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你的小姨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宫林根优雅的起身,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转身问宫蜜儿说道。
“打过电话的,可我就不想和她们相认,爸,我和她没有什么感情,见了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往后,你也甭在我的面前提她了。”宫蜜儿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如果去和阮冰玉相认了,那她宫蜜儿就是私生女。
可现在,她不去相认,她还就是宫家千金。
瞧着她母亲一副水里白莲花的样子,她暗中也曾猜测过,她母亲和她生父的关系!
她会是小三吗?
她宫蜜儿可没有忘记自己当初就是被小三儿闺蜜给弄的一尸两命的死翘翘的!
宫蜜儿在身世这件事情上,她选择听自己的!
不想认,就是不想认!
什么高官?
高官都去找情人了,所以她是私生女的可能性太高了!
什么认祖归宗?她才不相信呢!
京城是那么好去的吗?
京城那地儿水太浑,也太深,她去了,不会斗,会淹死的!
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祁阳吧,跟着养父母也不见得日子有多难过!
将来她大学毕业了,进医院当个儿科医生,每天对着孩子的哭脸或者笑脸,那生活还算丰富多彩吧。
未来的人生之路,她已然归划好。
“哎,你这孩子,她啊总是你的亲生母亲!”宫林根见宫蜜儿一脸坚持,抬手揉了揉眉心,也不再说话了。
“爸,我只认你和妈,其他人,我不想搭理的!”宫蜜儿表示自己的态度。她言下之意是,往后请你老人家别再给牵线搭桥去和亲生父母相认什么的。
“你们父女俩在聊什么呢?都七点了,可以开饭了。”戈淑英笑眯眯的解下围裙,出来喊他们父女俩吃饭。
饭桌上,他们说起了最近宫浩然在国外的事情,宫蜜儿只是听着,并不加入讨论,就算让她表示意见,她也只是淡淡一笑。
吃完晚饭后,宫蜜儿说要帮戈淑英洗碗,被戈淑英拒绝了,说这等家务事自然有钟点工会做,她给宫蜜儿一个大型购物袋,里面都是宫蜜儿喜欢吃的零食。
“妈,你对我真好,我每次来这儿,总是又吃又拿的。”宫蜜儿走在门口换鞋子,准备今晚回去自己小屋去睡觉。冲上碧霄
“你这孩子,你是妈的闺女,妈不疼你,疼谁啊!对了,让司机送你吧,你这个时候别去坐地铁了。”虽然戈淑英说要让宫蜜儿自己开车,但是宫蜜儿嫌开车出去,找停车位难,就给拒绝了,如今一直是坐地铁,或者打车的交通方式。
“谢谢妈,那我走了哈。”宫蜜儿跟戈淑英挥挥手,然后拢了拢一头乌黑如墨绸的长发,手里拎着几袋子东西,走去了门口等着的奔驰车上。
司机把宫蜜儿送去了水岸风情公寓。
宫蜜儿坐电梯上楼,从包里打开取钥匙开门。这才发现这门儿奇怪。一下就打开了,难道她上次离开的时候,没有锁门。
只是一道愠怒的嗓音响起,她才发现原来薄景宸也回来了,因为他们是同居关系嘛,所以薄景宸有宫蜜儿这套公寓的钥匙一点儿也不奇怪哦。
“薄景宸,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今晚不是有应酬吗?”宫蜜儿觉得奇怪,这个男人中午在牡丹园饭店的时候,他不是这么和自己说的吗?
“应酬只是去露个脸,怎么?你不希望我现在在家里?还是你想在家里的是哪个野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薄景宸是非常愤怒的,他压抑了很久的怒火此刻在宫蜜儿面前一下子开了闸。
野男人?
