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怎么了?什么借条?"赵巧儿着急的问道。
赵秀秀在一旁脸色已经是苍白,她悄声对赵巧儿说道,“你忘记了吗?也是……,你那时候还小,爹爹还在的时候,有一年闹了灾荒,几乎没了收成,到了冬日没有饭吃,爹爹看着实在不行只好去大伯家中求助,大伯家里那时还有五六亩的好地,总比我家里好些,但是就是不肯给,爹爹没办法又去了二伯家……,你也知道二伯母的为人,只给几个馒头就把娘打发出来了,最后没得法子,又回头去找大伯,给他写了二十两银子的欠条,这才借了些米出来……,在后日大伯要银子,爹爹就是不给……,那时候还宽裕也不是拿不出,只是爹爹恨大伯太狠心罢了,爹爹说,借的时候就没想还过……,这事一拖就是几年,大伯也不能强要,渐渐大家也忘记了……”
赵巧儿点了点头,“ 竟然是有这样……,只是家里哪里凑得出来?他们这是怎么得来欠条的?大伯人呢?”这几日虽然赚了些银子但是加在一起不足四两,在加上之前的十两银子,怎么也凑不出这许多。
赵秀秀眼中含着眼泪,“巧儿,你还没看出来?这是有人是找事,这陈年旧事,大伯也早就消了要钱的念头,怎么会突然想起?你看他们说我家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除了拒了王员外的婚事还有什么?都是我的错,呜呜,那日我就不该生了怜悯之心帮了那傻公子。”
赵巧儿只觉得心里火腾腾的往外冒,大伯怎么会干这事,都是骨肉亲戚,真是丧尽天良,那一边带头的汉子已经十分不耐,他喊道,“徐二娘,这欠条是二十两银子,你拿出十三两算什么?少说废话!你现在交不出银子,我就把人带走,这就是你家大丫头吧?”说完就走了过来,他身高力气大,竟是一下子就把赵秀秀夹在了胳膊下,不管不顾的就要走。
“不许抢我姐姐!”赵巧儿看着姐姐被带走,怎么肯放过,她想也没想就死死的抓着大汉的手不放开,却被他一下子甩了出去。
眼看赵巧儿就要摔在地上,一个身影闪了过来,一把接住,“巧儿妹妹,你没事吧?”听着声音竟是徐青云赶了过来。
赵家有女 摔伤
那大汉也是练家子,徐青云是直接跃了过来,身姿轻盈,犹如飞燕一般,只这一下,他就看出几分功底来,又见徐青云气息绵柔,内力深厚,心中暗想,这买卖估计要不行了,只是还做着最后的挣扎,“这位兄弟,还望给个方便,这是我和赵家的私事。”
徐青云把赵巧儿扶好,转过身来,脸色一沉,自然带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我如何管不得?青天白日的,你们还想明抢不成?还不放开那姑娘!”
那大汉有些畏惧的向后退了退,手自然的松开,赵秀秀跌坐在地上,急忙跑了过来,死死抱着徐二娘的腰身。
“这位小兄弟,这赵家欠了我们二十两的银子,俗话说得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今没有银子,我就让她家女儿来抵,这没得过分吧?”带头大汉好声好气解释道。
大汉身后的跟着的一个满脸横肉的高大汉子,他不甘心道,“大哥,你怕什么,就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也不怪他如此想,在没有眼力的人看来,徐青云就是个高瘦的少年,和身高马大的他比起来,不足为惧。
“二弟,休得胡说……”大汉急忙朝他使了使眼色。
满脸横肉的汉子根本听不进去,他几步上前,厚重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挥了过去,徐青云冷笑一声,闪身避开,手上运足了内力朝着汉子胸口拍去……,那汉子仗着自己身强体壮根本不惧,一副任你打的摸样,只是他这次却错估了对方,徐青云这一掌哪里是寻常的,别说是一个壮汉了,几个也受不得,果然只见那汉子挨了一掌之后,大叫一声,随着几步踉跄的后退,竟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带头的大汉脸色惨白,急忙扶住那汉子的身体,“二弟,你没事吧?”
徐青云收了掌,冷冷的说道,“死不了!”随后又回头对徐二娘问道,“婶子,他们说的二十两银子可是真的?”
徐二娘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多谢你了,哎……,都是他大伯做的缺德事,总归欠条是真的。”
徐青云略一想,就问道,“还差多少银子?”
