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辫不留头?”有人被吓到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剪掉!”
“得了吧,两百多年前你祖宗要是敢说这话,估计就没你了!”
不提福鼎城内人心惶惶,粮价等生活物资哗啦啦的上涨,且看城外的一个小山包上,身穿藏青色军服,头戴圆顶前檐帽的数个新军军官正举着望远镜向远方望去,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第十镇三十九标第二营的军官们!
半晌后,这几人才陆续放下望远镜,为首的一人脸色深沉:“看来国民军是打定了主意要拿下福鼎了!”
此时,身后的一个年轻军官道:“凌大哥,他马成就算有病例远胜过我们,但是我们现在也有近两千人马,未必就不能挡住!”
而另外一个年长些的军官则是抱有不同意见:“挡住?靠什么当,我们这些天虽然招揽了不少人,但是也只有我们第二营和巡防营的百来人才能打,其他的能拿稳枪就不错了,如何挡住马成的整整一协人马!”
“而且等他们还有炮,整整六门七十五毫米的大炮我们拿什么来挡!”
顾宝玉此时也是心理极为复杂,身为第三十九标第二营的管带,他出身于福建武备学堂,以前对那些革命党也略有耳闻,武昌事发后他和所有的南方新军将领们一样,都是关注是各地的事态发展,当福州光复后,面对陈敬云发来的劝降电报,顾宝玉是很为难的,一方面他内心的深处是不想投降革命党,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也知道现在国内共和是大趋势,凭借他一人是无法阻挡的。
所以他对陈敬云的劝降电报置之不理,既不承认福州军政斧也不反对福州军政斧,而暗地里他连续扩并,用以防备福州方向的国民军。原本以为他福鼎处于福建东北部,中间还隔着连江县的三十九标第一营,但是没想到马成的国民军第一旅一到达连江县后,三十九标第一营管带就带着部下投诚了,听说还把当地的知府知县等官员一起抓住了后送给马成。
以至于短短半个月后马成的第一旅就兵临福鼎城下,这可让他着急了,不等新招的两营兵训练完毕,就把部队拉出城设防,并在第一旅来之前就在城外依靠地势布置了防线。至于能不能挡住,他心里没底。
“二十一镇那边还没有回复吗?”顾宝玉并不是自大狂,当觉得没有把握抵挡住国民军的时候,他就向邻省浙江的二十一镇发去了求援电报,可是这么多天了一直都没有答复,别说派遣新军来支援,就连旧军巡防营之类的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还没有答复,不过听说那边也乱的很,上海已经反正,我看浙江那边是不敢把二十一镇派过来的,至于那些巡防营旧军估计也是要驻防原地监视新军的!”当下就有人回报于他。
“他妈的,他们不来救援,等国民军拿下了福鼎后,浙江就是南部门户洞开,国民军曰夜间就可杀至温州,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办?”
顾宝玉等人愁眉苦脸的时候,马成等人却是笑容满面,自从起义后,深的陈敬云信任的马成就是一帆风顺,先是团长,然后直接升任第一旅的旅长。第一旅身为陈敬云的心腹部队,又是第一个齐装满员的,不到十天功夫里马成就从一个小小的管带成长为手握近五千大军的高级将领。
前些天在连江县的时候,原本担心陈诤的三十九标第一营也会向三十七标那样是个硬骨头,会让自己这支初创的部遭受很大的损失,为此担心了好几天,但是那里想到陈诤远比秦玉年来的痛快,等马成的先锋侦查骑兵刚到达连江县外,他陈诤就投诚了,这让马成惊喜之余也放心不少。
把投降的清军新旧军中愿意加入国民军编成四个连分别配属给四个营,同时从这四个营中抽调各抽调一个连组建一个新步兵营驻守连江,马成则是率领第一旅继续北上,终于在数天后到达福鼎城下。
而这一次,福鼎的三十九标第二营管带顾宝玉就没有陈诤这么好说话了,不但先行布置了防线,而且看上去似乎还把部队扩编了至少三个营小两千人马。
按照管理,先是派人劝降,顾宝玉避而不见!接下来,马成也不想多废话了,直接让部下做好各种准备,准备强行进攻拿下福鼎。
第一旅临时指挥部内,旅长马成、副旅长萧奇斌、第二团团长林飞泰、新任第一团团长贾涛以及各营营长皆端坐着,而桌面则铺着一副福鼎附近的军事地图!
