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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军火帝国 > 军火帝国_分卷阅读_81
  这一路上五十多架飞机轰然飞临外蒙古北部,沿途经过二千多里,估计也早在草原上传开了,再想封锁已经没什么必要了。更关键的是,现在这个时候,李虎臣指挥的西部军团主力已经开始进攻。
  人手一把的军锹发挥了巨大作用,只用了一天半,防御工事已经初步成型。孙蔚如将牧场的房子拆了,木板柱子什么的全部运到离河岸一百多米远的地方,紧急施工抢筑了一个纵深数百米的环形工事。
  三天后,库伦方向才出现了第一批外蒙军斥候的踪影。
  库伦离买卖城有四百五十多里,而俄国驻军也远在买卖城以北四百多里,即使骑兵强行军也至少需要两天,再加上反应时间,确实不容易。
  当天傍晚,外蒙军集中了上百骑兵,试探着发起了一次进攻。
  看着挥舞着马刀冲过来的蒙古骑兵,孙蔚如有些郁闷了,难道不知道子弹会死人吗?
  “将他们放到二百米再开火,彻底吃掉这批骑兵。”孙蔚如胆子够大,一看对方没有重机枪等远程火力支援,马上向全歼敌军。阵地前沿西侧恰好是一条河,骑兵冲锋时为了避让都会不自觉地向右侧集中,阵型自然密集起来,非常适合机枪火力的发挥。
  外蒙古骑兵一看对方没有开火,气焰更盛了,更是疯狂怪叫着。
  几百米距离转瞬即逝,孙蔚如大喊一声,“开火。”密集的枪声立即响起,左右两翼的重机枪,斜着打出了一个扇形,阵地正面的李氏步枪和轻机枪也是发出爆豆一般射击。
  几乎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孙蔚如不得不马上发出命令,“停止射击,停止射击。”一百多名骑兵,无论是马还是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上百米的冲锋路上。北方军的火力投射强度足够大了,少量的骑兵冲锋几乎就是送死。
  硝烟散了一些,远处在观望的几名外蒙古军官彻底惊呆了,上百名精锐的骑兵突然就没了,半响之后军官惊慌地纵马离去。
  次日上午,增援部队到达的外蒙古军集中力量,将孙蔚如团团围住,发起了疯狂攻击。
  “迫击炮打击八百米外的骑兵集结地域。”孙蔚如大声命令,耳边是嗖嗖而过的流弹声音。
  迫击炮指挥官趴在战壕沿上,迅速找到一个集结点位置,飞快地报出坐标数据。身后就是一门躲在战壕里迫击炮,主炮手飞快地调整位置,副炮手拿起一颗拧开了保险的迫击炮弹,紧张地等着主炮手的指令。
  很快迫击炮就发出了嘭嘭嘭的怒吼,一连串的爆炸直接将冲锋的骑兵队伍中打出了无数个绽放死亡之花的无人区,但是随后被更多的骑兵填满了,然后又是一个个无人区的再次出现。
  对面的外蒙古军显然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有些吓住了,眼看骑兵纷纷殒命,急忙发出了撤退的命令,第一次进攻虎头蛇尾了。
  马上,急行军赶至的重机枪部队到了,外蒙古军立即开始不设机枪阵地。两本都是重机枪的极限射程,基本上是弹必虚发。
  孙蔚如急忙调来37毫米速射炮,“37炮,左前方那个机枪阵地,对着重机枪打,不用对人打。”
  “是,长官。”速射炮指挥官大声回应。
  没过几分钟,外蒙古军的重机枪还没有架设完成,速射炮开火了,轻微地后挫一段距离,很快就射出了十几颗小口径炮弹。
  外蒙古军的机枪阵地附近,顿时被一连串的小爆炸所覆盖,尘土、烟雾、鲜血、夹杂着无数大大小小的零件,蒙古军士兵人仰马翻,几挺重机枪被毁之一旦。
  第一四三章 空运援军
  外蒙古军彻底激怒了,迅速组织了四面围攻。
  几千黑压压的骑兵四面围了过来,沉闷的马蹄声如天雷一般轰隆隆作响,振动的连地面都在颤抖不已,雪亮的马刀,黑洞洞的枪口,乱窜的子弹,伴随着嗬哟的巨大气势,几乎让人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孙蔚如抹了一把混杂着泥土的汗水,有些急了,“注意交叉火力,交叉火力,不要让他们冲进二百米以内。”重兵集团冲锋的恐怖气势,总算让孙蔚如感受到了。