徐二娘明白了徐青云的意思,急忙推辞道,“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
赵巧儿却知道,这时候不是客气的时候,今日徐青云在,他们不敢乱来,他日徐青云不在的时候呢?这事情今天怎么也要有个了解,“小哥哥,我娘手上只有十三两的银子。”
徐青云从怀中摸出了十两银子,“婶子,这银子先拿去,总是把欠条拿回来再说。” 又转过头对看热闹的村民说道,“众乡亲,在这里做个证,这银子今日是还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那带头大汉哪里还肯耍横,见徐青云把二十两银子递了过来,急忙把欠条双手奉上。
徐青云叫徐二娘仔细查看,见徐二娘点头确认,这才叫赵巧儿拿了火折子来,当场烧掉。
赵巧儿见徐青云做事这般心思细腻,又干净利落,心中不禁佩服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越发的柔软。
这事情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只是经此一事,徐二娘越发的沉默寡言,她心中担心王家在次寻了什么门路过来要挟,想着赶紧把赵秀秀嫁出去才是正经,只是这婚事又是哪里那么容易的,找了几家也不如意,渐渐的往更远的村子寻去。
赵巧儿也有一番想法,她想着姐姐名声已经这样了,总是找不出好人家来,干脆嫁给二狗子哥算了,两个人起码有感情在,只是二狗子哥哥的老娘是个大问题,有没有办法让二狗子分家出来单过?刚开始日子可能苦点,但是只要姐姐和二狗子齐心协力,赵巧儿自己有这赚钱的本事,还怕带不动姐姐家的生活?自己帮衬一二,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她思来想去,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好,但是要如何让二狗子出来单过?想想这古时候,父母还尚在时候少有分家的,倒是可以多赚些银子弄个倒插门?
赵秀秀见赵巧儿自己在屋内想的高兴,诧异的问道,“巧儿,你又想什么呢?”
“姐姐,我们让二狗子哥倒插门如何?”
赵秀秀被赵巧儿没头没脑的话弄的无语凝噎,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又胡说,那于家怎么会肯……”
“如果我们多那些银子当聘礼,二狗子哥哥的娘总是愿意的吧
赵秀秀无奈道,“你呀!说的容易,这倒插门是要被人看不起的,在说二狗子哥虽然是没什么本事的,但是总是有几分骨气,自然是不肯的。”
“骨气又不能当饭吃!” 赵巧儿撇了撇嘴。
赵秀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坚毅, “巧儿,以后再也别说了,我和二狗子哥有缘无分,这都是命。”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又连着几日下起了暴雨,狂风大作,赵巧儿几个窝在家中不敢出门,只是她家的房子年久失修,不过两天就漏起了雨。
这雨水先是拿瓷碗接着,到了后半夜漏的越来越大,只得拿了大瓮去接……
徐二娘蹲在角落里,担忧的无法入睡,她摸着赵巧儿额头,无奈的叹气说道,“真没想过今天能有这么大的雨,还记得上一次下这么大的雨是在几年前,你爹爹还在的时候……”
徐二娘满是茧子的手摸在额头上并不舒服,还有些膈应,只是她的手充满了温度,又是难得这般温情,赵巧儿心只觉得心中温暖无比……
第二日,天气就放晴了起来,阳光明媚,赵巧儿心里高兴,跟徐二娘说道,去王屠夫家拿些肥肠,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她想早早的做准备……,自从赵巧儿开始卖肥肠,那王屠夫见这肥肠卖的好,有利可图,便是要抬价,不肯相让,说来说去,最后好不容易说了个价格,这才作罢。
赵巧儿拿了装了满满的一篮子肥肠,用荷叶盖好,正是拎着回去,到了家门口,忽然看到家里围了三两个人,前几天的惊吓的感觉还没过去,赵巧儿忍住心惊肉跳的感觉,急忙跑了进去,“娘!”
很多年过去后,赵巧儿想到这个场景还觉得心有余悸,只记得的当时阳光很灿烂,照的她都睁不开眼睛……,昨夜刚下过雨,空气中尽是湿润的清新味道……带着一丝血腥。
赵巧儿愣愣的看到徐二娘倒在血泊中,身体僵硬,紧闭着眼睛,如死了一般。旁边蹲坐着赵秀秀,她脸上含着泪珠,正拿着布条拼命的包扎,紧紧的捂住了伤口。
“姐,娘是怎么了?”赵巧儿疯了一般的跑了过去,蹲坐在徐二娘的身旁。
赵秀秀哽咽的说道,“娘想去修下屋顶,一不小心掉了下来,正好碰到了地面上的石子,头就磕破了,现在昏了过去,怎么叫也不醒。”
赵巧儿压制住心中的慌乱,她不断对自己说道,越是混乱,越是要稳住自己,稳住情绪,过了好一会她才稳住颤抖的手指,轻轻的查看徐二娘的头后的伤口,只见后脑勺部分划开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血正是从这里流出。
“姐,叫了刘郎中了吗?”
赵秀秀点了点头,“宝生去喊了,应该是快到了。”
赵巧儿捏了捏徐二娘的仁中,“娘!你醒醒!”
