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敏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李妹妹若是想看,咱们就去瞧瞧。”
舒曼瑶也有几分想去,于是三个人就在小丫鬟的带领下一起去看了那牡丹。果然是和小丫鬟说一样,那牡丹开的是娇娇艳艳,十分热闹。
舒曼瑶凑过去刚闻了两下,就忍不住皱了眉:“这味道……”看了看那小丫鬟,有些迟疑:“怎么我觉得这味道怪怪的?莫不是我长时间没闻过这牡丹花,所以忘记牡丹花的味道了?”
闻言王淑敏也凑过来闻了两下,然后也微微蹙眉:“我觉得,这味道,确实是有些奇怪的。”
李莹莹连忙扒开两个人:“让我闻闻。”随即煞有其事的点头:“是有些怪。”
那小丫鬟急忙笑道:“大约是因为养花的婆子用了什么秘法吧,李姑娘,您记不记得去年左家送过去的牡丹花是什么味道的?是不是和这个一样?这冬天养出来的话,和春天养出来的,是不太一样的。”
李莹莹摸着下巴回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点头:“大约和这个是一样的,时间太久了,我有些记得不太清楚了。我记得你们姑娘之前说过,你们花房里有一盆魏紫?这会儿可开花了?”
“开花了,奴婢带几位姑娘去瞧瞧。”那小丫鬟连忙说道,转身又带了她们三个去瞧别的。
“花儿可真不少。”转了一圈,李莹莹叹道:“我家若是能有这么个花房就好了,我定然种出来不少的花儿,然后一人送一盆。”
“我可记住这话了。”王淑敏笑盈盈的说道:“日后指不定你就有那个机缘呢?到时候若不送我一盆花,我定然找上门去。”
李莹莹呆了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脸,转身扑向王淑敏:“你个小妮子,净会说这些个话。说起来,我若是有那个机缘,到时候你指不定在哪儿呢。”
王淑敏也跟着脸红,舒曼瑶只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闹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头晕,伸手拽了拽王淑敏和李莹莹:“王姐姐,李姐姐,我觉得有些头晕 ,怕是这花房里的火气太旺了些,不如咱们出去走走?”
李莹莹当即点头:“你之前和曼瑾一起去看了梅园,那梅园里景象如何?”
“不过是些花苞。”舒曼瑶笑着说道,和王淑敏她们一起往外走:“说是好看,也挺好看,但是看时间久了,也就那样。李姐姐若是想看,咱们就过去看看。”
出了花房,三个人又去梅园。
舒曼瑶越走,越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身上的力气也像是慢慢的被抽干了,身子就有些发软。她微微蹙眉,伸手盖住自己的额头,总不能是一冷一热的交替,身子当真不舒服了吧?
看着在前面说话的李莹莹和王淑敏,舒曼瑶特意的落后了两步,伸手招来夏夕:“咱们碰碰额头,我怎么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夏夕脸色立马就变了,连忙伸头,将额头抵在舒曼瑶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才站直身子,有些庆幸的摇头:“姑娘并未发热,可是因为刚才在花房时间久了,所以觉得不舒服?”
舒曼瑶摇摇头,扶着夏夕往前走:“我身上没力气,又有些头晕,怕是真着了算计了。”舒曼瑶不是笨人,瞧着前面李莹莹和王淑敏并未有半点儿不适,就想到刚才在花房闻到的牡丹花香。
这会儿她已经想明白了,别的鲜花的味道,都和以前的一样,冬天种出来的还是春天种出来的相比,不过是多了几分暖气而已。只那牡丹花的味道,和别的不同。刚才被小丫鬟糊弄过去了,这会儿就有些疑惑了,那小丫鬟带她们去看牡丹,到底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姑娘,这可怎么办?”夏夕扶着舒曼瑶往前走,越发的觉得舒曼瑶的身子沉了,就有些惊慌,她是舒曼瑶的贴身丫鬟,自是知道之前舒曼瑶找王夫人和王姑娘做戏的意思的,也就猜到了许氏的算计。
原以为,姑娘聪慧,是真的躲过了许氏的阴谋,却没想到,原先那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算计,是藏到这会儿才启动。她们家姑娘,怎么也没算到这个,这会儿就中了人家的谋算了。
若是姑娘当真出事儿了,那许氏可就得逞了。哪怕日后姑娘再怎么小心,怕是病弱的名声都洗不掉了。
☆、27 少年从军
“建白,你当真决定了?”酒楼上,临窗的那个雅间里,桌边坐着两个少年,身穿石青色衣服的,绷着一张脸,端着酒杯,看着对面的那少年。
那少年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脸的:“建白,要我说,你要真想找个出路,也不必非得走这一条,你当从军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吗?那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死人的!”