  因为运输机载重限制,突击队并没有带多少铁丝网,只有近处才有一些专门用于警戒阻挡,一旦骑兵集团冲锋不能挡住,很容易就会被攻进防御圈内。
  所有的轻重火力都开火了。
  机枪手们不停得小角度移动机枪,尽可能将射击扇面覆盖左侧或右侧的更多空间,无论扫到何处,那里就是一阵残肢断臂。
  迫击炮手竭尽所能将发射速度发挥到极限,两个步兵连拥有的十门迫击炮几乎打出了二三十门火炮的疯狂效果。
  步枪手只要把枪放平略微抬高,根本无需瞄准,打出去绝对会打中或是马匹或是骑兵,对方实在太密集了。
  飞快地用桥夹装弹,拉栓,发射,除了不时飞溅到自己脸上的通红弹壳,步枪手们几乎变成了只会机械动作的木偶。只是到处横行的流弹,和不时栽倒在战壕的同伴,才能告诉他们,这是战争,不是演习。
  临时组成的75山炮小组急红了眼,当即就要移开伪装,进行炮击,却被孙蔚如严令禁止了,这是最后的杀手锏。
  源源不断扑上来得蒙古骑兵,发动了长时间的持续冲击,但是面对交叉布置的北方军密集机枪火力和迫击炮轰击,就像韭菜一样被排排割倒。
  外蒙古骑兵军官终于忍受不住巨大的伤亡,停止了纯粹是送命的进攻。
  半个小时不到,突击部队防御阵地多次岌岌可危,终于顽强地顶住了冲击。而四周一片血肉狼藉,蒙古骑兵丢下了至少二千多人的惨重损失,从千米之外一直到数米之内,到处都有战死的骑兵。
  但是孙蔚如的突击部队也是损失惨重,阵亡了将近五十名弟兄,还有一百四十多名轻重伤员。轻伤员继续拿起枪守卫,重伤员被安置到各个轻机枪阵地附近,给机枪弹匣压子弹,机枪手是伤亡比例最大的一批人。
  孙蔚如又一次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钢盔,真是庆幸不已,一颗较远处射击的流弹打在了钢盔侧部,结果被弹飞了出去。老板的决策真是英明无比呀,孙蔚如衷心地赞美了陈安一阵子。
  他的副官已经阵亡了。孙蔚如的卫兵只好临时充任了副官的角色,“长官,两名连长来了。”
  “孙长官,我们伤亡太大,而且打光两个基数弹药了。外蒙军再发起一次类似进攻,很难挡得住。”连指挥官压低声音不无忧虑地说。
  孙蔚如无所谓地说,“没事,外蒙古如果还能发起一次同样规模的进攻,我们打光了,他们也基本上都完了。同样达到了我们在这里阻敌的一半战略目的。”
  另一名连指挥官轻笑起来,“估计不可能了,否则这仗打完了,连个收尸都没有,大概也剩下不多人了。”
  “不管他们,该来的,躲都躲不掉。今天晚上,我们轮流休息好了,否则万一搞夜袭就麻烦了。”孙蔚如说起了碰头的目的。
  深夜,外蒙古军果然发起了夜袭。
  可惜天不遂人愿,月色依然不错,加上满地的马匹蒙军尸体阻挡骑兵的速度,夜袭的外蒙古骑兵碰的头破血流,被迫狼狈撤退了。
  太阳再一次升起。看着死死卡住通往北部恰克图通道的北方军阵地,外蒙古军站在远处的平坡上,终于露出了无奈地表情,他们的勇气被白天的血战打没了。
  中午时分,负责联络的无线电台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西部军团一战克复乌里雅苏台后,集中全军团的运输车辆,加上军械署的三个汽车运输营,组织一支机动作战力量,偷袭占领了乌里雅苏台和库伦之间的厄尔特尼。李虎臣第一时间抢筑了临时机场,随后科布多机场的剩下五架运输机马上转场到了厄尔特尼,随即发电报给孙蔚如,告诉他支援马上到来。
  李虎臣的电报,让突击部队一阵欢呼。孙蔚如马上组织了三个步兵班,准备夜黑之后悄悄赶往远处的临时机场,查看跑道状况。
  被留下来守卫机场的一个步兵班,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遇见想顺手牵羊的牧民就直接驱赶了事,碰到外蒙古军的斥候就躲藏起来,等敌军离开后重新出来巡查临时机场。反正没汽油的东西,根本搬不动。
  也幸好孙蔚如很干脆地拆光了牧场的房子,那些斥候看到这些铁疙瘩无比惊讶,但是一看荒废的牧场只好离去。正在围攻孙蔚如的外蒙古军,忽视了远处的这些未知物品。
