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有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四爷见到了那些庶妃后仍然爱她,仍然舍年轻的女人而就她。
这种童话般的想像总能让她心里泛蜜。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真的相信这世上真的还有爱情。
她望着他脑子里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突然他冒出一句话才把她惊回神。
“看着朕做什么?”四爷似醒非醒时就感觉到素素的目光,等他从舒适的梦乡中醒来,伸手往旁边一搭就碰到了她,再睁眼果然她就这么侧躺着看着他呢。
他的手摸了下就抓到她的手,握了会儿后,四爷才撩开床帐子看窗户,见外面还是半暗的天还迷糊了下,跟着就想起肯定是素素又让人把窗户能盖住了。
等他看到窗下条案上摆的钟表时,上面的指针正指在六点四十这个位置。
他半是喜爱半是佯怒的轻轻拍了她一下才坐起身,喊人进来侍候。
洗漱更衣用早膳,等他出去时已经七点半了。
四爷记得今天该是弘时进园子里来,就顺口嘱咐道:“等弘时来了先让他去寻朕,朕那里给他留了功课。”
弘时也真可怜,在宫里有四爷给的老师学不完,到圆明园来还有四爷给他准备的加餐。
李薇答应着,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去。
早上四爷不用肩舆,就当散步般从万方安和走到勤政亲贤去。
不过他说这都是她的错,因为她都拉着他不许他早起,结果他连早上打拳的时间都没有了。
李薇心道六点起床是早起,凌晨三点那不叫早起,那叫没睡觉。
她就随着他散步般的往那边走,正好碰到一脸阳光快步过来的弘时。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弘时清脆道。
一见儿子就不由自主满脸笑的李薇上前扶他起来,四爷自持严父,一向是沉着脸皱着眉挥手叫起,他道:“走路也不好好走,成个什么样子。随朕过来。”
李薇不好再跟着过去了,就站在原地目送这对父子。
弘时恭敬应是,跟在四爷身后,突然偷偷回头对她使眼色。
这是有事要说?
李薇就让人跟到勤政亲贤,在门口等着,弘时一出来就领过来。
她回到屋里也想着弘时这是有什么事想跟她说呢?宫里最近的事就是弘昐大婚,弘昀那边,四爷说也先给他个格格。就从上次选秀留牌子的人中先挑一个。给他指婚可能要到明年选秀了。
是看哥哥们都有了,他也想要?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侍寝宫女是他的份,照四爷跟她说的,现在是十天一次,在太监总管的监督下,防着他年纪小,宫女心眼坏再勾引坏了他。
这规矩不是她定的,是康熙爷定的。
四爷据他说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当时用宫女时都不喜欢。有了格格后才觉得这是自己人了。
对弘时,四爷把得很严。他想有自己的格格至少要到明年选秀,但四爷也说明年也未必能给他。
‘再过两年,先熬熬他的性子。’这可是四爷的原话。
李薇想着一会儿弘时要真这么说了,她怎么劝说,怎么打消他的念头,不如再苏几个游戏出来让他转移下注意力?是足球好还是蓝球好?
等弘时过来了,不等他示意她屏退左右,她先让人都下去了,想着母子两人说说悄悄话。也免得他不好意思说。
哪知弘时说的跟她想得完全不同:
“额娘,最近八叔找上我了。”他道。
李薇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不由得往前坐了坐,压低声问他:“你怎么知道是他找的你?”八爷现在还不能进宫吧?
弘时嘿嘿了,要不是这事有些严重(他也很兴奋啊!),他想着有必要跟额娘说一声,不然怎么着也不敢把自己干的坏事说出来。
他就说他偷溜出宫了。
……
李薇脸一沉,对着门外喊:“来人,拿板子来!”
弘时连忙拖着她的手做小儿态求饶撒娇:“额娘,额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薇恨得咬牙,你居然敢偷溜出宫?
等玉烟小心翼翼的把最轻最薄的二尺长细竹板拿进来,李薇一把夺过来,让弘时趴到榻上脱了裤子她亲自来打。
啪!
一竹板上去就是一道好宽好红的印子!
李薇第二板子怎么都打不下去了,只好虚张声势拿着竹板挥得呼呼生风:“你还敢不敢了?”
弘时刚才挨那一下都没敢叫,度着怎么也该挨个二十几下的。他知道他说了这个额娘必定会打他,额娘虽然平时很疼他们,但严厉起来也是不输皇阿玛的。
见额娘亲自打,他知道这已经是额娘心软了。他出来时还以为必定是被按在门口让太监打呢。
结果额娘只打了一下就不打了?
额娘这心越来越软了。
弘时心道,不由得觉得额娘打少了,一面连忙说:“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薇重重的哼了声,放下竹板说:“还不起来?把裤子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