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不小心被有心人给编排点儿什么,还真是自个儿作死的节奏呢。
“主子,怎么?您不喜欢吗?”
青菀摩挲着簪子,漫不经心道:“把这簪子锁在库房吧,本宫如今贵为淑贵妃,这多少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呢。”
对于主子这样的说词,梅香自然知道主子是在敷衍。可她也没有说什么。
既然主子不喜,那就不用便是。
这晚,康熙留宿在了钟粹宫。
青菀出月子已经很长时间了,对于康熙的索取,青菀一直以身子为借口。
可今晚,康熙显然不受她搪塞。一把拽了她的衣服,就横冲直撞进来。
“万岁爷……慢点儿……”
好久没做这档子事儿,康熙又是这样的急不可耐,青菀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承受。
可康熙哪里能够听得进去这些,这些日子烦心事那么多,这好不容易能舒爽一次,他哪里容许她说不。
没办法了,青菀也唯有回抱着康熙,希望能够唤回他一些理智。
可显然,他似乎在她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根本就不管不顾。
到了最后,康熙舒服的叹息出声,而青菀,却是疲惫的晕了过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青菀才睁开眼睛,就看着康熙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直让她心底慌慌的。
“万岁爷……”
青菀娇羞的把头埋在被子里,以此来舒缓方才受到的惊吓。
康熙却是噗嗤一笑,伸手捏着她腰间的细肉:“昨个儿摸着竟是感觉甚好,朕早就告诉过你了,别动不动就想着减肥什么的。朕不会嫌弃你的。什么人比黄花瘦,那绝对是骗人的。”
青菀顿时满头黑线,你还可不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儿。
见一丝红晕蔓延到青菀的耳根子后,康熙笑的更欢快了。
伸手就要把她捞起来。
青菀咯吱一笑,下意识的躲着他的胡闹。
康熙却是被激起了兴致,长满茧的手不怀好意的捏着她的腰身:“昨个儿菀儿该是累坏了吧,朕给您揉揉。”
青菀真是不可置信,羞涩的伸手就要去移开他的手。
可惜,无异于蜉蝣撼树。
对于康熙而言,自打他的菀儿有了身孕以来,他就鲜少这样的神清气爽了。
再次体验到这样的快感,康熙更感珍贵。
“万岁爷,一会儿诸位姐妹就来请安了,您就饶了臣妾吧。”
瞧着他的菀儿难得撒娇,康熙顿时更满足了。
只见他笑了笑,还不忘最后故意捏捏她的肉肉,“那朕暂且绕过你,今晚,朕可是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的。”
瞧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青菀直骂他禽兽,还变本加厉,这不是意味着要折腾死她吗
啊啊啊!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诸位妃嫔昨晚就知道万岁爷歇在钟粹宫了,规规矩矩的行了请安礼之后,原本大家还勉强能够掩藏的嫉妒心理,却在看到淑贵妃那脸上可疑的红晕时,瞬间爆发了。
宜妃最是心直口快:“贵妃娘娘气色倒是越发好了呢。真真不像是有了两个孩子的人呢。”
青菀笑了笑,对于宜妃的拈酸吃醋,漫不经心道:“姐姐的气色倒也不差呢。听闻姐姐这几日和良嫔没事儿打打牌,聊聊天,本宫倒着实羡慕的紧呢。奈何本宫牌技不好,什么时候,若是姐姐不嫌弃的话,指导指导本宫,如何?”
见青菀很巧妙的岔开话题,宜妃心底直呼她狡猾。
可到底脸上还得带着笑:“娘娘过谦了。臣妾不过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玩的。娘娘若是感兴趣,臣妾哪里有推辞的道理。”
荣妃瞥了眼坐在身侧的宜妃,这些日子她全部的心都留在胤祉和术士来往甚密的事情上了,倒当真没在意宜妃和良嫔突然间走近的事。
可今个儿听淑贵妃这么一说,她便存了心思,要知道淑贵妃可是如今这后宫最大的胜利者,她既然把话题扯到宜妃和良嫔身上,怕是真有什么玄机呢。
抿了口茶,荣妃似笑非笑道:“本宫到不知妹妹什么时候竟和良嫔妹妹有这缘分了?”