那被称为建白的少年,沉默的拎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道:“阿琛,若是有门路,我又何必走这一条路?”
阿琛脸色变了变,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一咬牙,拍了一下桌子:“不就是一条路吗?你等着,我回去求我娘,让我娘进宫去求皇后,给你个侍卫的差事,总好过去边疆送死!”
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只是没走两步,身子就往后一仰,又坐了回去。建白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若无其事的放回去:“别去了,你娘若是愿意帮我,早就帮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你去送死!”阿琛一脸怒气,握拳在桌子上砸了一下,杨建白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花生米,细嚼慢咽的吃了,这才问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去了就一定是送死呢?”
阿琛气极反笑:“你以为我不知道?边疆什么时候安稳过?今年冬天,契丹那边遭了雪灾,契丹人正攒着一股劲儿要抢些粮食回去的,战事一触即发。就是到了明年春天,因为契丹人也不会收手,因着上次烧城的事情,皇上心里也是憋着一股火,这次绝对是要打个好几年才算完的。”
“打仗是干什么?一天就能死个千把人,你当你杨建白是什么人?你是会飞还是会钻地?你是长着铜皮还是铁骨?你们家必定是不会给你找什么出路的,你就是去了边疆,也只能从小兵开始干,那些个小兵,可都是要冲在前面的!”
顿了顿,歇了一口气儿,阿琛又说道:“更何况,你二伯在军中也必定有认识的人,若是你……”
见好友如此关心自己,杨建白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大约是不习惯,这笑容不过是一闪就没了:“阿琛,我知道你关心我,只是,二伯会认识人,难道我爹就没个好友?不瞒你说,我之所以选定东北,就是因为曾将军在那儿。”
阿琛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曾将军:“他是伯父的好友?可靠吗?可是,我并不曾见你和曾家的人联系过,伯父又……这么些年了,那曾将军会照看你吗?”
杨建白点点头:“没有十足把握,我怎么会去那边?你只管放心,若是我活着回来,哪怕是祖母,都不能再……”
阿琛啊呸了一声:“什么活着的!你必定是会平安的回来了!不对,我还是不同意你去边疆,那地方不是人呆的,你知道那边吃什么喝什么吗?要吃草根啊,你受得了这个苦吗?就算是杨家排挤谋害你,也不曾短过你的吃食,你身上穿的更不是普通的,到了边疆,你就要穿麻布衣服了!”
杨建白有些惊愕:“你都是停谁说的?”
“我自有打探消息的渠道,反正我告诉你,这边疆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一会儿就去求我娘,让我娘进宫……”
“阿琛,我能理解婶婶的苦衷。”杨建白打断阿琛的话:“娘娘也不容易,我也不同意你让婶婶拿这件事情去麻烦娘娘。”
皇后娘娘虽然是看着尊贵,但当今还有两位贵妃,贵妃又有皇子,和太子的年纪相差也不大,皇后又年老色衰,虽然皇上圣明,却也不得不步步小心。
若是皇后和太子出了什么差错,不光是皇后娘家,就是阿琛家里,都要被牵连。皇后娘娘家里一向低调,就是皇后的亲侄子,都不曾到皇后面前求了职位,他杨建白一个外人,凭什么就让皇后娘娘破例?
“可是……”阿琛皱眉,杨建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拎了酒壶给他倒酒:“喝一杯,暖暖身子。”
阿琛又气又急:“都这个时候了,还喝什么酒,我告诉你,这事情绝对不行,我死都不会同意的!你绝对不能去边疆,你就是想找出路,咱们以后慢慢想办法不就行了?你现在才十八岁,才刚订亲……”
杨建白再次打断他的话:“你知道定的是哪家的吗?”
阿琛愣住,随即才问道:“哪家的?”
“二伯母娘家的侄女。”杨建白面无表情的说道:“性子刁难,又贪慕虚荣,更是愚蠢,我若是真和这样的女人成亲了,怕是日后再没出头的机会了。”
阿琛张大嘴巴,好半天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杨建白冷笑了一声:“我自是能找到人去打听的,总之,这次我是下定了决定,必是要去参军的,这京城,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你若是有心,只替我关注着朝堂上的动向,说不定我会早日回来的。”
“二伯母娘家的侄女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我这一走,她必定是等不了的,来日我回京,若是建功了,自会求皇上赐婚。”杨建白把玩着酒杯,语气又恢复之前的平静无波:“就是没有建功立业,二伯母家里又有几个适龄的姑娘等着?”
