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旖旎迂回的脉动,让他们享受这场夜晚里被人追杀的紧张感,均像是一次全新体验。
前面两个跑得轻松,并且不受光线阻扰,可怜后面像螃蟹挥舞刀的追砍者们。
他们几乎个个喘气如雷,汗水哗啦啦染湿衣裳,不像追杀人,倒像被人追杀。
陆朔深呼口气,看到前面越来越宽的路,又见巷子外面行走的人群不悦皱起眉来。
他们转了一圈,又回到那条红灯区了。
跑出巷子的两人停下来,看热闹熟悉的街道,在听到身后那刀疤手下的吭哧声时继续跑。
刚才他们两个惹眼的走进来,又举世无双的杀出去,街边还有些人认识他们,便都停下动作看又狂跑的女孩,想着是不是情节回放?
陆朔情绪不满,确实感受到的陆龙没有错过她每一个表情,可在跑到那间回到本真的酒巴时硬生生停了下来。
被他拉住手的陆朔,跑前几步被他强制拉回,一路磕磕碰碰的走向回到本真。
他还想进去?!陆朔恨恨盯着紧闭的门,又愤愤瞪抿着嘴严肃万分的陆龙。
陆龙没看她,只是紧了紧握住她的手,伸手推开原木色雕着复古花纹的木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阵烟从里膨胀随着风飘出来。
本想甩手走人的陆朔,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张大嘴,迟迟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刚才还热闹似锦的酒巴里满目疮痍,桌子椅子东倒西歪,酒瓶、酒杯碎了一地,玻璃渣子洒得地上到处都是,而光滑的地板上除了碎渣,还有带血的脚印与横七竖八的尸体,而天花板上的圆灯被打烂,现正一闪一闪冒着电花,成为本就灯开得少的店里唯一光源。
陆龙站得比较久,想是他视力没陆朔那么好,他在她走进去时才跟着进去,一步之遥的走在她身后。
“这怎么可能?我们离开才不到半个小时!”陆朔在看到倒在巴台那位没把小弟弟藏好的“少女?少男”尸体时,不敢置信喃喃自语。“这里还有保安人员的尸体,子弹超过三种,从现场痕迹来看是有反抗的。这里这么多人,谁这么厉害在三十分钟内就将这里清扫的如此彻底?”
陆龙扫视四周,像一个静静观察猎物的猎人。
“快快快,刚才我看着他们进去这里的。”
“快点快点……”
刀疤男的打手们吵吵嚷嚷冲进来,几个人被门口倒着的东西拌倒,还在骂骂咧咧的时,站着的几个露出比陆朔更惊恐的表情。
渐而摔倒的人看清手上粘粘的是什么东西后,吓得啊啊啊大叫,成功将遥遥欲坠的五彩球灯震下来。
“啪——啪——啪啪——”和篮球差不多大的金属球先是掉落歪倒的桌上,再而掉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响声。
酒巴瞬间变得一片黑暗,沙发区的蓝色玻璃透着外面的光,将站在里面的陆朔、陆龙两人影子拉长,更是吓得门口那群大男人嗷嗷大叫。
陆龙不悦扫了他们眼,伸手打开大灯。
“啪!”酒巴巨大的圆型白炽灯开启,将每个角落都照清楚。
前面几秒不适应的大家都闭上或遮住眼睛,等睁开眼睛放下手看清楚时,门口的七个大男人有的被吓尿裤子,有的跌坐地上,有的扶着门双腿打罢子。
陆朔瞧了圈大睁眼的尸体们,平静像在看某道奇特的风景般,最后收回来视线时还瞧了眼门口几人。
“都在门口做什么?还不给我进去砍人!”后来的刀疤男看到堵在门口的手下们,大骂的走进去就被吓得后退,拉住门口两个手下的衣服才没摔倒。“这是你们干的?”刀疤男颤巍巍指着满地尸体问自己的手下们。
最胖的那个直摇头,脸色惨白惨白。
听到他话的陆朔笑了下。就他们那胆,杀鸡都不行,更别说杀这么多人了。
“那就是你们杀的!”惊魂未定的刀疤男看到她笑,指着她就一口咬定。“你们死定了,敢在这里屠店,你们死定了!”
学习能力超强的陆朔,现在大概也能听懂一点他们的话,又看他这表情,连猜带蒙明白了个大概,立即用陌生、生硬的话骂回去。“你个傻蛋,他们死时我们正被你们追杀,怎么来杀他们?”
刀疤也听不全,半听半猜后疑惑起来,但马上他还是一口认定她。“就是你们!不是你们这些黄皮肤人还有谁!”
陆朔说得吃力,现在又见他完全不信自己的话,顿时就不想再浪费力气跟他们说话。
陆龙在他们要维持正义来砍他们时,伸手挡住他们。
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撑一伸,似有股莫名的魔力般,硬是让那些头脑发热的肥胖男人们停下来,不敢上前一步。
等他们停在原地,陆龙踢开翻倒的桌子,抓起背上、头上落了层石灰的高大男人。
这男人仔细一看还是挺英俊的,西装价格也不菲。
陆朔瞧到他正面,赫然发现他就是那个莫名其妙就吻了自己的男人。
陆龙像拖麻袋一样拽起他衣服,在他软棉棉像死物一样时冷冷的讲:“我想你不需要我的帮助。”说完毫不留情松手。
“啪——”男人摔地上。
门口的刀疤男和他的手下脑袋跟着他的摔下而重重低下,在他又被陆龙提起来时又抬起,然后又重重低下。
男人被摔得七荤八素时,感到又被提起,发现这个冷酷的男人还要来时立马自己站起来,直揉屁股。“你们东方人都这么粗暴吗?”眼睛蓝得似碧蓝天空的荷印混血男人哀怨的讲:“就连这么娇小可爱的女孩都是,真是一个太让人匪夷所思的国家了!”
陆朔:……
这就惊叹了?是你运气好碰到我,不然哪能让你有次匪夷所思的体验?
“我想你可以给他们解释下,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陆龙面无表情锐利望着他,似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出几个洞。
蓝眼睛男人明明比他高,却被他吓得哆嗦了下。他又瞧瞧面不改变的女孩,才老实的讲:“你们走后不久这里就来了伙人,什么不说,提枪就扫,完了后就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最后又搜查了一遍才走。”幸好他当时被这个粗暴的男人踹晕过去才逃过一劫,虽然他醒来时是如此的记忆深刻,他也还是感谢他。
“谁让你跟我们讲了?跟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