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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庶女继妃 > 庶女继妃_分卷阅读_109
  箭矢被他劈歪了掉在地上,雨澜这才转过身来,刚好看到王爷大发神威一剑斩中了弓箭的箭头。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惊叫。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王爷的侍卫们反应倒快,动作敏捷地扑了过去。弓箭射出的地方是一片灌木丛。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胆子这样大,竟然敢谋刺晋王爷!
  灌木丛中传出一个冷静却略带稚嫩的声音:“你们算是什么东西?竟敢来拿本王,本王不过是和十六叔开个玩笑,借给你们一个胆子,你们还敢动本王一根寒毛不成?”
  一个身穿杏黄袍服的少年缓步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太监,已经全被叶邑辰带来的侍卫制住了。这少年面容俊美,两只眼睛如同两团燃烧着的火焰,那些侍卫的长剑逼在他的胸前,他却看都不看一眼,依旧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叶邑辰和雨澜。
  那些侍卫果然不敢伤他,只能一步步向后退去。雨澜看见这个少年真是大吃了一惊:“小王爷?”
  ☆、176 马年吉祥万事如意
  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叶敏昭。多日不见,叶敏昭却是瘦了,略略褪去了几分青涩,看着倒是成熟了几分。
  雨澜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小王爷,只是那双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满是热烈、疯狂、痛苦和怨恨,复杂得叫雨澜看不清他的情绪。雨澜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对叶邑辰出手。
  雨澜便楞在了那里。
  叶敏昭毕竟没有长大成人,叶邑辰却是手长脚长的,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此时他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柄利剑一般,上下审视着叶敏昭,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冷笑。他消息灵通,因为很早便定下了决心要娶雨澜作正妃,对她的事情也便格外关注,因此叶敏昭钟情于雨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只当是叶敏昭年纪小,不懂得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儿,不过小孩儿心性,过段日子也就忘了,谁知道今日竟有这样的事儿!
  叶邑辰不由得就怒火中烧起来。他摆摆手,侍卫们便放开了叶敏昭退到一旁。小韩子和小于子两个小太监刚才被叶邑辰的亲兵拿住了,竟半点反抗不得,这时重获自由,不由自主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王爷只是玩儿心重了,不是有意冒犯王爷的!”
  叶敏昭却是不肯赔罪,还挑衅般看向叶邑辰。叶邑辰如何将一个半大孩子放在眼里,轻轻道:“见了叔叔婶婶也不见礼,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规矩?皇兄就是这么教你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威严。
  小王爷看了叶邑辰一眼,态度说不出的桀骜,只是随便一拱拱手道:“见过十六叔!”
  叶邑辰也不理他,指着雨澜道:“料想你也知道了,这便是的你的新的十六婶,还不见过!”
  叶敏昭看着一身大红喜服满脸神采飞扬的雨澜,只觉得口中像是嚼着黄连一般的苦涩,心像坠入了虚无的无底深渊,艰难启齿道:“十六……婶!”这一句喊完了,就像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叶邑辰哼了一声,“很好!你倒还认得我是你的十六叔,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用箭射我,到底是什么意思!”雨澜一双眼睛已经看了过来,目光复杂无比。
  小王爷既然敢这么做,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叶邑辰常年征战在外,一身杀气极重,气场全开之下,换了旁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小王爷却还能做到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十六叔抱得美人归,小侄那日身子不爽,没能亲自参加你们的婚礼,到现在还着实遗憾。小侄射你这一箭,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并无谋刺皇叔之意!”
  叶邑辰眉毛一挑:“哦?”
  叶敏昭道:“不信你可以看看那箭头,那箭头并无锋锐,如何杀得了人?何况我与十六叔无冤无仇,我杀你又是图的什么呢?”
  叶邑辰和雨澜去看那箭头果然没有那个锋锐的尖刺,只是一个扁平的铁疙瘩。看见小王爷不是真的要刺杀叶邑辰,雨澜这才长出一口气。一直以来,雨澜和叶敏昭过从甚密,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若是他真的叶邑辰闹翻了,最难过的怕就是雨澜了。
  叶邑辰这下子却来了兴趣了:“既然这箭不能杀人,你用它来射本王到底是何用意?”
