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嘴有点酸了,少爷,舒服吗?”她慢慢坐了起来,小手握着他继续动作。
宋陌脸上烫极了,掩耳盗铃般歪向一侧,“嗯”了声。
“那这样舒服吗?”唐欢扶着那里对准自己,狠狠心,一坐到底。
路上这么多天,这男人纵容她调戏也反过来调戏她,就是不肯做这最后一步,有次两人甚至因为这个闹了一次别扭。问他,他死活不说,唐欢没有时间等他,为了玩,她已经奢侈地浪费那么多天了。现在气氛正好,她不容他再躲。
“小五!”
宋陌飞快扯开腰带,不可置信地坐在他腰上的女人。那里碰到她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却没想到她对自己那么狠,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有些生气的,有些想斥责她的,可看她疼成那样还倔强地朝他笑,所有怒火紧张都变成了心疼。宋陌不敢动,像哄孩子一样哄她:“疼了吧?还不快下去?”努力不去感受被她紧紧包围的滋味儿。
“疼,可我愿意,宋陌,我要做你的女人。”
终于缓过气来,唐欢慢慢撑在他腰侧,身子放低,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抬头,见男人满脸不赞成地注视着她,唐欢苦笑,示意他坐起来。宋陌舍不得拒绝,扶着她腰小心翼翼起身,那里不受控制往她体内送得更深。唐欢连连吸气,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他,等她终于坐在了他腿上,她捧着自己胸口往他嘴里送,哭着求他:“快吃吃,下面好疼。”
她求得这样可怜,宋陌只好先哄她,含住那里,极尽温柔,大手也在她敏.感的背上来回抚摸。心想等她不疼了,他再出来。
男人技巧早已娴熟,唐欢被他吃的很快就只剩下了被撑满的胀。她挺直腰,乳从他口中逃了出来。宋陌不得已也坐正了,唐欢趁机攀着他肩膀动作起来,又在他开口之前委屈地问他:“这样不舒服吗?你为何总是不肯要我?你不要我,我就无法安心,好像你随时都会离开我一样。宋陌,给我,你不是让我给你生儿子吗?咱们现在就生吧。”
下面是极致的愉.悦,心里却是她永远都不知道的苦。宋陌抱住她腰不让她动,搂紧人跟她解释:“不是不要你,是,是害怕,怕你不见了。”怕你不见了,怕还要带着这些记忆等你十八年,怕哪怕我等了,你都不会再出现。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见呢?”唐欢在他怀里皱眉,轻声嗔道。
“小五,你不知道,我,我这几日常常做梦,梦见我要了你后,你就不见了。一次两次当不得真,可每晚都做同样的梦,我不敢试。”宋陌托起她下巴,亲她:“小五,我说过的,我要跟你长相厮守,等我确定你不会走了,我再要你,给你,好吗?”
唐欢笑他:“你真傻,梦怎么能当真?你看,你做梦都跟我做这事,肯定是特别想了。”
宋陌微怔,随即脸上着了火。他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可在她看来,就是他天天做梦都要她吧?
“小五,你听我解释,我……”
“我不听,我只知道我是真的,你是真的,现在你在我里面呢,我很满足。宋陌,我要做你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
唐欢堵住他嘴,短暂的纠缠后,见男人依然犹豫,她温柔地亲他眼睛,然后分出一缕自己的长发,再从他发中勾出一缕,在他面前打结,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宋陌,既然你决定跟我过一辈子,就不要怀疑了,难道那些梦,比活生生的我还重要?你看,现在我把咱们两个绑在一起,就算我真的不见了,你也会跟我一起不见,是不是?”
白皙的手心,托着缠在一起的黑发。
宋陌心头巨震,抬眼看她:“小五,你说的都是真的?”
唐欢狡黠笑:“哪一句?”
宋陌抱紧她:“结发为夫妻,你真是这么想的?真想跟我过一辈子?”
