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纷纷议论完,觉得实在无趣,就转身各自回房,留下一脸深思的安婆子,今晚太过诡异,她的眼皮子和脑袋都跳个不停,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另一边的“睿园”还是一片其乐融融,舒安夏亲昵地倚在顾瑞辰怀里,淡淡地清香充斥着她的鼻尖,阵阵兴奋之感袭来。
顾瑞辰轻轻地搂着她,体香的沉醉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伴随着舒安夏嘴角勾起的那抹轻浅的笑容,顾瑞辰灵巧的手指挑开了舒安夏的衣襟,悄然地滑了进去。
“嗯——”轻闭着秀目的舒安夏嘤咛了一声,动了动柔软的身子,寻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躺下了下去。
顾瑞辰忽然身体一紧,他的丫头,真是个小妖精,随随便便动一下,都能碰到他重点部位。
双颊的潮红不自觉地涌上他的身体,顾瑞辰轻浅一笑。
大掌慢慢收紧,他掌心的热度也越来越高。
感受到了顾瑞辰的变化,舒安夏原本紧闭的双眼,迷离地睁开,她仰着头,朦胧地盯着那个英俊的帅脸上波涛汹涌的黑瞳,忽地,牵起嘴角。
顾瑞辰的身体颤了颤,他的丫头最最迷人的笑容,永远是挡不住的杀手锏,只要她一出此牌,他立即被俘虏,没有一次逃得过。
身子更紧了,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已经昭示着将要发生的事儿,忽地,顾瑞低下头,十分精准地找到了那红润的柔软。
充满阳刚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舒安夏闻着熟悉的味道,贪恋地又吸了两口,也就在这个空挡,顾瑞辰趁虚而入,灵巧的舌头极快地撬开了舒安夏的贝齿,和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在一起。
“嗯——”舒安夏的声音愈发的娇媚,顾瑞辰低吟了一声,忽地起身,双臂牢牢地抱住了那个柔软的身体,大步向床边走去。
舒安夏水眸眨眨,双臂一抻,勾住了顾瑞辰的脖子,深情款款地望着他。
顾瑞辰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舒安夏想多了,她总觉的抱着他的顾瑞辰,脚步有些虚浮,而且越来越快。
还没反应过来,柔软的被褥已经抵住了她的后背,摩挲的感觉让她轻笑了一声。下一秒,就在舒安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她身上碍人的衣衫已经滑落,顾瑞辰那结实的六块腹肌,已经牢牢地跟她贴上。
舒安夏舔了舔唇,她们的房间依旧通明,因为她说过她不喜欢黑暗,所以每个夜晚,顾瑞辰都会为她留下一盏油盏,同样,他们两个每次在zuo“爱”做的事儿的时候,总是会有光亮,所以,她能清晰地看到顾瑞辰的好身材。
“丫头,不准分心!”每次到了这个时候,顾瑞辰总要控诉她一次,不是因为她想分心,而是顾瑞辰的身材,啧啧,总是不由自主地yy起来。
挑逗地眨眨眼,舒安夏为表自己的诚意,身子一抬,主动落下了一个轻浅的细吻,这回这个吻,可就如洒满了汽油的柴火,在舒安夏回落的头,还未沾到枕头的片刻,顾瑞辰如疾风暴雨般的吻,就再次落下。
很快,顾瑞辰就找回了主动权,很快,舒安夏的身体的气温就越来越高,很快,舒安夏的小宇宙,就燃烧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不久前的“疲累”,舒安夏很快就沉沉睡去,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现代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原本要去杀的s国元首,然而,她破译安全警戒线,到达了封闭的s国顶级总统套房的时候,房内到处都是糜烂酒醉的气息,一群男男女女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红酒和各种精油、药片洒了一地,她嫌恶地踢开了几个躺在地上的男男女女,去寻找照片中的那副脸孔,然而找了一圈,屋内的男人大致都检查了一遍,她还未发现那个照片中的s国元首,也就是她这次任务准备要杀的人,忽地,她的脊背一凉,特工的惊觉告诉她,她的背后有人,而且极度危险,她举起双手,缓缓地转过头,就在这个瞬间,一个放大的子弹冲着她的眼睛飞速袭来。
“不——”舒安夏大叫一声,猛然从床上坐起,一向浅眠惊觉的顾瑞辰也在瞬间坐起,鹰眸迅速地扫视了一周,确认无事后,顾瑞辰长臂一捞,舒了口气,“丫头,是不是做噩梦了?”
