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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 侯门医女庶手驭夫_分卷阅读_81
  卫章唇角一弯,抬起右手:“看好了。”
  说着,他手臂一挥,一道银光闪过,似有什么被投入水中,一根隐约可见的丝线连在他的手指之上。须臾,他手臂一收,柔韧纤细的丝线被拉起,那一端不知是什么东西竟勾着一条半尺多长的鲤鱼。
  卫章抬手把鱼捉到手里,摘下鱼腮下的银钩,把鱼丢到身边的桶里。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快得匪夷所思,卫章身边划船的属下看着他家将军一脸的崇拜。
  “呿!”姚燕语俯身看过来,却是一脸的不屑之色,“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是一个武将,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好意思拿朝廷俸禄?”
  “哎!你——”卫章身旁的下属不乐意了,他家将军威名卓著,岂能容一个小哥儿如此挑衅。
  卫章抬手示意属下不必多言,却抬头看着姚燕语微笑。那个炸毛的丫头又回来了,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更可爱,昨晚她端庄恭敬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张酷霸拽的脸上一抹温柔的微笑,这在姚燕语看来怎么都像是挑衅。于是她脑子一热,指着水面说道:“你如果能下水给我捉十条活鱼,我就服你。”
  “我不要你服我。”卫章笑得更开心了。
  “你!”姚燕语怒了,这人怎么能这样?!
  卫将军俊朗的眉头挑了挑,深邃的眸子映着朝阳泛出炫目的光彩:“我要你中午还给我烤鱼吃。”
  “好!只要你能捉,我就给你烤!”姚姑娘毫不犹豫的上了钩。
  “成交。”卫将军抬手解开外袍的腰封,一把把黛色的长衫脱下来甩到身后,然后一跃入水,一个孟子扎下去就不见了人影。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划船的立刻不愿意了,指着姚燕语责备:“我家老大还没吃早饭呢!”
  姚燕语轻哼,心想昨晚某人还说行军打仗的时候被困住,草根树皮都吃过。这会儿少吃一顿怕什么?
  “你这人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卫章的下属自然心向着自家老大,愤愤的指责这个蛊惑自家老大的漂亮小哥儿。
  姚燕语但笑不语,懒得跟这人一般计较。旁边的翠萍不乐意了,生气的反驳道:“主子们说什么做什么是主子们的事儿,你跟着瞎掺合什么?一点规矩不懂!”
  “你这丫头说得好听!什么狗屁规矩?有本事你也跳进水里去捉条鱼上来?!”
  “你这人怎么骂人呢?!”翠萍气红了脸,恨不得把手里的汤盅直接砸到这粗鄙之人的脑门上去。
  “老子哪里骂人了?老子就这样说话!听不惯你可以不听!”
  翠萍丫头这回是真怒了,抬手把那只汤盅直接砸过来,还愤愤的骂道:“呸!你这混蛋王八蛋!跟谁称老子?我砸死你!”
  “咣!”的一声,精致的青花瓷汤盅砸到船板上,一盅银耳羹尽数洒出来,弥散出一股香甜的味道。
  “怎么回事儿!吵什么吵?”唐萧逸从船舱里出来,怒斥道。
  “唐爷。”那下属见了唐萧逸忙转身行礼,然后顺带着告了大船上那对主仆一状。
  唐萧逸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趴在船舷上的姚燕语,轻轻点头:“姚姑娘。”
  姚燕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唐军门。”
  “我们将军下去多久了?”唐萧逸微笑着问。
  “呃……”姚燕语细想了想,有一会儿了吧?
  “唐爷,老大下去很久了!”旁边的下属很是焦急,“他们让老大捉十条活鱼上来!这不是坑人呢吗?十条活鱼啊!老大就算是捉住了也拿不上来!滑不溜秋的……”
  “你闭嘴!”唐萧逸瞪了下属一眼,斥道:“这世上有将军做不到的事情吗?!”
