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蓉蓉这话还没说完梁薪就一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他低声在焦蓉蓉的耳朵旁边说道:“你注意点,上官前辈会唇语的。”
“啊?”焦蓉蓉尖叫一声,她红着脸看向上官一止。哪知道上官一止早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转身就躲进了房间里面。
焦蓉蓉转过头看向梁薪,而梁薪的表情却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他牵着焦蓉蓉的双手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蓉蓉,知画她们在哪儿呢?她们和孩子们怎么样了?”
“姐姐们和孩子们都在城外的陈桥铺那边,那里有龙爵他们在保护,另外还有一个叫破玄的绝顶高山在,所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焦蓉蓉说道。
梁薪听见有破玄在心中顿时放心了很多,那可是一个连连万城都可以对拼好几十招的高手。梁薪点点头后接着问了一句:“那这次跟着我们的人还有多少?”
焦蓉蓉看了梁薪一眼,她低声说道:“忠义铁骑全都还在,只不过其余人马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的不足一万人。你也知道,江南的士兵之前全都是林冲在……”
“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梁薪点头道,不过语气和眼神之中难掩那一抹淡淡的失望之情。梁薪想了想后道:“我们先去接二哥吧,接了二哥以后咱们马上去陈桥铺。”
印江林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噬骨软筋散所以内力还没有恢复,再加上印江林一路上急于赶路剧烈运动,所以体内噬骨软筋散的药力再次激发,他又陷入了手脚无力的状态。这样的状态自然不能跟梁薪他们一起去刺杀林冲,为了安全梁薪就把他安置在了一个隐蔽的暗娼馆内。
梁薪给那暗娼留了不少银子,故而暗娼也算尽心尽力地在照顾印江林。不过印江林是个练硬底子功夫的人,身材高大威猛雄壮异常就不多说了,那一身横练的肌肉也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过人的雄性魅力。
虽已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的娼ji见印江林身体不便就在帮他擦拭身体,可是手刚刚触碰到印江林胸口上的肌肉,这暗娼的呼吸瞬间就变了。有道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像暗娼这个年纪的女人,其实那种相貌俊俏的小白脸倒对她没有多大吸引力,反而是像印江林这样的雄壮男人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
暗娼原本坚持着在认真地跟印江林擦拭身子,可是越到后面她的呼吸就越急促,直至最后已经完全低喘起来。她那一双手一开始就在印江林的胸口上划着圈圈,不断地触摸着印江林胸口上的肌肉。但是到了后面她已经不能满足于印江林的胸口,而是直接从印江林的胸口一直往下滑,滑过那八块分明的腹肌,然后直接伸手进入印江林的裤子里面伸手摸到了印江林的人鱼线。
印江林全身抖了抖,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呜呜咽咽地声音。而这样的声音却是更加地刺激到了暗娼。暗娼低呼一声,整个人一下趴在了印江林身上。她将头伸在印江林的耳朵旁边低声道:“我的冤家,你就要了奴家一次吧。”
