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脚并拢,撑好。”
【……】
钟念字不成句,江传雨却只是搂着他,一遍又一遍吸吮他的后颈。
“很快的宝,很快。”
江传雨像独占食物的头狼,根本不急于下口,得把到嘴的嫩肉从头到脚,慢慢吞吞地拆吃入腹。
这让喜暗的生物无法抑制地癫狂。
夜还那么长,得把自己的omega伺候舒服了。
江传雨用牙尖叼起钟念的后颈皮,轻磨一下,再放开,感受他陡然的一颤和泣声。
这样才好让他再次咬住滴血的耳垂轻哄:
“别哭,马上就咬你,乖乖的。”
这话说了太多次,以至于钟念在后半夜的梦里也老是听见这一句,他的腰被箍得快要断掉,人也濒临散架,在意识消失前,后颈总算传来刺痛。
但为时已晚,那点疼痛已经唤不醒他了。
浮沉之间,钟念只剩最后一个念头——
江传雨,你禽兽不如。
第二天,钟念是被饿醒的。
江传雨房里拉着窗帘,天光透不进来,钟念撑着眼皮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昨晚的事。
他略微一动,腰酸腿疼。
而害他这么难受的始作俑者,这会儿正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睡容安稳,呼吸绵长。
再大的怨气,在看到这张脸后,都能立刻烟消云散。
他的alpha,连睡觉都是一副绝美的油画。
钟念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这雨神,白天黑夜两副面孔,可偏偏,他两副面孔都爱。
温柔的,狠戾的,狡黠的,耍赖的。
都是只属于钟念一人的江传雨。
在看到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后,钟念就猜到昨晚江传雨大概收拾到后半夜,他舍不得惊扰他,忍着酸痛悄悄下了床。
双脚一落地,钟念就觉出了不同,先前左脚只能整个脚掌平落,脚踝稍一用尽就会吃痛,但今天,脚踝的痛感减轻了许多,他几乎能跛着腿正常走路了。
这也是临时标记的功效?
意外之喜让钟念翘起了嘴角,眼神瞟向床上的江传雨,他调皮地想,如果昨晚是永久标记,会不会今早起来,脚伤就完全消失了?
钟念走了两圈,见房间光线暗,墙上也没个挂钟看时间,手机又丢在客厅里,想了想,拉开门无声地溜了出去。
江传雨家的二楼他来过一次,知道走廊尽头有个实验室,他朝那边瞟了一眼,对着紧闭的房门,莫名打了个冷颤。
惶惶日光从走廊窗户透进来,铜制门锁上映出一点反光,森冷阴寒。
钟念猛地转开眼神,搓了搓发凉的双臂,发现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皱起眉,心里升起模糊的冲动。
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却驱使着他来到了实验室的大门前。
但并不想进去。
走廊里没有空调,钟念越来越冷,他甩了甩头,想要甩掉奇怪的感觉,眼神不经意瞥到左手边的墙壁,那上面有道暗门。
半人高,漆迹斑驳,年生已久。
钥匙孔旁边歪歪斜斜地画了个什么。
钟念凑近了仔细看,看出那是用印章印下的‘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