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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 > 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_分卷阅读_149
  见澹台凰的眼神有些古怪,慕容馥冷冷笑了笑,接着开口:“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朕,朕确实想不透这其中复杂之处,并不知若是北冥和西武联姻,对于君惊澜来说,不是好而是坏。但是朕来西武之前,已经有谋臣对着朕谏言过,朕听完,心知有道理,但却恼羞成怒,急火攻心,下令将他砍了!”
  这话一出,澹台凰当即摇头,心中有点可惜,整个北冥能把这事情原原本本看透彻的,也不过是君惊澜和独孤城二人,西武能有如此聪明的人才,就当好好把握才是,可慕容馥,就这样把人杀了?她难道就不觉得可惜?
  见澹台凰这样子,慕容馥倒也不遮掩,很坦然的道:“朕起初生气,到了今日,慢慢冷静下来,才终于觉得可惜。而朕,之所以恼羞成怒,不过是因为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这道理,朕一点都不想听!故而,朕还是来了,抱着一丝侥幸而来。可跟你这一局,朕不得不承认,朕最终还是输了!”
  “可女皇日前的表现,却并不像是先前就的能明白这个道理的!”想想那天在北冥太子府的她的脑残表现,怎么看都不像事先就知道不可能。
  慕容馥眸色沉下,接着开口:“你要知道,朕的身份,对于君惊澜来说,必然是个威胁。若是朕显得太过聪明,反而不美。只是,朕到底低估了他……”
  这样想着,她忽然回忆起日前,自己被澹台凰带来的唱戏人马气晕之前,那人似笑非笑说的一句话“女皇聪慧,奈何……呵呵。”
  那句话,他说的十分突兀,也意味深长,自己也是想了很久,才终于将事情想透彻!君惊澜,是看出了她藏拙。
  这下,澹台凰就不说话了,红唇勾起,似笑非笑的问:“那不知道女皇将这件事情告诉本公主,目的何在?”
  “没有目的,就是想跟你谈谈!”慕容馥神色冷淡,说完这句话,又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方才接着开口,“澹台凰,朕输了!不论是身份还是手段,朕都输了!而朕,也并不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身份上,她有作为帝王的桎梏。而手段上,从被这女人气晕,险些真的引发了狂犬病,到昨夜在那么多人的保护之下,还是被设计的那么惨,都很明确的对着她阐述一个事实,她输了!毫无悬念的输了。
  她这样一说,澹台凰反而还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那女皇打算怎么办呢?”
  “自然是打算继续和你作对下去!只要是朕想要的东西,就该一定要得到,不惜一切代价!这是母后告诉朕的,这也是父皇的处事手段。而如果朕得不到的,朕会毁了它。朕没有,任何人也别想得到!”慕容馥冷着声音,在逐字逐句的说着。
  澹台凰挑眉:“那女皇陛下,这是在对本公主和君惊澜下战书,以表示你要摧毁我们的意思吗?”
  “可以这样说!”慕容馥倒真的是什么都不瞒着她,当即就开口回了她的话。
  澹台凰登时有了一种很想笑的感觉,于是也真的笑了:“女皇陛下,和你不喜欢我一样,我也确实不喜欢你!毕竟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情敌,但是我欣赏你的坦荡!”
  或者慕容馥在东陵的时候,意图用蟒蛇咬死她这件事情并不光明,但是她却毫不遮掩自己的厌恶和仇视之心。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是蠢,但是澹台凰却喜欢这种明面上的对手,她比那些人前笑的开心,背地里却捅刀子的人要讨喜得多!
  慕容馥也是笑,虽然笑意很冷,很阴沉,但也确实是在笑:“朕也欣赏你的能耐,不论是你想出的那些主意,还是……你身边那些人。他们的手段,朕都查过,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不论你是用什么收服了他们,让他们为你所用,这都说明,你身上有让人折服的力量。或者,和朕相比,你其实更适合做女皇!”