说话间,暗娼的右手已经伸进印江林的裤子里面紧紧地握住了印江林那如钢枪一般直立着的小分身。印江林那唔唔地声音更重,暗娼喘息着呼叫道:“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我的冤家……”
暗娼也是有经验的女人,她那灵巧的舌头伸进印江林的耳朵里搅拌着,一阵麻痒的感觉传遍印江林全身,令得印江林浑身都抖了起来。
印江林眼角滑落出一抹泪水,他心中无限委屈地叫道:“夫人,相公对不起你,相公这次可能保不住自己的清白之躯了……”
☆、第六十六章 江林痊愈,重归一起
说时迟那时快,也许就在那万恶的黑洞准备吞噬传说中的擎天柱那一刻,梁薪出现了。他喝止了那一场邪恶的污辱事件,成功保护了事件里男主人翁的清白。
实际上梁薪早已经到了暗娼馆,不过他一直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要进去。因为他害怕是印江林憋不出想要找那暗娼……不过后来焦蓉蓉一句话顿时提醒了梁薪,印江林连话都说不出来又怎么会要求这些事呢。末了焦蓉蓉还添了一句:“有的时候不仅男人会好色,女人更会哦。并且女人好起色来比男人还要可怕呢。”
听见焦蓉蓉这样说梁薪顿时惊醒,他一脚将门踢开拯救印江林于水火之中。印江林看见梁薪顿时老泪纵横,他呜呜咽咽地对着梁薪叫着。看见印江林那一副委屈的样子,梁薪一把将那暗娼抓住扔出了房间。然后他抱起印江林劝慰道:“二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在这儿呢……”
印江林呜咽的声音更加大声起来,梁薪心中顿时一阵心酸。先前的事虽然看上去很旖旎,但实际上站在印江林的角度上却是十分委屈的一件事。想想印江林本身乃是一个九品的顶尖高手,以这样的武功境界江湖之中少遇敌手,但是现在却险些被一个暗娼给……
梁薪咬着牙说道:“二哥,我马上就替你疗伤,我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宗师境界,今天我一定要将你体内的毒素全都逼出来,立刻恢复你的功力。”
说完,梁薪对着门口吼了一声:“上官前辈,蓉蓉。你们两个替我护法,我立刻替二哥解毒。”
“好!”门外立刻传来上官一止和焦蓉蓉的声音,梁薪立刻从怀中取出银针替印江林解毒。在梁薪闪电般的手法之中,没一会儿印江林的身上就已经布满了银针。梁薪浑厚的内力一下透过那些银针灌入印江林体内,印江林的脸色顿时变得红润起来。
黄豆般大小的汗滴从梁薪的额头慢慢滑落下来,幸亏梁薪现在突破到了宗师境界,真气浑厚的程度早已今非昔比。在梁薪那浑厚的真气强行逼迫之下,印江林身体开始慢慢渗出汗水。那些汗水带着一丝淡淡的橙黄,接着那种颜色越来越浓。直至最后印江林终于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口血出来。
那带着淡淡腥臭味的黑色血液出来那一刻,梁薪总算是松了口气。他一下软倒在床上,重重地喘息着。大约过来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一直房外全神戒备的焦蓉蓉和上官一止转过头便看见一脸倦容的梁薪走出来。看见梁薪焦蓉蓉立刻开口问道:“相公,二哥怎么样了?”
“多谢弟媳关心,有四弟妙手回春我没事了。”伴随着爽朗,中气十足的声音,印江林从房内走出来。此刻的印江林哪里还像之前那样精神萎靡,只见一脸神采飞扬,整个跟没事儿人一样。不过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仿佛是大病初愈一般。
毕竟是中了那么深的毒,即便现在毒已经完全解掉了印江林的也是元气大伤。通过一个时辰的调养他也只是恢复了八成功力,剩下两成还得等到以后再慢慢调养回来。不过不可否认痊愈了的印江林整个男性魅力更加浓厚,雄性的气息不休止的散发着。
焦蓉蓉看了看身旁那个衣衫不整的暗娼对印江林问道:“二哥,这个女人怎么处理?要不……我们一剑杀了她以泄你心头之愤?”
