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不过是元婴期的修为,林家的那几个长老也是,这个时候听莺行这般说话,有心想要反驳两句,却又怕会将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事情再度闹大。
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就此作罢,只消自己不去找麻烦,莺行剑尊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罢了。
更何况,莺行剑尊虽然是容旭峰的人,但她好几百年之前就已经登上了天衍峰峰顶,根本不可能长期待在容旭峰,等到她回去峰顶之后,总共就几个人的容旭峰也就没什么值得忌讳的了,偷偷摸摸下手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没做过。
都已经修炼到元婴期了,谁的手上是干干净净的呢?
这几个林家的长老没发现的是,主观台上最中央的芜晋宗主,已经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了,最后淡淡然说了一句:“莺行说得有道理啊!”
声音太轻,在繁杂的宗门大比现场,若是不认真去听,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只有莺行理所当然回应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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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期的分场。
颜怀刚刚从比试场上下来,因为对手是个金丹期中阶的修士,他也就没能像之前对付金丹期低阶的对手那么从容,甚至还受了些伤。
不过问题不是很大。
颜怀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抬眼看了看今日的对抗表。
这天他已经打完了三场,已经没有他的对手了,颜怀舒了口气,想着自己这边既然已经结束了,要不要去筑基期分场,看看自家师弟师妹现在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容旭峰唯二的剑修余擎,到最后能排到第几名。
虽然余擎只是刚筑基没多久的小菜鸟,但是因为他如今是容长老名下亲传弟子之中唯一一个剑修,所以不少人都关注着他。
虽然大多数人都理智得知道,余擎筑基时间太短,还是低阶,想要从众多筑基高阶甚至是筑基巅峰手里拿到魁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却也还是不自觉地关注一下。
几天下来,甚至有人下了个盘。
余擎想要拿魁首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们可以猜一猜,余擎到底能在宗门大比中闯过几轮啊!
其实不仅仅是余擎,金丹期之中刚转丹修没几年的颜怀,也作为主角被下过这样的盘,不过跟余擎从最低到最高跨越极大的赌注不一样,给颜怀压的人,大都还是挺信任他的,反正现在还没下到三十。
虽说颜怀现在是个战斗力不太足的丹修,但是在成为丹修之前,颜怀可是做了十多年快二十年的剑修,论起战斗经验,他甚至比一般法修还要多得多,大伙儿还是挺信任他的。
颜怀决定,趁着这边自己已经结束了比试,到筑基期分场给自己同病相怜的小师弟,
然而,颜怀还没走出金丹期的分场,他就觉得自己头一阵疼痛,在原地呆愣愣站了许久。
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在颜怀平日里跟这些金丹期的修士们也没什么交集,毕竟颜怀在师弟师妹中名声特别响,跟他同一境界的甚至境界还要比他高上一些的,心里其实也不太高兴,也就不太乐意跟他过多接触,只有见面之后打声招呼称一声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这样的点头之交。
也亏得是这样,不然颜怀那一瞬间还真有些危险。
颜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轻微蹙起了眉。
其实那一阵刺痛并不是什么头疼,而是忽然之间有一股强烈的情绪撞进他的识海,太过□□速而让他误以为是头疼。
他在容旭峰五年,虽然因为这特殊体质的关系,本身够宅,更热衷于待在容旭峰之中,但平日里也会跑到外面转悠转悠,也给山下的延烙商行送去过不少货物,商行之中甚至还有他专门的丹药柜。
商行之中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他虽然觉得烦躁,但确实没有经历过这种刺痛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过□□速,以至于颜怀甚至没来得及真正感悟到其中具体的情绪,就已经消散了,只隐隐觉得,那应该是一股很大的恶意。
颜怀嫌弃了一下自己的体质,平时用不到它的时候经常会有乱七八糟的情绪往他石海里撞,而等到真的要用到它的时候,偏偏就不起作用了。
嫌弃归嫌弃,他还是将这件小插曲放在了心上。
回头要跟师尊提醒一下,万一是有人要针对我呢?或是对付咱们家可爱的师弟师妹?再或者大胆一点,可能想要对我们容旭峰下手?
小命要紧,还是跟师尊打打小报告吧!
下完决定,颜怀便再次踏上了前进的脚步,去了筑基期的分场,瞅瞅自家师弟师妹去了
颜怀去得很是时候,刚好就是宁叙在比试场上,让他见证了平日里很好说话的二师弟跟他的灵根一样火爆的一面。
对面一个筑基期高阶的修士,硬是被他用各种各样的一次性法器炸得灰头土脸,非常不好看。
相比较之下,宁叙虽然消耗多了些,毕竟那么多法器,都是需要炼出来的,若是卖出去能有不少灵石呢,但至少他站在台上依旧风度翩翩。
颜怀一个闪身到了容妍身边,悄声问:“台上那人怎么惹到宁叙了?竟然能让他打得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