“是,我不但是这么想的,还要这么做。”唐欢抱着他的脖子往后仰,宋陌情不自禁随她俯身下去。唐欢双腿缠在他腰间不让两人分离,躺好了,她俏脸红红地看着他:“宋陌,我喜欢你,你,你快点要我,再不给我,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碰我,跟你梦里的女人生儿子去吧!”
“胡说什么。”宋陌低头要亲她。
唐欢扭头歪向一侧:“我,我又不想跟你做了。宋陌,你,你这人太坏,竟然在梦里跟别的女人做这种事,你,你放开我……”
她主动,宋陌想退缩,如今她要躲,宋陌反而不依了,追着她红唇亲:“别瞎想,梦里的女人也是你,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
唐欢捂住他脸不让他凑过来,小声哼哼:“你说是我,我又没看见你梦里都做了什么,你……啊,你这是做什么?”他突然发力,差点将她顶撞上床板。
宋陌咬她耳朵,下面发了狠深深挺.入:“你看不见,也没关系,我,我现在就做给你看,让你看看,梦里我是,怎么要你的……嗯,小五,你跟梦里一样软,一样紧,一样咬着我不放。”
“不许你说……啊!”
唐欢伸手去捂他嘴,男人却将她两只手举到头顶,另一只手孟浪.地揉弄她胸口,下面征伐不已,嘴上也是各种话都说了出来。唐欢配合他装羞,其实心里快活地要死了,荤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比夜半偷.情还要刺激。她这样,宋陌兴致也越来越高,好几次都忘了两人绑在一起的长发,想抱她起来变换姿势,被拉疼了才停下。唐欢笑他,宋陌随她笑,下面用力堵住她另一张嘴,堵着堵着就让她上面无法出声了。
外面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床上男人换着花样往她里面钻,不知疲惫。
慢慢的,雨声小了,男人也放缓了动作。
唐欢快要被他折腾死了,她已经不知给了他多少次,他却始终不给她,他不给她,这个梦就无法结束。
“宋陌,给我,我,我没力气了……”两臂软绵绵搭在身旁,想抓床单又抓不住,唐欢一边不由自主地轻轻晃着,一边哑声求他。两条腿被他压在脑袋两侧,垂眸便能看见他在她体内缓进缓出,带出水声暧昧。
其实宋陌一直在忍着,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男人不听劝,唐欢想杀他的心思都有了,混混沌沌中口不择言:“宋陌你是不是射不出来啊?”
宋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言不发,下面闹出的动静却比任何回话都管用。
唐欢啊啊哭求,可这次男人再也无法温柔下来了,将她双腿压得更大更开,贴着她舂米似的往前顶。顶着顶着,脑海里忽的一疼,宋陌想要停下来好好想,可身体不受他控制,自发挺动想要攀到即将抵达的顶峰。
宋陌不知该继续做还是继续想,喷.薄的快.感却如约而至,脑海里一幕幕画面突如其来,他蓦地睁低头看她:“水仙?”
唐欢闭着眼睛,任白光将她席卷。
水仙就水仙吧,宋陌,我只求你就此打住。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倒数第三场梦,敬请期待千金小姐跟贼护院的故事!