  将军的确无所不能!但那是在西北战场上!而不是在这深不见底上百年没断过水的云天河中!这位属下万分焦急又万般委屈。唐军门跟将军一起出生入死怎么能为了那个丫头片子不顾将军的生死!
  女人果然是红颜祸水!真真的祸国殃民!
  唐萧逸嘴上说的耀武扬威,好像卫将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似的,其实心里也有些没底。
  他怎么能不知道卫将军呢?若说在战场上纵横杀敌,卫将军自然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可在水里捉鱼的话……怎么想都有点悬。因为他们这些人是从沙漠草原里成长起来的悍将,虽然也懂水性,但在水里却从来不敢托大。
  唐萧逸不不再多说,翠萍自然也不好再怎么样了。姚燕语默默的把鱼线收上来,挂上玉珥,再把鱼钩慢慢地放进水里等着鱼儿自己来。
  一时间,几个人都有不说话,气氛沉静的叫人忐忑。
  似乎过了许久,那位划船的下属终于忍不住了,把手里的船桨一丢,开始脱衣服:“我下去找将军!”
  “不许去!”唐萧逸沉静的脸色难得的严肃。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一个赌约而已,事关将军的颜面,唐萧逸怎么可能叫一个下属去给卫章帮忙?而且还是在女人面前。
  姚燕语面上平静,心里其实早就忐忑起来。她也知道卫章是征战西北的将军,不是出自江南水师。再看看沉寂的水面,姚姑娘终于不淡定的问了一句:“不会有什么事吧?”
  “怎么可能有事?姚姑娘要对我们将军有点信心。”唐萧逸淡然一笑,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默默地算着时间,暗暗的感叹,将军啊将军,是个人就知道扬长避短,你说你叫兄弟们说你什么好呢!
  时间在紧张静默的时候总是过得很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姚燕语眉头渐渐皱起,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焦急。忽然,她终于等不下去了,一颗心突突的跳,心烦意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不安。
  她把手里的鱼竿一甩,转身要往回走。
  唐萧逸却忽然抬头看向大船的船尾,脸上的紧张和焦虑忽然崩裂,轻笑着叫了一声:“将军?”
  姚燕语身形一顿,慢慢地回转过身。
  船尾,卫章满头满脸滴着水,一步一个湿脚印的走过来,酷霸狂拽之气丝毫不减。而他手里拎着一块破旧的渔网,渔网用水草兜着边儿,里面笼着十几条活蹦乱跳的鱼。
  “将军!”唐萧逸欢快的跳上了大船,伸手接过卫章手里的破旧渔网,炫耀的拎起来,“这么多鱼?中午有口福了!”
  姚燕语看着那人脸上得意的微笑,咬了咬嘴唇,吩咐旁边的翠萍:“去弄一碗姜汤来。”
  “是。”翠萍是多么精明的丫头,忙答应一声转身跑了。
  “喂!姚姑娘,我去叫人收拾鱼!说好了——中午的烤鱼也有我一份儿啊!”唐萧逸拎着鱼朝着姚燕语喊了一嗓子,也转身走了。
  卫章甩了一下脑袋,头发上的水珠被甩得四散开来。
  “衣服!”姚燕语皱着眉头朝着下面小船上的人喊了一声。
  “噢!好咧!接好喽!”卫将军忠实的下属忙把那身黛色的长袍连同腰封一起卷成团,朝着姚燕语丢了过来。
  姚燕语完全没有防备,便觉得一团黑云罩顶,那衣服呼啦啦散开朝着自己的头脸便罩了下来,她吓了一跳,忙挥手去挡:“哎——干什么你!”
  哗啦——黑云被一只大手抓住,姚姑娘眼前一片清明。
  卫章已经抖开衣服裹在身上,转头呵斥下属:“毛毛糙糙的!去水里练憋气!”
  “是!”那下属不敢怠慢,答应一声转身跳下了水。
  姚燕语忍着笑翻了个白眼,心想叫你小子刚才骂人!再敢不老实,还叫你家将军罚你去泡河水!
