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庄主是妻控 > 庄主是妻控_分卷阅读_61
  若雪其实也能理解风三娘,她又未想过再嫁,就守着两个儿子和卫家庄过,现在还多了一个自己。如果能有个孙子孙女的,她的人生便又多了一个寄托和希望,可以全副身心扑到孙子辈身上。
  但是,若雪也很纠结,现在的情况是,她已经和卫焰一言为定了啊!难不成要毁诺?噢,假使战事一起,卫焰在外面四处征战,她却背着他嫁人?她还说过要他背她上花轿的了,这要如何兑现?
  她也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了,索性将浪漫啊,恋爱啊什么的统统抛开,古代不兴这个,她还是入乡随俗吧,老老实实的面对现实,打算开诚不公的和卫离谈一谈。
  “那你最多能等几年啊?”她拉了拉卫离的手,实话实说:“我跟他约定在先,总不好背信弃义吧,那样就算我嫁了人,心里也会负疚深重的,再说……”
  她顿住话头,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属于女儿家的小心思,她便不说了。
  “如果情况允许,我一年也不想等,一天也不想等!”卫离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情感,他对她有强烈的渴望和私欲,以及无法言说的占有欲:“你是木头做的吗?感……”感觉不到我的迫不及待吗?这话不能说,一说像饿狼似的,他咽了下去。
  “……”若雪默,心说,我初葵未至,身子是开始发酵膨胀了,可是触到时只有硬结,你还一天都不想等,纯属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两人心思各异,都沉默下来。
  ……
  次日午膳。
  宽敞明亮的膳厅就这一家三口,仆佣环伺。
  卫离神态自若的用着饭,由内自外散发着优雅矜贵的贵族子弟的气息,同往常一样,时而为风三娘布菜,时而又给若雪挟上几箸她不爱吃的菜,并嘱咐她:“这个吃了对身体有益,不能不吃。”
  若雪觉得他像个霸王,什么都要管,但当着风三娘的面,还是要做出兄妹和睦的模样:“谢谢大哥。”
  风三娘一双灵活的眼睛在他们两个之间转来转去,始终没能从两人掩饰的很好的脸上发现什么,于是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若雪,你师兄来信了。”
  若雪一怔,放下玉箸,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轻轻的拭了拭嘴巴,安静地等待风三娘的下文。
  “你师兄虽然没有被逼婚成功,但也付出了代价,夜夫人答应他,暂时不成亲可以,人必须留在京城,所以你师兄暂时回来不了。”风三娘莞尔一笑:“不过你师兄来信,邀请咱们去京城玩。”
  京城?若雪不想去,想到那个地方便意兴阑珊,胃口全无。
  索性不吃了,漱了口,用手帕擦着手,她若无其事的浅浅一笑:“娘想去吗?”
  风三娘脸上比以往多了几份喜色:“其实你师兄邀不邀请,咱们势必都要上京城一趟。”
  若雪略一思绪,便明白风三娘的意思了:“风家外祖母今年六十大寿,所以娘要回娘家为她老人家祝寿?”
