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儿摸着肚子,越来越疼了。
血向下滑,好像有什么流出去了。
李四儿这时候才发觉,不是月信,她原来是有了!
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了!
啊,救命,疼死了!
隆科多惊叫起来:“阿玛,您把我的孩子踢没了!”他突然又想到了:“您要赔……”
佟国维不为所动的一脚踢翻了他:“传家法!”
当隆科多倒在地上像麻袋似的被人摁着时,他再也没力气胡说八道了。
……
这一夜终究是结束了。
天亮了,梁九功到了。有意的先提起岳兴阿的病情,表示一下关心。
隆科多头晕目眩,一身伤,在床上歪着。
于是梁九功点点头:“哎呀,銮仪使您真是个好父亲。为了岳兴阿的病,竟然成这样了。”
也就是受创伤了,需要静养了,那么就停职吧。
康熙的口谕,隆科多的职位就这样被拿掉了。他不再是銮仪使,也不再是什么副都统了。
养病去吧。醒醒脑子!记得赔钱!
一句话就下岗了,这样真好。
隆科多被玩|坏了,跟看石头一样的瞪着人。
梁九功回头,对带来的太医说:“他眼神咋这样,给他扎几针吧。舒坦点。”
太医过来给他扎头。
……
佟家的噩梦到来,佛尔果春也迎来了她的春天。
她守在岳兴阿榻边待着整整一夜,早上看他的情况不错便也去休息了。
直到傍晚用了饭后到花园走走。
淅淅沥沥的,突然有了阵雨。
她拿手挡着头转身。
一柄伞靠了过来。
佛尔果春想当然惊喜的眨了下眼睛。
不是康熙,她瞬间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福全抿了抿唇。
他在想怎么跟她说,她已经“被和离”了。
但终于只是把伞交过去,就走了。
佛尔果春想说些感谢的话。
他走得更快了。
跟着他的保绶好可惜的看了几眼:“阿玛。”他始终还是觉得他们有缘份。他想撮合一下。
福全甩了下袖子,直视前方康熙的影子越来越近,急忙迎上前:“皇上。”
康熙兴奋的眼睛充满了光辉:“哥,谢了。”他塞给他一盒银票,然后摸了摸保绶的头,向佛尔果春走去。
佛尔果春和康熙来到了东边的听雨亭。八角的尖顶看上去古朴大方。佛尔果春望了望,目光转到他的身上,就多了些羞涩。
昨夜的事她很感动,也非常担心。对着福全问了好几遍,但对着他又不敢了。
害羞了嘛,紧张了嘛。
康熙也是的,很谨慎的摸出了一方盒子,月白色的。
他微笑着转过去请她打开。
“我没事,您放心。”他仔细的展现自己,然后说:“您看看这个。”
佛尔果春打开了。看到两个一样大的信封。
她瞪大了眼睛,封面上的字越发清晰了:和离书。
怎么回事?隆科多居然放过她了吗。
她惊诧而颤抖的拆开了。
没有错,这不是做梦!是隆科多的字!
那么,另一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