  “你赢了。”
  “你输了。”
  姚燕语和卫章同时开口,各自说了三个字后,又都忍不住笑了。
  “很得意?”姚燕语笑完之后赏了卫将军一个不屑的眼神。
  “嗯。”卫将军毫不谦虚的点点头,“当然。”
  “有什么了不起?”姚姑娘哼了一声。
  卫将军却笑得更欢:“可以吃到你亲手烤的鱼,当然得意。”
  “……幼稚!”姚姑娘瞪了*的将军一眼,转身就走。
  “哎——”卫将军刚要说什么,却觉得鼻子里一阵痒,忽然开口打了个喷嚏。
  姚燕语立刻扬声喊了一嗓子:“翠萍,姜汤呢?”
  ☆、第八十六章 燕语劝和,将军情动
  船开始缓缓离开码头的时候,姚燕语正蹲在唐萧逸旁边指导他收拾鱼。
  “鱼腥线要抽掉。”姚姑娘淡定的指挥着。
  “什么事鱼腥线?”唐军门迷茫的问。
  “这里切下去。”姚姑娘伸出葱白似的手指在鱼身上比划了一下。
  唐萧逸按她说的划了一刀,又问:“然后呢?”
  “这里,看到没?白色的细线,慢慢地抽出来。”
  “这个怎么抽?!”唐军门崩溃了,他又不是娘们儿,穿针引线这样的活怎么干的来?
  “捏住这里,然后轻轻地拍鱼身……”姚燕语给他示范了一下。
  “你来?”唐萧逸把手里鱼递过去。
  “不要!”姚燕语厌恶的摆摆手,“我不喜欢鱼腥味,赶紧的。”
  你连人肉都敢割,还怕什么鱼腥味?唐萧逸从心里腹诽了一句,到底还是乖乖地按照姚燕语说的把鱼腥线慢慢地抽了出来。
  “马鞍骨要去掉。”姚姑娘再次发话。
  “什么马鞍骨?”唐萧逸真的要崩溃了,“还有什么?”
  “还有鱼脑也要弄出来,还有鱼腹中的黑色薄膜,都清理干净。”
  唐军门烦躁的咧嘴:“不是吧?吃个鱼而已,那么麻烦?”
  姚燕语轻笑:“你可以不吃啊。”
  “那我还是干活吧。”唐萧逸苦咧咧的低头去收拾鱼。他已经预感到大家老大若是把这姑娘娶回家,兄弟们的日子不一定会好过啊!
  卫章这次下水捉了十几条鱼,大的足有一尺长,小的也有五六寸。
  唐萧逸收拾了几个之后很快找到窍门,后面弄起来也熟练了许多。收拾干净后放到一个陶盆里,姚燕语又叫翠微把调味品诸如盐,辣椒面,料酒什么的都撒上,把鱼腌起来。
  “这就好啦?”唐萧逸看着被十来种调料腌制的鱼肉,似乎已经闻到了烤鱼的香味,嗯,口水要下来了。
  姚燕语点头:“腌半天,等中午的时候再烤。”
  “噢。”唐萧逸点点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活干的,比训练都累。
  卫章回去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又给随行的兵勇安排完接下来的训练任务,方来这边船上。
  船舱里跟萧霖一起下棋的姚延意看见外边大摇大摆走向妹妹的某人,气呼呼地把棋子啪的一声拍在棋盘上。
  “姚兄,怎么了?”萧霖笑眯眯的问。
  “这莽夫实在可恶!”就算姚延意知道卫章是奉皇上的圣旨保护他们兄妹南下,但还是对卫章喜欢不起来。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大妹妹跟苏玉祥订婚的时候,大哥整天黑着个脸了。没有理由的,就是纯粹看他不爽!
  “你说卫将军?”萧霖往外看了一眼,一身男装的姚燕语正站在外边跟唐萧逸和卫章说话,身旁还站着翠微和一个小丫鬟。几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神色,好像只是说着有关那盆鱼的事情。
  没什么特别的啊?萧霖又看姚延意,怎么这位仁兄就如此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