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都市言情 > 花都十二钗 > 花都十二钗_分卷阅读_119
  “戚小姐,足够了。”刘彪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残冷之色,拍了拍手说:“兄弟们,开工了,把气焊点起来。嗯,还有那台切割机。速度都快些,别耽搁戚小姐休息。”
  “不,不要,救命啊。”忠叔用一口香港口音的普通话求饶了起来:“我不能说啊,真的不能说啊。我说了,孙子会死的。”
  割炬里喷出的火焰是蓝色的,喷吐着无比惊人的力量,十来秒钟的时间,就将一块烙铁烤得通红。
  三十分钟后。
  在戚蔓菁的防弹奔驰里,刘彪哭丧着脸说:“戚小姐,忠叔挂了,临死也没说出是谁指使的。看来,他孙子的命的确是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
  戚蔓菁沉默了会儿,疑惑的说:“会是谁,手段那么狠呢?程家那几个,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难道是”说着,她娇躯微微一震。
  “戚小姐,您有怀疑对象了?”刘彪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凶悍戾气:“不管是不是,我去杀了他。”
  “也许是程家的小儿子回来了。”戚蔓菁冷然的说道:“以前听老头子说过,他几个儿子中,就小儿子程家煌像年轻时候的他,敢打敢拼。不过,在十几年前就离家出走了,偶尔才打个电话回来之类。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我想,只有那个程家煌回来了,手段才会那么厉害,还好莉莉她们几个警觉的快。”一想到香港那件事,戚蔓菁也是有些心有余悸。
  不是她怕死,而是她害怕刚刚找到了王庸,刚刚和他的人生有了进展,实在不想在这种关头死掉。
  “程家煌!不管他是哪路神仙,他都死定了。”刘彪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
  王庸蹲在阳台上抽了好半天烟,欧阳菲菲才脸色略恢复了些正常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溜了一圈找到了在阳台上,悠然自得抽着烟,看着夜景的王庸。气不打一处来,环抱着双手气鼓鼓地说:“王庸,你今晚是不是太过份了些?如,如果被婉柔发现,你,你让我怎么做人?”
  “喂喂,欧阳菲菲你讲讲道理行不行?”王庸叼着烟,一脸无辜的耸肩说:“你自己在被窝里对我又咬又摸又挤的,我一个生理健康的正常男人,怎么经得住你这种色诱?”
  色,色诱?欧阳菲菲简直要被气晕了过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恼交加的哼声说:“谁会色诱你这流氓?”
  “好了好了。”王庸掐了烟,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往怀里抱去:“都是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嘛?来,让老公亲个嘴儿。”
  第两百八十二章兄弟?敌人?
  “哎哟,哎哟。”王庸苦瓜着脸,低声惨叫着说:“菲菲你轻点,你要把我耳朵都给拧下来了。”其实他也是故意不躲闪的,这女人羞怒交加,傲娇之中呢。得顺着她些,事情才能平息。何况,这件事情貌似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对,有些愧对欧阳菲菲,更是愧对秦婉柔。
  果然,一看到王庸那副凄惨模样,欧阳菲菲果然气顺了许多。嘴角微微翘着,洋洋得意了起来,冷笑着说:“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平常没少惦记着婉柔吧?也没少在她身上下苦功夫吧?半夜三更的,她又给你送粥,又亲你一口,你心里很得意吧。”
  一想到这事,欧阳菲菲心中的醋意就不免又是激荡了起来。虽说听起来秦婉柔好像是事出有因,也是为了她欧阳菲菲着想。但亲了一口,却始终是亲了一口。
  而且这姓王的,在整个过程中,竟然只是哼哼唧唧的抵抗了几句,就从了。
  哼,嘴里说着不要,其实心里想的要命吧?不然像他这么一个力量很大的大老爷们,哪里会被柔弱的秦婉柔亲到?
  “不得意,一点也不得意。”王庸一副满心都是为她着想的表情说:“菲菲,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呢,赶紧休息吧。”
  “少在那里给我转移话唔”欧阳菲菲忽而周身一轻,竟然被他霸道的横抱了起来,急忙疾声低呼着说:“姓王的。你干什么?”