  “是啊。”提到娘家,风三娘眼中有泪光闪现,声音微哽:“我好些年没有回娘家了,也不知母亲她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兄长和弟弟,嫂子弟妹,还有侄儿侄女……也不知他们一家子老小……”
  她抽咽着说不下去了,若雪赶紧依到她身边,拿了绣帕给她擦眼泪,心里不无同情。
  这时候的女子都讲究三从四德,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子出嫁后,便为异姓人,是不得随意回娘家的。尤其像风三娘这样还嫁的远的,更是几年都难得回娘家一趟。
  卫星在世以前,风三娘倒还回过娘家几次,自打卫星走后,逢年过节和喜庆的事,都是打发卫焰去外家祝贺,再就是还有些书信往来。因此,饶是风三娘这样坚强的女人,一旦提起娘家,同样是眼泪汪汪。
  卫离不着痕迹的觑了若雪一眼,轻声劝道:“娘也别难过,既是外祖母的大寿,这次儿子和若雪便陪着母亲去一趟京城吧,一来也好给外祖母贺寿,二来顺便去巡视京城里的产业。”
  “这样好,两不耽误。”本来还以为会耽搁了卫离,没料到能两头兼顾,风三娘更高兴了。
  若雪淡淡地垂下眼睑,低声道:“还是大哥陪娘去吧,诺大的庄子,总得有个人看着,我留在家里好了。”
  “说什么话?庄子自有一众管事打理,哪里没了我们就被人搬走了?”风三娘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外祖母一家,你只见过你小舅,其他人都不认识你,早就想见见你了。”又安慰她:“你外祖母和舅母们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你别和她们外道就是了。”
  女人提起娘家总是滔滔不绝,不容若雪出声,风三娘又高兴地道:“你两位姨母此次也会回京给你外祖母贺寿,到时你曲表姐也会去,你不是挺喜欢妍儿的吗,正好她能给你作个伴。”
  风三娘的娘家也是京城知名的官宦人家,门楣虽不及卫家显赫,但已逝的风老太爷在世时,曾官居翰林学士。众所周知,翰林学士多是出身清贵、文采斐然的人物,若不是风老太爷死的早,入阁拜相是迟早事儿。
  就现下,风家两兄弟也都供职于翰林院,可谓一门清贵。
  风三娘兄弟姐妹的小名也有趣,依次是:风大郎、风二姐、风三娘、风四郎、风五妹。
  风四郎这几年来过卫家庄两趟,若雪自然见过,得了见面礼,白认了个风采过人的舅舅。至于曲表姐则是风二姐的闺女,家世煊赫,父亲是枫城城主。曲妍儿曾来卫家庄住过好长一段日子,性子直爽的她和若雪打的火热。
  风三娘也知道若雪的心结,便善解人意地道:“你的身世,也只有我们一家人才晓得,都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你放心好了,即便去了京城,也无人知道你和凌家的关系,再说,女大十八变,如今你就是和他们面对面,恐怕他们也认不出你来。”
  她想了想,又强调:“你放心好了,即便他们认出来,想要带你回去,我也是不会放人,凭什么啊?!”
  若雪平静地道:“这个娘可以放心,他们百分之一百的不会认我,那家人,巴之不得我永远消失才好。”当初原主生下来,凌家本来就是要溺死她的,若不是原主的娘自愿搬到最偏僻的角落去住,并甘愿为奴为婢,原主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后来原主虽然活下来,但在凌府并不是以小姐的身份活着,而是像奴仆一样的过活,府中谁都可以踩上一脚,打上一顿。
  左右不过是个庶女,凌侍郎也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对原主的惨状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见到她被人任意欺凌,也是视而不见,所以外界压根不晓得凌家有一个六指庶女。
  至于她的名字,是原主的娘取的,以凌为姓,只是表示她是有父亲的,并非不清不白的孩子。
  凌家只会以她为耻辱,怎么可能想认回她?若雪一点不为这个担心。
  “那样最好,我们过我们的,他们过他们的,两不相干。”风三娘闻言,反倒松了一口气。她虽然说的气势十足,但假如若雪的亲生爹娘来要人,她这个养母又不放人的话,两家肯定要闹得不愉快。
  那倒没什么,左右卫离可以摆得平,不放人就是不放人。
  但问题是,在舆论上卫家就站不住脚了,而若雪也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所以风三娘认为,能不动干弋便不动干弋。
  见若雪神色恹恹,对京城之行显然并无热忱,卫离不动声色的睃巡了她几眼,缓缓地道,“你原来像只小猫一样,如今与当初判若两人,谅他们也不敢胡乱认人。”又佯装无意地道:“你不是想要开鞋铺吗?京城可谓祈国最繁华的地方,你难道不想将鞋铺开到京城去吗?”