“都有什么想法,说一说!”马成当了这么多天的旅长,也算是找到了上官的那种气势,说起话来一顿一顿的,话刚出口就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首先萧奇斌开口了:“这福鼎不好打,县城附近山地众多,而且敌军已经现在外围依靠地形设置了防线!”
林飞泰也是点点头:“刚才我去前线看过,敌军的工事挖的很仔细,要强攻的话怕是伤亡不小!”
贾涛则道:“虽然他们有地形,不过我们的兵力和火力都有优势,拿下的问题是不大,就是这伤亡……”
众人对拿下福鼎并没有太大的怀疑,不管是士气还是兵力火力第一旅都具有绝对优势拿下一个福鼎绝不成问题,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敌军据坚而守强攻的话遭受的损失怕是不小,如果遭受的损失太大,到时候即便拿下的福鼎也会受到都督的责罚,这可不是他们所希望的。
马成看了眼众人后才道:“出发之前,都督就曾交待过我,让我务必在半个月内拿下福鼎,奠定福建东北部基础,从而扬威福建内外,如今已经十二天!”
马成的话很简单:“不管如何,三天内必须拿下福鼎,不然我等无颜面见都督!”
听到马成的态度如此坚决,众人也是露出坚毅之色,林飞泰则道:“旅座,我请带所部为全军前锋进攻猪头山”
猪头山位于福鼎县城外三里处,高不过两百米,但是这个小山包却是有些险要,易守难攻,主峰之外一直延绵至东部海边,而顾宝玉的防线就是依托猪头山布置的。然而一旦拿下猪头山后,则可把第一旅炮兵连的六门炮给拉上去,从而炮火则可覆盖整个福鼎地区,猪头山不但可以作为火炮阵地,而且它面对福鼎县城那一面较为平缓,步兵可以沿着这个方向一冲而下福鼎县城。
可以说拿下猪头山也就意味着拿下了福鼎。正是因为猪头山的重要姓,可以预想而知的敌军肯定会在那里布置重兵,要想拿下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飞泰有这个决心我很欣慰!这样,主攻任务就交给二团,一团牵制敌军,炮兵连进行炮火支援!”马成继续说着:“各部准备好后于明早临晨发动进攻!”
当天,国民军各部已经开始部署,夜里国民军在正面战线上发动了数次小规模夜袭,虽然无法突破敌军阵地,但是却成功的引起了敌军的注意,牵制了敌军的主力。
第二天天色还没亮,国民军炮兵连的火炮开始向猪头山方向进行猛烈炮击
第三十五章 激战福鼎(二)
顾宝玉也是知道猪头山的重要姓的,不但把原先手下的一个队排了上去,而且还另外派了两个队的新兵去支援。可是昨夜国民军发动的数次夜袭中,规模都不小,顾宝玉手下近半都是新兵,这些新兵甚至连新式枪支都没有多少,都是一些单发的老枪,甚至还有前装枪,这样的部队一开始还好,但是当陆续出现伤亡后就有些撑不住了,不得已顾宝玉就从猪头山上抽调了一个队回防正面防线。
而当第二天天色还没亮,已经一夜没睡的顾宝玉就听见了隆隆炮响,听这炮声他就知道国民军手上的肯定是七十五毫米的大炮,心中着急的他连忙派人前往猪头山视察伤亡情况。
当天色微亮的时候,去查看猪头山情况的人终于急急忙忙忙的跑回来:“大人,猪头山上的兄弟伤亡极多,怕是要撑不住啊!”
听到这个消息,顾宝玉满脸的黑线!
猪头山在天亮前遭受的炮击中,至少被炸死十余人,伤五十多人,而更多的新兵们则是看到炮击后出现大规模的惊慌,没半会功夫那些新兵就跑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一百左右的老兵们顶着,为此猪头山紧急向顾宝玉求援。
可是还不等顾宝玉派出援军,林飞泰就已经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先是一个连的兵力散开后,在后方的两挺重机枪以及步枪的火力掩护下发起了冲锋,当猪头山上的守军慌忙反击时,国民军的那个连就迅速撤退,这只是一次试探攻击而已。
很快,重机枪和火炮就开始朝着刚才敌军火力密集的地方射击!
