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自尊,不想让念儿对我同情大于爱情,很多事他可以不介意,不嫌弃,但我不喜欢自己成为妥协,我必须是他的骄傲。”
这话钟晴信了,alpha的确得有这样的傲气,如果江传雨不这样想,她还要考虑是不是能把钟念交给他。
钟晴展颜一笑,冲江传雨举了举杯,
“不错,跟你讲话我总是很省心,还有半年,你俩商量好,不管将来在哪儿,提早做准备。”
江传雨也笑着举杯,
“谢谢晴姐。”
钟晴跟他‘当’的碰了个杯,声音有点大,让他俩同时朝厨房外瞟,客厅里的钟念纹丝不动,估计已经在做第二个梦了。
这个弟弟,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钟晴望着钟念,低声开口,
“你知道念儿说话特别晚吗?5岁前几乎都没开过口,我爸妈怕他有毛病,还带去检查过,但一切正常,就是不说话,但心里什么都明白。”
“我印象里,他第一次跟我说话,是在我爸妈的葬礼上,那时我牵着他,接待一波又一波前来悼念的人。”
“他那时候太小了,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我因为打击太大,人是麻木的,所以我们俩都没哭,像两个木偶一样站在遗像旁。”
“忽然,念儿摇了摇我的手,抬头问我:他们是死了吗?不会再回来了?”
“吐字准确,口齿清晰。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爸爸妈妈,快来看,念儿说话了!”
“可惜我爸妈都听不到了。”
说到这里,钟晴停顿了很久,缓缓收回眼神,低头喝干了杯里的咖啡。
“从那以后,念儿就变成了个正常孩子,能说会道偶尔闯祸,但总体来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因为当家的时候太小,我对念儿一直挺凶,怕管不住他,怕他学坏。高中我就开始住读,大学又不在这个城市,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
“他是保姆和亲戚拉扯大的,大家都心疼他没爹没娘,没人逼过他学习,到现在我都舍不得逼他,才让他变成这幅懒散的样子。”
钟晴笑着看向江传雨,眸光微闪,
“以后他跟你的世界可能会有隔阂,你会越走越远,他或许会跟不上你的脚步。”
“顶a在大学里有多抢手,作为过来人的我,非常清楚。像你这样的,不管在国内国外,abo三性都不会放过你。”
“念儿是个男o,长相跟脑子也就那样儿,没任何特别,去掉姐姐滤镜看,真觉得他傻乎乎的……”
“尽量别嫌弃他,就算嫌弃了,请把他完好地退回来,别伤害他。”
江传雨看了看这个多虑又操心的姐姐,浮出轻笑,
“需要我去摘除腺体吗?”
“啊?”
钟晴愣住,这是从何说起?
江传雨解释道:
“这样就不是顶a了,当个普通beta,不被信息素所累。”
钟晴语塞了,
“呃,也没那个必要,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江传雨放下水杯,转身看向钟念,眉眼间尽是缱绻。
“在知道他是omega前,我就认定他了。”
“顶a是头狼,只会有一个伴侣。伴侣离开或死亡,等待我们的是孤独终老。”
这话题似乎越聊越沉重,钟晴觉得给人家一刚成年的小孩太大压力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咖啡喝多了,说的话没过大脑。都忘了吧,现在你们只需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伸了个懒腰,走出厨房,朝江传雨一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