  他倒懂得对症下药,不过若雪不上当,敛下纷乱的心绪:“你们不是都不赞成吗?个个都觉得让我抛头露面不好,这会子说的像花一样。”
  卫离微微一笑,“到了京城,你可以跟着我去巡视各大铺子,倘若有你看得中的铺子,你便可以收为己用,不过勿需你事事出面,什么都可以交给掌柜的来办。你只需提供计划和构思,然后就可以坐享其成了。横竖赚了银子都是你的,这样你也算有事业的女……”
  本想说女人,看了她一眼,改口道:“也算有事业的小姑娘了,不怕未来过的凄惨了。”
  若雪撇头不理他,知道他还在计较自己说的那句“假使男人不可靠,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是她觉得自己这样说也没有错啊,谁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所以要有未雨绸缪,居安思危的危机意识,这样,在危险来临时,才能从容应会。
  “好了好了。”风三娘满意的看到自己挑拨离间有了成效,非常高兴地道:“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早点准备上路,省得拖着拖着到了暑月,那岂不是热死人了。”
  ……
  广陵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入夏后天气也很怡人,若雪心中有事,在屋子里坐不住,索性让人取了钓杆去小荷塘垂钓。
  古诗说,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时节荷花未开,塘里水波荡漾,片片翠绿的荷叶像撑开的一把把绿伞,有的轻轻浮于湖面,有的亭亭亭玉立在碧波之上。
  一阵风儿吹来,荷叶在艳阳下婆娑舞动,层层叠叠如绿浪起伏。
  “真好闻。”微风送来荷叶的清香,嗅之令人心旷神怡,丹楹忍不住开始畅想:“不知要结多少莲蓬?小姐,你不知道吧,新鲜的莲蓬才好吃哩。”
  说是垂钓,其实是丹楹在掌钓杆。若雪让人将贵妃榻搬在树荫下,头顶绿树如华盖,将阳光密密的挡住,她懒懒地倚在扶手上,脸上盖着话本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俞妈妈和紫露在树荫打着络子,做着女红,主仆相安无事。
  听到丹楹的声音,几个人都笑了,大家早就料到她会说到莲蓬了。
  “这荷塘太小,结不了多少莲蓬,花园里的那个荷塘才大,到时能吃的你见到莲蓬就绕道走。”若雪让她别盯着桃花坞的小荷塘,眼光要放远一点。
  “少庄主。”前面传来丫鬟恭敬的声音。
  卫离步履翩然的向这边行来,远远的就道:“你们这是钓鱼,还是吓鱼?”
  “少庄主。”俞妈妈和紫露收起针线笸箩,示意丹楹放下钓杆,然后便退下去了。
  不待若雪将脸上的话本子掀开,清新好闻的气息就将她包围。卫离撩衣坐在她身边,取下话本子,将没骨头的她抱了起来,让她歪坐在自己怀里,并顺了顺她那头光滑若水的青丝。
  “热。”若雪推了推他,微阖着眼睛低声咕嘟。
  “哪里热?”卫离伸手抚了抚她,只觉冰肌玉骨,触手光滑细腻,低头轻嗅,少女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袭人心神。他气息微窒,桃花眼中潋滟如水,泛起一丝丝迷离的氤氲,哑着声音低喃:“屋了里凉快,要我抱你进去吗?”
  若雪摇了摇头,还是外面舒服,空气也清新。
  卫离欠身取过一旁的美人团扇,一手抱紧她,一手有一下没一轻打扇:“方才见你没吃多少,是在为上京的事心烦吗?怕碰到凌家的人?”
  “不是。”若雪睁开双眸,不以为意地道:“碰到就碰到了,难不成因为有他们在,我还一辈子不去京城不成?再说,又不是我对不起他们,是他们对不起我,要躲,也是该他们躲着我;要羞愧,也是该他们羞愧。”
  “这才对,算我没白疼你。”卫离忍不住低头亲她,他就喜欢她精神焕发的样子,不喜见她恹恹的样子。
  若雪没有躲开他,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既然凌家人不以为惧,你怎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卫离的眼睛。
  若雪抬起眸子,认真地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救我的情景?”
  “当然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卫离贴着她樱色的唇瓣,吐着温热的气息:“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忽然间记起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打算以身相许了?其实你不以身相许也不行了,那会子我们都未着衣。”
  说毕,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眼神透着愉悦和得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若雪伸手掐他的脸,想看他有多不要脸:“我只是想问你,救我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我娘吗?”