  澹台凰闻言,却只是浅笑着开口,打碎了慕容馥的妄想:“诚然,对于真正的王者来说,最重要的并非自己有多少能力,而是有多少人能甘心供自己驱使。因为王者不会做任何事都亲力亲为,这样看来,本公主似乎是真有些本事。但这个道理,女皇明白,本公主也明白,天下人也都明白,所以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能耐。而现下,本公主收服那些人,其实只为捍卫自己的权利和性命,而非进攻。故而,澹台凰还只想安心的做个公主,没有问鼎帝位的心思,女皇陛下就不要费心了!”
  慕容馥仰头大笑了几声:“好!好!澹台凰,朕是真的小瞧你了!”竟然这么快就能听出来自己的话不是恭维之言,而是在挑动她回漠北这争夺王位。她原本以为,澹台凰收服那些人,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或是企图,怎么也该有点权欲的小火苗在,故而她才乐于来给她加把火,却没想到一眼就被看穿!
  澹台凰被如此赞美,也没说什么话,但笑不言。
  “今日这马车之上,你我说的这些话,还算是交心之言,或者还勉强算得上是朋友。而出了这马车之后,你我便还是敌人,你且记清楚了,今后不论朕为了毁掉你们做出了什么,你都不要觉得太奇怪,因为朕……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慕容馥声音又沉下了几分。
  澹台凰一听,登时就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这慕容馥似乎是在盘算一件对慕容馥本身来说极疯狂的事,但她心中仍旧有犹豫,所以才会将自己拖上马车来说了这多,其实目的,是希望在自己的刺激之下,让她多一些勇气,也坚定她的决心……
  可,澹台凰又是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对方这样上心。但她也没问,因为知道慕容馥一定不会说,点头开口:“本公主觉得奇怪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女皇自己想好值不值得!”
  说完之后起身,点头轻笑,转身离开。
  最后那一句话,自然不是真的为了慕容馥想,而是希望自己这一语,能够一定程度上打消她将会有的疯狂念头,这样也可以给自己省些麻烦!
  她走了之后,慕容馥保持着一个呆愣的姿势坐了很久,细细的思索着澹台凰的话……最终,却还是攥紧了拳头,坚持自己的决定!
  而澹台凰下了马车之后,觉得慕容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而要给慕容馥医治腿的南宫锦,也勉强在她心中找回了一点形象!这样想着,又忽然有点好奇,慕容馥到底是想做什么,竟然让一国女皇迷惘到找自己的情敌要勇气,真是……极致复杂!
  正这样想着,远远的竟然看见两个男人,在逛街,不,应该是一男一女。
  那两个人她都认识,楚七七在大街上不断四处乱看,眼睛瞪得很大,十足新奇。看见了什么,直接就拿着走了,而身后一人手持一把水墨折扇,唇际噙着一抹俊美嚣张的笑意,跟在她后头付钱。
  那人,不是楚长歌不是楚玉璃,而是……上次自己在青楼遇见的那个头牌,哦,对了,是假头牌,君惊澜的表弟上官子风?这,不应该啊!
  再看看那货先前挂在唇边公式化的笑意,到今日看着楚七七那貌似深情的表情,登时让澹台凰的胳膊上长出了一堆肉麻的香菇,呸!呸!是肉麻的……啊呸……算了,不形容了!
  看了那两人好一会儿,犹犹豫豫着要不要上去打招呼,上去吧,像个电灯泡,貌似不太好。
  而就在她十分犹豫的当口,楚七七又看上了一个糖人,买完之后,笑眯眯的拿着到上官子风跟前给他看,显然是在炫耀,谁知,上官子风忽然张口,给她咬了一口!
  然后,她的小脸就苦了下来,狠狠的一跺脚,愤怒道:“你这个坏蛋,我不喜欢你了!”
  这声音很大,直直的让旁边不少人都转头看向他们,咦,这不是风世子吗?呃,这不是两个男人吗?啊,难怪风世子不娶亲,原来他是个断袖?
  随之,就都用很离奇诡谲的眼神看向他们,澹台凰眼见那两人就变成了断袖,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很理智的选择了不过去,免得被人家一起用奇怪的目光洗礼。
  然后,就听到上官子风欠扁的大笑声传来:“不是七弟弟自己送到我嘴边的吗?不吃岂不是辜负了七弟弟的苦心?”