“昔日本宫请妹妹来打牌,妹妹可没这么多的闲情雅致呢。”
听着荣妃满是敌意的话,宜妃冷哼一声:“妹妹倒不知姐姐什么时候如此多疑,姐姐与其把心思放在妹妹身上,倒不如多留心下三阿哥最近的动作。”
“别动不动就把什么不靠谱的术士请到府邸,这知道的以为他广结善缘,不知道的,还指不定怎么猜测呢。”
宜妃不愧是牙尖嘴利,当场就把荣妃逼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就连青菀也觉着宜妃这话说的很是漂亮呢。
却在这时,贵人钮祜禄氏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干呕一声。
对于这样的场景,诸位妃嫔最是熟悉不过了。
当下就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
钮祜禄氏那帕子掩了掩嘴,欠了欠身,羞涩道:“还请娘娘恕罪,太医说,臣妾,臣妾又有了。”
话音刚落,大家心底真是为她的智商捉急。
今个儿可是淑贵妃出月子以来第一次承宠,你钮祜禄氏也太不会瞅着时机了吧?
但凡是宫中妃嫔,皆有嫉妒之心的。淑贵妃当然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青菀笑着看着钮祜禄氏,“你既然有了,那便好生照顾自个儿。”
第95章 相煎何太急
柳儿随着自家主子这才刚出了钟粹宫,便忍不住低啐了一声:“真是个狐狸精!”
见她如此忍不住气,密嫔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气性倒比本宫都大,本宫尚且沉得住气,偏你敢如此没了规矩。”
柳儿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是奴婢逾越了,以后不会了。”
一旁的钮祜禄氏见密嫔冷着脸训斥自个儿的宫人,心下真是好不得意。
果真是有了身孕就是不一样,连密嫔都如此识眼色。
柳儿瞅着钮祜禄氏在宫女素儿的搀扶下,缓缓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主子,您怎么说在位分上也压她一筹,何必如此给她脸。瞧她那嘚瑟的样子,真以为宫里只有她一个人会生孩子。”
密嫔却是冷哼一声:“你瞧着的是她的满目得意,可本宫,看到的却是不同呢。”
“你没看到方才惠妃,宜妃娘娘她们离去的时候都坐着肩舆,而她钮祜禄氏,即便有着身孕又如何?区区一个贵人,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走回去。”
“在这宫里,位分可是个好东西。本宫压她一筹,且等她生了孩子,看她还能够笑出来不?”
柳儿一愣没想到主子竟然是真的动了抱养钮祜禄氏孩子的心思了。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那钮祜禄氏也不是吃素的,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孩子?
怕是少不了折腾吧。
钟粹宫
青菀在梅香的侍奉下,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出来。
想着方才钮祜禄氏众目睽睽之下爆出自个儿有身孕的事儿,梅香心底总感觉她太过张扬。
青菀轻轻抿了一口茶,不以为意道:“若说这钮祜禄氏真是个愚笨的,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眼瞅着就又能够在这后宫有一席之地了。偏她不懂得隐忍,真是枉费了她肚子的那筹码了。”
梅香见主子脸上没有丝毫不悦,有些纳闷道:“今个儿这钮祜禄氏给主子添堵,怎么奴婢瞧着主子竟是丝毫都不生气呢?”
青菀勾着花瓶中的花朵,轻轻一掐,花枝应声而断:“本宫为何要生气呢?本宫贵为贵妃,而她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贵人,本宫纵是醋劲儿再大,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的。”
“何况,咸福宫还有密嫔坐镇,她还能够眼瞅着钮祜禄氏爬到她头上不成?”