这个“贼”字,佳人觉得很传神,大家先行脑补宋护院的表现吧,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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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顾家是平阳城的大户,书香世家,祖上曾有多人入朝为官。
可惜一代不如一代。
如今只有大老爷在边疆为官,还只是个从五品。二老爷自诩文采风流可惜怀才不遇,连续三次春闱落第后便放弃了科举一途,在家修身养性,或是约几个好友去外面游山玩水,或是跟娇滴滴的小妾寻欢作乐,从不过问家中生意,倒是花钱如流水,全靠二夫人辛辛苦苦操持才勉强撑了个好看门面。
最有出息的反而是嫁到同城的姑奶奶顾氏。
当初顾氏不嫌自小定亲的未婚夫江玉树家道没落,不听兄嫂之意悔婚改嫁,坚持嫁了过去。后夫妻恩爱,顾氏对外为丈夫出谋划策,在内相夫教子,很快便帮江家东山再起,小两口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唯一不足的是成亲多年只得了一个姑娘,好在江玉树并未因此不满,待女儿如掌上明珠,手把手亲自教养。
周岁起名时,江玉树知道妻子喜欢赏月,便给女儿取名临月,江临月。
女儿十四岁那年,顾氏再次诊出身孕,江玉树大喜,亲自去寺中还愿,不料归来时暴雨突袭,山坡坍塌,江玉树未能逃过一劫。
丈夫去了,顾氏伤心欲绝,全靠腹中孩子撑着一口气,次年好不容易产下一子,身体却亏损厉害,缠绵病榻数月,跟着撒手人寰,不甘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地留下正是嫁人好年华的女儿和嗷嗷待哺的小儿。
还有令人觊觎的家产。
大老爷为官清廉,人品端正。听说妹妹去了,只来信嘱咐二弟好好照顾江家姐弟俩。
二老爷只顾得自己逍遥,常常一出门就是好几天,家中大小事宜皆交给二夫人料理,回家时妻子不提,他也鲜少过问,只跟妻子要银子。
二夫人已经捉襟见肘,便把算盘打到了江家产业上。她想着,外甥女身为女子出门不方便,外甥还没学会走路,她这个长辈完全有责任照顾他们。等顾氏下葬后,她握着江临月的手,温柔慈爱地说让姐弟俩搬去顾府,让他们只管安安心心地住着,内院凡事都交给她这个舅母,外面生意交给表哥顾仪就行了。
江临月抽回手,委婉地拒绝了,道父亲教过她做生意,母亲也早已将内宅事务交托给她,她完全可以抚养弟弟长大成人。
二夫人被堵得无法可说,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外甥女在逞强,打定主意等她遇到麻烦焦头烂额时再来“帮忙”。
但江临月没给她帮忙的机会。
在内,江临月请了两个奶娘照顾幼弟,在外,江临月时常去江家铺子查看,发现一个大掌柜欺她人小做假账后,当即换人,自此再也没有人把她当无知少女看待。一年重孝过后,江临月又在平阳城最繁华的地段置办了一家铺子,改为茶楼,交由从江南请过来的大掌柜打理。那掌柜精通茶道,江家在南方又有交好的货商,很快便将茶楼生意打理的蒸蒸日上。
馋得二夫人眼睛都红了。
没法以长辈的名义贪财,她便打起了外甥女嫁妆的主意。只要让外甥女嫁给她儿子,那些东西成了嫁妆,不就是她的了?就算她享用不到,等外甥女死了,嫁妆也会留给她的孙儿孙女,总之肥水不能流去外家。
她有两个儿子。次子太小不用考虑,长子顾仪大江临月五岁。等江临月出孝时,顾仪二十三,年纪是大了些,但她现在就把话传出去,说两家长辈已经商量过婚事,只等江临月孝期过后便成亲了。如此一来,旁人不会再打江临月的主意。至于外甥女是怎么想的……哼,做生意她管不到,婚事,她当舅母的,合该为外甥女做主。
对于那些传言,江临月没有澄清,但也没有跟顾家表现地多亲近,只维持一般亲戚家的礼尚往来。
二夫人以为外甥女是默认了,毕竟顾仪人品出众,很容易得姑娘喜欢。但她万万没想到,当两个孩子终于出孝,她提起这门婚事时,江临月一个十八岁的老姑娘竟然不同意!