舒安夏的手臂抖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怪异的梦,前世的事儿,她都有多久想不起来了也没去想了,梦中的事儿,无比的怪异和清晰,实话说,她确实做过这么一个任务,而且任务的结果是她受了伤,在医院躺了三个月的,但是那颗子弹自后到底从她的哪儿射穿了,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仿佛失去了那段不快的经历一般,然而,今日为何会这么怪异?
轻轻地点了点头,“是个噩梦!”
顾瑞辰心疼地点了一下舒安夏的鼻尖,“今天累着你了!”
舒安夏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扯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其实成亲以来,顾瑞辰一直都怕累到她,所以每次都是委屈自己或者强忍着,尤其是那日的陈太医诊断之后,顾瑞辰每次跟她那个,都是小心翼翼,虽然她心里清楚,顾瑞辰应该十分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但是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体,所以顾瑞辰一直在努力克制着……
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虽然这具身体的实际年龄只有十五岁,但是她灵魂的实际年龄早就是老油条了,学者顾瑞辰的样子,轻轻地刮了刮顾瑞辰的鼻子,舒安夏轻浅出声,“谢谢你!”
原本满是困意的顾瑞辰,在看到舒安夏深情款款的眼神的时候,睡意已经去了一大半,而如今,舒安夏又如此水眸传情,让他登时心猿意马起来。顾瑞辰身子一紧,就揽住舒安夏,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袭来。
顾瑞辰耳朵动了动,此时睡衣全无,他扯了一下被子,盖住舒安夏,然后转头向门口望去。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已经想起。
“三少夫人、三少夫人,不好了,出事了!”房门的另一边是“睿园”的大丫鬟的声音。
刚刚躺下的舒安夏跟顾瑞辰对视了一眼,压低声音,“什么事儿?”
“老太君好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口吐白沫,翻了白眼,整个身子都在抽搐。”门外的大丫鬟语无伦次,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三少夫人形容老太君的情形,只是把来通传的丫鬟的原话说了一遍。
舒安夏目光一沉,看了一眼顾瑞辰,顾瑞辰也是死死地拧起剑眉。
“通知碧云过来伺候,你赶快去管家那儿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让管家立即派人去宫里请太医!”舒安夏沉稳地吩咐道。
“是!”丫鬟领命,匆匆去叫人去了。舒安夏随意披了件里衣,就赶忙下地,而顾瑞辰依然杵在那儿没动,紧锁的眉头似乎昭示着他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顾瑞辰很少会出现这个表情,所以看到他这个样子,舒安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老太君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向来懂得养生,对于膳食,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忽然发病?”顾瑞辰喃喃自语。
舒安夏也觉得事情蹊跷,昨日里老太君还好好的,如今只是过了一夜,怎么忽然会翻白眼?不过刚刚丫鬟说的症状,到时候有点向食物中毒,只不过——她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些怪。
顾瑞辰看了看她,同样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老太君早不病晚不病,竟然挑在顾娉婷跟路公公成亲的日子里病,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对于这件事的蹊跷,早已心照不宣。
碧云很快端着水进来,舒安夏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就往老太君的园子跑。
到了的时候,陈太医已经来了,舒安夏还稍稍舒了口气,然而,把脉之后,陈太医那凝重的表情,让舒安夏心里咯噔一下。
“太医,母亲到底生了什么病?还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何时能好?”率先走上前询问的是大夫人,她一把扯住陈太医的袖子,满脸的焦急之色。
抓住一个陌生男人的袖子,对方还是一个已婚妇女,这可是犯了北国的大忌,然而此时大夫人的此举,其他人都觉得大夫人跟老太君情深,焦急和担忧之下,才坏了规矩,所以房内的人,纷纷别过眼,全当没看见。
陈太医退后了一步,躲开大夫人的魔抓,“老太君不是吃坏东西,也不是生了什么病,而是——”陈太医顿了一下,看着周围各种急切的眼神,忽然间,觉得有些语塞。
“到底是什么?”
