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叹了一口气,没听清楚凤钰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叽叽喳喳烦人的很,“恩!”
凤钰继续说着,表示着他现在很是困惑,“爷呢,就是想不通了,凤篱怎么突然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他的脑袋被门夹过了?”
这会儿,白露没有回话了,凤钰无意识的低头一看,才发现白露已经睡着,忍不住的淡笑一声,重新抱紧着白露,缓慢的跟着睡了过去。
……
大殿内,凤苍迟迟没有醒过来,所有的妃子此时都在想着未来,有的生下儿子的更加不甘心凤苍就此去了,她们还打算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太子之位了!
凤篱站在大殿外面,主持着大局,而大殿内,自然是皇后来坐镇。
白嫔和白允福聊了一会儿,便缓缓独自一人的走进了大殿内,她的身份不高,而且又没有子嗣,如果皇帝就此驾崩,那么她很有可能会被拉去陪葬,这会儿她的心狠不安地,她不希望皇上就此驾崩,她的人生还很长,她不想死,她的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够!
突然感觉有些恍惚,白嫔心境不安的整理了下头发。
皇后的视线从白嫔进来的时候,便一直在白嫔身上,从未离开过。她在想,皇上如果就此驾崩,那么她的好日子才真正的来了,她的儿子已经二十岁,已经到了掌握东齐整个权利的时候,凤苍是时候下位了!
白嫔全身上下感觉到一个很强烈的视线在朝着她看来,微微的皱眉,朝着视线强烈的方向抬头看了过去,却正好对上皇上一双阴霾的细眼,散发着令人恐惧的视线,白嫔腿微微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皇后如此看她为何?
皇后接收到白嫔突然投来的视线,只是缓缓的朝着她笑了下,一如既往的镇定,毫不惊慌。
白嫔不明白皇后此时看她为何,正想走过去朝着皇后请安,却突然被一太监碰撞了一下,突然就发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强行的被太监带了出去,且无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就算是注意到了,也当做没看见,后宫就算如此冷血。
皇后在白嫔离开之后,才缓缓站了起来,跟着出去。
一直走到一无人的小黑屋里面,皇后才斯条慢理的坐了下来,太监把白嫔丢在地上,解开了哑血,转身就离开,还关上了门,正房间丽,只剩下她和皇后,便没有了其他人马。
白嫔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皇后请安,“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皇后和凤篱很像,特别是装笑的摸样,怎么看都觉得平易近人,温和仁慈,这会让朝着白嫔缓缓的挥手,道,“皇上都这个样子了,本宫何来万福之说?”
白嫔忍不住的苦笑一声,只能硬深深的改口,“皇上和娘娘洪福齐天,定能长命百岁!”
皇后却背靠着靠椅,玩弄起来手上的戒指,毫无顾忌的朝着白嫔说道,“本宫倒是希望皇上就此一病不起。”
白嫔顿时大惊的看向皇后,不相信从她最里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更加是清楚了自己多半很难活着出去了,长大了嘴巴猛的呼吸了两口,不在带有礼节的朝着皇后说道,“娘娘希望臣妾如此做饿?”
“哈哈哈……”皇后很是赞赏的笑道,“聪明之人,本宫自然喜欢!”说完,突然缓缓的站了起来,围绕着白嫔的周围转动着,“白嫔的年纪较小吧!”
白嫔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娘娘,臣妾二十有一了,并不年轻!”
“呵呵……”皇后轻笑两声,“这个年纪对于本宫来说,还小的太多了,白嫔的年纪,其实这个好时候孕育子嗣了!”
白嫔猛的大惊,不明白皇后此话有何意义,“娘娘这是?”
“本宫没什么意思。”皇后停住了脚步,蹲在了白嫔的面前,伸出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声音清淡带着强烈的讽刺,“本宫只是想告诉妹妹,就算妹妹年轻,但是皇上却老了,妹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拥有孩子了,到时候皇上驾崩,那么妹妹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了……”
“皇后娘娘救命,皇后娘娘救命啊……”白嫔顿时抱着皇后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皇后不是在威胁她,如果现在皇上驾崩了,那么没用子嗣的嫔妃通通都得要陪葬!她还年轻,她不想死啊,声嘶力竭的朝着皇后求救道,“娘娘救臣妾,娘娘就救命啊……”
皇后却轻轻的拿下白嫔的双手,脸色依旧带着笑容,但是眼神却寒冷无比,“这可是祖宗制定的规律,可不能违背的!”