她一劝再劝,江临月态度坚决,表明自己不嫁,只想照看幼弟长大成人。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端午家宴,散席后二夫人唤江临月到内室谈话。江临月知道她要谈什么,虽然心中不耐烦,还是让两个丫鬟留在外面,她自己跟了进去,准备一次说个清楚。因为是二夫人的房间,她没有多做防备。
二夫人在茶水里下了药,奈何江临月没有心思喝,二夫人正犹豫要不要找件东西敲晕外甥女时,长子顾仪醉醺醺的进来了。江临月起身要走,二夫人收到儿子的眼色,心知肚明,假意嘱咐外甥女帮忙照顾表哥一下,她出去喊人。出门时,见外甥女的两个丫鬟被儿子的人绑住了,二夫人一狠心,反手带上门,喝退下人,亲自在外面守着。
江临月有财有貌,不用母亲撮合,顾仪自己就一直惦记着,以前没下手,是觉得表妹出孝后肯定会听从长辈意愿嫁给他,他在她面前保持君子之风,将来婚后二人也能过得和美。现在江临月以不打算嫁人为由拒绝了他,他何必再温柔待她?
那就借醉酒强要了她吧,看她成了他的人后,还敢不敢不嫁!
眼看清白不保,江临月拔下头上玉簪,以死要挟。
顾仪无论如何都抓不到人,又不想闹出人命让江临月惨死顾家,只好装昏,借机下台。
江临月回家后,对此事选择了缄默,因为传出去对她的伤害比顾家更大,自此跟顾家不相往来。
二夫人却不肯就此罢休。
她跟顾仪合谋,私下买通几个乞丐夜半去江宅闹事,白日里再扮演好人劝外甥女赶快嫁到顾家,隐含威胁。江临月心中有数,她猜到那几个乞丐肯定是受了旁人唆使,便决定招几个强壮的汉子看家护院。护院还没招到,那些乞丐见她貌美心生歹意,竟不顾顾仪叮嘱,欲对江临月下手。事发突然,江临月不堪受辱,跳湖寻死。
见闹出人命,乞丐们连夜而逃。其中一个胆大的逃路前拿此事去威胁顾仪,想敲诈一笔银子,被顾仪派人捉住送官府去了,称其谋财害命。乞丐当然要反咬他一口,可惜无凭无据,被知县认定是污蔑之词,用刑后定罪下狱。
那边江家下人把江临月捞上来了,还没死,但昏迷不醒,郎中断定活不过三日。
事情转变成这样,顾仪喜得心花怒放。只要江临月一死,顾家自当照顾刚刚三岁的江临风,那么大的孩子懂什么,还不是顾家怎么教,他就变成什么样?虽然外面会有顾家谋害外甥女贪图江家家产的传言,可银子到手才是最实惠的,被人说上两句又如何。
偏偏他的美梦还是落空了,因为他的好表妹舍不得咽气,活了过来。
顾仪不信,亲自去江宅探望,被唐欢吩咐下人棍棒招待,再也不许顾家人登门。
顾仪狼狈而去,唐欢正式接管江家。
江家人口简单,下人都对原身心服口服,唐欢管教起来得心应手,唯一让她头疼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她的便宜弟弟太粘人了,白天要跟她同进同出,晚上要跟她睡一个屋。唐欢对小孩子并没有太多耐心,偏偏这个弟弟模样跟她竟有七分相似。每次看江临风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朝她掉眼泪,唐欢就像看到了当年在师父面前装可怜的自己,再也狠不下心。
狠不下心,她只有感受一把当姐姐又当娘的滋味了。
第二件事,自然是宋陌那个家伙,她哄了半天孩子,却连宋陌的影儿都没见到呢。
好不容易把弟弟哄睡着了,唐欢带上丫鬟去逛街。记忆里没有宋陌,宋陌又不会主动送上来,她只好尽量多出门,碰碰运气。
她想先去自家茶楼看看。
路上收到旁人异样的打量。
乞丐一事,虽然原身是受害者,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女子闺誉有半点受损便会招来闲言碎语,更别说原身行事张扬,早就有人说她不守妇道了。
不过他们说也白说,原身都不在意,唐欢更不会在意。
~
茶楼一楼的角落里,两个粗衣汉子正在说话,其中面容憨厚朴实的喋喋不休,另一个端坐着,目光始终落在门口。
张武说了半天,见发小一直瞅着门口发愣,忍不住捅了他一下:“宋陌,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