徐二娘眼皮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模糊见看到两个女儿焦急的面孔,“我……这是怎么了?”说完就皱着眉头,似乎伤口很疼,“头……很疼。”
“娘,你别说话,刚才你头磕破了,没什么大事,等刘郎中过来就好了,娘一定要先忍着。”赵巧儿温声的安慰道,这时候绝对不能让她情绪激动。
不过一会赵宝生就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他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姐,刘郎中今日进城去了,不在……怎么办,呜呜!”
赵巧儿心中已经是担忧不已,这头破了放在现代都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是在古代就不同了,一没有消炎药,无法阻止伤口感染,二没有郎中会缝合伤口,这么大的伤口没有缝合根本就止不住血,这么拖下去,不是血流不止死就是伤口感染致死。
“巧儿,怎么办?” 赵秀秀一向是听赵巧儿的主意。
赵巧儿咬紧下唇,毅然的说道,“进城!”
马车一颠一颠,赵巧儿抱着徐二娘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固定住头,一只手紧紧的捏着伤口,只是这伤口太大,一直不断地有新血冒出,这小半会儿已经把赵巧儿的腿都染红了。
“娘,你坚持住!”赵秀秀在一旁,帮着赵巧儿稳住徐二娘的身体。
徐二娘闭着眼睛,一行清泪留了下来,“都是娘连累了你们……,我要是去了……”
娘,你别乱说,我还等着娘看我和妹妹出嫁,看着宝生娶媳妇呢。”赵秀秀说道这里已经是忍不住大哭起来。
赵巧儿也强忍着眼泪,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要坚强,只是这鲜红的血液,太过惨然,憋的她心里难受,“娘,你要是去了,姐姐和我还小,弟弟不过七岁,大伯二伯又是靠不住的,我们怎么过?所以娘,你一定要坚持住,马上就道医馆了。”
赵家有女 逼婚
这从沙河村到三关庙的县里往常都是需要几个时辰,这一次赵巧儿下了狠心,给足了银子雇了村里的马车,比平时缩了很多的路程,赵巧儿一边止住血,一边充满了担忧,手上不过三两多的现银,不知道够不够用……,事情紧急她当时也顾不得脸面去找徐青云借银子,没有想到徐青云这一日却是出了门,也没说去哪里,赵巧儿没得办法只好留了赵宝生在家里,叮嘱他徐青云来了知会一声,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把大伯那事解决了就又来了这事,怎么就没有安生的时候呢?
这种过程真是难熬,看着血液一点点的滴了出来,而又无能为力的感觉非常痛苦,好在赶车的周大叔是个好手,马车又快又稳,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县里。
到了县里之后他们直奔济世堂,这是一家在县里颇有声望的医馆。
赵巧儿只见一个黑色的牌子高高挂起,门户大开,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车夫周大叔背着徐二娘走了进去,赵家两姐妹紧跟在旁边,店内的小伙计看到病者,也忙招呼,安排到了内堂的诊室。
不过一会,一个满脸胡须的老者姗姗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学徒摸样的年轻男子,帮拿着要箱子。
老者上来也不客气,直接查看伤口,拨开赵巧儿为了止血的缠住的厚布,仔细查看,越来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直直叹气
“这是伤了多久了?”老者问道。
“一个多时辰了!求您,救救我娘!”赵巧儿眼中含着焦急,恳求的说道。
老者摇了摇头,“真是难得,这血流不止,伤口又是这么大,还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只是……,小姑娘,老夫无能为力啊。”
“先生!我看这伤口没有伤到主动脉……,不是我说没有伤及内里,只需要止血缝合就可以了,这点也不是难事啊!”赵巧儿按着以前的理解说道。
老者露出诧异的神色,“小姑娘都是有些见识,只是老夫愧疚,这缝合伤口之事,只有想过,但是还没有人敢试……”
“如何不敢!先生你帮我家母缝合下,有个什么好歹,我都不会赖上先生。”在赵巧儿眼中,缝合伤口简直就是再过平常的事情,她哪里知道在古代,医术落后,这还是不敢想的事情,古人大多愚昧,觉得身之发肤皆受之于父母,轻易不肯动,要不三国时期一代神医华佗,创出了外科手术,却是被人无法理解,最后还落得被曹操认为是有不轨之心,横死的下场呢,实在可惜,如果当时就被接受,发扬光大起来,不知道传授到现代,中国的医术又是多么的先进?
老者为难的摇了摇头,“小姑娘,我实话对你说,老夫老了,这一世的清明不想毁在这里,我馆内其他的郎中也是不敢下手的……,不过倒是有一人……”
赵巧儿心中暗恨,即恨老郎中太过在乎自身的清誉,又恨他的冷血……,恨来恨去只能怪自己无权无势,无人依靠,落的这样的境地,“先生说的可是那位谭神医?”