白嫔此时哽咽的看着皇后,她也不是愚笨之人,皇后把她单独叫到这里来,不可能只是为了给她说这些,吸了吸鼻子,突然冷静了下来,朝着皇后承诺道,“娘娘有什么事情需要臣妾去办?只要娘娘能保臣妾一命,臣妾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皇后很是满意的点头,她就是喜欢聪明之人,“这上刀山下火海就算了,没那么严重!”皇后停顿了一下,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本宫想要什么,难道妹妹真的不知道?”
白嫔猛的大惊,皇后要的是皇上就此驾崩,这样太子才能顺利无阻碍的登上龙椅,可是这样做的风行太大,要是被发现,那么下场只有被处死,但是不拼这一下,她的下场依旧是死,皇上这个年纪,还能生的出孩子吗?
“臣妾知道了,到时候还请皇后娘娘全力的保全臣妾,留下臣妾贱命一条!”
皇后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那么,本宫就坐等妹妹的好消息了!”
直到皇后的身影消失,白嫔终极是忍不住的扑在地上痛哭,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命,就如此的苦?
……
百轩阁外面,橘子小心翼翼禀告着,“公子,公子,金小姐来访,说是要见翼王爷!”
白露这会儿正式陷入了梦想,什么话都听不到,凤钰在旁边,她睡的十分的死。
倒是凤钰睡的浅,很不乐意的抬头一看,无奈的披着一件外套,走了出去开门,脸色很是不好,“大清早的来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想见爷,让她等着去!”
说完,直接关门,继续爬上床,搂着白露继续睡觉。
橘子吃了闭门羹,很是无语,她就是一个通告的小丫鬟,她有什么错?随后带着一张苦瓜脸直接回复了金喜儿,“金小姐,王爷说还在睡觉,你在等一会儿吧,谁让你来的太早了!”
金喜儿身边的新丫鬟名唤为茶香,才升上来成为金喜儿的贴身丫头,十分的不得了,这会儿见到橘子这幅摸样,立马不乐意了,拍桌大怒,“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小姐大清早来看翼王爷,你凭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见?”
橘子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丫头会突然朝着她叫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是惊讶,很是无语,冷笑一声,发飙道,“什么叫我不让你见?我又不是翼王府的丫头,我没有义务帮你们传话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也不知道金小姐平时怎么教下人的,就这样的素质,也敢带出来丢人?”当她橘子好欺负是不是?还跑到白府来欺负她?开玩笑,也不看看她主子是谁,如今白府正真的掌权之人!
白磊从门口路过了一下,顿时觉得橘子这丫头不错啊,立马朝着她竖起大拇指,稍后才离开。
金喜儿脸色一怒,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公然说道她头上,但是她却不能发火,只能朝着茶香教训道,“怎么说话的,丢脸也丢到外面来了,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时辰!”
茶香很是不服,很是想继续和橘子吵架,你算什么东西?她家小姐可是未来的翼王妃!
金喜儿装模作样的教训了下茶香,便移回视线,朝着橘子说道,“本小姐的丫头,本小姐自然会教训,也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不知道翼王爷还要多久才会起床?”
金喜儿就是乘着天还没有亮就来在凤钰,就怕被人看见无法洗脱嫌疑,却没想到凤钰居然让她在外面等!
橘子本来就是一个狐假虎威之人,而且女人都有嫉妒之心,金喜儿的美貌和才学早已经让她嫉妒了,这会儿逮住了机会,怎么能不教训一番?
“金大小姐还真是为难了奴婢,这翼王爷本来就是借宿白府,白府上下都得好生伺候着,也不敢怠慢分毫啊,现在金大小姐要问奴婢王爷什么时候醒来,奴婢还真的不知道啊,可能是马上,也可能是一个时辰,更加可能是一上午,所以,要不然金小姐回去吧?”
金喜儿憋屈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一句反驳的话语,橘子说的话头头是道,动不动就搬出凤钰来压制她,她也不能在白府的地盘对白府的丫头发火,她还没有愚蠢道那种地步,只能选择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那么的等待凤钰醒来。
橘子见道金喜儿选择忍气吞声,顿时冷笑一声掉头离开,一杯茶水都没有上,她还的回去补眠了,虽然身为大公子的奴婢,但是她还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活,完全就是白府养着她。
金喜儿直接在白府的偏厅等了一上午,一口茶水都没有喝,临近中午的时候凤钰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神清气爽的坐到她对面,翘着二郎腿笑道,“金小姐找本王干嘛?”