  叶敏昭看了雨澜一眼:“我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和杨姐姐终成眷属,这其中的周折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处心积虑地得到她,却不知你能不能实心对她,别叫她受了委屈?”
  雨澜听了这话,不由暗暗跺脚,小王爷啊小王爷,你这么说话,虽然是为着我好,却不是叫我难做人嘛!
  果然叶邑辰勃然变色道:“她如今是我的妻子,我对她好是不好,用得着你来置喙吗?”
  叶敏昭道:“这事的确不该我管。可杨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的母妃与杨姐姐的生母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之交,我自然不能看着她所嫁非人!”
  叶邑辰这下明白了:“所以你就用这没有箭尖的弓矢射我一箭,看一看危险临近之时我会不会不管她,自己躲开,试一试我对她是否真心?”
  叶敏昭道:“十六叔英明天纵,正是如此!”
  叶邑辰哼了一声:“荒唐!我是你的长辈,我院子的事岂是你能管得了的!我看你还是一个孩子,也不与你计较,你自己回景阳宫去,我自会派人知会你的母妃,叫她管教你,若是再敢如此胡闹,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雨澜见两人越说越僵,不由插口道:“王爷,小王爷也是小孩心性,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叶邑辰看了雨澜一眼,淡淡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雨澜颇为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叶敏昭冷笑一声道;“我自会回宫领罚,只是若是姐姐在王府受了什么委屈,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雨澜见他还是这样说,不由真有些急了:“小王爷,这话你可千万不能再说了。”按这个时代的规矩礼法,自己嫁给叶邑辰就是他的人了,叶敏昭只是一个晚辈,如何能管得到叶邑辰房里的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连自己的名声也要受损。
  叶敏昭见雨澜这样说话,只觉心内刺痛无比,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只是在叶邑辰面前却要强自忍耐。
  叶邑辰已经勃然变色道:“本王对她好与不好,却不是你能管得到的。再有一点,如今她已是我明媒正娶的妃子,论理你该叫她一声十六婶,若你再口口声声叫她姐姐,我便只好将你锁拿到宗人府,治你一个不敬亲长之罪了!”
  说罢一拉雨澜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去了。
  雨澜没成想入了一次宫,竟然遇见这样的事情。见叶邑辰一路疾行,显然心情十分不爽,只得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王爷正在生气,她也不敢多说话。直到两人出了宫门,坐上了王府的马车,雨澜终于觑了个空道:“我的生母齐姨娘和慧妃从小就是手帕交!”
  “我和小王爷几年前便熟识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岁,因为我常去景阳宫请安,也就没有太过避讳!他一直对我很是维护,我们虽然偶尔见面,可是我们之间再没有别的什么!我一直是拿他当弟弟看的!”
  小王爷今天这么一搞,雨澜就是再迟钝,也看出来小王爷对她的那份心思了。这事偏偏就叫叶邑辰知道了,雨澜真是叫苦不迭。那时女子名节最为重要,要是叶邑辰怀疑她和小王爷之间有私情,她也真是百口莫辩了。
  这才急急忙忙撇清关系。
  叶邑辰抬头看了她一眼:“弟弟?你一个小小的庶女,竟就将一个天潢贵胄的皇子当成弟弟看?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雨澜张口结舌。王爷这话虽然有些毒舌,听上去却也在理,雨澜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和叶敏昭的地位天差地远,别的人接近小王爷哪个不是看中他的身份,为了巴结他,将来得到他的提携。唯有雨澜,还真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一样教导爱护。
  小王爷也正是觉得她处处与众不同,所以才格外地对她另眼相看。雨澜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因为换了芯子,虽然努力融入这个时代,可是行为模式和处理很多事情的方式和这个时代毕竟有很大的不同。自己那个时代虽然也有阶级之分,但是大体上人毕竟是平等的。初次遇见小王爷的时候,他年纪小又那么萌,雨澜自然而然也就把他当成了小弟弟一般看待。
  可这个原因说给叶邑辰听,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假话。雨澜张口结舌半天,脱口而出道:“可能是我跟他有眼缘吧!”
  这话说得暧昧,雨澜说完就后悔了。
  叶邑辰眉毛一挑道:“哦?你是说你和那小子有缘?”