宫蜜儿听了不怒反笑。
“薄景宸,你说话不用阴阳怪气的,如果咱俩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了,你早说,我也好把你在这儿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给你打包,让你带回去。”宫蜜儿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道。
“宫蜜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赶我走,再然后和那个野男人在一起?”薄景宸愤怒的冲着宫蜜儿吼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很累,你先让我洗个澡!”宫蜜儿知道自己和薄景宸再怎么说下去,他此刻都听不进去的,所以她决定不再多说什么。
薄景宸见她坐在沙发上揉脚心,知道她逛街确实累了,于是就点头让她去洗澡吧。
宫蜜儿在淋浴间一边洗澡,一边想着怎么跟薄景宸解释,只是她的任何解释,只怕还在气头上的薄景宸不会听进去。
薄景宸等着宫蜜儿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抽掉了一支香烟。
“洗好了?”薄景宸见宫蜜儿正在用干毛巾擦她那湿漉漉的长发,于是薄唇微勾问道。
“嗯。”宫蜜儿不确定薄景宸此刻的心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过来!”薄景宸命令的口吻响起。
宫蜜儿愣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了薄景宸的跟前。
他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触及她温润的雪肤。
宫蜜儿暗骂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他就这么一碰,她的身子就如此敏感,柔软的一如潋滟绽放的水莲花。
“蜜儿,你明明知道我很在乎你,你为什么老是让我杵在难堪的境地里?”薄景宸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一丝狠辣。
“我……我……我是冤枉的,我这儿除了你,没有野男人。”宫蜜儿觉得自己必须解释。
薄景宸却是不理,甚至还恶意地捏了捏,满意地笑了,“真是长大了,都成小女人了。”
“你别捏,我疼着呢!”宫蜜儿用杀人的眼光睨了他一眼。
“蜜儿,我想要你。就是现在,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洗过澡了。”有时候,再多的语言解释都不如床榻上的翻云覆雨来的实在。
他如此言行举止,让她又窘又羞,脸上不由泛起了红晕。只能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可呼吸还是控制不住地急促,胸口更贴向他的掌心。
那大手开始不安分了——
宫蜜儿脸色不悦,她抓住他探下的大手,微喘道,“快点儿放手,我今天下午一直在逛街,走的脚心都疼了!今晚你请放过我吧!”
终于抽出了手,捏住她的下巴,静默瞧着眼前的小尤物,细长的柳叶眉,黑亮的双眸,秀挺的鼻梁,目光一一略过,最后落在她那娇艳红润的双唇上,这色泽像极了初春绽放的樱花,看上去秀色可餐。
“放手?你休想,我认为你应该喂饱我!”他双眸流转,低低笑出声。
那声音异常轻柔,仿似情人之间的呢喃低语。
目光一沉,猛地挣扎退开他的怀抱。他的手往下滑落,拂过她的脸颊,握住她的小手,他的大掌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
肤如凝脂,柔若无骨。
薄景宸只是轻轻一拉,她坐到了他大腿上。他瞅着她,眼底一片冷然,声音却似带着笑意,“蜜儿,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还不了解你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蜜儿觉得薄景宸这话是话中有话。
“那就是你只能专属于我,你是我的!别人休想觊觎!”薄景宸说完,低头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狠辣一啃。
宫蜜儿先是一怔,有片刻的恍惚。脖颈突然一痛,已是被人狠狠地吮咬了一口。
宫蜜儿痛得蹙眉,感觉血都要被吸了出来。
“薄景宸,你疯了!”居然敢咬她!
薄景宸不怒反笑,他伸手为她抚了抚耳边凌乱的发丝,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今晚晚饭吃的好吗?”他问。
宫蜜儿不知道他的心中此刻打了什么主意,只是觉得有点害怕。
她这一刻还真是有想和他解除婚约的想法,但是也只是一瞬,然后那想法就自动忽略了。
她想并不是每个人都十全十美的,她应该想想薄景宸对她的好,她不能忘恩负义,毕竟五星药业能到今天非常盈利的局面,薄景宸在背后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他的功劳不小。
“吃的还不错,我妈的手艺一向极好,只是我爸妈问起你,我帮你解释过了,说你晚上有应酬。”宫蜜儿实话实说道。
“你还真是坦白,那你爸妈怎么说?”他语气极柔,眸光却望着她的小手,指尖顺着她手指的骼路徐徐下延,如此小巧细长,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折断。
“他们是理解你的吧。”宫蜜儿淡淡道。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却似在叹息,“原来你还在责怪我,对不对?”
