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齐学长。”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白玫瑰不会喊他的名字。那啥,最好不要造成更多的误会。
齐牧人幽深的眸子瞧了瞧她,虽然不大满意这个称呼,但也不再多说。“时间不早了,你睡我的床吧。我睡沙发就行了。”
这话题依旧有些让白玫瑰别扭。不过她的心理年龄已接近30,也不会再做作地装小女儿娇态,落落大方拿着自己的东西进浴室洗漱,换上睡衣。
出来时,齐牧人已经铺了枕头和被子放在沙发上,见她头发湿润,便拿了吹风机给她。自己则进了浴室里冲澡。
白玫瑰边吹头发边看四周。
从一个人的房间布置就能看出他的个性,齐牧人显然是十分自律和计划性很强的人。白玫瑰转了一圈,趁他在洗漱,先钻到薄被里躺下了。
齐牧人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孩背对着他,只能看到一片乌黑的头发铺在枕头上。他平时基本是裸睡,今天也好好的穿了睡衣,随意吹了两下头发,轻轻说:“我关灯了。”便躺到了沙发上。
白玫瑰此刻心很累,两姐妹这般害她,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要白家的地位,真的不知道这种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张鸣这个无耻之徒,还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想起之前让楚蒙找个梅毒发廊女的事,楚蒙一直有点拖拖拉拉的。她心知对楚蒙来说是个心理障碍,也没有强力催促。若张鸣只是和白芙蕖搞上,也就罢了,可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实在太可恶!必须赶紧让此人染上梅毒!绝没有任人欺负不还击的道理!
两姐妹敢这么作,就是因为白川给她们撑腰,没有白川,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白川又靠的是白氏集团,所以要尽快与大舅吕锋商议,把白氏抢夺过来,看白川还有什么可以仰仗的。
白玫瑰狠狠咬了咬被角。突然发现这是齐牧人的被子,连忙吐出来。
呃,今天晚上怎么一下子就同意到齐牧人的房间了,而且还是同处一室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了……可能,还是出于临死前看到那张脸,心中存留感激的缘故。
一夜无话。
两个人究竟睡没睡着,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白玫瑰趁着齐牧人还躺着,飞快下床到浴室换了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咔嗒关上房门,齐牧人就翻身坐了起来。扒了扒睡得有点翘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好像太心急了。
在白玫瑰的要求下,舍管科给她重新换了一间房,正巧就在齐牧人的隔壁,不管这个结果不是有人为操作的原因,总之能住齐牧人隔壁倒也不错,至少有事情叫他很方便。
刚安顿好,白玫瑰就很严厉地给楚蒙打电话,“楚蒙,上次安排你做的那件事,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完成?希望在10月份,你能够办妥。”
楚蒙道了歉,保证一定完成。白玫瑰放下电话,舒了口气。
再说这边,张鸣和秦越楼回去,各自把两姐妹狠狠训了一顿。听说白玫瑰房间里有别的男人,两姐妹都是惊讶万分。
楚蒙通过私人侦探找着一个患病的发廊女,对她面授机宜,还把张鸣的照片给她看了。
这女人也不是笨蛋,问为什么这么做,楚蒙戴着墨镜和帽子,粗着嗓子道:“因为他上了不该上的人,有人出钱要教训他。”
女人顿时了然,“那事成之后,你确定能把我送走,还送我一笔钱?”
“这是自然,反正就当你正常接客而已,不要想太多,至多这次不戴套,也不是你的损失。”楚蒙冷着脸,“这里是5万,成功以后还有5万。”
女人嫌少。
楚蒙作势要走,“你不干,多的是人来干。”10万还嫌少,他年薪现在也不过是10万,明年才能涨。
女人连忙要拉住他。
楚蒙避开她的触碰,把装着钱的信封丢给她。“别耍花招,想拿了钱就跑是不可能的,我们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他扮黑社会略嫩,却也够吓到一个发廊女了。
张鸣现在都在白芙蕖身上发泄,可打野食的习惯还没丢,只是次数少了许多。这天溜达到发廊一条街,被这刻意打扮的女人吸引,绝对在情理之中。
接到楚蒙完成任务的汇报,白玫瑰犹自不解恨。其实按照张鸣的发展,他最终会得这个病,不过就是两三年之后而已。现在提前得,也是他自找的。
过段时间,当这个病爆发的时候,就让张鸣和白芙蕖慌乱一阵子好了!
入校一个月,白玫瑰对a大的环境很满意,树木成荫,人工湖幽静,早上起来还能听见叽叽喳喳的鸟鸣。
一大早,白玫瑰换上运动服准备去操场跑步。刚一出门,就听见隔壁的房间门也打开了,齐牧人一声白色的运动服走出来。
四目相对,皆是眉尾扬起。
“跑步?”
“跑步?”
同时问道。
白玫瑰噗嗤一笑。
“走——”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天刚亮起来,绿色的操场草地与外圈红色的橡胶垫颜色分外分明,远处寥寥几个身影也在跑步。做完准备运动,白玫瑰心无旁骛跑了起来,齐牧人跟在她的身边。脚步在地面发出噗噗的声音。
“一会儿到后街吃早餐?”
沉默地跑了两百米,齐牧人开口问道。
“有什么早餐?”白玫瑰早上还没有去过那里。
“什么都有,八宝粥、糖麻球、豆浆油条、豆花、米粉、葱油饼、小笼包、锅贴……”
“行了行了,你这是报菜名呢?”白玫瑰被他逗笑了。
齐牧人嘴角噙着笑,“我带你去吃一家很不错的锅贴,皮薄馅大,外焦里嫩,配上豆腐花,吃了一天都是好心情。当然小笼包也不错,粢饭很方便,小馄饨一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