  “呃,原来子风哥哥是为了我着想,那都给你吃了吧!”楚七七真的是个实在的好孩子,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
  澹台凰在不远处深深扶额,登时只感觉楚七七这是在羊入虎口!而上官子风和君惊澜这两人嘴贱起来,还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他们两个嘴贱的对象以及对象的性格都截然不同。
  上官子风见她竟然这么说,登时都不忍心再戏弄她了,赶紧去重新买……楚七七又开心了,而上官子风将新的糖人递给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小丫头登时脸红了……
  澹台凰看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这两货是在谈恋爱的节奏。果断的选择了速度滚蛋,转身就走……坚决不当电灯泡!
  倒是楚七七,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问了上官子风一句:“子风哥哥,那个人是不是凰姐姐,啊,不,是三哥哥,啊,也不是……”这样说着,她的脸纠结在了一起,因为澹台凰今天穿着女装,她又要瞒着自己的身份,所以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上官子风也扫了一眼,笑道:“她可能有事,我们就别管她了。七弟弟这两天和哥哥一起玩的开心吗?”
  “开心!”楚七七快乐的跳了起来,又问,“子风哥哥,你开心吗?”
  上官子风似笑非笑道:“当然开心,要是七弟弟是个姑娘家,哥哥一定娶你为妻,我们就可以每天开心的一起玩!”
  这下,楚七七小脸绯红,转头小声自言自语:“呃,这个还要考虑一下,哥哥也许不同意呀……怎么办……”
  “嗯,你说什么?”上官子风似笑非笑的问。
  “啊,没,没什么……”
  ……
  “公主呢?”一道温和雅致的声线,在屋内缓缓响起。
  而侍婢跪在他的脚边一直颤抖:“公主,公主她,她……”
  她这样支支吾吾,让楚玉璃的声线沉了半分:“说!”
  “是!是!公主换了男装出去玩了,说是外面有一个对她很好的哥哥,那个哥哥不知道她是女子,对她可好了,让奴婢不能告诉您!”宫婢颤抖着身子轻声开口。
  “第几次了?”楚玉璃的声线又冷了几分。
  侍婢算了算,竟然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奴婢也记不清第几次了,总之这几日和您一起用完膳,公主就匆匆忙忙的回来换衣服,然后就偷溜出去……尤其今日早上说起那个男人,还,还脸红了,奴婢看公主,公主可能是动心了,殿下,这不关奴婢的事啊,殿下!是公主不让奴婢说的,您就饶了奴婢吧!”
  这下,楚玉璃浅淡的朗眸完全冷冽了下来,当即开口吩咐:“纳兰,派人去把七七找回来,查清楚那个男人是谁。若可以,除了他!”
  “是!”纳兰止应了一声,又忐忑着问,“殿下,可是公主若是真心,我们贸然动手,公主会不会……”
  楚玉璃淡淡开口:“她是楚国的公主,她的身上肩负着楚国的责任!”
  所以,即便不是和君惊澜联姻,也是和他国王室。断然不能让她胡来!
  纳兰止明白过来,当即开口称是,又道:“对了殿下,君煜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楚玉璃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
  澹台凰回了太子府,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门口的守卫好像换了,而且他们的表情都格外严肃。她心下一惊,几个大步进去了,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刚刚进了花园,就看见了百里如烟,她面色很是苍白,是这几天没吃好睡好的缘故。澹台凰先是点头打招呼,又扫了一眼今日格外紧张的守卫们,问了一句:“如烟,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百里如烟轻声回话:“是君煜,也就是北冥的四皇子意图今夜宫变,而明日正好是大将军炎昭母亲的忌日,所以他昨日就告假回盛京去祭拜了,大抵后日才能回来。惊澜哥哥亲自坐镇去指挥了,小星星也跟着去了!”
  澹台凰点头,听了她的话,倒还放心了,因为今日一大早听了那妖孽那些话,就知道他最近根本就等着君煜造反,所以应当是都部署好了,而楚玉璃也没叫他失望,当真把政敌给他策动了出来。送当君惊澜跟前以供宰杀!
  既然这样,她也不必担心了。倒是看着百里如烟开口:“对了,你最近还好吧?”其实她有一个帮人忘记情伤的好法子,可以传授给这小丫头,嗯!
