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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 侯门医女庶手驭夫_分卷阅读_97
  想到这里,卫章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真的很想大吼一声,仰天长笑。
  但将军是什么人?能忍能谋,绝逼的大丈夫。
  卫将军沉了沉思绪,一副淡然若水的样子,说道:“来之前,皇上已经说过了,如果令尊同意这桩婚事,我可向皇上请旨赐婚。”
  “赐婚?!”姚延意吓了一跳,妹妹的婚事居然真的惊动了皇上?
  “是的。皇上说,他愿意给姚总督这个殊荣。”
  “好。”姚延意笑了,抬手拍了一下大腿,叹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卫章盯着姚延意的脸,缓缓地说道:“那我今晚就送加急奏折进京,请皇上赐婚。”
  姚延意朗声笑道:“我今晚就会说服父亲,答应这桩婚事。”
  雨中,小亭子内,一文一武两个男人各执一只紫砂小茶盏,轻轻一碰,会心一笑。
  ……
  姚燕语听着雨声入睡,这一觉睡得出奇的踏实。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翠微?”姚燕语推开身上的薄被,揉着眉头坐起来。
  “姑娘醒了?”翠微忙上前来打起帐子,拿过姚燕语的衫子来披在她的肩上。
  姚燕语又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问:“什么时辰了,天都黑了吗?”
  “嗯,下雨,天黑的早些,不过已经过了申时了。”
  “我睡了这么久?二哥呢?”
  “二爷在前面呢,姑娘若是累了,可在这里住一晚上再回去。”
  “不必了。”姚燕语摇了摇头,心想家里发生了那些事情,自己再夜不归宿,老夫人怕是要疯了。
  姚燕语让两个丫鬟麻利的收拾妥当,撑着油纸伞往前面来找姚延意。
  姚延意正在跟一个管事的说话,卫章却正好站在廊檐下看着青石地面上的水花发呆,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看见姚燕语后便定住了目光。
  姚燕语脚步顿了顿,然后又往前走了两步,到他的跟前,站定。
  卫章默默地看了她片刻,忽然轻笑,抬起手来在她额头上抹了一下。
  “嗯?”姚燕语微微皱眉。
  “雨水。”卫章捻了捻指尖,低声问:“好些了吗?”
  “好多了。”姚燕语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又没头没脑的问:“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吧?”
  “当然。”卫章浓浓的剑眉挑了挑,眼神中闪过一丝桀骜,“我怎么可能说话不算?”
  “那就好。”姚燕语点了点头,原本有些忐忑的目光渐渐地沉静下来。
  昏暗的长廊里,而他,却能清晰地看见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淅淅沥沥的雨声近在耳边,而她,却似乎只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因为下雨,从别院回城的时候姚延意依然坐了马车。卫章和唐萧逸是行伍之人,是不会坐马车的,倒是每个人身上都披上了油衣,头上戴了斗笠。
  回城后,卫章和唐萧逸去江宁馆驿,姚延意带着妹妹回家。依然是从西角门进去,从后花园子各自回房。姚延意一进门便觉得气氛不怎么对,因问金环:“你们奶奶呢?”
  “奶奶去了太太那边。”金环上前来帮姚延意脱下外袍,令拿了干爽的家常袍子换上。
  “是什么事儿?”姚延意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我怎么看你们都不对劲儿?”
  “宋家大爷病了。”金环压低了声音说道。
  “病了?”姚延意轻笑:“病了好啊。”最好能病死才好呢。
  金环看姚延意笑,也忍不住笑了,又凑近了姚延意的耳边,悄声说道:“听说是那种病。”
  “那种病啊神神叨叨的?有话不能明说?”姚延意不满的皱眉,最烦女人这样说话了好吧?
  “花柳病。”金环把声音压到极低,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什么?!”姚延意嗷的一声叫了出来,“真的假的?”
