章。
她低着头,饱含着难明的情绪将这徽章扣上了密室的锁。
嘀的一下,新的密室顷刻间为来者敞开。
有金色的微光打在了众人身上,就像是太阳的光一样温暖。密封的室内没有沾染上任何灰尘心,倒是有一台过时的收音机在门开的一瞬间放出了沙哑的歌声。
——那是国歌。
欢迎啊……后来的继承者。
在被暖光照耀的一方小小密室内,学者们的双眼也仿佛被光线给照亮了。无法疏解的激动、悸动回荡在他们的胸腔里,过了好久才有人缓缓说出口。
“我们错了!这里……摆放的才是真品,被损毁的……是前人精心创作的高仿品啊!”
他们默契的没有用赝品指代这些东西,大概所有人都被前人的作为给触动了。
他们用心血、鲜血保留下来了这失落的宝藏,让遗落的文明回归故乡。
被损毁的是高仿品!
他烧的居然只是……高仿品而已!!
在所有人都欣喜的时候,斐洪文只觉得喉咙发疼,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竟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挺挺晕厥了过去。
此时此刻,斐洪文所有仅剩下的期盼都被毁掉。他试图用别人的快感愉悦自己,压制无休止的痛苦,可到头来,斐洪文终于发现……
自己她妈的就是个丑角!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