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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狄夫人生活手札 > 狄夫人生活手札_分卷阅读_165
  她回不了,再想回也没用。
  狄禹祥确是不能让她离开,又在几日的思忖后,他让长南带着长福回京,去陪他们的外祖父住一段时间,代他们夫妇尽孝。
  萧玉珠在过问过长儿与小儿的意思后,见他们答应了下来,也就应允了此事。
  长南与长福去了京城后,府中安静了下来,长生长息在这夜母亲来给他们盖被子时,两兄弟中的长生先问了母亲,“为何让大哥和小弟去?”
  “因为等下次,就轮到你们去陪外祖了啊。”萧玉珠坐在儿子们的床边,温柔地与他们说道。
  长息这时吐了吐舌头,爬到母亲的身边,悄悄与母亲道,“长生说,是您觉得往日陪我们的时日最少,想补偿我们呢。”
  说着,他伸开双臂抱住了母亲的腰,撒着娇道,“我喜欢外祖,但也喜欢呆在娘的身边。”
  长生红着脸,在旁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是。
  萧玉珠在儿子们的头上亲了亲,眼睛微红,“娘也喜欢你们呆在娘的身边,如若能呆一辈子,不知会有多好。”
  一想有天他们会离开她,她也会离开他们,就像她的父亲会离开她一样,她就心如刀割。
  “好了,去睡。”来找妻子,站在门口没动的狄禹祥这时走了进来,朝长生长息笑道,“明早早点起,爹娘带长怡看你们练武。”
  “是。”长生长息最听他的话,他一声令下,两人快手快脚地钻进了被窝里。
  萧玉珠起身,为他们捏紧被子,笑着与他们道,“那乖乖睡。”
  “知道了,爹,娘。”
  两兄弟异口同声,狄禹祥与萧玉珠笑望了他们一眼,替他们吹熄了灯,这才出了小儿们的屋。
  路上,狄禹祥与萧玉珠道,“他们今晚怎么要睡在一起了?”
  “长息说,要背书给长生听。”
  “嗯。”
  见他无话了,萧玉珠轻叹了口气,“别逼他们学得那么紧,他们还小。”
  “我心里有数。”对教子之事,狄禹祥确是心中有数的。
  两夫妻又转到了小女儿的的屋里,小长怡已经睡着了,他们在摇篮边坐下,萧玉珠摸着秦北工匠精心打的摇篮,与狄禹祥轻轻道,“你还记得我爹为长南做的那个摇篮吗?”
  “记得。”
  “还有许多的玩具。”萧玉珠说到这笑了起来,“我爹木工活不错。”
  就是木簪,也做了无数与她戴。
  “珠珠……”狄禹祥叫了黯然的妻子一声。
  萧玉珠回过神来,朝他摇了摇头,“我无事。”
  一年的休战期很快到了,狄禹祥即将去边境,这一次,他要深入冰国之内作战,这个时候,妻子不能离开做为后援的秦北,他不在的时候,有些事需她在暗中代他发号施令。
  “等我军大胜归来,我们就可以回京了。”狄禹祥安慰她道。
  “我知道。”
  “珠珠……”
  “大郎,”见他面有愧意,萧玉珠转头朝他摇了摇头,“别,你已对我很好,不会再有人比你对我还好,有长南长福代我们过去,我心里已经好受多了。”
  “嗯。”狄禹祥轻叹了口气,坐于她身后抱住了她,与她一起看着摇篮中的女儿,在她耳边喃语,“你等等我,我会尽快带你回去。”
  萧玉珠“嗯”了一声,放松了身体躺入了他的怀里,与他一道看着摇篮中甜蜜睡着的小女儿。
  **
  冰国的战事在这年十月重新打起,历经三月,易军全线攻进林州,进逼冰国现在的都城阳城。
  京城有萧知远坐镇,粮草不断进入秦北,而珍王的三万精兵在来年三月进入秦北,与易军横扫了冰国三州,把冰国逼到了冰国以北的寒冷之地。