  “反正是听人家这么说,真的假的也只有郎中知道。”金环抿着唇看着姚延意,眼神里是挡不住的幸灾乐祸。
  “请的哪里的郎中?”姚延意这回认真了,这种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会死人的!再说——好像还会传染?雀华好像被那畜生……不会有事吧?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刚才恰好去老太太那里,是听那边的人悄悄地议论的。老太太哭了半天也骂了半天了。哦,对了——老太太找二姑娘来着。”
  “找二姑娘干嘛?!”姚延意立刻瞪眼。
  “我哪里知道啊!”金环被姚延意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坏了,立刻敛了笑,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
  姚延意一甩袖子转身出门,一边走一边喊雪莲。宋老夫人这个时候找姚燕语不用问也是想让姚燕语去给那个混蛋治病!
  雪莲应声跑过来,姚延意厉声吩咐:“你去二姑娘那里,说我的话,淋了雨就好生休息,不许四处乱走。”
  “啊,是。”雪莲虽然摸不清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怠慢,答应了就往外跑,雨伞都没来得及撑。
  金环随后跟出来,听见姚延意的话也顿时明白,不由得叹了口气,暗道,二爷居然如此护着二姑娘?不过也是,说起来老太太也真是够可以的了。这种时候了心里还只想着娘家人,难道孙女不是亲的?
  雪莲一路小跑直奔姚燕语的院子,进门后也不让小丫头回一声直接冲进了姚燕语的卧室。
  里面姚燕语刚换下一身男装,麦冬把一双湿了鞋子往外送,差点撞到雪莲身上。
  “怎么了?这么蝎蝎螫螫的?”翠微不满的皱眉。
  “二爷叫奴婢来回一声,说姑娘刚淋了雨受了寒,好生在屋子里养着,别四处走动了。”雪莲喘息这说完这句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蹲在了门槛上,“哎呦,跑的我肚子疼。”
  姚燕语一愣,二哥打发雪莲十万火急来传这么一句话,是为了什么?
  只是心念一闪,姚燕语立刻明白了。于是转头看向翠微。
  翠微被姚燕语看了一眼,一怔之后也明白了,立刻吩咐外边的小丫头:“姑娘淋了雨,受了寒,赶紧的去弄姜糖水来!”
  外边的麦冬忙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雪莲苦笑道:“好了,姑娘好生休息,奴婢回去了。”
  “辛苦你了。”姚燕语看着雪莲出去之后,抬手把刚穿上准备去给老夫人请安的外衣脱了下来,只穿着月白色的茧绸裤褂转身上了床。
  她这边刚盖好被子,外边便有人高声问了一句:“二姑娘回来了吗?”
  冯嬷嬷应了一句:“回来了。哟,是赵嫂子啊,您怎么亲自来了?下着这么大的雨,有什么事儿让小丫头们跑一趟不就成了?”
  赵嬷嬷是宋老夫人跟前的人。姚燕语看了翠微一眼,翠微拿了帕子敷在姚燕语的额头上。
  “老太太有事儿,说请二姑娘过去一趟,怕小丫头说不清楚。”赵嬷嬷说着,进了姚燕语的屋子,一见姚燕语躺在床上,立刻愣了,忙问:“姑娘不是出去了?怎么一回来就这个样子?”
  姚燕语无奈的笑了笑:“赵嬷嬷,坐。我淋了雨,这会儿有些发热,就早些睡下了。”
  “这可真是不巧了!”赵嬷嬷摇着头叹了口气,“老太太还说让姑娘过去一趟呢。”
  “不知老太太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姚燕语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不管什么要紧的事情都比不上姑娘的身子要紧,奴才回去跟老太太说一声,等姑娘明儿好些了再说吧,姑娘好生歇息,最好还是叫个郎中过来瞧瞧。”赵嬷嬷说着,福了一福,转身退了出去。
  姚燕语忙吩咐翠微:“送嬷嬷。”
  翠微赶紧的起身客客气气的把这位赵嬷嬷送出院门去。
  敬瑞堂,王夫人的屋子里。除了姚远之外,宁氏,江氏,姚延恩都在。姚延意生气的说道:“那种肮脏的病,怎么能让二妹去给他看?!”