“就是啊,是什么?”七嘴八舌的三姑六婆们纷纷应和上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关心之色。
“是中毒!”陈太医话一落下,众人瞠目结舌,原本张了一半的嘴,都停留在原始的样子,假如是中毒,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就要小心了,毕竟这件事,弄不好可是要丢命的。
刚刚围上来的三姑六婆,纷纷又退后了一步。
这时的大夫人忽然脸色一变,“中毒?太医的意思是,有人给母亲下毒?”大夫人说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她此时的那种表情,真的让人有一种老太君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一般错觉。不对,应该说比亲生母亲还亲的错觉。
陈太医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医者,除了治病救人,就是要讲究真相,而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有人对老太君下毒。
得到了陈太医的肯定,大夫人一咬牙,“来人呐,把园子里所有的丫鬟婆子小厮,全部都给本夫人绑起来,还有,把所有接触过老太君膳食的人,全部都绑来!”大夫人一声令下,跟着她一起来的小厮们,纷纷行动起来。
舒安夏这才注意到,大夫人是有备而来,现在在老太君房间内的,至少有一半是大夫人园子的人,难道——
舒安夏向外瞥了瞥,对门口的碧云使了使眼色,大夫人虽然人多,但是大多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小厮,如果真动气手来,这些人对付对付女眷们还行,要是对付她和顾瑞辰——那就都成了摆设。刚刚从“睿园”过来,只是她一个人,目前顾瑞辰还不方便出面,所以她带着碧云,让碧云见情势不妙,就赶快去给顾瑞辰通报。
碧云会意,点了点头,结果刚踏出房门,就被四个小厮拦到了门口。
“碧云姐姐请留步!”
“你们胆子真大,竟然敢挡住本姑娘的路?”碧云眼神一厉,不悦地扫向他们。
“对不起,是大夫人吩咐的,不准任何人出入!”小厮虽然恭敬地回答着,但是脸色却没有任何谦恭之色。
碧云敛起秀眉,奇怪,大夫人明明还在屋内,何时下的命令,难道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
双拳不住地握紧,碧云左右望了几眼,老太君的园子周围,围满了大夫人的人,看样子,她还真出不去了。
等到碧云再次回到房内的时候,舒安夏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老太君的中毒,绝对跟大夫人有关。
这时,起初出去的那帮小厮,已经把伺候老太君的婆子丫鬟纷纷抓了起来,一时间,老太君的屋子里堆满了人。
“说,你们谁给母亲下的毒?”大夫人上来就是厉声质问。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接大夫人的话茬。
“说不说?”大夫人疾步上前,对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丫鬟,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下去。
想象中清脆的响声没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冷的女声,“住手!”
132 嫁祸于人
更新时间:2012-12-9 22:22:28 本章字数:4919
章节名:132 嫁祸于人
大夫人的手悬在空中,颤了一下,悬在空中的手指一点点攥紧,手背青筋暴起,大夫人愤恨地甩了一下袖子,悻悻地转过头,凌厉地扫向那个清冷声音的主人。
二夫人撇撇嘴,“大夫人好威风,真是吓坏了其他姐们呢!”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提了几步,缓缓道,“在场的人,在三日前应该都听到太君下的命令吧,大夫人您要去祠堂面壁,所以府内的一切事情,暂时由本夫人和三夫人打理,就算要调查老太君中毒事宜,貌似也轮不到暂被关闭祠堂的‘大夫人’你吧!”