梅香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主子,您说这次密嫔该不会再动什么手脚吧。这钮祜禄氏也真是愚蠢,这个时候若是安安分分的,说不准密嫔还能够忍她些时日呢,偏她这么大张旗鼓,怕是难免刺激了密嫔。”
青菀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梅香,意味深长道:“密嫔才失了孩子不久,而且这次太医院说怕是伤了身子,近段时间不会再有身孕了。”
“从这角度来看,梅香,你现在还觉着这密嫔会暗中动手脚,除去钮祜禄氏肚子里的孩子吗?”
梅香听着主子语气中的幸灾乐祸,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若这密嫔真把孩子抱养在自己身边,这钮祜禄氏还不得一辈子被密嫔踩着。”
青菀笑着,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那自然是的。虎毒不食子,有孩子这掣肘在,钮祜禄氏断断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此时的延禧宫偏殿,贵人郭络罗氏却是丝毫都不受钮祜禄氏有了身孕的影响,这厢才一踏进寝殿,便见宫女翠儿鬼鬼祟祟的瞅了瞅四周,低声道:“小主,那件事儿有消息了。”
郭络罗氏禁不住站起身,急切道:“快说!”
翠儿微微带着几分鄙视道:“自打半个月前小主发觉宜妃娘娘身旁的二等宫女平儿鬼鬼祟祟的,奴婢就嘱咐下面的人时时盯着她了。”
“这平儿还真不愧是宜妃调教出来的,竟然做事谨慎至极,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她给糊弄过去。还好,今个儿早上奴婢去给小主准备洗漱的东西,听和萍儿一个屋子的几个丫鬟嚼舌根,说是平儿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拿着什么看。”
“奴婢趁着这时候大家伙都忙着自己个儿手头的活计,就偷偷溜到了那屋子。您绝对想不到,奴婢翻着了什么?”
“说!到底是什么?”
郭络罗氏也颇有几分激动。
翠儿却是顿时耳根子都红了,脸上满是娇羞和不耻道:“就是一瓷制的那玩意儿,奴婢当场吓得马上就合上了那盖子。”
“刚刚把这东西放进去,没想到手忙脚乱间误打误撞掉下了几幅画,恰巧这个时候,奴婢听着外面有动静,也不敢多做停留,就赶忙出来了。可奴婢敢打包票,那几幅画指不定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呢。”
“奴婢原想着一早就和您说的,可眼瞅着到了去钟粹宫请安的时间,为了不增事端,奴婢拖延到了这会儿。”
郭络罗氏嘴角很是得意的笑着:“这平儿是宜妃姐姐身旁的二等宫女,又是苏嬷嬷的远房侄女。出了这等子丑事儿,且看她还能怎么遮掩。”
说着,她竟是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就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自打入宫以来,姐姐总和我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把我当小丑耍呢。”
“既然她都能够如此狠心的对我,那我又何须给她留脸面。”
“这平儿可是苏嬷嬷的远房侄女,按说前些年就到了年龄该放出去了,偏生这苏嬷嬷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够得万岁爷的眼,再不济,和她一般,得宜妃姐姐的抬举。她这算盘倒是打的好,她定是没想到吧,她自以为洁身自好的侄女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和人私通了。”
“呵呵,真是太好笑了。还是个太监,真不知道宜妃姐姐听着这消息,会是什么表情呢。”
“小主,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若是被宜妃娘娘发觉是您暗中动的手脚,这可当真是撕破脸皮,再无其他可能了。”翠儿有些小小忐忑道。
郭络罗氏却是漫不经心道:“怕什么?本小主难得能让宜妃姐姐难堪一回,又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呢?你没瞧着,这些日子她对和良嫔亲近的样子,回想一下,她何曾那样对待过本小主。”
“出了这档子事儿,就看宜妃姐姐怎么接招了。不管她是暗中处置了这平儿和那太监,还是别的什么法子,总归这次她别想全身而退。自个儿的宫人出了这样的丑事,万岁爷最是要脸面的,还不给她一个管理宫人不擅的罪责。那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说着,郭络罗氏招了招手,低声嘱咐翠儿几句。
翠儿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