“蓉蓉!”梁薪叫了焦蓉蓉一声,他毕竟是一个现代人,虽然手里面已经有些不少人命,但是却还是很难接受自己无缘无故地去杀了一个柔弱女子。梁薪对着焦蓉蓉摇摇头道:“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还是让二哥自己去处理。”
“哦,好。”焦蓉蓉嘟了嘟嘴然后转头看向印江林。印江林看着那暗娼,暗娼却似乎一点没有害怕,她双眼转也不转地看着印江林,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认命了的模样。
印江林看着那暗娼这副模样最终还是心软转身说道:“算了,我们走。”
梁薪、焦蓉蓉以及上官一止三人齐齐点了点头,离开之前那暗娼还一脸痴迷地说道:“我就知道,我翠花看中的男人一定不是个凡人。那高大的身躯,那伟岸的背影,那一身肉疙瘩……”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梁薪和焦蓉蓉都忍不住想要笑,不过想着印江林就在身后,二人也强忍着,险些憋出内伤。印江林的嘴角不断抽搐,明显是浑身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而上官一止呢则还是保持着他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云淡风轻脸色不变,似乎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陈桥铺,这不是一个店面也是一个地名。具体的地方就在离杭州城城外十多里的地方,那里前方是一片开阔地,后面则是一个树林峡谷。峡谷后面是个山坡,以往山坡上有一个土匪的山寨并且规模不小,不过现在却已经成为了龙爵他们休整的地方。
躲在陈桥铺这里,林冲他们暂时还没能找到他们。平时忠义铁骑的人就会在树林里打一些野味弄来吃,暂时粮草也不用去过多的担忧。当然,这样绝非长久之计,而且这里离杭州太近。一旦被发现然后合围,即便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围困他们也能将他们困死在这山林峡谷之中。
山寨的议事厅内,夏知画端坐与主位之上,在她左右下手位上分别坐着的就是曹元正与龙爵两人。然后其它位置上分别坐着忠义军和忠义铁骑里的核心军官。
夏知画今天穿着一身金色竖领长袍,画着精致的妆容,看上去雍容华贵颇具气场。她环顾了一下桌上的人,然后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们这几个妇道人家也是全赖各位才能得保平安,只是我们长时间呆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想法?”
夏知画明显不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会议,她话刚说完就首先有一名军官说道:“王妃说的对,我们一直困在这深山老林里面也不是个办法,当前最要紧的就是要找到王爷的下落。等王爷来决断我们是夺回江南还是出走江南另谋他路。”
“对,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王爷。”各个军官都很同意这一名军官的提议。此时曹元正说道:“其实我已经让忠义情报部的人去找王爷的下落了,只是现在忠义情报部已经有不少地方被林冲给控制了。所以我也不敢大范围的去查找王爷。不过我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万一王爷要是不回来呢?”突然一名军官发言问道,他这话一出顿时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龙爵更是严厉地盯着他喝道:“闭嘴!王爷乃是绝顶高手又足智多谋,他一定会安全归来的。”
夏知画摆了摆手,她示意龙爵不要动怒。原本有些生气的龙爵强行忍下来,夏知画看着那名军官说道:“你们都是对王爷最忠心的人,不然你们也不会跟着队伍一起出来了。王爷现在下落不明,我们的确难料其死活。不过我夏知画心里一万个确定,王爷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另外我们的确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毕竟还有这么多弟兄要吃饭。
这山林里的野味也被我们打的差不多了,再继续在这里面呆下去恐怕兄弟们后面要饿肚子。我们这样子,再等王爷五天。五ri之后如果王爷还没有回来的话,那我们就不再等王爷了,马上往云州我三哥那里撤离。”
“好,王妃这个想法好!”听见夏知画如此说,众军官们都纷纷出言表示支持。此刻夏知画又转头问曹元正:“找到蓉蓉妹妹了吗?杭州里面有没有她的消息啊?”
