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妹子,你以后可一定要隐藏好你自己的这个能力,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压制住心中的贪念的。”戚一梵一脸凝重地劝道。
“戚大哥,你放心,我会注意的。”若非受伤的这人是戚一梵,她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能力。这也是因为,她已经对戚一梵的人品有了一定的了解和信任,何况,她受伤时,若非戚一梵的照顾,她不知道还会受多少罪呢!
柳慕汐不是傻子,她知道保护自己,更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陷自己于危境之中。
两人同时往场中看去,却见一人一兽的打斗已经到了尾声。
最终还是宿衍胜了,凶兽那庞大的身躯“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而它手下的小弟,则是死的死,逃的逃,只留下了一地支离破碎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就几乎凝成实质。
柳慕汐看着宿衍转过身来的一瞬间,心脏竟然猛地一跳,竟突然有种想要立即逃之夭夭的感觉。
无他,因为此时的宿衍实在太危险了,周身上下都围绕着一股浓郁的肃杀之气,银色面具更是泛着一股冰冷锐利的光芒,几乎刺痛人的眼睛,几乎只是看着他,都会让人在心里发抖。
柳慕汐怔怔地看着宿衍越走越近,心里叫嚣着要逃离,但是,她的脚步就仿佛在底下生了根,根本迈不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宿衍走到他们面前。
然而,当宿衍站在他们面前时,他身上的那股杀气便渐渐散去了,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又沉默寡言的的自己。
柳慕汐眨了眨眼睛,脑袋这才又重新开始转动,只是神色依然有些恍惚。
宿衍看了戚一梵一眼,突然轻“咦”一声,有些意外地道:“你的伤……已经好了?”
戚一梵看了柳慕汐一眼,见她没有反对,这才将刚才的事情小声说了。
宿衍听完之后,不由意外地看了柳慕汐一眼,心神微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柳慕汐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她见到宿衍只是看了自己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对宿衍的人品又多了几分信任。
他们三人继续开始了寻找碧灵草之旅。
转眼间,三人进了密林已经半个月了,这十多天里,他们战斗了不下百场,柳慕汐从一开始的“游手好闲”,到后来竟然也渐渐地加入了战团,可见战况之惨烈。
渐渐的,柳慕汐便发现,自己在打斗的时候,也会产生这种“气”了,但是这股“气”却是用来战斗的,不但可以阻挡敌人的攻击,甚至可以使自己的攻击力更强,只是,被碧玉吊坠吸收的“气”却极少极少。
尽管如此,这也令柳慕汐非常惊喜,至少自己的攻击手段增强了。
直到宿衍和戚一梵频繁受伤的时候,柳慕汐才不得不退出战圈,专门为两人疗伤。
宿衍受了两次重伤,戚一梵更是几次死里逃生,这时,柳慕汐的作用就显出来了,两人恢复的极快,可惜生生之气几乎每天都能耗尽,甚至还不够,逼得柳慕汐不得不天天修炼,也好生成更多的生生之气。
柳慕汐已经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
但是相对的,宿衍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甚至偶尔还会关心她几句。
柳慕汐想,或许,宿衍已经有些认同她了吧!
……
就在柳慕汐在这“死亡之林”里冒险的时候。
整个东南神州却因为一件事而沸腾起来了。
普济观的首席大弟子穆圣秋,竟然在二十岁的这一年,成功晋级先天。
这可是多少年来,都没有的大事啊!
晋级先天不奇怪,可是二十岁晋级先天,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要知道,这九州大陆的九个州——
东南神州、正南迎州、西南戎州、正西拾州,中央冀州,西北柱州、正北玄州、东北咸州、正东阳州,却是以神州的武力值最低,神州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如此天才的弟子了?就是比其他几大州的天才来,也不遑多让。
这个消息,令整个神州都为之振奋和震惊。
本来,穆圣秋刚刚回山的时候,师门的长辈们见他境界而还不稳,所以,并没有立即声张,甚至还下了封口令,直到穆圣秋闭关之后,境界彻底稳定了,他们才放出了这个消息,果然,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普济观的掌教以及众多长老们乐见其成,甚至整天都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穆圣秋真是为他们大大的争光了。尤其是,当他们想到,天星阁此时正青黄不接,年轻一代没落,老一辈正在老去的时候,那心里就更加畅快了。
虽然普济观的地位比较超然,但毕竟只是个二流门派,没有人不愿意往常爬,普济观同样如此。
什么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话。
如果普济观成为一流门派,不但可以明目张胆的扩张地盘,扩招弟子,甚至,可以受邀参加九州比武大赛,这可是一流门派才有的待遇。以前,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星阁趾高气昂的去,徒留自己再家里羡慕的眼红。如今,他们或许真能有这个机会了。
普济观这里喜气洋洋,甚至考虑着要不要为穆圣秋办一个盛大的晋级大典,也好扬一扬普济观的威名,毕竟低调了这么久,也该高调一把了。而天星阁里,却是愁云惨淡。
天星阁,妙翠峰,一处极为精美的院落里。
李馨儿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中书卷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
他……竟然突破了?他竟然真的突破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馨儿咬了咬嘴唇,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复杂。
这对她来讲,着实不是一个好消息。
本来,她就很排斥嫁给穆圣秋,甚至还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推脱此事,可是如今,她却极有可能更加推脱不了了。
穆圣秋成了先天强者,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嫁过去?
她之前用来推脱婚事的借口,便是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她当时就说,穆圣秋虽然身为普济观大弟子,但在普济观却没有根基,乃是孤儿出身,后来被普济观的掌教抱上山的,所以,才占了便宜成为首席大弟子,其实,他根本就配不上自己。
可如今,谁还敢说,穆圣秋配不上自己?