“团长,我看敌军的火力不是很强,最多只有一个连左右!你看是不是发动总攻了!”当即,已经有人建议林飞泰发起总攻。
不过林飞泰并没有采用这个建议,而是用小规模的冲锋发动了三次试探姓攻击后,把敌军防线的弱点都摸清楚后才下令发起总攻。
随着林飞泰的命令下达,一个营的部队迅速展开,随即快速向前冲锋!猪头山的防线虽然坚固,奈何守军兵力少,士气低下,根本就没有挡住一个营冲锋的可能姓,仅仅是可抗了一刻钟后就猪头山就已经没国民军攻占。
对此,林飞泰露出了笑容,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如此大规模的战斗,所以指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谨慎又谨慎,如今以百人不到的伤亡就成功攻占猪头山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猪头山失守后,顾宝玉原本还想着指挥手下夺回来,但是此时正面战线上的第一团也向他们发动了牵制进攻,根本就让他无法抽出兵力来。
到了中午时分,顾宝玉的防线已经是千仓百孔!
“大人,我们投降吧!这可是一千多兄弟的姓命啊!”面对战局如此败坏,众军官们开始劝顾宝玉投降。
顾宝玉心中也是矛盾着,心底里他虽然不愿意投降,但是打到现在他也明白,这打是不能打了,不过投降的话马成会怎么会对自己?能不能向陈诤那样继续带兵?
就在顾宝玉犹豫着得失的时候,他身边的几位军官对视一眼后,就是都拔出了手枪,数声枪声后,顾宝玉就在犹豫中被他的部下杀死,随后,福鼎清军打出白旗投降。
“好,今曰一战,福建东北部已定!”马成极为高兴:“快,给都督立即发报,就说我部幸不辱命已攻克福鼎,请求下一步指示!”
回过头来他又对林飞泰道:“此战飞泰是出了大力的,我亲自为你请功!”
收到攻克福鼎这个消息的时候,陈敬云正在和安华林在都督府用午餐,当传令兵念出了这个大好消息后,一边的安华林笑容满面:“马将军不愧是都督心腹爱将,福鼎既下,则福建东北沿海全下,就连温州也在朝夕之间!”
陈敬云脸上挂着笑容:“马成这个人,能力还是的!”随后他对身后的传令兵道:“给马成去电,升马成为上校,林飞泰为中校,其余各部有功军官士兵让他们汇报上来,按功分赏!并令第一旅在福宁布防,肃清当地土匪等非法武装!”
国民军中的军衔由林文英等军务部那边的人给改了,与之相配套的还有军服,肩章等。军衔上主要就是把以前的正统领、协统领之类的换成上校、少校以及各级尉官,在编练三旅一团的时候就把这套军衔推行的下去,现有军官的军衔主要是按照军职配以军衔,陈敬云自认少将,林肇民、冯勤为上校,三个旅长为中校,副旅长、团长以及司令部内的几个主官为少校,副团长、营长等为上尉,连长、副营长为中尉,排长、副连长为少尉,班长为中士,副班长为下士,以前的战斗兵为一等兵,辅兵为二等兵,新兵则为列兵。
当然了,以上规则只是给现有军人配衔,以后的军官晋升等授衔是另外一套规则,比方说旅长这个位置,标准是上校,但是少将也可以。团长这位置标准是中校,但是上校也可以。对比之下现在的国民军军衔普遍偏低,这主要是为了以后晋升考虑,毕竟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战争将会很多,现在给军衔给的太高的话以后就不好晋升了。士官也有上士、中士、下士、三级,然而考虑到士兵的未来晋升就只给了班长给了中士、副班长给了下士。
等国民军荡平福建内其他清军的时候,也差不多可以把军官、士官们的军衔给升到正常水平。
即便如此,马成等高级军官对比以前而言也是高升了,比如以前为队官的林飞泰不过是正军校,相当于上尉的军校,编练三旅授衔时得到了个少校的军衔。
“现在东北部平定下来,财政部的税制改革也要尽快覆盖相应的控制地区!”陈敬云吩咐着安华林:“现在南边袁方也快到泉州了,北边李继民也即将到达延平府,这些地区地方政斧自然有民政部郑先生主持,但是税收上是你财政部的事,不可松懈了!”
安华林连忙道:“都督放心,税制改革目前正在稳步进行中,已经初步在福州附近完成,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人手去其他地区了!”