曹元正摇摇头道:“杭州城已经封锁,我们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所以现在暂时打听不到里面的消息。另外我们撤退的时候没有找到白老,而现在杭州城内的飞鹰传书也不再送消息出来了。”
“原来如此。”夏知画眉头微蹙,她低声道:“蓉蓉妹妹,你千万不能傻到去找到林冲逼问相公的下落啊。要是你受了什么伤害,我怎么向相公交代啊。”
“报!”就在夏知画出神之际,突然门口现在一声报令声。夏知画朝着门口皱了皱眉,她严肃叫道:“进来!”很快一名传令兵走进屋内,他看着夏知画他们说道:“禀告王妃,王爷和上官统领还有焦王妃一起回来了。”
“什么?”夏知画顿时又惊又喜,其余房内的军官们也一下全都站起身来。夏知画险些喜极而泣,她笑着说道:“快,带我们出去看看。”
夏知画带着一众军官从议事厅内走出去,在外cāo场上,她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永远高大挺拔,永远英俊潇洒,永远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的男人。夏知画的一双美目瞬间湿润了,晶莹的泪珠在她那大大的眼眶里打着转。夏知画凤目一眨,两行眼泪掉出。只听她失声叫了一声:“相公!”然后整个人便朝着那个张开了双臂的男人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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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一字并肩王府之中,疗养了三天两夜的林冲终于悠悠醒来。负责照顾林冲的侍女立刻将此事通知给了孙运筹知晓,听见林冲醒来孙运筹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坐在木质的轮椅上由李墨推着他到林冲所住的房间里,进屋后孙运筹就看见林冲正坚持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孙运筹吓了一跳,他立刻制止道:“王爷不要心急,多疗养两ri自然能站起身来了。强行为之反而对自身有损,不利于恢复。”
林冲摆了摆手,他叹了口气道:“本王还以为这次会就这么去了,没想到老天爷还留了本王一条命。本王没有时间再躺在床铺之上养伤了,梁薪已经回到江南即将和忠义铁骑汇合,我们必须在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一举将他们给灭掉。”
“无须担心。”孙运筹摆摆手道:“那天晚上梁薪使出了魔宗的血祭,这种功法一经使出绝无逆转和停止的可能。其最后的结果就是真气暴走整个人爆体而亡,届时血肉模糊就算一身铁骨也会只剩下一点骨头渣子。没了梁薪,忠义铁骑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头没有牙的老虎而已。”
“梁薪爆体而亡?”林冲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追问道:“那血祭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比如会不会只是重伤而不会死啊?”
没有近距离和梁薪长期相处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像那传说中打不死的小强,每次不管是多么凶险的情况,多么严重的伤势,他总是能逃出生天以及快速痊愈。跟随梁薪比较久的人一度迷信梁薪是不会被打败,也不会死的存在。而恰恰好,林冲跟随梁薪的时候算得上是最久的人之一。所以听见梁薪可能已经死了,林冲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孙运筹明白林冲那问话的意思,他摇着头道:“绝不可能有意外情况。魔宗其实就是法家,他们的血祭我们兵家也十分了解。甚至我们兵家还有一门功夫与之很像,就是我们兵家的《兵解神通》。这两种功法都是一样,一旦施展就会内力大增,然后真气暴走直至爆体而亡。从古到今几百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例例外。”
“从未有过一例例外?”林冲听见孙运筹如此说顿时明白梁薪多半是已经死了,他有些无力地倒在床上,心中没由来的有一些失落。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虽然已经变成了生死仇人,但是听见对方已经身死的消息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一丝伤感。
孙运筹并不明白林冲心中情感的变化,他还继续说道:“另外你也不用急,如果我们要想将忠义铁骑的人一网打尽的话,其实也不难。那天晚上我打了梁薪的那个妾室一掌,那一掌里含得有我们兵家特制的千里追魂香,那种香无色无味,只有我们从小养大的狼狗才能嗅出来味道。等一下只需要牵两只狗出来带路,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忠义铁骑那些人的下落。要不这样,你现在安心休息一下,我立刻去安排人人手去把那些忠义铁骑给灭了。”
孙运筹话说完后林冲沉默了好半天,过了好久他眼神这才坚定下来点点头道:“那一切就烦恼孙老了,本王暂且休息一下。”
“王爷放心修养,等待我传来捷报即可。”孙运筹回头看了李墨一眼,李墨推着孙运筹的轮椅出了房间。刚出房间没多久李墨就开口说道:“师祖,我有一事不明。林冲这种背信弃义妄自尊大的小人我们何必去容忍他,没有他们我们一样可以掌控江南啊。”