凤钰才说完,白露也从后面晃荡了出来,手上端着茶水和桂花糕,送到了凤钰的面前,“王爷,先吃点桂花糕暖胃,待会儿就好吃午饭了!”
说完,自个儿坐在凤钰的旁边,吃着桂花糕看着金喜儿。
凤钰很是满意白露如此贤惠的举动,美滋滋的拿起一块桂花糕喂进嘴里,斯条慢理的看着金喜儿,等待着她回话。
金喜儿早已经又饿又渴,认为白露这就是故意的,专门来刺激她的,很不开心的朝着凤钰说道,“听闻昨日的事情,王爷被太子关押在白府内,喜儿十分担心,今日一道早便赶过来看望一下王爷,希望王爷没有事情。”
闻言,白露和凤钰的眼珠儿都要掉下来了,金喜儿这是转性了?专门突然便的如此温柔贤惠了?一时间,凤钰还找不到回答的话。
金喜儿越是这样,白露就越觉得金喜儿有猫腻,要不然就是有事情要说,要不然就是看上了凤钰,如果是后者,她估计会抓狂!
凤钰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瞧了瞧白露的脸色,才开始准备回话道,没办法啊,他可是素质极高的人,面对姑娘,可不能失了礼数的,于是乎,凤钰开始文绉绉的说道,“如此,本王多谢金小姐的关心。没想到金小姐如此善良贤惠,完全打破了本王对金小姐之前悍妇的印象,对此本王深敢歉意,还请金小姐不要在意!”
噗嗤--
白露强忍着笑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凤钰实在是太欠扁了,用金喜儿说话的方式来骂她是悍妇,实在就是太阴险,太狠毒了!
金喜儿脸色微微一黑,凤钰果然不容易对付!
而金喜儿身后的茶香还真的以为翼王是在给自家小姐道歉了,自作主张的说道,“我家小姐本来就贤惠仁爱,之后王爷肯定还会发现我家小姐的优点……”
“茶香,住口!”金喜儿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她怎么有如此傻的丫环?
白露就快哈哈大笑了,果然是傻大妞啊,她顿时觉得,自己的橘子都比这个茶香聪明太多了!
凤钰望天,仿佛没说够,继续说道,“茶香说的对,金小姐的美德一定会发扬光大,写入史书,名扬千古!”
“哈哈……”白露笑了两声,赶紧往自己嘴里塞入了一块桂花糕,不能笑,她不能笑,笑了的话,就太不给人家贤良淑德的金小计面子了!
“对啊对啊对啊!”茶香忍不住的赞同道,这位翼王爷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她家小姐不写入史书,谁还能?
顿时,金喜儿抽死茶香的心都有了,直接怒瞪过去,眼神警告着!
眼神,只有懂的人才会明白,茶香才跟着金喜儿,自然不懂得她眼神的意味,但是也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委屈的说道,“奴婢觉得翼王爷说的没错啊!”
“哈哈……”白露觉得,金喜儿现在就是印证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金喜儿顿时就朝着白露怒瞪了一眼,扭头就朝着茶香发火道,“闭嘴,在让我听到你说一个字,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顿时,吓的茶香缩短了脖子,不敢多说一句话。
见此,金喜儿才扭头朝着凤钰说道,“其实今日来,也不是全部为了看王爷的,喜儿还有一事,想请王爷成全!”
凤大爷顿时很牛逼的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着金喜儿说道,“先说说,让爷听听!”
这两个人,一个人决定不装了,另外一个人就不会再装了,因为装下去没意思了啊!凤钰很是满意现在的状态,至少不用拐弯抹角的骂人了!
金喜儿深吸了一口气,语出惊人道,“王爷现在可是待罪之身,而喜儿又是王爷的未婚妻,所以喜儿恳请王爷解除婚姻,不要危害金喜四十八口人!”
“哟,原来兜兜转转了半天,这个才是重点啊,真当我们爷好欺负?想要就要,不要就抛弃,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白露这会儿不笑了,开始开口正紧的说话,她主要是看金喜儿的态度不喜欢,凤钰要是便宜货,那么不就是说明她眼光差吗?