  “你小点声!”姚延恩好笑的抬起手指敲敲桌子,“谁也没说让二妹去给他看病。”
  “这就是恶人有恶报。”姚延意恨恨的说道。
  王夫人听说宋岩青得了这种病,心里的那口恶气也散了些,一边喝茶一边轻笑着问:“你素来都是好说话的,怎么遇到你二妹妹的事情,就这般暴躁了?”
  姚延意叹了口气,说道:“二妹妹的医术连皇上都重视了,凝华长公主已经派了人再配制妹妹的那道方子,说是要造福天下。母亲想想看,若是妹妹出了什么岔子,皇上和凝华长公主会怎么想?”
  为了给皇上的军方秘药打掩护,凝华长公主要配制一剂治疗疤痕的良药已经不是秘密了,外边的百姓们不知道这药方来自何处,姚家人都是知道的。
  王夫人叹道:“如今二姑娘可是家里的宝贝。必须好生照顾着,不能有一点差错。”
  “可惜老太太还不明白这一点。”姚延恩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雀华怎么样?”姚延意这才有心思问起姚雀华的事情。
  “能怎么样?疯疯癫癫的,满嘴胡话。”宁氏无奈的叹道。
  “没别的事情吧?”姚延意还是有点不放心。
  “能有什么事情?放心,已经找郎中看过了,只说是受了惊吓刺激,心神不稳,过些日子就好了。”宁氏淡淡的说道。
  “反正她还小,调养几年再说吧。”姚延意皱眉道。
  “说起这话来,二姑娘可是不小了。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就算是不急着成婚,这亲事也该择定了。”宁氏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都看向姚延意。
  ☆、第七章 顶撞祖母,落得清闲
  姚延意笑道:“你们看我干什么?二妹的婚事,自有圣旨会下来,不用我们操心了。”
  “你说什么?”王夫人立刻挺直了腰身,惊讶的看向姚延意。
  “母亲,二妹的婚事皇上会管的。”姚延意笑道。
  “这怎么可能?”王夫人万分惊诧,不过是懂医术而已,还不至于让皇上操心她的婚事吧?这可是郡主公主或者在朝中有震撼地位的世族大家才有的殊荣。姚家虽然地位也不低,但跟京城那些皇族外戚们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母亲,这可不是小事,我怎么可能随便乱说?这段时间二妹妹必须好好地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我们不能让这件事情出任何岔子。”姚延意说着,又看了一下门口,心想父亲怎么还不回来?燕语的婚事还得跟他说呢。
  不过卫章既然已经向皇上请旨赐婚了,父亲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总督府的气氛十分的紧张。
  府里的两位姑娘都病了,二姑娘淋了雨受了风寒,卧床养病;三姑娘受了惊吓,心神不宁也需要养病;姚大人和两位公子每天忙于公务不在家,夫人王氏也闹心口疼,每天吃药。
  长媳江氏娘家有事没有回来,家里只有宁氏暂时料理家事,每天都在跟郎中打交道。而宋老夫人的宁瑞堂里已经很久没有笑声了。
  靖南伯嫡子得了花柳病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了江宁城里最大的话题。
  这日,卫章跟萧霖坐在一起吃饭,不知怎么就说起了宋岩青的事情,萧霖啐道:“老天总算有眼,让这种杂碎遭了报应。”
  卫章却眯了眯眼睛,低声哼道:“未必是天报。”
  “哦?”萧霖诧异的挑了挑眉头:“何以见得?”
  “他是哪天发病的?”
  “好像是……他们家老太太的寿宴第二天?”萧霖想了想,又笑道:“之前咱们不是在五芳斋碰见他了么。那混蛋还敢对你倾慕的姑娘说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