  卫离凝神细瞧她的神色,迟疑地问道:“是关于你亲娘的事吗?那件事似乎困扰了你许久,还做了好长一段日子的噩梦。”
  当年若雪醒来见两人未着衣,就发生了误会,以为他是坏人。后来误会解释清楚了,她便不顾自己的伤势,着急地问他看见一个女人没有,还说是一个很漂亮,很美丽的女人,貌比天仙。
  但他救她时并没有见到其他人,只有一件女子的红色衣衫盖在她身上。
  他把那件红衣找出来给若雪,两人又在周围细细地寻找了一番,可惜并未见到什么女子。再后来,若雪告诉他,那位女子是她的娘,又用那件红衣给她的娘立了个衣冠冢,然后才跟他回卫家庄。
  若雪听到卫离说到亲娘,便点了点头:“我以为亲娘死了……那种情形,我以为她跳崖或者自尽了……但,那只是我的猜测……”
  “你怀疑她还活着?”卫离的脸色也正经起来,若雪告诉过他实情,所以他也以为她的娘亲自尽了。
  “我不知道。”若雪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心头感觉得闷闷胀胀的,眼睛酸涩,那是原主的记忆在作祟。
  卫离见不得她难受,揽着她哄道:“好了好了,别难过啊,左右我们是要上京城的,到了京城,我立刻派人去侍郎府打听,如果你娘活着,侍郎府总会有她的消息的。”
  不管她是死是活,我只想求个心安,毕竟她用命救过我!至于其它的……若雪掩下心里纷至沓来的想法,对卫离点点头,轻声道:“谢谢你。”
  “我不要你的道谢,用别的做抵偿。”卫离坏坏的一笑,又俯下头。
  过了好一会儿,若雪都感觉不能呼吸了,忍无可忍地偏着头躲开他的搔扰,不满地道:“你不生气了?”
  昨儿还一副气的失去理智,毛都炸起来的模样,今儿不知怎么的就心平气和,温润如玉了。
  “气。”卫离供认不讳,但唇角溢出的笑意却泄露出他的好心情,“我虽然气你,但我更相信卫焰的能力,他一定会尽快回来的!所以想通了,我也没什么好气的了。”他低下头,贼心不死的又想亲她:“反正你人在我怀里,跑又跑不掉。”
  “本来就没什么事,都是你小题大作闹的。”若雪伸手挡着他,就是不让他得逞:“你说你多大的人了,时不时的这么闹,不羞么?还吃自己弟弟的醋,有没有天理?”
  目的没达到,卫离咬她的手掌,发狠地道:“以后不闹了,横竖你现在没有长大,我想娶也娶不着,气死也是白气!说不得还便宜了别人。”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有生气的那功夫,他还不如用来精心筹谋让卫焰早点回来。
  卫焰的事都好解决,关健是这等待的过程太心焦了,每天守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能抱能吃豆腐,可能看不能吃,太痛苦了!活活能把人熬死!
  心里一想,那手就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
  若雪刚开始长身子,有些地方碰都不能碰,一触就痛,忍不住就咬他的手臂:“混蛋,你就不能消停点么?不是说以后不这样的吗?”
  卫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眼前又是喜欢的女孩,他也不好过,气息都变急了:“我是说过,但那指的是不碰别人,没说不碰你。”
  真是不能高看他,还真给若雪料到了,这家伙一路打着埋伏,玩着“文字陷井”。难怪当初那么好说话,这也答应,那也答应,就没有不应的,原来早想好了后招。
  若雪被他气的没脾气了,抛开女孩子的脸面,直接摊开了讲:“以后不许这样,很痛的。”
  卫离发挥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气息,良久方低声道:“我知道,刚才是想和上次做个比较,看有没有什么变化。”他收回手,盯着自己的手掌:“结果却没有控制好力道。”
  亏他说得出口!相信他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但若雪不打算说破,心里恨得不行,于是故意刺激他:“你不是问过孙郎中了吗?我那个都还没有来,能有什么变化?搞不好永远都是这一成不变的样子。”
  “孙郎中说快了。”卫离又非傻瓜,望着她一本正经地道:“我后来自己查了不少书典,也问过妇科圣手,他们说只要你感觉到身子不舒服,且有硬块,这一两年内就会有初葵。后面只要好生调养,保证会长肉。”
  轰,真是败给他了!若雪心里快把一口银牙咬碎了,面上却不显,摆出一幅很专业的样子:“你是男子,自然听到这方面的事情少,我倒是常听那些夫人们说起这方面的事情。”
  “什么事情?”卫离总觉得她会说出他不想听的话,但见她那副样子不像作假,忍不住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