  “嘘,轻点。别吵醒了毛毛。”王庸轻轻松松的,将她抱到了陪护床上。
  “你,你少拿毛毛当尚方宝剑。”话虽如此,但欧阳菲菲的声音还是小了许多。脸红的挣扎不已的说:“你,你放我下来。不准你再耍流氓了。我,我要回家。”
  “别闹了,你虽然洗了一下,但是你胸口湿漉漉的。你怎么回啊?”王庸早就看穿了她,将她往被窝里一塞。
  欧阳菲菲一阵脸红,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她才没有一走了之的。就算现在是半夜,只要到了停车场里就能驱车走人了。但以她的个性,还真是做不出来。刚才去找茬,纯粹就是有些赖着不想走了。
  “这还不都是要怪你?”欧阳菲菲气恼交加的狠掐了他一把。但是旋即又惊怒交加的低声说:“王庸,你干什么?不,不准你脱我衣服。”
  “这衣服都被你洗的湿一半了,呃,还有味道没洗干净,难不成你还穿着睡一晚啊?”王庸这下没理她。而是强行摁着她帮她脱衣服,一脸正色的说道:“穿着湿衬衣睡觉,要生病的。你放心,就安安心心睡觉,不会侵犯你。”
  “把你外套给我。”欧阳菲菲坚决不从。脸红耳赤的阻挡着他的手说:“我要信你这个,还不如信大灰狼改性吃素了。”
  其实说起来。现在的王庸,还真是没有那心思和欲望了。顶多就是想欣赏一下妙曼春色而已,还是纯欣赏。见她实在抵抗厉害,便从了她。把丢在椅子上的外套给了她。
  欧阳菲菲二话不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脸红着往洗手间而去,她的心中,其实也是心如鹿撞,忐忑不已。其实,按照道理来说。和王庸发展到了这一步,睡一张床上还是已经能勉强接受了。
  但是如果让她光溜溜的和他睡,那就太挑战她的心理极限了。穿着王庸的外套睡,虽然不舒服。但总比穿着湿衣服,或是赤条条的睡好了千百倍。
  王庸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身影,也是忍不住的会心一笑了起来。虽然和她结婚,多少有些随遇而安的心思在内。但却也是不得不承认,在公司里气势凛然的欧阳菲菲,私底下生活中,还是颇有些小可爱的。
  说起来,他的内裤也是湿漉漉的,捂在身上好半天了。对他来说,这种事情没啥好难为情的。直接脱了扔在凳子上,然后钻进了被窝。等过会儿,吓她一跳。有时候看看她气急败坏,囧然不已的可爱模样,也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不多会儿,就在王庸满心期待着她钻进被窝时的窘样时。欧阳菲菲的确是拧着洗手间的门出来了,但是穿着王庸外套的她,脸色却是如同寒冬腊月一般的冰冷。眼眸中无喜无悲,而是一股说不出的冷然。手上拿着王庸的手机,往床上一丢,态度漠然的说:“王庸,我回家睡了。”说着,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
  “不是吧?”王庸惊愕不已。刚才那一出,虽然看似很尴尬。但是实际上,让两人的关系往更深层次迈进了一大步。至少,让她今晚在这里陪睡一晚,估计问题不大了。
  谁知,这前前后后才过了五分钟,她就变脸了。难不成王庸急忙拿起手机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着一条阅读短信。上面写着,老同学,你说好了今晚要陪我的呢?这可算你食言哦。算了算了,听说你刚结婚,好好陪陪老婆吧。想你,好想抱着你一起睡。但估计你已经抱着老婆睡觉了,那晚安,做个好梦。
  不消说,上面的署名是老同学三个字。
  这叫什么个事情嘛?戚蔓菁啊戚蔓菁,你是诚心的还是故意的?
  王庸一拍脑袋,掀起被子就追了过去,一把拉住了欧阳菲菲的手腕,干笑着低声说:“菲菲,我那老同学就是喜欢开玩笑。她听说我结婚登记了,就故意发这种短信来戏弄一下我呢。你不会是连这种拙劣的计谋都会中吧?”