二夫人的话音落下,身后三房和五房的人跟着嗤嗤笑了起来,长房的人虽然也觉得有理,但是谁也不敢张嘴。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本夫人就怕,如果本夫人去了祠堂,母亲这事儿,就被所谓的掌事人,欲盖弥彰了!”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一愣,所谓“欲盖弥彰”多是来掩盖罪行的,大夫人竟然开口犀利地说了这话,好似明摆着在说,二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在这拼命掩盖呢。
相较于三夫人,二夫人原本也算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然而昨夜老太君出事前,她确实来过,虽然她没给老太君吃过任何东西,但是心里也难免有些芥蒂,所以大夫人这么一说,二夫人可就火了。
“大夫人你什么意思?”二夫人神色凛然,气势汹汹。
“当然就是表面的意思,安妈妈,你把昨晚的事儿,跟大家说说吧,最后一个见到老太君的,到底是谁!”大夫人冷哼了一声,目光转到跪着的安婆子身上。
二夫人一听,身子颤了颤,略带警告地扫了一眼安婆子,安婆子本来昨夜被四姑娘和二夫人吵得不能安寝,之后大清早就发现了老太君的异状,吓得一直反应不过来,却不想,现在大夫人忽然闻起来,她脑中也渐渐清明起来。
“回大夫人的话,昨晚最后一个来探视老夫人的,是二夫人!”安婆子尽量把自己的舌头放平,吐字清晰。
在场的人听到此言,立即瞪大的双眼,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扫向了二夫人。
“你——”二夫人咬牙切齿,这个时候,她也是百口莫辩,昨夜她去的时候,除了安婆子,还有几个丫鬟小厮,就算她否认,也无济于事。只不过,她去是去了,但是并没有做什么事儿啊,而且老太君那个时候已经昏昏欲睡了。
“昏昏欲睡!”二夫人忽然想到这个词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对,她怎么不记得了,老太君当时的情况有些怪异,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眉头紧锁,双目紧闭,时候有些不舒服,然后老太君喊着喝水,一直说口渴,可是她把水要来了,老太君却睡着了?昨晚她没多留意,但是现在回头想想,确实诸多怪异,难不成老太君那个时候已经是极其不舒服了?
想到这里,二夫人刚要开口问在她之前谁来过,然而她的话还没出口,大夫人就抢先在她之前开口,“二夫人去,都做了什么?是否带了东西?”
“带没带东西,老奴并不知道,但是二夫人到了房间之后,似乎要了一次水,因为老太君有洁癖,平时用的都是自己专用的杯子,所以二夫人喝水要了两个杯子,老奴觉得很奇怪。”安婆子老实地回答道。
“两个杯子?也就是说,二夫人让老太君喝了你们后拿的杯子盛的水?”大夫人继续引导。
“应该是!”
“胡说!”二夫人打断了大夫人的话,“昨夜本夫人是去看母亲了,但是当时是因为母亲叫我去的!而且当时母亲一直说口渴,我找了半天,房内并没有杯子,我才找人要的杯子!”二夫人赶忙辩解。
大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回众人的脸上出现了一副了然的表情,没质问安婆子之前,二夫人可是对她去过老太君房中一事只字不提,如今是实在瞒不过去了,二夫人才为自己找了几个蹩脚的理由。
二夫人看到众人的表情,一股火就蹿了上来,“你们别在那里胡思乱想,母亲中毒根本就跟我没关系!”二夫人一想到自己会被扯上一个谋害老太君的罪名,立即有些慌了神。
大夫人冷笑着盯着她,眼神中的鄙夷一点点扩散,厅内的众人立即闭了嘴,尤其是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三夫人,此时也不再说话,情势急转直下,众人都不敢在情势未明前得罪任何人。
一时间,厅内落针可闻。
大夫人僵持了一会儿,见众人不出声,似乎已经沉淀的差不多了,于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大家怎么看?这个家,是不是还要暂时由二夫人来掌管,大家就表个态吧!”大夫人说得云淡风轻,脸上的表情也表现得自己十分有风度,仿佛就在说,假如你们都觉得还能让二夫人掌家,她愿意交出这个掌家权一样,但是这么多年大宅门里的当家主母,可不是白混的,就刚刚安婆子那几句说辞,就绝对阻碍了二夫人继续掌家的路,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
果不其然,大夫人的话音刚落,长房的几个姨娘就率先表态,让大夫人暂时替代老太君管家,三房和五房虽然不服气,但是鉴于刚刚大夫人提出的疑问,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至于四房,始终三缄其口,不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