孙运筹敲了敲轮椅的扶手示意李墨停下,李墨停下来走到孙运筹面前蹲下。孙运筹看着李墨说道:“墨儿,你乃是我们兵家年轻一辈里面的佼佼者。所以我希望你看待事情能够更加全面一些,切莫因为个人喜爱而忽略了全局。须知兵者,感情用事乃兵家之大忌。你刚才说没有林冲我们一样可以掌控江南,这句话实则大错特错。
须知天下之事,欲行其事并成其事,首先得具有大义之名。林冲此人虽然背弃了他和梁薪之间的兄弟情谊,但这是在一小部分眼里的看法。在整个江南大部分人的眼中,林冲乃是梁薪他们三个结义兄弟里的最长者,所谓长兄如父,人们都会认为林冲掌控江南乃是理所应当,这是其一。
其二,林冲拿下了江南大部分城池,又亲手培养了江南新军,故而在江南的新军心目中林冲的威望比之梁薪更高。我们适度引导能够激发他们支持林冲掌控江南的情绪,从而策反他们反叛梁薪。而这一切,除了林冲暂时没有任何人能做到,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威望不够。
其实梁薪的确是人中龙凤,无论文治武功个人谋略以及心胸德行我都很佩服。只不过可惜他已经是道家选中的承志人,否则我一定会选他作为我们兵家的承志人。不过梁薪还是有弱点,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成功错就错在他太相信林冲,竟然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否则以梁薪的德行威望,江南将无一人能替代他。
其实无论是林冲还是梁薪,这两者都有他们的弱点也有他们的可取之处。我希望墨儿你能好生观察,以二人之过失为鉴,切勿再犯。同时也谦卑学习,吸收二人的过人之处为己用明白吗?”
“墨儿明白了,多谢师祖教诲。”李墨点点头道。
孙运筹拍了拍李墨的肩膀道:“好了,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兵贵神速,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得马上去把忠义铁骑给找出来,然后再斩草除根。你下去安排一下,点齐兵马以后我们即可出发。”
陈桥铺乃是由龙爵和夏琉一起特地选的临时驻扎地,这里前方是一片开阔地,利于骑兵冲杀。后面是一片树林峡谷,利用军队隐藏,同时也可以利用树林峡谷和敌方游斗。
李墨点齐了五万军马和孙运筹一起来到陈桥铺。负责嗅闻气息的两条狼狗到达这里后就不再动了,只是对着那片树林峡谷汪汪大叫。很明显,狼狗的意思就是梁薪他们就躲在这树林峡谷里面的。
看见这个地方孙运筹和李墨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面看见了佩服的神色。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离杭州城只有不足二十里的路程,等于就在林冲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但是却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另外这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如果人少了恐怕还不敢进去。
不过孙运筹是谁?他可是兵家的传承者,对于兵家之术的了解绝非等闲。他早已算死与忠义铁骑一起出走的忠义军顶多不过万余人,两者相加人数撑死了也就才两万多一点。再加上这两万余人还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指挥者,故而孙运筹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另外他这次来乃是突袭,按理说忠义铁骑应该没有防备,故而孙运筹想也没想便立刻命令先头部分进入树林里开始探路。
果不其然,先头部队进入到树林之后并没有遇到任何陷井或者攻击,他们一路走到峡谷的入口处这才倒回来禀告。听闻树林里面没有防备,孙运筹立刻命令全军进入树林。
的确如先头部队所探查的情况一样,孙运筹他们穿越树林到峡谷入口处完全没有遇到任何袭击。孙运筹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知道梁薪肯定已经死了,不然也不会连树林一个探子都不设立。
到了峡谷入口处孙运筹有些犯愁了,这峡谷的又长又窄,顶多能够允许四个人并肩进入。如果峡谷上方有埋伏的话,那整个伤亡会很大。孙运筹想了想后对李墨吩咐道:“为免意外,还是如同先前那样允许一支探马先行去前方打探一下。”
李墨点点头,他下去安排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去穿过峡谷。这支队伍穿过峡谷以后就派人回来禀告,整个峡谷也没有埋伏,可以放心通过。
孙运筹听后松了口气,他立刻下令通过峡谷。队伍摆出一字长蛇阵,三人并肩走进峡谷。而就在队伍走到不足一半路程的时候,还站在入口处没有进去的孙运筹等人顿时看见峡谷上方一块巨石落下。整个峡谷的退路顿时被封。
孙运筹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果不其然,此刻轰轰隆隆巨石砸下去的声音不断响起,在峡谷中进退不得的士兵们顿时伤亡惨重。而孙运筹他们想要进去帮忙又进不去,至于之前通过了峡谷的先头部队则直接面临了近一万队伍袭杀过来。
能够选择跟随梁薪的人,多数都老人。他们的战斗力完全不是后面江南新招募的这些新兵可以比拟的。就两轮冲杀而已,最先通过峡谷的这批先头部队立刻被杀的人仰马翻。
孙运筹略一思虑便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了,他大声叫道:“李墨,立刻下令撤退!”