  “放开我,臭”欧阳菲菲冷着脸回头,突然见到了王庸已经赤身裸体了,连最后一丝遮羞布都给他扯去了。虽然是惊鸿一瞥,但貌似自己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如果没有刚才那条短信,估计她也就是娇羞一下。可是现在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憋屈,难受。尤其是这家伙在上床之前,口口声声说就是睡一晚而已。却是趁着自己去换衣服的当口,连内裤都脱了。
  这分明就是不怀好意,耍流氓的节奏啊。
  这男人的话,还能信吗?嘴上说的是一套,但实际上做的却是另外一套。
  一想到那个,欧阳菲菲有些想要哭的冲动。猛地一甩开他的手说:“王庸,我看你还是找你的老同学过日子去吧。”这一下,不再故意走慢点,让他找自己解释了。
  王庸想追出去,可是一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是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只得急忙回头,把外裤穿了起来。一路追到了停车场后,欧阳菲菲已经发动着车子,扬长而去了。
  他也不好丢下毛毛,直接追回家去。只得无奈的拍了拍脑门,算了,今晚就不折腾了,明天再说吧。回了病房,裤子也不敢再脱了,直接躺着睡觉。第二日,在陪着毛毛吊了两瓶盐水后,她的烧已经基本都退了。
  把病房什么的退掉后,王庸先是给秦婉柔去了个电话说毛毛出院了,他带着一起上班去了。
  毛毛生病初愈,挂了好多的盐水,精神不是太好。王庸趁机给欧阳菲菲发个短信,说明下情况,借她的休息室一用。刚好,也能缓解一下和她的矛盾。
  果不其然,欧阳菲菲答应了那个要求,但是当王庸把毛毛哄睡过去后。欧阳菲菲二话不说,也不给他半点解释的机会,就直接轰人。而且还不是她自己轰,而是把李秘书给叫了进来轰。
  李秘书奉了御旨干这事,自然来劲了。扬言如果他不走的话,就直接报警了。
  避免把事情闹大,也想等欧阳菲菲再消消气,王庸这下老老实实的离开了,反正就是回值班室打游戏而已。打了不多会儿后,便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但是王庸一接,喂了半天对方也不说话。
  刚想挂电话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颤抖着说:“头,是我,老李。”
  王庸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消失,变得冷漠无比了起来。但是仅仅几秒钟之后,他却是呵呵笑了起来:“你的反应变慢了,我都回来快两个月了。”
  半小时后。
  一家偏僻,却挺干净的小饭店包厢里,王庸和他面对面的坐着。王庸一身保安制服,而李逸风,却是一身便装。
  桌上堆着半桌子丰盛的菜,两人面前各自竖着两瓶一斤装的二锅头。
  “老李,麻烦你不要用这种猥琐的眼神看着我。”王庸的眼神凶狠的一瞪:“刚才那个窃笑着跑出去的服务员小姑娘,都以为我们是好基友了。”
  李逸风的脸色,有些激动,连手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拿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整杯后,才苦笑着说:“知道为什么我转业的时候,要来华海市吗?”
  王庸沉吟了起来,也是灌了一整杯酒。呵呵笑着说:“华海市漂亮妹子多呗。不过说好了,这顿你请,你堂堂一个局长,总不会还要我这个吊丝保安掏钱吧?对了,喝完之后,找个场子带我玩玩吧。”
  “放屁。”李逸风暴怒的站了起来,一副要吃人的凶相。
  第两百八十三章悲剧
  “我这是为了你,为了你才来华海市的。”李逸风狠狠地拍着桌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呼哧呼哧的很生气。
  刚好服务员小妹端着盘爆炒蚬子进来,见到这一幕,眼睛看看李逸风,再看看很无辜的王庸,然后一脸暧昧的偷笑,又是跑了出去。
  李逸风一头大汗,嘴角抽搐着坐了下来,很无奈的开始猛灌酒。灌下半斤后,脸膛已经开始有些发红,打着酒嗝说:“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托了很多人找你的消息,但是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不单单是你,还有马卫华,何冲,刘东阳,雷劲他们几个,都消失了。”
  王庸没有做声,而是默默的吃着菜,喝着酒。
  看到王庸如此反应,李逸风也是默然了。同样不再说话,只是喝酒,吃菜。一顿两个人的饭局,足足沉闷了大半个小时。
  当李逸风一整瓶酒下肚后,脸已经像是被掐了脖子般的涨红。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无奈,愧疚。拿了支烟点上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我知道,从那天开始,你已经不再把我当兄弟了。”
  王庸也是一瓶喝完了,停下了吃喝。同样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酒已经八成帐了。”
  李逸风一滞,眼眸中挥之不去的一抹苦涩:“我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我们在新兵连第一天就学的东西。”他颤巍巍的看着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眼眶中有些晶莹的东西在打滚:“那天。那天,是我这辈子用狙击枪打出的最后一发子弹。”
  “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王庸的眼睛里。似乎在克制着某些东西。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嘴角微微抽搐颤抖着说:“别挑衅我,我忍了你一次,我不知道能不能忍第二次。”
  “好哇,你杀了我吧。”李逸风掏出了佩枪,一把甩到了王庸的怀里,脸色狰狞而悲愤地说:“五年前我就应该死在你手里了,朝着我这里。这里开枪。”
  他把外套一脱,摇摇晃晃的拍了拍胸口说:“你不是早就想打死了我吗?我害死了你妈,我还你一条命。”
  “你欠我的,何止一条命?”