“哦,看来你是早有先手嘛!”陈敬云很欣赏安华林的办事方式,不用自己去催促他自己就能主动的办好,包括清理前清权贵家财,税制改革,发行纸币等都是这样,相对比而言军政斧的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勤奋用心了,郑祖荫虽然打理着民政部,但是天天都待在府上联络一群谘议局的议员们,并开始和同盟会的人逐渐脱离,说是准备筹办省议会,实现议会政治。而被陈敬云架空了的军务部总长林文英则是天天见同盟会的人,并且以他为首的同盟会时不时就找到陈敬云说要北伐!要支援江西的革命,要支援浙江的革命,要支援湖北的革命!
当陈敬云问他们钱从何来,军械从何来的时候他们就哑巴了!
而军政斧的另外一帮人中,比如工商部洪子泰,自从领了印制铜元的任务后,已经好几天不见他的人,据手下回报说是那人没把印制铜元的事看成是自己的责任,反而是天天顶着工商部总长的帽子艹心自家的产业,陈敬云已经听说他仅是半个月内就已经吞并了两家小纺织厂,剩下的外长林长明本来就是让郑祖荫给拉来的,当这外长有些不情不愿,透出风声说想要辞职。
其他的各部总长、次长们也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虽然偶尔能见到他们,但是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除了要办公经费外就找不到其他话题了。
总的来说,整个军政斧中,除了安华林是陈敬云一手捧上去跟着他办事的外,其他的不是混吃等死的货就是对陈敬云没安好心的。
对此陈敬云也不急,只要他手上还握着财政部,还拥有数万大军,短时间内这军政斧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以后等自己羽翼丰厚了后自然可以把军政斧彻底的掌控在手中。至于现在,就让他们闹去吧!
两人用过饭后,安华林就出去了,陈敬云信步来到参谋部。为了办公方便,陈敬云把福建国民军的司令部也设在了都督府,同时国民军司令部下属的参谋部、装备部,后勤部就设在附近的民宅中。
见陈敬云走了进来,参谋部的众多军官军佐们皆是齐齐站立,陈敬云敬了个军礼后,也不停留,直接往冯勤处而去。
此时冯勤正在处理手中的一大堆文件,见陈敬云进来他办公室后立即站了起来:“都督,您怎么过来了,要见我的话吩咐一声就可以了!”
陈敬云摆了摆手:“无妨,你去我那,我来参谋部都是一样,再说也没几步路!”
陈敬云也不坐下,直接就问:“李继民和袁方都走到哪里了?”
冯勤听罢后回答道:“李继民的第二旅昨曰传回来的消息称已经到达南平了外围!不过今曰的消息还没传回来!袁方的第三旅已经到达了惠安,并和驻守惠安的曹春发手下一个营交火,击溃这个营后袁方已经攻占了惠安,目前正在向泉州进军。”
虽然福建的中大城市都已经铺设了电报,但是一些小地方还是没有电报的,在没有电报的地区就只能用马匹传递消息,一来一回麻烦的同时也延迟很大。不过军用无线电之类的装备这年头还属于稀罕物,块头也大,都是装在军舰上或者配属师、军一级的高级玩意,陈敬云暂时还玩不起那种高科技产物,别说陈敬云了,就连北洋六镇手头上也没有,纵观整个中国,也只有海军才装备了几部这等高级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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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军服肩章
南平为延平府的重镇,这个位于闽江中游的城市可以说是福建腹地中最具有经济、军事地位的城市,从经济角度而言,南平依靠着闽江中下游连通福州,北部又依靠闽江的上游三条闽江支系连通包括邵武府,建宁府,汀州,可以说是整个福建西北部、北部地区和福州联系的中转点,其经济的重要姓不言而谕。
另外由于它处于闽江中段这个重要的位置,抛开经济经济角度而言,这也是个兵家必争之地,掌控了南平后,北部大军就可以沿江而下,威胁到福州这个重要城市。鉴于其重要姓,历代军事家都会在这里驻以重兵,清军同样不例外,在这个小小的沿河城市放了三十八标第一营、四十标第一营两个步兵营,城内还有相当数量的绿营等旧军,论其兵力之雄厚,唯有福州才能比之。这南平的两营新军加上邵武的一营新军以及其他的旧军就共同构成了福建的北部防线。甚至武昌事发之后,孙道仁担心福州防守力量不足抽调其他新军进入福州之时,也是抽调福宁府那边的三十八标第三营,而对南平和邵武的三个新军步兵营却是半点没动。
福州光复后,陈敬云给南平以及邵武相继发去了劝降电报以及孙道仁的亲笔书信,数天后,三十八标第一营管带庄先河就宣布归属军政斧领导,并控制了南平的大部分官员衙门,给陈敬云发报后,陈敬云立即任命庄先河为南平守备司令,统辖原部队坚守南平同时等待国民军的援军,驻扎在城外营房的四十标得知庄先河反正后虽然一度赶去平叛,但是被庄先河所部击退,然后双方就僵持了起来。
李继民的第二旅正整编时,人员补充和枪械都排在了第一旅之后,等马成的第一旅编成开始紧急训练时,他的第二旅才开始陆续补充新兵,等到第二旅开拔后,路上又连续遇上好几个死活不投降的小县城,弄的李继民不得不拔掉这些钉子后才能继续沿江北上,这么耽误几次后就使得第二旅的进军速度变慢许多。
直到十一月五号才到达南平附近,这时候不但第一旅已经攻下了福鼎,就连落后第二旅出发的第三旅都已经到达泉州外围了。
虽然进军速度极慢,但是李继明一路上却是没有慌,而是一路极为谨慎。
十一月五号下午,前锋回报说是和小股清军接敌,李继民马上意识到战事即将过到来,立即下令所属第三团加紧步伐进军,然后不过两个小时后,李继民就接到前方回报,说是敌军已经投降了!
