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一边开门,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弄个醒酒汤,进了玄关刚把门带过去,在他身后的江传雨猛地发力,把他抱起来抵到了门板上。
“刚才在摸什么?”
江传雨歪着脑袋,细细嗅着钟念的颈侧,只是鼻尖的触碰就让他肩膀发软。
钟念落下去的心脏再度跳起来,他转过头,嘴唇擦着江传雨的耳朵轻声问,
“做吗?”
箍着腰臀的手臂蓦地一僵,江传雨抬起头,即使在无光的黑夜里,钟念也能感觉到他视线的热度。
他抬手,勾住江传雨的脖子,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似笑非笑地问,
“你不想吗?”
下一刻,江传雨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从玄关到楼梯的十几米,仿佛眨眼即过,钟念刚闪出一个念头,他俩还没脱鞋,后腰就重重地撞在了栏杆上。
“我艹!”
他痛呼出声,让江传雨蓦地收势,但一脚已经踏了出去,来不及调整,直接踩空,身子一歪,抱着钟念栽倒了。
咚——
扑通——
“啊——”
两个大男生在窄小的楼梯口摔成一团,江传雨再全力护着,还是让钟念磕了一头包。
他赶紧翻身坐起来,在黑暗里到处摸,
“摔哪儿了吗?有没有受伤?”
钟念瞪着没什么作用的眼睛,没好气地指挥他,
“站起来,右手边的墙上有开关,你先把灯打开。”
啪嗒,灯亮了。
钟念一手揉着后腰,一手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坐在楼梯边,冲江传雨苦笑,
“下次记得先开灯。”
江传雨走到他面前蹲下,帮他揉着脑袋,神情懊恼,
“你家我不熟。”
他右臂被栏杆一角划破了,校服拉开道口子,里面是一道血痕,看得钟念更疼了。
“操,想趁没人干个坏事怎么这么艰难!”
钟念抬手朝厨房一指,
“医药箱在那边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酒精什么的都有,你这还得消毒。”
他回头瞥了眼不锈钢的栏杆,不确定地问,
“要不要去打破伤风针啊?”
摔成这样就够毁气氛了,再去医院,那真是什么都泡汤了!
江传雨郁闷得眼角都耷拉下来,闷闷地走过去拿出医药箱,一言不发地给自己上药。
钟念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撑着栏杆站起来,打趣道,
“你就不管我了?我头上还有个包呢!”
江传雨这才哦了一声,手里的棉签还没放下,回过头就想朝他走,手肘一晃,把一整瓶碘伏给打撒了。
两人怔怔地看着褐色液体流了一地,彻底傻了。
半晌后,钟念突然笑出了声,扶着栏杆笑得前仰后合的,一边笑还一边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