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雨这小嫩脖子,稍看了一会天上的月亮,就开始发酸了,她侧眼偷瞄了尉迟清音一眼,见他始终平静不动的看着月亮,她只能继续忍……。
别问她为毛今天会同情心泛滥,熬着酸脖,陪他仰着头看月亮。
她只能讲,这不是在拉拢关系么?万一她偷冰清玉莲被发现,看在她陪他这么长时间的份上,他也该网开一面不是?
万事具备,现在只欠某个风黑夜高的东风,某小女娃掐指一算,这东风明晚就会吹来,没错,明晚的此时,她就会去他房间偷冰清玉莲。
脖子酸到不行,某小女娃无数次瞄尉迟清音,他似乎像个没知觉的人一样,感觉不到酸累。
他的眸中除了那弯月光,剩下的只余清冷。
紫洛雨实在吃不消了,好吧!就算是拉拢关系,她也不会跟自己脖子这么过不去,小手捶着发酸的后颈,她退出二线。
“美女姐姐,你去陪清音哥哥站会儿吧!”某小女娃很友爱的对一直陪着尉迟清音的那名妃子说道。
那名女子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又对紫洛雨展颜一笑,她正想去陪太子的时候,就看到太子已经收回了观赏月色的视线。
女子黯然的低下视线,太子情薄,她早就知道了不是?
紫洛雨今日有些乏了,不准备陪着尉迟清音这个夜猫子继续在凉亭中吹冷风,打着小哈气,她一边朝前走,一边朝后摆手,疲惫的说道:“清音哥哥,娃娃回去睡觉了,夜黑风凉,你也早些回去歇息,拜拜。”
尉迟清音月华般清冷的眸中闪过暖色,收回视线,他扫过石桌上的棋局,他袖摆拂过,黑白棋子碰撞在一起,乱了一桌。
流苏讶异,太子下了三年的棋局,眼看就要揭开,白子大胜,为何太子在这时拂去?
尉迟清音一句话也未说,他缓缓朝前走去,只有他心里明白为何会做出此般行为。
天下三分,执棋三年,他又如何舍得这精密的布局?
心境已乱,走棋则乱,看来这棋,他需重下。
紫洛雨回到屋内,一头倒在床上,就呼呼的睡了过去。
次日
妖孽手中托着一碗清香莲子羹妖娆万分的迈着猫步走了进来。
紫洛雨鼻子嗅了嗅她手中传来的香味,歪着脑袋笑嘻嘻的瞅着绯衣,这碗香喷喷的莲子羹是为她准备的吧?
“来。”绯衣青葱玉指对紫洛雨招了招,口中说出的那个“来”字,也是极其娇柔魅惑的。
紫洛雨本就在绯衣面前,闻言,她又朝绯衣面前走了一步,伸着小手就去接绯衣手中的碗。
“小馋猫。”绯衣妖娆一笑,小女娃伸手之际,她如蛇一般柔软的手臂把紫洛雨卷入了她的怀中,而绯衣,稳妥的坐在了椅子上。
紫洛雨被绯衣抱的旋转了一圈,头有些晕眩,待她屁股坐落,已经人在绯衣怀中,小屁股搁在了妖孽大腿上。
一口莲子羹放在了紫洛雨唇边,随后响起妖孽娇柔的声音:“娃娃,来尝一口,看绯衣做的如何?”
紫洛雨吞下莲子羹的同时,有些惊讶,这妖孽十指貌似不沾阳春水,她又怎么会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莲子羹?
“漂亮大婶,真的很好吃。”某小女娃朝绯衣甜甜一笑,张开嘴就要去含那舀满莲子羹的汤匙。
听了小女娃的称呼,绯衣拿着汤匙的手往后推了一些,没让紫洛雨吃成。
某小女娃委屈的抬起脸,心里把绯衣骂了n遍,拿食物来诱惑她,现在又不给吃,算个怎么回事?
“叫我什么?”绯衣流转的桃花眼看着眼前一脸委屈的小女娃,不为所动。
紫洛雨瘪瘪小嘴,说道:“漂亮姐姐。”
绯衣满意的笑了,把手中的莲子羹送入小女娃嘴边,娇媚的说道:“姐姐是不是你见过最美的美人?”
“噗!”紫洛雨莲子羹还没来的及吞下,就被那自恋的妖孽一句话逼的吐了出来。
甜水黏汤还有被嚼烂的莲子尽数落到绯衣那张旷世妖孽的脸上。
瞬间,绯衣的脸黑了半截,她忙活了一大早,做了莲子羹送来喂她,这小女娃倒好,居然敢喷她一脸?
“漂亮姐姐是娃娃见过最最最美的美人儿,就连着汤水喷在脸上,都能美的这么惊人,像出水芙蓉似的。看来,漂亮姐姐的美已经到了极致,简直就是所向霹雳,无所不能……”某犯错的小女娃开始说好听话,企图忽悠妖孽。
一滴甜汤落在了绯衣唇瓣,合着小女娃的口水溶入绯衣嘴里,气愤伴着甜蜜,说不出的怪滋味。
“还不帮我把脸擦干净?”绯衣颇有恼怒,对小女娃吼道。
紫洛雨被妖孽鬼嚎的声音炸到了耳膜,她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块布,直接拍在了妖孽被甜汤打湿的脸上。
绯衣脸上的甜汤是被那块布吸干了,但是,那块布,貌似下人用来擦桌子的……
紫洛雨把布拍在妖孽脸上的时候,就看到布的颜色有些土灰,暗叫一声不妙,她顺着妖孽的腿滑了下来,快速溜出门外。
“娃娃,你给我死回来。”一阵河东狮吼从屋里传出来。
开玩笑,你丫的叫我去,我就去啊?那我多没面子?
某小女娃嘴中哼起了小歌儿,一边走,一边唱:“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在宫中晃荡一圈,紫洛雨再回去的时候,绯衣已经不在了,那块土灰色的抹布已经被大卸成了八块,由此可见,妖孽怒气不小。
晚上,紫洛雨没有去凉亭陪尉迟清音,而是偷偷摸摸去了他房间。
夜里,尉迟清音的寝房门口只有两个守夜的侍卫,看守的人虽少,但紫洛雨由着两个侍卫精神囧囧的目光中能看出,他们不是一般侍卫,武功定然了得。
小脑袋一转,紫洛雨想到自己住的地方有个窗棂,那同样是“东宫”的太子寝室会不会也在同一处有窗棂?
她轻步走到房子背面,果然,同样的地方有个窗棂,透过窗棂,里面很明亮,如她不是知道尉迟清音每晚这时都会去凉亭的话,她大概会以为里面有人。
轻轻的推开窗棂一角,紫洛雨小身体俯趴在窗棂上,透过缝隙看里头,单调的雅白色房间里果然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