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差点栽倒在地上,分明是她一直烦着他,那小女孩怎么能把话颠倒着说?
那小女孩简直就是跟小主子一样恶劣……。
紫洛雨前脚刚踏出府外,就被正好下朝回府的萧亦然逮个正着。
“嘿嘿,爹爹。”紫洛雨心虚的笑了,一双小脚连连后退,缩回府中。
“又想跑出府外?”萧亦然朝她逼近,才回来一个晚上,就想着往外跑,这萧王府是不是就关不住她?还是说外面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没…没有。”她摇着双手,精致的小脸依旧陪着笑,其实,心里早就懊恼万分,她肿么就没有选着翻墙出去?
“没有?”看到她身体已至墙面,退无可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嗯,雨儿只是想爹爹了,所以来看看爹爹下早朝了没。”某雨开始乱扯,为了扯的逼真,她双手抱住了美男王爷的腰,小脸正好靠在他腰部偏上的位置。
“雨儿确定是因为想本王?”虽然知道她说的话有八成水分,但他的心里还是被这句话触动了,丝丝暖流在他血脉上来回流淌着。
“不仅确定,还肯定。”紫洛雨身体一下子升高,被他抱在了怀中,小手也顺着搭在了他肩上。
萧亦然脸上划过笑意,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这让萧亦然皱起了眉头。
“萧兄,请留步。”闻人卿宇身穿一袭白袍,手中摇着扇子,姿态潇洒的走了过来。
紫洛雨刚抬头,就看到某个好久不见的二货神医故作风雅的样子,她皱皱小眉头,刚准备调开视线不看他的时候,一个面带黑纱帽,身穿一袭白衣的少年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少年挺拔,坚韧的身影好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那风吹衣袂,飘飘零零的孤单,让她微微的有些移不开眼,可胸口中发出的丝丝心疼,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事?”萧亦然俊容不动,声音凉凉。
“萧兄,咱们都是多年的好友了,别这么严肃,这次,我破例收了一个小徒弟,特地带过来,给我的小侄女看看。”闻人卿宇面带喜色,手中的扇子一收,别在了腰间。
萧亦然冷眸划过面带黑纱的少年,冷然的丢下一句:“萧王府,不是谁都能进的。”
闻人卿宇见萧依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忙不迭的对他进门的背影叫道:“萧兄,他不是外人,他是本神医徒弟,萧兄,别走那么急,好歹也让本神医徒弟进府一次吧!”
少年萧瑟的身影走了过来,清淡的说道:“闻人神医,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走吧!”
“哎!本来今天是想帮你和萧雨儿见上一面,可现在,什么也没帮上,萧亦然这性子是个万年冰块,真是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
“流尘,等萧雨儿长大后,你娶过来,也要给点冷气萧亦然受受,让他明白一下,人终究是不能得意到头的,哈哈哈。”某个幻想中的神医开始抽风似的笑。
轩辕流尘被黑纱遮住的脸上有些发红,静如止水的声音也有了波动:“闻人神医,时辰已经不早,我们还是回宫吧!”
某神医抽风中回归现实,抽出腰间的扇子,“唰”的一下,展了开来,一个风度翩翩的浊世公子又出炉了。
“胜仗归来,必有晚宴,今晚你父皇肯定会为萧亦然摆庆功酒,就是不知,萧亦然是否会带萧雨儿前去。”
轩辕流尘眼中有些期待,可一想到庆功宴上淫(和谐)乱的场面,他眸中的期待暗淡下去,摄政王应该不会携带小雨儿参加那样的宫宴吧?
萧王府
“爹爹,你说那黑纱蒙面的少年会是谁?为什么二货神医要带来给我看看?”紫洛雨对那少年颇感好奇,特别是她心中那怪异的心疼感,隐约觉得少年像她认识的某人。
但那人的腿,似乎不能直立,所以,她很快就否定了流尘是那少年,可除了流尘,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牵动她内心的情绪。
“无论他是谁,雨儿,你必须离他远些。”看见紫洛雨对那少年起了兴趣,萧亦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爹爹,雨儿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霸道了,让雨儿觉得有种束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一个被捆住脚的鸟,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自由,就连日常的生活都没有自由,这样的生活很难受。”她真的很难受,就像现在,明明她想出府溜达一圈,却被美男王爷拉着“绳子”牵回了府中。
“人活着,还是有点约束为好,本王平时派人随你左右,你都能将他甩掉,独自一人在外随心所欲,若再少了那份约束,你岂不更加肆无忌惮?若要说你的生活难受,没有自由,就连本王也是不信的。”知女莫若父,她虽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但与她相处久了又岂会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
被他看穿心思,紫洛雨撇撇嘴角,像泥一样瘫在他的怀中,有气无力的说道:“爹爹,我好像生病了,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萧亦然薄唇勾起一抹笑意,打横把她抱在怀中,看着她有些“萎靡不振”的眼睛,说道:“方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忽然间就生病了?”
“病来如山倒,前一刻生龙活虎,不代表下一刻无病无痛。”紫洛雨小脑袋无精打采的靠在他的弯臂中,就连说话,也说出了三分病态的样子。
萧亦然黑眸有些幽深,明知她不会伤着,还是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心一横,把她朝空中抛了出去。
“啊!”紫洛雨做梦也没想到美男王爷会这么对她,身体腾空的赶脚真尼玛不好,当她身体下坠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翻转,小脚先落地,她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现在雨儿又恢复生龙活虎了,那就,去书房练字吧!”萧亦然弯下腰,黑眸与她直视,把她龇牙咧嘴的样子看在眼里,既好笑,又可爱。
练字,绝逼是紫洛雨的一大硬伤,这毛笔就像上辈子跟她结了仇似的,这辈子怎么拿,她都觉得有种深深的憎恶感。
特别是写出来的狗爬字,她不仅是憎恶,还悲恸啊有木有?
想当年,在学校,她的硬笔字写的那是一个刚劲有力,那是一个铁画银钩,那是一个隽秀挺拔…。
但如今,汗!写出来的都是一把辛酸的眼泪。
萧亦然看到紫洛雨那几个鸡飞狗蹦似的字,也万分头疼,他现在也不指望她能把这字写得有多漂亮,只要她写出来的字,能让人全部认得,他也就圆满了。
因为他在紫洛雨身上发现了一个“优点”,只要是她心里非常排斥的事情,你如何的去要求她做,她也是做不好的,就比如练毛笔字这件事…。
某雨写哀恸写到悲愤,看到萧亦然坐在那冰冷相看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乎,某个爱唱歌的小女娃生动的唱了起来:
“我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字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一旁冰冷地看望
菊花残捅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