  易国夺取了冰国最为富饶的两个城邦,冰国带着冰国人进入了他们的圣地,冰国之原流亡。
  文乐帝在京城传来圣旨,让狄禹祥先止战休兵。
  这时候再往里打,也是得不偿失。
  那圣地寒冷至极,大部份地方寸草不生,生存不易,冰国人带了他们大部份逃亡的人口去往了他们原本生存的地方,这么多的人一拥而入贫瘠之地,想来也不是什么长久之事。
  他们现在只要守株待兔,不用亲自动手,等着缺吃少喝的冰国人自乱阵脚就是。
  五月,三州经过狄禹祥之手重整,就在这时,圣上的封赏令也进入了秦北,狄禹祥没再升官,但这一次,跟随他的十将三帅有三将一帅封侯。
  而萧池武因在这次战事立了功,从校尉升到了四品武将。
  这一次,陶将军要留在秦北不动,他已被封为秦北侯,皇帝还需他和另一个接收武家的秦南的秦南侯代为把冰国扫落干净——这可能还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
  而这时,狄禹祥需要回京,等待文乐帝下一步的命令——他带军进入南海,已成定局,只待开拔之日。
  狄家军整装待发,受开拔之令,他们五万的狄家军,两作三批,第一批由狄禹祥的心腹大将先带众兵行船沿京驮运河南下,先进入南海隔州的罗平县,等候命令,第二批驻扎在京都周围,等候命令,第三批随着狄禹祥进京述职。
  萧池武就在第三批。
  狄禹祥回到秦北,见到妻子女儿,女儿已经会喊爹,张着黑黝黝看着他的时候,他竟有些怕去抱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儿。
  萧玉珠几月操劳,怀小女儿时养的那点肉又没了,狄禹祥看她下巴尖得吓人,他摸了摸自己清瘦的脸,抱着那软得不可思议的小女儿与妻子笑道,“我们倒还真是一生患难与共了。”
  实则狄禹祥比萧玉珠还瘦得惊人,回京的路上,狄大人病倒了,一直病倒了半路,在妻子的精心照顾之下,他的精神才渐渐地好了起来。
  到京已是六月底,京城的盛夏已经快要来临,萧知远在城外就迎了妹夫妹妹,看到这对脸带憔悴的夫妻,萧知远不由摇了摇头。
  “哥哥。”萧玉珠见兄长脸色甚好,样子比去年见到他时好了太多,她却是笑了。
  见她欢快不已,萧知远揉了揉头疼的脑袋,不知该骂妹夫还是该骂妹妹。
  他这时其实还有点不敢置信——妹夫这次与冰国的大仗好几次都是大出奇招,兵行险路,所以才在最快的时间里夺下了林州,赤州,雁州三州,这么快的速度让皇上都吃了一大惊,群臣也是震惊于这个在朝廷中儒雅温和的狄大人竟有此手段,可萧知远现在竟觉得,这是妹夫为了尽快带他妹妹回来才行的步步奇棋。
  如果这样的话,如若有一次是败了,谁能担当得起起这后果?
  萧知远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刚身边双方的人皆是心腹人,拉了狄禹祥就到了一边悄声问了起来。
  萧知远问什么,狄禹祥皆是笑而不语,在舅兄到最后气急败坏骂他胡来后,狄禹祥淡淡一笑,道,“永叔心中有数,我从不行无把握之事,舅兄知我习性,实在不必过于担心。”
  “你有个狗屁的数!”萧知远听了一愣,狠狠地抽了下他的脑袋。
  萧玉珠在一边看着他们说话,见兄长打夫君的脑袋,她不由急了,“您轻点,他病刚刚好。”
  她说着音都发抖,狄禹祥闻声笑了起来,朝她摇头示意他没事。
  见他们夫妻同心,萧知远无奈地朝妹夫轻声道,“你这么大胆,就没想过她?”
  “就是想着。”狄禹祥低头,也轻声地回了话,“南海那边也是等不及了罢?”