  到了下午,一则电报破坏了所有的好心情。孙蔚如一开始就布置在恰克图东侧山坡的秘密哨位,发现了沙俄援军出现在恰克图一带。
  很快,第二封电报马上又发了过来,沙俄军队正在恰克图一侧布置火炮阵地。
  孙蔚如马上命令山炮小组即刻发炮摧毁俄军炮位。
  山炮小组指挥官高在田迟疑了一下,“孙长官,这个位置可是俄国人的地盘。”
  “怎么了,不能打吗?我可以换人来干。”孙蔚如毫不客气地一眼瞪了回去。
  高在田一咬牙,重重点了点头,“行,我打。”
  孙蔚如拍了一下他得肩膀,“用最快的射速,有多快打多块,让他们以为我们至少是一个山炮连。”
  高在田顿时傻眼了,还有这么高地要求呀。
  秘密哨位的第三封电报又发来了,再一次确认了俄军的炮位。
  高在田认真地看向孙蔚如,突击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利索地点点头。高在田顿时大吼起来,“急速射,放。”
  一声巨响,山炮发出了怒吼,拉出一道雾状的火焰。所有山炮小组成员几乎是拼尽全力,疯狂地往炮膛里塞炮弹,山炮几乎是不间断地进行着射击,三分钟不到就砸出了将近四十发炮弹。再后来,炮火就被迫停下来了,所有小组成员都脱力了。
  俄军没有反击,整个战场都死寂下来。
  还在恰克图准备偷袭的俄军彻底懵了,躲在远处看热闹的外蒙古军吓傻了,守在阵地上得北方军还不知道炮击效果。
  秘密哨位的第四封电报终于发来了,俄军六门火炮全毁,最后自作主张的添了一句,打得好。
  孙蔚如把电报直接塞给高在田,说了一句,“打得好,我给你们记功”。
  火炮阵地意外被毁,俄国人气急败坏,纷纷叫嚷越境报复,大批俄军已经集结准备南侵,但是俄军指挥官却顾虑北方军的火炮数量,最终决定延迟发动进攻的时间。
  又一日的清晨时分,孙蔚如再次收到李虎臣的电报,支援部队已经出发。
  临近中午的时候,秘密哨位发来第五封电报,俄军正准备越境攻击,大约有一千多人。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终于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所有人都望向天空,五架庞大机翼的飞机从天边显现出来。
  当飞机径直掠过北方军阵地上空,飞快下降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不对劲。
  俄军指挥官马上下令停止前进。
  外蒙古军指挥官则立即派出部队,进攻当日曾经被发现过异常的牧场。
  但是胆气俱丧的外蒙古骑兵,被早就严正以待的三个步兵班一阵交叉火力,马上就退了下来。
  第一架运输机降落后,冲出来一个齐装满员的步兵班,就近支援抵抗的三个步兵班。正要组织第二次进攻的外蒙古军现场指挥官,一看机舱里竟然钻出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时,马上就知道事不可为了。果然,另外三架飞机上,一股脑下来二个步兵班和二个重机枪小组,彻底补上了火力缺口。
  最后一架飞机上,几名空军机组乘员跳了下来,抬起汽油桶,直接奔往最近的一架飞机。很快,刚降落的五架飞机重新冲上蓝天,返回厄尔特尼。过来十几分钟,第六架运输机也飞上来天空。
  这边运输机起起落落,知道这是飞机的俄国人,并没有看到机舱内冲出的士兵,看到载运士兵的外蒙古军人,却又不知道这种形式带来的巨大后果。再加上横亘在其中的买卖城外阵地,俄蒙双方都放弃了一举摧毁临时机场的念头,终于使得最后一个消灭孙蔚如的机会就此丧失了。
  一天之内,运输机群连来二趟,送来了近百名士兵,牢牢地占住了临时机场。第二天,越开越多的运输机,又再次送来一个携带大量弹药的步兵连。买卖城通道被北方军彻底卡住了。
  第一四四章 漠北省立
  也是这一天,外蒙古骑兵部队在俄国人的催促下再一次发动了进攻,可惜强度完全不如前一次的生死突击,估计是试探北方军火力布置给俄国人看。秘密哨位发现对面西侧的山腰爬上了不少俄军军官,用望远镜观察孙蔚如的防御圈。