李墨当即大喊着下令,而部队刚刚进入树林在那茂密的树木枝头上,一轮接着一轮的箭雨就射了出来。
☆、第六十八章 兵法跪道,玄关对战
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兵法讲究的就是因地制宜。陈桥铺虽然是一个小地方,但是那一片树林和一条峡谷便是抵御外敌的两个最佳天险。而如何利用这两个天险给敌人造成最大的损伤那就是计谋的运用问题了。
作为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圣手仁医梁薪自然能从焦蓉蓉身上发现那千里追魂香的味道。不过闻到那味道以后梁薪并没有立刻祛除焦蓉蓉身上的味道,反而让她保持着一直到达陈桥铺。梁薪估算着林冲的伤势,心中暗自盘算大概也就三天的时间他就会醒来。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梁薪大量制造了箭矢和滚石,在树林里面安排了伏兵,并且还依着峡谷的宽度制造了两块巨石。孙运筹他们进入树林以后树林里的伏兵一点没有露出痕迹来,通过峡谷上峡谷上的伏兵也没有露出任何痕迹来。
而就在他们认为没问题的时候,两块巨石瞬间将孙运筹的兵截成了三部分。通过峡谷的先头部队算做一部分,峡谷中被堵住进出不得的士兵算一部分。另外就是孙运筹他们这些还没有进入峡谷的人算作一部分。而此时此刻孙运筹他们再往树林撤退,树林里的伏兵在这一刻就起了作用。
树林的伏兵全都在树枝顶上,他们居高临下地放着箭矢,自身又有枝叶作为遮挡。如此射杀孙运筹他们的士兵,孙运筹他们根本无法还手。无奈之下孙运筹他们只能顶着箭雨不断地往前冲,而树林里面梁薪为他们准备的可不仅仅只有箭矢。
在孙运筹他们在树林里奔跑时,他们总会发现有那么几个地方箭矢的密集程度很低。于是乎大家都下意识地往那个地方跑。好,这一跑遇见的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另孙运筹无语的是陷阱里不仅有削尖了的竹片,另外居然还有大量的粪便。
本着杀不死你恶心也恶心死你的心理,那些粪便在极大程度上拖慢了孙运筹手下士兵们逃命的速度。甚至令得他们全都发了火,就连一直控制情绪都控制的很好的孙运筹也忍不住发了火。因为他站在陷阱旁边的时候有几个士兵掉进陷阱,那溅起来的粪水溅的他一身一脸都是。
孙运筹狂吼一声,他双手一张,一连串“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周围的树林不停地炸断。倒也别说,孙运筹这一手还真伤了不少梁薪手下的士兵。于是乎孙运筹一直这样用真气击打着周围的树木前行,终于树林的出口就在眼前了。
孙运筹他们顶着树林里的箭矢扔下大量尸体后终于冲出了这片并不算宽广的树林,孙运筹和李墨齐齐松了口气。可惜这一口气只不过刚松掉一半,孙运筹他们就听见一声马儿打响鼻的声音。孙运筹和李墨抬头一看,列队整齐的马队正在前方的那片开阔地上等待着。
而这还并不让孙运筹觉得惊奇,更令他惊讶的是那一支马队的正前方立着三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居中那一位身穿一身精细的铠甲,手中拎着一柄长剑。阳光照耀在那柄长剑的剑刃之上,反射着熠熠的光芒。孙运筹惊叫一声:“梁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