“说爷危害?”凤钰也不乐意了,连装笑脸都装不下去了,讽刺道,“你以为爷想要你?不是凤苍那老头强行塞到爷的手中,你以为你会挂一个翼王妃的称号?别做梦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一只破鞋!”
“你说什么?”最后那个字,彻底的激怒了金喜儿,双眼顿时射出凌厉的视线,朝着凤钰看到,“王爷,你要是再满口胡言,我就状告你污蔑!”
“污蔑?”凤钰嘴巴要是臭起来还真的是臭的要死,之前是顾忌白露还是一未出阁的闺女一名,现在不在意了,有些知识还必须得灌输,虽然他也是看书学来的,“爷哪里污蔑你了?难道爷有说错?是谁天天跟着人家轩辕澈屁股后面跑的?是谁在大殿之上公然要求嫁给轩辕澈,如此多的壮举,难道你还不是一只破鞋!”
金喜儿急的想说破鞋,破鞋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破鞋只的是被其他男人睡过的女人,她想告诉凤钰他理解错误了,不能这样嘛骂她!但是这种解释的话语,她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口?这会儿急的跳脚!
凤钰这会儿看着金喜儿怒气冲冲的样子,更加的变本加厉。你给我来文绉绉的,爷就回复你文绉绉的话语,你要是给爷来凶悍的,只怕爷比你还要凶悍!
“承认了吧,无法解释了吧,你这样的破鞋,只有爷休了你的道理,哪里轮到你来说三道四?如果说爷危害了你家什么三八人口啊,你直接去找凤苍那老头,又不是爷死活要你嫁给爷的,爷凭什么为你家人口负责啊?”
一时间插不上话的白露,便在一旁为凤钰鼓掌大气,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呱呱叫啊!
金喜儿突然发现,这个凤钰虽然是一个男的,还是却比一个女人还要婆婆妈妈的,只好拿出杀手锏,朝着凤钰威胁道,“如果王爷不和喜儿断绝关系,喜儿的家人得不到保障,那么喜儿就只有豁出去了,昭告天下,伤害皇上的人正是翼王爷,证据就是我亲眼所见!”
“哎呀,不错啊,有计谋呀!”白露顿时竖起了大拇指,朝着金喜儿比划道,“现在太子爷就是缺一个证据,如果金小姐现在去做假证,只怕太子会更加相信一些,到时候就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因为这算是金小姐可是大义灭亲的壮举啊,如此一来,我跟不能放金小姐离开了!”
“白露,你这话什么意思?”金喜儿大惊,顿时朝着四周看去,但是没有她内力的她,要是落入了白露的手中,她得怎么逃离?
白露潇洒的坐在凤钰旁边,吃着桂花糕,笑道,“额,什么话啊,字面上的意思!”
金喜儿赶紧戒备的朝着四周看到,但是却没有见到白露出现任何的动作,微微的眯着眼睛,朝着白露猛的看去,“你威胁我!”
“没有!”白露举着双手,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笛子把握,“我说的可是真的哦!”说完,吹了一个口哨,然后开始吹出音调来。
金喜儿坐在原本的椅子上,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疼的她直接叫了出来,“啊……”
金喜儿这样的大叫,根本没有惊动白府任何的人,因为这样的场景,他们已经看习惯了!
茶香这会让回神,见金喜儿难受的坐在地上痛哭,顿时吓的脸都白了,赶紧遁了下来,问道,“小姐,小姐,你到底怎么呢?”
金喜儿疼的直接在地上打滚,整个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朝着白露道,“白露,那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白露顿时大惊的举手摇晃,“怎么可能,金小姐啊,我们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肚子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呸……”凤钰忍不住的笑了一声,然后闭上嘴唇,朝着白露义正言辞道,“你怎么能搞大一只破鞋的肚子?你也不嫌弃脏?”
白露耸肩,挥手否认,“王爷,草民和金小姐可没有一点的关系哦,金小姐平时根本看不上草民,草民怎么可能回合金小姐有交际了?”
凤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是无奈的说道,“如此,可怜的孩子啊,都不知道爹是谁!”
金喜儿疼的没办法了,直接朝着白露求饶,“白露,你放心,不会去做假证的,真的不会的,之前都是吓唬吓唬你们的!快点,饶了我,求你饶了我,我知道是你做的手脚!”
白露活动着脖子,缓缓的朝着金喜儿说道,“吓唬?那么,我现在也是吓唬吓唬你呢?你就疼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