所有人都在恭喜自己,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嫉妒,而不是以前嘲讽和幸灾乐祸,但是,她还是很不甘心。
她李馨儿明明同样优秀,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早晚会成为先天强者,为什么要把她当成筹码送出去?
在天星阁,她是备受尊敬和宠爱的大师姐,地位崇高,容貌绝美,谁不对她礼让三分?
可如果她嫁入了普济观,这些她身上的光环,绝对会暗淡许多。
普济观毕竟只是个二流门派,她虽然一直在对师弟师妹说,不要小觑普济观,但其实她的心里,依旧有着一股子傲气。
他们一流门派,天生就比二流门派高一等,虽然对普济观有些忌惮,但心底还是看不上的。
就算穆圣秋是首席大弟子又如何?将来最多也只能做一个二流门派的掌教或者长老而已。
而她,拥有如此高的天资,拥有如此的美貌,又出生如此高贵,她将来的归属,只能在这些一流门派中,而不是被下嫁到二流门派去。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往俯视的那些师弟师妹,以后或许就会高高在上的俯视自己了,她就难受的寝食难安。
不行,她决不能就这样认命。
李馨儿的绝美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李馨儿失踪了。
次日,李馨儿的丫鬟发现自己主子消失了,而且找遍了整个山峰都没有找到。
没有办法,她只好将这件事通报给了守智太上长老。
守智太上长老本来在与另一位太上长老喝茶。
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前段时间的的萎靡,整个人身上也有了一丝光彩。
以前的他,以为自己没有了希望,自然整个人都非常消沉。但是现在,他终于有了希望,脸上便多了几分笑意。
尤其是,当他听到穆圣秋已经晋级先天时,除了一开始有些为门派的未来担忧外,其他的时候,却是高兴居多。
因为他的女儿,马上就要嫁给穆圣秋了,穆圣秋成了先天强者,地位必定再次提高,想要万寿丹自然就更容易了些。只要他得了万寿丹,门派自然会暂时无忧。
他从来不认为穆圣秋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在他看来,他的女儿是最优秀的,除非那人是瞎子,或者有毛病,否则,有眼睛的人都会喜欢上馨儿。
可是现在,当他听到李馨儿失踪的消息后,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他了解自己的女儿,没有比她更善解人意,更孝顺的人了。
虽然,一开始,女儿是有些反对嫁给穆圣秋,可如今,穆圣秋都已经晋级先天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女儿会抛下他不管。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李馨儿的确失踪了。
守智太上长老听了,当场就吐了一口血,昏迷了过去。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馨儿出走,对于天星阁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啊!
先不说李馨儿到底去了何处,就说,还有一些人听到穆圣秋晋级先天的消息后,愤恨、嫉妒、生气等不一而足。
金溟府与天门府、离人府交界处,有一座神秘的庄园,这座庄园占地极广,建造的极为奢华,直到今年三月份才彻底军竣工,也渐渐住进了人。
这座庄园的门匾上写着“柳府”两个大字,正是柳慕漓花重金打造的完全属于自己的府邸。
此时,这座庄园里,除了柳慕漓外,还有洛冥、安长清以及上官泓三人。
三个男人站在长廊下,看着柳慕漓甩这鞭子在眼中里发泄怒气,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这精致的院子便成了一片狼藉。
直到柳慕漓发泄够了,才阴沉着脸走向三个男人。
安长清见到她神色不悦,不由小心翼翼地劝道:“慕漓,你何必如此生气?那穆圣秋虽然天才,但也不是不可超越的。在我看来,你比他要厉害的多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们积蓄够了实力,再对付他不迟。”
柳慕漓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日他对我的侮辱,我永远都不会忘。”
安长清闻言脸色一黯,轻叹一声,道:“都是我没用,竟没能保护你。若我有一天也突破先天,必定要踏平普济观,为你报仇。”
“好,就该如此!”柳慕漓大赞一声,欣赏地看着他,道:“长清,你不愧是最懂我的人。总有一天,我要将整个普济观夷为平地。”
上官泓见安长清在柳慕漓那里又讨了个好,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生气。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从苏府回来之后,慕漓对她就越来越冷淡,反而是安长清越来越得她的欢心。
他本来就已经够苦逼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痴恋慕漓的洛冥,慕漓对他也十分信任和依赖,他一来,他的位置自然越发靠后。
只是,最近,这个洛冥也微微有些奇怪。以前的他,最喜欢跟安长清抢夺慕漓的注意力了,不争个高低誓不罢休。但是前几天,他从外面回来之后,却安静了不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到这里,上官泓心神一动,想着要不要跟洛冥联手,将安长清排挤出去。
眼见柳慕漓跟安长清亲密地离开了,上官泓对洛冥道:“洛兄,这安长清惯会讨慕漓欢心,原本慕漓最信赖的人是你,可如今,她却越来越偏向安长清了,难道你心里就不觉得难过?”
洛冥闻言,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我才不难过,我有什么可难过的?我可不像某些人,为了待在慕漓身边,竟然抛弃妻子,连家都不要了,偏偏还讨不了慕漓的欢心,我看,该难过的人是你才对吧?到头来,竟然两头不讨好。跟你一比,我就觉得自己简直幸福多了。”
洛冥说罢,也不去看上官泓一黑到底的脸色,直接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上官泓铁青着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洛冥的话,是他一直以来,最不愿意去想的,因为他怕自己会后悔。可如今,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了。
他抛弃妻子,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受柳慕漓冷眼吗?
不,绝对!
他绝不能放弃,更不能后悔,否则,他可就真的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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