  萧知远默然,南海那边情况确是不是很妙。
  大谷已被攻入,冰国大败,祈人与南突人已经联手,两方打算从温北与南海向易军发起战事。
  南海那边的紫王府带领南海诸将先前还能与南突对抗,但南突如若增兵力,紫王府就不一定能挡得住了。
  “大兄,南突是岛中之国,我们这次需要的是水兵……”狄禹祥朝萧知远伸了伸手,“但我手里只有五千水兵,我还要去南海训兵,还要打仗,我的时间也是不够,我要是不与冰国速战速决,到时去南海的,又会是您了。”
  萧知远张了张嘴。
  “您不能再去南海了……”狄禹祥朝不远处看着他们说话的妻子笑了笑,嘴里则轻声与兄长道,“岳父快要不行了,您还要去南海,珠珠会受不住的。”
  所以,还不如他去。
  “你……”萧知远半晌不知该说何话才好。
  “大哥,”狄禹祥叫了他一声,微笑着与他道,“以前是您为我护航,现在该永叔为您分忧了。”
  最终萧知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点了下头,带着妹夫走向了妹妹。
  “把长怡给我。”萧知远抱起了妹妹怀中那朝他伸手的长怡,长怡甜甜地叫着刀疤舅舅,软软胖胖的小手往舅舅的脸上摸去,咯咯笑了起来,萧知远亲着她乱摸的小手,眼睛里满是慈爱,“好了,带你回去见你大哥小哥,还有你念康表哥了。”
  说着,他朝那恭敬站在一边的长生长息喝道,“你们去骑舅舅的枣红马,让舅舅的战马带着你们进城,今个儿,也让我的小外甥随他们的父亲风光一把!”
  “舅舅。”长生长息一听,喜上眉梢,朝父亲看去,“爹……”
  狄禹祥朝他们点头,得到他的允许,长生长息飞也似地往远方的枣红马跑去。
  这枣红马,可是塞外之国送给他们皇帝陛下的野马之王,听说整个天下都仅此一匹,陛下赐给了他们舅舅,他们才有那骑的机会,若是赐给了别人家,他们肯定连摸都摸不着了。
  **
  这时宫中,狄长福正在与暮皇后告退,说要回去迎爹娘。
  暮皇后点了头,与刚才与她下棋的狄长福道,“我都不怪你棋下得比我烂,你改明儿有空了,就来陪我再下一次。”
  长福极喜爱这个救过他,还帮祖父治病,让祖父不受病情折磨的皇后娘娘,听了点着小头颇,微笑道,“我娘回来了,我让她做些小点心,改明儿带来让您尝尝鲜。”
  “也好,我还没吃过你娘做的点心。”暮皇后觉得再好不过,站起身后,拉了长福的手往外走。
  “天气热,但夜里您别贪凉,别往玉床上睡太久,容易着凉。”长福叮嘱她。
  “知道了,你也是,”暮皇后回着他的话,“少吃些沙冰,免得闹肚子。”
  上次贪吃沙冰拉了肚子的长福害羞地一笑,抬头朝暮皇后点了点头。
  “我再去看看宝儿弟弟就走。”快到了宫门,长福朝皇后禀道。
  “那我陪你去,我还能和你走走。”暮皇后嗯了一声,拉了小男孩的手,往珍王小世子独住的宫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晚安。
  ☆、第216章
  一进城门,狄禹祥先进了宫。
  这边狄府已被狄家的二夫人,三夫人打点好,路上长南与长福已经来接了他们,这次回来,萧玉珠是带着四儿一女进的家门。
  狄家二郎的长文长益长元都已长大,狄家三郎家的蛐蛐儿,还有蛐蛐儿刚不到半岁的小弟弟也被抱着来皆见过萧玉珠。
  狄家的族人也都来了,一大家子全见过后,竟花了小半天的日子。
  陈芙蓉在见过人后,忙扶了嫂子进他们的院子,到路上人少的时候才敢与大嫂道,“瞧着您竟是瘦了不少。”
  话语间颇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