  雨澜双手连连摇晃:“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邑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雨澜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今天算是说不明白了。
  叶邑辰看着她着急辩解却又解释不清楚的样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刚才的冷峻模样顷刻间化为乌有。雨澜愕然看了他半晌,陡然明白了过来:“好哇,王爷你耍我!”雨澜暗暗松了一口气,小拳头便雨点般落在王爷的胸膛上。
  叶邑辰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样撒娇的,白氏对这他的时候,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相敬如宾的,其他的侍妾侧妃在他面前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独雨澜,敢于挤兑他,现在好,直接动拳头打上人了。
  不过这心里头,竟是说不出的受用。雨澜那小拳头,落在身上与其说是打人,倒不如说是按摩。
  “王爷你竟然耍我!害我白担心了这一回!”
  叶邑辰莞尔道:“平日里瞧见你是个伶俐的,没想到这么不经骗!”
  雨澜还有些不相信地问:“你真的没有因为小王爷的事生我的气?”
  叶邑辰笑道:“本王既然肯娶你回来,对你的品行自然是有过一番细致考查的,你以为本王是那等没有成法的?”叶邑辰说的都是实话,结婚之前他断断续续地将雨澜的家底调查了个清楚,对于叶敏昭的事儿知道得十分清楚。甚至雨澜还没明白过来叶敏昭对她的那点意思的时候,叶邑辰已经心知肚明了。
  他冷眼旁观,自然看出来雨澜并没有把叶敏昭当成一个男人看待,似乎在她心里,叶敏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孩子。
  的确,雨澜心目中,十一二岁才刚刚小学毕业,你让她把一个小学生当成大人看待,还是拉到吧!可实际上在这个时代,十一二岁成婚的也不是没有。
  雨澜道真是没想到叶邑辰见事如此明白,自己刚才在他面前的那一番,真是白表现了,徒然叫他看了笑话。心里有些不忿,更多却是感动。叶邑辰能这样信任她,日后自己一定好好报答他。
  两人笑闹了一回,叶邑辰正色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虽说我相信你的品行,不过日后再遇见小侄子还是避开的好!”雨澜自然明白,连连点头称是。
  ☆、177 一七七
  按照古代婚礼的程序,完成了从“纳采”到“亲迎”的全部六礼过程,只意味着完成了成妻之礼,还须在次日完成“谒舅姑”,那才是完成了成妇之礼;叶邑辰和雨澜的情况更特殊,因为公婆早逝,须在三月后至家庙参拜公婆神位,称“庙见”。
  叶邑辰的老爹是开国皇帝太祖爷,他们家的家庙就是紫禁城的奉先殿,开奉先殿那可是朝廷的大事,叶邑辰须先上本奏请皇帝,总而言之就是一个麻烦。
  今日是成亲第二日,雨澜不能给公婆磕头,只能见一见直系和旁系的亲属了,完成了这“谒舅姑”的程序才算是真正地成为了皇族之妇,成为名正言顺的天家媳妇。
  等回到了晋王府,两人换过衣裳,小坐片刻,小厨房的吃食就上来了,摆在了正房东次间。冷菜、热菜,各种精致小菜,面食、米饭,应有尽有。新婚燕尔,小厨房也是尽力巴结。
  丫鬟打了水进来,夫妻两人净了手,对坐吃饭。雨澜捧着一碗红稻米粥,她在古代接受了这么长时间的专门教育,行为举止一举一动都极有规矩,绝对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出来。雨澜边吃边去看叶邑辰,叶邑辰捧着一大碗米饭,身体挺得笔直,姿势极为优雅,没有丝毫瑕疵。
  只不过,看着动作优雅,动作却是极快。雨澜的那碗粥才喝了不到半碗,叶邑辰两大碗米饭已经全都下肚了。雨澜看他已经放下了碗筷,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她真想不明白,吃得这么快,还偏偏吃出这种优雅的范儿来,雨澜真的不能不给王爷点个赞!
  按照那时候的礼数,出嫁从夫,叶邑辰就是雨澜的天,既然他都不吃了,雨澜就算没有吃饱,也不能再吃了。雨澜只好放下碗筷。
  叶邑辰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吃饱了?”
