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传雨收拾好两人的东西,再走回来,牵着钟念往外走。
当走到门边正要跨出教室时,钟念的手忽然一缩,把江传雨拉了回来。
“雨神,我们还没在教室里亲过。”
钟念的声音很轻,带着些雀跃,像瞒着大人干坏事的小朋友。
有求必应的绝世好a听到这样的要求,只能关上教室门,把讨要亲亲的小甜o抵在墙上,一口一口吃掉。
失去视觉,对江传雨也是种刺激。
闭上眼,他能触到钟念的软和热,听到他鼻腔里哼出来的气音,感受他攥着自己手腕的绵软无力。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相信自己能掌控他。
他会随着自己的动作哭泣、尖叫,沉沦、迷醉。
可惜好景不长,门很快被人推开,一道电筒光粗暴地射|进来,让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骤然分开。
“我就知道有问题!”
保安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俩,
“熄灯前还没关灯的班里,一定有猫腻!还不回家在干嘛?学校是让你们干这种事的地方吗!”
初雪在十二月的第一周降临。
头一天象征性地飘了几片,到第二天就洋洋洒洒地落下来,加上北风的威力,把整个城市冻了起来。
班里感冒了好几个,空调暖风开得催人睡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了缺氧的红晕,像小时候参加六一表演的妆容。
钟念裹成了粽子,但比以往都要怕冷,下车后从校门口走到教室的那段距离简直要了他的命,逃命似的跑,下课也不愿出教室。
过道上的栏杆冻成了冰疙瘩,大家上厕所都得用小跑。
钟念看着教室外寥落的人影,想起秋天时他还天天跟徐婉他们在走廊里吃早餐,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他跟江传雨还是一如既往,在学校不会过分亲密,吃饭偶尔会坐一起。
如果同时放学,江传雨会先送钟念回家,但他越来越忙,很少能在十一点前离校,只能回家后通过视频跟钟念说说话。
钟念在非常认真地学习,严格遵守时间表,他憋了股劲儿,想看看自己能爬多高。
只要沉浸在学习里,他就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去想不到十天,江传雨就要离开他了。
一个月,或者更久。
这事让钟念很有些烦躁,白天强迫自己学习,到了晚上,却噩梦连连,老是梦见找不到江传雨。
他偷偷上网查过,omega最长能离开自己的alpha多久。
回答依然五花八门。
‘永久标记就别想了,超过三天就六神无主,什么都做不进去。我离了我家a,就是行尸走肉。’
‘永久标记这么惨的吗?我现在只是临时标记,跟a半异地,周末见面,每晚视频,感觉还行,不过我住在a的家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可能跟这个有关系。’
‘这种情况的专业术语叫‘ao分离焦虑’,一般来说omega的反应大过alpha,受标记期、契合度、ao激素等多方面影响,个体差异很大。
临时标记后很快会进入筑巢期,像楼上的小o那样,在筑巢期进入a家,被a的信息素全面包围,能很好的缓解分离焦虑。
没有这个条件的小o,建议多拿些a的东西,做一个安心角落,也能有效果。’
‘楼上的姐妹专业!不过说到底,ao分离就是不人道的,希望天底下的ao永不分离,天天开心!’
筑巢期的概念让钟念看到了一丝希望,打算找江传雨要点衣服床单什么的。
没想到,江传雨却生病了。
那天一上午他都没找钟念,下午去了奥赛小组,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
钟念的视频请求打来时,江传雨迅速接通,但把镜头转向了房间。
“雨神镜头反了,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