阿琛犹犹豫豫:“就是为了躲婚事,你也不必……”
“阿琛,你不是外人。”杨建白侧头看了一眼阿琛,低声说道:“我们府上的爵位迟迟未定,我若是身无寸功,直接成亲,那保不准就没了活命的机会了。”
阿琛语竭,杨建白再次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且放心,我爹留下来的家将,也不是等闲之辈。”
好半天,阿琛才苦笑了一下:“你根本就是已经决定了,那又何必说是要和我商量呢?”
杨建白没出声,阿琛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使劲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拍:“你只管放心的去吧,这京城之中,自有我替你打理。”
杨建白笑了一下,重新拿了就被,斟满了两杯酒,递给阿琛一杯:“好兄弟,你只管放心,大仇未报,我怎么可能会舍得去死?你只管等着我凯旋归来。”
阿琛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杯子,使劲点头:“好,那我就等着,等你风光归来!”
“我告诉你,契丹人最擅长马背作战,草原上的马匹都十分强健,跑的也快……”知道自家兄弟是已经做好了决定,阿琛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自是明白,他只要拿定了主意,那是再不会改变的。所以,也不再劝说,改而说些要注意的事情。
“你家里女人不少,但是能替你打理的人肯定不多,我回去求了我娘,让她给你列个单子。”阿琛一边喝酒一边说:“带上需要带的东西,那边风沙大,天气比京城冷的多,皮毛的你要多带些,还有药材,药丸,药膏之类的,止血的,防冻的,补血的,都要带。”
“伯父留下的家将你准备带几个?”杨建白不说话,阿琛也知道自己这个知己的性子,打小就不爱说话,但又不是个心肠冷硬的,只是太爱害羞,又生怕人看出来,就只能绷着脸掩饰,久而久之,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瞧着,杨武他们几个都不错,不如你都带去?反正你们大房也只剩下你这一个独苗了,留下来也是被人白白糟蹋了。”阿琛继续说道,杨建白只安静听着。
两个人一直在酒楼喝道天黑,杨建白将烂醉的阿琛给扶了出来,又叫了马车,亲自将人给送回去。
戚夫人看着杨建白的身影远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孩子,真不知道杨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建白这孩子不是普通人,假以时日,必展翅翱空,有了这么个人才,杨家还怕振兴不了吗?”
戚大人摸着胡子笑了笑:“钱财动人心,若不是杨家的爵位迟迟未定,杨家老太太又一味偏心二房,杨建白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儿,若是杨建白一帆风顺了,说不定还没什么成就呢。你啊,就别替外人操心了,先去看看阿琛,喝了这么多酒,明儿又该头疼了。”
戚夫人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阿琛明儿醒过来肯定是不会怨你这个当爹的,只会怪我这个当娘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太狠心了点儿?毕竟阿琛就这么一个知己朋友……”
戚大人摆摆手:“事情都到了这地步,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况且,去边疆也是一条出路。建白是个有血性的,定不会容忍自己碌碌无为的呆在京城,只有去边疆,他才能一飞冲天。你给建白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杨大哥可就这一个独苗了,若是建白在边疆真出了事情,我怕是这辈子都难得安生了。”
“就这你还乱出主意?”戚夫人嗤笑了一声,顿了顿,又叹口气,以杨家现在的情况,杨建白若是想出头,只能是铤而走险了,不破不立,没有胆色和决断,怕是爵位就算到了他手里,也是要保不住的。
只是一想到还在房间里躺着的宝贝儿子,戚夫人又有些头疼,自己没帮建白,儿子心里必定是要埋怨的,若是再知道从军这主意是自己和老戚给出的,那怕是……
戚夫人抖了抖身子,这事情绝对要保密到底。
☆、28 是敌是友
舒曼瑶撑着身子,再去看前面的王淑敏和李莹莹,那花香若是有问题,为什么她们两个就没有事情呢?察觉到一阵阵晕眩涌上来,舒曼瑶喊住了前面那两个人:“王姐姐,李姐姐。”
李莹莹笑嘻嘻的转身:“怎么了?曼瑶你怎么走的那么慢?”
王淑敏大约是瞧出来一点儿,眉头一皱,就又返回来了:“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舒曼瑶摇摇头,笑着说道:“只是觉得,看过左家的花房之后,怕是回去了,这个冬天就要过的没意思了,所以想着,若是左家不介意,咱们摘两朵花回去?”