“正是此人,你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速速去仁义馆,找谭神医还要好些,你娘脸色已经泛青,显然是失血过多,撑不了多时了。”老者连连点头说道。
赵巧儿如何不知,但是她现在手上只有几两银子,上次听闻谭神医看个诊还要二十两的银子……,但是到了此时,她也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拼了命只能去试一试了。
见赵巧儿身影消失在路口,老者身旁的年轻男子忽然出声道,“师傅既然担心,又何必袖手旁观?”
老者摇了摇头,“老夫确实无能为力……,不过谭仁义,老夫倒是要看看,你家门口堆了多少尸体,你才肯罢休。”
年轻男子叹气道,“也不怪师弟……,我是说,不怪谭郎中,当日要不是……”
“休得胡说,所谓仁者医心,即失了仁字,哪里还有医心?他现在算个什么?连个市井村妇都不如!哼!”说完,老者就甩了衣袖进了屋内。
另一边赵巧儿来到了仁义馆,只见高门大户,黑底金字牌子,两边摆着石狮子,很是威风……,赵秀秀有些怯步,“巧儿,你看……,我们的银子不多……”
“姐,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今日也要把娘救出来。”
赵秀秀眼泪一下子就留了出来,摸了摸赵巧儿的发丝,“哪能轮得到你呢,要卖身,也是我……”
那门口的小童见来了病者,冷眼查看,也不来搀扶,待几个人到了跟前,才冷冷的说道,“姑娘,进门需要一两银子,没有就回去吧,我们这里可不是等闲的人看得起的。”
赵巧儿心中翻江倒海,无奈拿出了一两银子,这才被放了进去……,进到院内,又有人通报,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穿着淡青色锦绣长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了出来。
这男子生得面目俊秀,端的是丰神俊逸,只是一双眼睛冷冷的,似是少了温度,看了眼徐二娘的伤口,眼睛也不眨的说道,“有的治,五十两银子。”
跟随过来的马车夫,周大叔倒抽了一口气,他早就听说过,这家医馆简直是黑心的要死,只是艺术高超,来治的都是疑难杂症……,但是这银子收得也太贵了,赵家情形,他也是略知一二,怎么可能拿得出银子来。
赵秀秀一下子就软了手脚,她疾步上前,想抓住谭仁义的衣袖,却被他嫌弃的甩开,只能挨着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先生,我家实在拿不出银子,求您开恩,就当做了好事,救救我娘,即使让我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谭仁义冷笑一声,“我要那么多奴婢干什么?不过看你倒是有几分姿色,给我暖床如何?”说完捏着赵秀秀的脸颊,一副打量货物的样子。
赵秀秀心中委屈,却也是含着泪忍着,“只要先生答应救治我娘……”
赵巧儿气的喊道,“你……,你简直是禽兽!”
谭仁义眼中越发的冷清,转过头看着赵巧儿,见她大大的眼中含着一团火焰,到也有些趣味,“换做你也可以……”
“巧儿,不要说了,先生,我愿意,只求你救救我娘!”赵秀秀跪着过去,低声哀求道。
徐二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干枯的眼中死寂一般,听着两个女儿的声音,只觉得心里死了一般的难受,她拼死拼活就是想让几个孩子有好日子过,可是今日这般又是为了什么,赵巧儿是个有主意的,赵秀秀也稍大了些,自己就是去了也总比把两个孩子推入火坑中强,她拼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两个谁也不许答应……,娘就是死了,也是不会同意……”说完就是咬舌自尽。
幸亏赵巧儿看到徐二娘的语气不对,立时阻了过去,卡住了徐二娘的下巴,把手伸了进去……,徐二娘本事咬舌,却狠狠的咬住了赵巧儿的手指,一股甜腥的血味涌了出来,“巧儿……,你这是干什么!”
“娘,你别急,我去想办法弄银子……,你别想不开……,一定要等我回来。”赵巧儿说完这话已是有了主意,抬头冷冷的注视着谭仁义,“先生,我去借银子,你看我娘还能等多久
这一般母慈子孝的场景深深的刺到了谭仁义,他忽然有些恍惚到想到了某一个他死也不愿意想起的场景……,他的眸子越发的冷,犹如冬日里的寒雪,这般的场景太刺眼了……,刺眼的让他想一点点的毁掉,“最多半个时辰……,不过我改主意了,要一百两的银子,怎么样?你可借得道?”
赵巧儿已经是强弩之末,无法不答应……,她对着赵秀秀说道,“姐,你一定等着我,我肯定回来!”
元春在今日有些不舒服没有去店里,躺在元风楼的后院内的堂屋,闭目休息,他想着家中得生意,账目,一团糟糕,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二弟元山的话,又在脑中想起,“只要娶了那丫头,还怕套不来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