  雨澜道:“呃!吃……饱了!”
  叶邑辰看了看雨澜的那个精致的小碗,碗里的粥还剩下大半,雨澜吃的那么一点儿,喂猫都嫌不够。他嘴角抽了抽,抬起手来挥了挥手,一屋子太监和丫鬟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叶邑辰好笑地看了雨澜一眼:“下午还要认亲,不吃饱点儿怎么有力气!我在军中日子长了,养成了这种习惯,吃饭也和打仗似的,倒是一时改不掉!”
  雨澜还是很懂规矩的,没人的时候,她可以和王爷调笑无忌,可当着一屋子太监丫鬟,她必须得维护叶邑辰的一家之主的威严,现在没有外人,她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还是王爷疼我,我还真没吃饱,在宫里走了一上午,我还真是饿了!”说罢十分狗腿地笑笑,一脸的谄媚。
  叶邑辰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快吃吧!”就这么悠闲自得地坐在那里,看着雨澜吃饭。雨澜端起碗筷,就觉得**辣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让她颇有些不自在,可着实饿了,雨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但吃了几个虾饺,又吃了几口脆爽开胃的小菜。
  这才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雨澜自叫了丫鬟进来收拾,重新净手之后,叶邑辰道:“时间还早,你且休息一会儿,我去前头书房!”
  雨澜便拉了拉王爷的袖子:“要不您也歇个午觉吧,忙了一上午!”雨澜原只是客气地那么一说,哪知叶邑辰竟然答应了下来:“也罢,那便陪你小睡片刻吧!”
  两人进了新房,晓月晓玉跟着进来侍候雨澜简单梳洗了一番,叶邑辰叫了王府的两个侍女服侍着宽了外衣,只穿中衣,两人肩并肩躺在榻上,呼吸可闻。昨天晚上折腾到后半夜,本来就没睡好,雨澜觉得十分困倦,可是身边躺了一个男人,她能隐隐闻到他身上的男人气息,一时之间如何能够睡得着。
  雨澜一时后悔不及,自己真是多事,干嘛要多嘴问那一句,叫他去前头书房岂不是好!正在胡思乱想,叶邑辰忽然轻声道:“还没睡着?”
  雨澜答:“唔!快了!”
  男人就“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不习惯?”
  雨澜心道你倒是通透,脸上堆起讪讪的笑容,否认道:“没有啊……怎么会……”
  “日子长了就好了!”男人说着,一只长长的胳膊已经饶了过来,圈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搂,就将雨澜柔软娇弱的身子搂进了怀里。
  雨澜枕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觉得特有安全感。前世她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她的男人会用这样的姿势抱着她。可惜她的那位男友身体并不足够强壮,她曾经试验过,每一次只躺了一会就被她压得喘不上气来。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异时空完成了曾经的梦想,叶邑辰怎么看都比她前男友强壮许多,不至于像他那样怂!她惬意地舒了一口气,幸福溢满胸间,反手轻轻抓住他的一只手,半醒半梦之间,雨澜道:“王爷,您的心跳好快!”
  男人半天没有说话,雨澜撑着转过头,想看看叶邑辰的表情。还没等她转过头,叶邑辰忽然放开了她的手,他两只手全自由了,下一刻就伸进雨澜的衣襟里去了。
  雨澜的身子刹那之间僵直了。她匆忙抓住男人不规矩的双手:“王爷,这青天白日的,您可千万别乱来?”
  叶邑辰在她耳边吹着气,“你刚才不是说我心跳加速吗?”
  雨澜真恨自己嘴快:“我能把这句话收回吗?”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着道:“已经晚了!”那声音竟是十分的性感。就雨澜那小胳膊小腿的,那点小劲头儿,如何能和叶邑辰比,男人轻轻一挣,就摆脱了她的束缚,紧接着雨澜的防线便全面失守了,那双略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揉搓抚摸,雨澜慢慢地也被撩拨起了火头。
  雨澜急得快要哭了:“王爷,等会还要认亲呢,您现在这个样子,叫我等会怎么见人?”
  叶邑辰道:“我轻轻的,别人看不出来的!再说这里一个下人也没有,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