李莹莹眼睛一亮,立马拍手笑道:“这个主意好,明珠又一向是个大方的,我这就让丫鬟们去问问明珠,淑敏,曼瑶,你们想要什么花,先说一声,我让丫鬟去问。”
王淑敏不着痕迹的挡在舒曼瑶身前,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喜欢那个木槿花,那个花树种的挺大,两朵花应该是不稀罕的吧?至于曼瑶妹妹,我记得曼瑶妹妹喜欢碗莲?这个好养活,就是这会儿直接放在屋子里,也能开花的。”
李莹莹兴致勃勃的应了,立即就叫了丫鬟,让丫鬟去询问左明珠。
舒曼瑶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咱们在那里等一会儿吧,若是左姑娘答应了,咱们也好直接回去挑选两朵,省的小丫鬟们选的不尽心,咱们也免得来回跑了。”
李莹莹当即就应了,王淑敏瞧着她兴高采烈的身影,转头略带担忧的看舒曼瑶:“怎么了?”
想到之前王淑敏和王夫人之前对自己的维护,舒曼瑶咬咬牙,不如赌一次?若是赢了,自己也算是得了两辈子的第一个好姐妹,若是输了……
反正,舒家马上就要搬去京城了,就算是她体弱的名声传出来,回头,也有办法解决的吧?
最最重要的是,上辈子,自己就是一直没出过门,许氏早不知道在外面将自己的身体说成什么样的了,但爹爹也给自己找了个夫君。这辈子,大约也是能嫁的出去吧?
心里衡量一番,舒曼瑶拿定了主意,抬眼看王淑敏,一脸认真:“王姐姐,我若是说,我中了算计,你会信吗?”
王淑敏愣了愣,随即就问道:“可是之前的牡丹花?”
“王姐姐果然聪慧,王姐姐,我现在必须得回家。”舒曼瑶看着王淑敏,压低声音,其实就是不刻意放低声音,她这会儿也没多少说话的力气了:“我只拜托王姐姐一件事情。”
“要让我将那牡丹花拿到手?”王淑敏又问道,舒曼瑶摇摇头:“不用,我出事了,王姐姐好李姐姐并未出事,只凭这一点儿,我就不能说左家的花房有问题。最重要的是,咱们从花房出来这么久了,那牡丹花,大约是早就处理过了,哪怕是咱们这会儿回去,怕是也一点儿的破绽都找不到了。”
王淑敏微微侧头,脸上有些疑惑。
舒曼瑶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少,抓紧时间说道:“只求王姐姐到前面,去给我母亲说一声,家里派了丫鬟过来,就说我家里祖母的一个物件找不到了,我回去帮祖母找找。”
原本她是想说家里祖母不舒服,她要回去照顾的,但一想到祖母那岁数,她就不愿说类似于诅咒的话了。
“好。”王淑敏连考虑一下都没有,直接就点头同意了,看了看扶着舒曼瑶的夏夕,又叫来自己的大丫鬟:“让她送你们出去,她对左府的路还是有几分清楚的。”
舒曼瑶笑着半蹲下身子给王淑敏行了礼:“王姐姐大恩大德,曼瑶永记在心,还请王姐姐等会儿去给我母亲报信的时候,当着众位夫人的面儿说。”
“我知道,你只管回去吧。”王淑敏绷着脸应道,看舒曼瑶都打算转身了,又忽然皱眉问道:“你能出的了内院,可怎么出外院?你们带来的车夫……”
“王姐姐放心吧,我祖母还健健康康呢。”有祖母在,许氏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掌握舒家。王淑敏了然的点头,不再看舒曼瑶,而是转身往李莹莹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不是想看梅园的花苞吗?曼瑶带着丫鬟去折两枝回来。”
李莹莹大喜,一边冲舒曼瑶挥手一边说道:“谢谢曼瑶妹妹,曼瑶妹妹可一定要挑选最好看的才行啊。”
舒曼瑶也回头摆摆手,然后带着夏夕和王淑敏的大丫鬟一起往远处走。遇见左家丫鬟婆子的时候,就想尽办法躲开,幸好左家的宅子弄的还是精致,各处假山吊桥亭子都不少。
偶尔躲不过去了,夏夕就挡在舒曼瑶面前,由王淑敏的丫鬟出面,找了借口说是姑娘要找什么东西,一路虽然惊险,三个人却也总算是摸到了内院门口。
让王淑敏的丫鬟回去之后,舒曼瑶就看向夏夕:“我之前让你留意左家的路线,你可都记得?”
夏夕连忙点头,扶着舒曼瑶躲躲藏藏的在外院找自家的马车。今儿来左家的人虽然不少,能直接将马车赶进左家宅子的却不多,所以夏夕找的也不算费劲儿。
这会儿过了午膳时间,马车夫们也用过了午膳。只是,知道这宴会不会散的太早,他们这会儿也不会干等着,只躲在别处暖和。夏夕使了银子打听,这才找到一屋子的马车夫,连忙叫了自家的那个出来,那车夫一瞧见夏夕和舒曼瑶出来,脸上一惊,赶忙站了起来:“大姑娘,夏夕姑娘,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