  “咔嚓。”王庸拿着他的枪,冷漠的把子弹上了膛,缓缓举了起来,瞄准了他的心口说。
  “是啊。我欠你的,欠你很多很多。”李逸风脚步踉跄着,呵呵笑了起来:“一次在边境受到伏击,一次在国际特种兵学校里,你总共救了我两条命。我欠你的,欠你三条命。很抱歉。我的命只有一条,只能还你一次。”说着,愧疚万分的看着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呵呵。”王庸收回了枪,放在手里把玩着:“老李啊老李。你真的当我是白痴吗?”
  “什,什么意思?”李逸风睁开眼。有些慌张的看着他。
  “我只想知道,当初是谁开的枪?”王庸的眼眸里,透着一丝冷漠寒意。
  “是我开的枪。”李逸风坚定不移的说。
  “滚你的。”王庸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拳轰在了他的下巴上:“就凭你这种当兵十年,连一次禁闭都没有关过的老好人?也敢在那种时候开枪?”
  啪
  李逸风被打倒在地,晃了晃脑袋,慢慢地爬了起来。吐出了口血沫:“那是我以为有机会解救”
  “救你妹。”王庸又是一拳把他揍倒在地,冷笑着说:“就凭你这种做事婆婆妈妈的东西,什么时候能那么当机立断了?你说不说,不说我打死你。”
  “你打死我好了。”李逸风摇摇晃晃的又是爬了起来,眼神之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之色:“总之,是我害死了咱妈,我罪该万死。”
  “是我妈,不是咱妈。”王庸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脯,压到了墙上,冷笑着说:“你没资格说咱妈。”
  “是,我没资格。”李逸风呵呵笑了起来,笑得很痛苦:“头,忘掉过去吧。你为了那件事情,已经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忘掉?”王庸的脸色一狰狞,但旋即一闪而逝。露出了笑容,开了瓶白酒,狠狠地灌了一口,呢喃着说:“我也想忘记,但是,有些东西就像是用刀刻在了心里,想忘都忘不掉。”
  李逸风擦了擦嘴角的血,也是开了一瓶酒猛灌,灌了小半瓶后。他放下救,突然一拳朝王庸打去:“怂货。”
  “猝不及防”下,王庸被一拳轰倒了。晃了晃身子,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呵呵直笑:“你长能耐了啊,学会偷袭了,老东西。”说完,就飞起一脚踹中了他胸口,将他蹬蹬蹬的绊倒了椅子后,撞到了墙上。
  但是,他就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一样,吼叫着将王庸抱腰扑倒在地。两个大男人,开始在包厢里扭打了起来。你扭我胳膊,我掐你脖子。和市井流氓没啥区别。
  那个长得还蛮清秀的小姑娘服务员闻声冲了进来,见到那两个大男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当场被震得不轻,这一对大叔实在太豪放了,直接在包厢里就开始欢乐了。不对不对,貌似不是在开心,而是打架。
  “不要打了,两位大叔不要打了。”小姑娘开始手忙脚乱的劝了起来:“你们再打,我就报警啦。”
  “呼!”
  两人互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松开了对方,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你退步了,这些年来你都在干什么?”李逸风从裤兜里掏出了包皱巴巴的烟,颤巍巍的递了一根给王庸。原本还挺正气的国字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的,衣衫凌乱,气喘吁吁,像是被刚刚蹂躏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