话音未落,突然觉得手指一疼,宫蜜儿诧异的抬眸,只见他面容带笑,眼中却是一片阴森。
这么痛,他想折了她的手指吗?
宫蜜儿的眼底划过一丝晶莹的泪光。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一惊,猛地用力抽回右手,退出他的怀抱。
瞧着她一气呵成的举动,脸上笑容更深,“蜜儿,你是属于我的,你别想逃开!”
宫蜜儿警惕的望着他,说道,“薄景宸,我不属于任何人,别在我的身上贴上你的标签,我是我自己的!”这种强烈占有欲的眼神让宫蜜儿看的毛骨悚然。
薄景宸却是望着她笑,那笑容似要勾人魂魄,阴冷而又鬼魅。她只觉头皮发麻,转身就想逃去卧室,只是她的身体却在下一秒被人抱住。
薄景宸什么话都不说,低头便啃咬她的脖颈,狠狠地啮吸,似要咬断血液泵张的脉搏。大手顺着衣角而进,从腹部缓缓的往上移。
宫蜜儿心中一颤,迅速抓开他的手,故作平静,“我今天真的很累!改天吧!”
低低的笑声从颈间传来,薄景宸收紧她的腰身,连带她的双手都牢牢禁锢,而口中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不哭似的,“蜜儿,你要乖,我是你的未婚夫,以后还会是你的老公,我们好久没做了,今晚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他刻意曲解她的话,一边伸手拉扯她的衣服,硬生生地将蚕丝睡衣的v领拉下肩头。
宫蜜儿吸了一口冷气,而后激烈的反抗起来,她手脚并用,齐齐向他攻击而去。可他根本就没理会,反而更加亢奋的吸允,从脖子一直到裸、露的肩头,再到性感的锁骨。
“我很累了,求你改天吧。”宫蜜儿试图挣扎。
“累了,还能和千叶沧溟在一起,一直到晚上出现在桂花公寓?”薄景宸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妒夫,是的,他疯狂的妒忌和她在一起一下午的男人。
“薄景宸,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和千叶沧溟在一起一个下午,我和他只是刚巧碰到,你听我解释啦!”宫蜜儿已然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情欲,又急又躁,冷冷喝道,“今晚真的太累,改天吧!”
“改天,可我今晚就想!”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薄景宸,你有帮我当人看吗?”宫蜜儿火冒三丈的娇斥道。
“正因为把你当成我的女人了,我才要和你做正常男女朋友交往之间应该做的事情!”他回答的头头是道,“还是你不喜欢我了,心里有了别的男人?”
“我……”正打算开口回答,薄景宸的手已经滑过她的衣襟,探入她的内衣中,他唇开始啃咬着她的耳垂,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中,又似乎钻进了她的心里。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完完全全的笼罩住她,宫蜜儿几乎全身僵硬,虽然明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刻,却还是动也动不了。
她被他灼热的气息包围着,他乌黑的发丝搔弄着额际的碎发,浅浅的吻着她耳后的肌肤。
宫蜜儿深呼吸,一再的吸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冷吗?”似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更紧的拥住了她,声音低沉浑厚,如鬼魅一般,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磁性。
“我舍不得你冻着,怎么办?”他矛盾犹豫着,像是很困难的做不出决定,极为的矛盾纠结着。
宫蜜儿沉默……
高大颀长的身材,比例完美,透过窗前玻璃的倒影,他竟如谪仙一般的迷人。
“薄景宸,今晚你不要睡在卧室里,我们分开睡吧,大家都冷静一点,好吗?那条男性内裤,我觉得疑点很多——”宫蜜儿是有打电话问过季霖的,他说他那天记得自己一件衣物都没有落下,所以她觉得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自己,只是她的家里会有谁来过呢?
还是说薄景宸因为有派人监控自己行踪,而故意在沙发地上放了一条男性内裤才抓她的把柄?抑或是那个打扫卫生的家政人员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