  百里如烟也早就将澹台凰当成嫂子,所以也没瞒着她,当即眼眶一热,大滴的泪水就落了出来,扑到她怀里哭:“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心里难受!从前他都只是拒绝,这次玫瑰盛宴上,他竟然说我烦,让我离他远些……”
  澹台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开口道:“别哭了!一个男人罢了,你这么好看,还怕没有男人要不成?而且冷子寒也就是个老男人,没你想想的那么好。前方还有很多花样美男等着你呐!”
  这下,花园周边的下人全部都退散,给她们留下空间。
  百里如烟却还是在哭:“但是我难受,关了好几天了,心里还是难受,完全忘不了他。”
  “其实关于忘记人啊,我有一个好法子,你真的可以试试!”澹台凰十分深沉的开口。
  百里如烟擦了一把泪,看着她,等着下文。
  然后,澹台凰作为一个没有节操,说话又很男人的女汉子,登时很严肃的说出了自己的主意:“你今天晚上就回去做个梦,在梦中把他强暴千百遍,直到他精尽人亡。等你明天早上起来,就告诉自己他昨晚已经被你操死了,你以后就淡定了!”
  “……”百里如烟呆若木鸡!
  她一直以为娘亲说话就够彪悍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更彪悍的!这种话她也说得出来?但是,歪着脑袋想象了一下场景,忽然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听从她的建议这样想的话,登时就觉得怪怪的,再想想冷子寒,成功的变了味儿……
  而比她表情还要僵直的,是站在澹台凰背后的百里瑾宸。他听着这话,寡薄的唇畔微微抽搐了几下,这样的“好主意”,全天下除了她恐怕没人能想得出来,就是想出来了,预计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唯独这女人,是个奇葩!
  澹台凰嘿嘿笑着,还问:“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
  “咳……咳咳……是,是不错!”百里如烟已经不晓得说什么了,但是也确实没那么难过了。
  “咳咳……”清冷孤傲的声线传来,正是百里瑾宸,目的么,当然是为了打断这两个人的胡言乱语,也缓解一下如烟的尴尬。
  呃……
  澹台凰的表情也僵直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身后还有人,而且听这声音,是……
  矮油!讲这种猥琐的话,被帅哥听到了多不好!多么影响她高大的形象!
  在她扭捏间,百里瑾宸走到她身边,忽然淡漠道:“还有两个时辰,灵芝草会开花,在望天崖的山洞之中。而四个时辰之后,就会凋落,这是今年唯一一株,你自己好好把握。”
  这花,唯有他一人知道开落时机,就连南宫锦都不知。所以君惊澜,也是不知。
  澹台凰一愣,登时反应了过来!二王兄的解药,差的就是灵芝草和蒹葭叶。她是不太乐意去管那个人的死活,可,父王和王兄那么在意,甚至到要悔了婚事,加上这事儿也是她和君惊澜要成婚闹起来的,再想了想对自己那么好的母后赫连亭雨,澹台灭没了她必然伤心。
  脑中这样纠缠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决定去取药!君惊澜不在,就只能她自己去了!“那我去望天崖取药,君惊澜回来了你们帮我告诉他一声!”
  “我们也去!”成雅那八卦四人组,也跟了上来。
  百里瑾宸却对着她们道:“望天崖的山洞之中,极为险恶。而你们,轻功、内力皆不足,进去只能给她拖后腿。”
  “嫂嫂,我跟你一起去!”百里如烟当即开口,可话一说完,上前一步,脚下就是一个踉跄。
  实在是她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整个人体质也不行。
  澹台凰赶紧扶着她:“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现下的状况去了也帮不了我!韦凤,准备几只袖箭,我有用处!”
  “是!”韦凤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
  她们这几人虽然进去只能给她拖后腿,但是在山洞外头等着她,总是没问题的吧。若是公主受伤了,她们在洞口也能把她扶回来不是?
  而百里如烟好似想起什么:“对了,哥哥,你和嫂嫂一起去吧,你的武功……”
  说到一半,百里瑾宸月色般醉人的眸扫向她,冷傲莫名,仿若是十丈飞雪掠过,寡薄的唇畔微勾:“你知道,我不管闲事。”
  说完,也没再看百里如烟一眼,转过身就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