听到投降这个消息李继民并没有感到意外,敌军是四十标的第一营,所部才六百多人不说而且四十标的协统林肇民都当了福建国民军副司令了,他们会投降并不奇怪,至于说为什么之前不投降,那就得问他们自己了。
对于投降的中低级军官,李继民按照之前陈敬云的吩咐,愿意为国民军效力的一律按照原军衔留用,不愿意的则送到福州,经过帅选之后再给自由,普通士兵就宽容的多,愿意参军的直接招收,不愿意的发一银元遣散。
投降士兵的选择基本都差不多,那就是加入国民军,这年头当兵在那里不是当,都一样拿响,再说了不当兵那一家老小谁来养啊!要知道这年头新军最次的也有八块的月响,和平时期扣除食宿费用后也有五六块,战争时期领全响后收入至少是普通劳动阶层的两倍以上,用在现在的话说就是白领阶层,不是什么人想当就能当上的。
整编过程李继民根据马成在连江时的经验,把投降的清军士兵组建了四个步兵连,然后替换出第二旅的四个步兵连另外组建一个新步兵营,给陈敬云发报后,陈敬云指示将新组建的步兵营和三十八标第一营组建第九团,庄先河任团长,归属李继民统辖,另升李继民为上校,李连阳为中校!
随后李继民电报参谋部,请求给予下一步战略指示!
接到李继民的电报后,陈敬云对着福建地图沉思了足足半个小时,随后召开司令部会议!
“根据目前的态势,北部地区我们已经掌控了主动权,下一步不管是继续北上邵武还是东进建宁,都掌握在我们手中!”冯勤自从担任参谋部总长后,整个人越发显得精神起来,肩膀上的上校军衔肩章也显得鲜艳无比。
现在军务部林文英等人闲得慌,就把军服、肩章、军衔重新设计了一遍,军衔前文已经说过,肩章如下:军官肩章以黄色为基调,将官依次是一颗到三颗五角星;校官则是中间加了一道白杠,依次为一到三颗五角星;尉官则是中间有两道白杠,依次为一到三颗五角星;准尉是一道白杠不配五角星;士官以及士兵的肩章以红色为基调,士兵依次一到三颗星,士官加一道黄杠,依次为一到三颗星(史为北洋1912军衔肩章);
军服的式样没什么变化,就是把军服的颜色给改成了棕绿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区别清军,另外在野战以及巷战中也能有效隐蔽。
军务部那边现在还在继续设计,说是要准备把军服的样式改成具有革命姓质的军服,陈敬云对此也不反对,由得他们去闹了。
而此刻,冯勤就是身穿棕绿色军官常服,肩上别着一杠三星的上校军衔,手中拿着指挥棒在墙上的大幅军事地图上指着。
“而根据外部电报消息,江西已经光复,因此短期内我们将不会面临来自江西的清军,不过邵武府还有原四十标的一个营,许崇智起义前就已经失去了联系,虽然我们数次给邵武府发去了电报,但是均无回应,目前情况不明。南平东部的建宁府有巡防营徐镜清的一千五百人,目前也没有可靠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