  因为山体走势不一致,东侧山坡易于观察恰克图,而西侧山坡则方便查看防御阵地。躲在东侧山坡上得秘密哨位,幸运地未能让俄国人发现。
  看完孙蔚如的阵地和火力布置,俄国人的军队缩在恰克图,既没有散去,也没有出动。孙蔚如马上判断,他们在等后面援军带来火炮。看来即使俄国人,也认为突击部队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当天夜里,在临时机场已经云集了三百四十多名北方军士兵,就地组建机场指挥部,一个排的士兵趁着夜色悄悄运动到孙蔚如阵地,极大的增强了主阵地防守力量。
  第三天,天上再一次出现密密麻麻的运输机群,就是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
  中午的时候,从临时机场方向过来,一个步兵连强行突破外蒙古哨骑的封锁,进入主阵地。外蒙古骑兵出动上千人进行拦截,但是心生惧意的骑兵们更多的是在打酱油,眼睁睁地看着北方军交替掩护进入主阵地。
  而在临时机场,守卫力量也增加到五百多人,足以打退外蒙古骑兵不痛不痒地进攻了。
  沙俄军队总算知道这些天上不时出现的飞机再干什么了,除了始终想不通北方军怎么有钱造出这么多昂贵的打飞机,俄军指挥官很快放弃了进攻报复的计划。
  俄军在恰克图的指挥官为了推卸责任,向圣彼得堡发送的电报称,北方军至少派出了四千人的兵力卑鄙地突袭占领了买卖城,驻守恰克图连同后来的援军加在一起不足二千俄军,根本无力向南增援遭到围困的库伦。
  事实上这个时候,买卖城根本没有被北方军占领,第一次到达的兵力也不过俄军所说的十分之一而已。
  外蒙古是沙俄帝国彻底掌控西伯利亚和远东的重要屏障,贪得无厌的俄国人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恶气。
  在沙皇的严令下,俄国军部开始从欧洲东线战场抽调部分兵力,准备返回西伯利亚给北方军以沉重打击。同时,俄国外交部发出了狂妄的叫嚣,接连向北京的黎元洪提出最严重抗议。英法两国也对此事表示了关切,驻上海领事再一次找到了克劳泽。
  同样地套路,两个红包加几句陈安的原话就轻松地打发了,甚至因为军火交易和购买国债的事情,气氛比上次还轻松。陈安很无赖,直接说道,“我们是在追剿当年侵犯北疆的蒙古匪帮余孽,自治也不能包庇罪犯呀?恰克图的炮击事件?肯定是外蒙古人故意嫁祸给我得。”
  俄国人拿陈安没办法,但是北京政府却是好拿捏的。刚当上总统没几天的黎元洪,第一次发觉这个位子是那么难坐。
  跟黎元洪矛盾日深得段祺瑞私下与俄国大使接洽。
  几经密商后,段祺瑞答应在西北训练一支军队,必要时刻进攻北方军政府,协助有可能大举南下的俄军清除陈安这个祸患。而俄国在同意秘密贷款给段祺瑞,帮助他建立这支新军,并在段祺瑞和黎元洪的府院之争中站在段这边。作为前期条件,段祺瑞立即组织数千名劳工赶赴俄国,缓解俄国工厂劳力紧缺的困难。
  一连串的幕后交易后,思虑再三后,俄国人终于无奈地放弃了立即报复陈安的企图。相比外蒙古的贫瘠土地,沙皇更垂涎东欧富饶的沃土,因此又转口下令停止了抽调东线兵力的计划,甚至要求军部继续征召新兵,发动全力进攻,夺占波兰和德国东部,让沙俄帝国的领土得到进一步扩张。
  在买卖城战场,持续得到支援的孙蔚如很快拥有了二个营的兵力,不仅派出部队占领了空无一人的买卖城,而且将临时机场和主阵地练成一线,防御纵深得到了极大改善,彻底堵死了俄军南下支援的可能。
  始终得不到俄国支援尤其是军火支援的外蒙古军队,在库伦一线连战连败,很快就丢掉了库伦城。
  李虎臣打进库伦后,才发现外蒙古军的兵力,根本不是想象中得还有四万多人。最精锐的三千蒙古骑兵,在买卖城外折戟沉沙,乌里雅苏台又被吃掉近万人部队,而库伦一带的守军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多人。
  还有近二万蒙古军跑哪里去了?李虎臣一边派人紧急增援孙蔚如,一边请来沦为阶下囚的所谓蒙古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