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指使你干的?苗甜甜么?”张力鸥拦住去路,语气平淡地问,看不出喜怒。
女生一脸嫌弃地看她:“就一个土包子也值得我姐姐惦记?我就是看张力华不顺眼,玩玩他而已,又怎么样?”
张力鸥听了对方这蔑视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点点头,道:“这样啊,你姐姐一句话我回报她一个耳光,以及被甩的恋情,而你玩了我哥,那么现在该轮到我替我哥哥玩玩你了。”
不等那女生表现出嘲笑,张力鸥抬手一挥,一股大力将那女生推着倒退将身后的男女生撞到在地,一个压着一个。
那女生好不容易地爬起身来,一身狼狈,咬牙切齿地瞪着张力鸥:“你敢推我?贱女人!”说着就要对张力鸥动手。
这女人眼睛瞎了么?她推她了?白痴!聪明人此时此刻面对如此诡异的一幕不是盖害怕吗?
张力鸥面露嘲讽地避开女生的攻势,如泥鳅一般滑溜地拉开厕所门钻了出去,厕所门当着女生的面关上,发出一声砰!
已经是筑基期高手的张力鸥双手结印打在厕所门上,此印为大悲无声,厕所里的一帮学生叫破喉咙,外面都没人能听得到。
紧跟着张力鸥又打出一串复杂的手印,就看见随着手印完成就会凝结成实质的拇指盖大小的符号穿过厕所门,悄无声息地没入一帮男女生体内。
打出与厕所里人数等同的符号后,张力鸥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靠着墙等着厕所里那些男女生体内的印符生效。
这种符印叫万蚁蚀心,顾名思义,用来折磨人最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双城主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在修□□为了掠夺资源劫杀其他修士是很正常的事,无双城主从散修起步到后来成为化神期大能修士,这中间杀过多少修士,为了得到某样东西折磨人的次数恐怕数都数不清,厉害招儿多得张力鸥叹为观止。
万蚁蚀心还只是最低级的招数,不过用来对付小小的凡人已经是威力逆天了,幸好张力鸥没想要这些人的命,符印只有拇指盖大小,折磨一顿就可以了,如果如婴儿拳头大小,这些人不超过半小时就会被折磨的选择死亡一途。
厕所门上方有可以容一人通过的窗户,此时天色已暗,张力鸥找来木梯搭在门上爬了上去,通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一群人。
符印入体就开始发作,初期感觉如“心痒难耐”,然后就越来越严重,痒发展为疼,疼得人忍不住就想捶心,咳嗽,各种难受的症状开始出现。
张力鸥冷眼旁观看着那些人捶门呼救用尽各种方式折腾,然后再也忍受不了体内的痛楚紧紧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各种痛苦的呻、吟从他们的嘴里冒出来充斥整个厕所空间,只可惜除了张力鸥再也无人能听见。
又过了片刻,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张力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说说看,你们做了哪些欺负我哥哥的事儿。”
里面的人听到她的声音,这些被父母娇生惯养的学生怒气横溢破口大骂,其中尤以苗甜甜的妹妹骂得最狠。
张力鸥就静静地听着他们骂,等被痛楚折磨再也骂不下去后,才淡淡开口:“看来这点折磨还没让你们学乖,黑暗中指诀掐起,厕所里一帮人体内痛楚立即放大,呻、吟声也跟着大了起来,有女生忍受不了痛哭了起来。
“还不说么?“顿了顿,张力鸥笑了起来:”也罢,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方才谁骂我最狠的,你们谁给她一巴掌,我就解除你们体内痛哭,如何?“
看着窗外天色已黑,厕所里男女生都急了,沉默了半晌后,还是一个女生走到苗甜甜妹妹跟前:“对不起,苗瑞,我受不了了,我还要回家。”
啪!
黑暗中这记耳光振聋发聩。
“王思妍,你敢打我?!”苗瑞大叫。
叫王思妍的女生没理她,而是看向张力鸥,张力鸥也大方,一个弹指后,王思妍就感觉体内那折磨人的痛楚在缓缓消退,不禁喜极而泣。
其他人见王思妍好了,本来还犹豫的心立即倒向张力鸥这边,厕所里耳光声一下接一下的响起,没有人敢手下留情,每一记耳光都力道十足。张力鸥的眼睛在黑夜里也可以视物,看着那个叫苗瑞的女生被打耳光看得津津有味。
别说她恶毒,她的人生经历告诉她,不该手软时绝不手软,更何况强者就该有强者的特权,没有剥夺她的性命已经是生杀予夺的强者的仁慈。
看着一张脸肿成馒头的苗瑞,张力鸥语气淡淡地道:“你们记住,张力华不是你们能惹的,这次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倒霉的不止是你们还有你们身边人,比如你们的父母。”
轻飘飘落地,手一挥,木梯回到原处,厕所门也被打开,不等里面人出来,张力鸥直接翻过窗户离开,一步出了校园,掏出口袋里手机接通:“沈川你要干什么,连环夺命拷啊!”
张力鸥原本没想过这么草率结束,可是口袋里的手机不断地震动,不得不中途结束,害得她心情有些不好,就那样放过那嚣张的苗瑞实在有些不甘心,她还有好些折磨人的花样没玩呢!
“张力鸥你在哪,跑哪儿去了?”电话那头沈川不甘示弱地吼道。
张力鸥冷哼:“姓沈的,我跑哪儿关你屁事!”
“你这么粗鲁做什么!张力鸥,我该你了啊?”
“哼哼,你不高兴就别打电话啊,我又没叫你打!”
“你!”那边沈川直喘粗气,“张力鸥你真是不识好人心,算了,我挂了!”
啪嗒,电话挂断。
张力鸥拿着手机,站在路边发呆,有些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她跟沈川怎么就突然吵架了呢?
“小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啊?”开口问话的是一个抱着黄色斑马纹茂密的老婆婆。
“他不是我男朋友。”张力鸥解释。
那老婆婆就坐在一米外的长椅上,笑道:“可是小姑娘也无法否认自己是喜欢那个人对不对?”
张力鸥走过去在老婆婆身边坐下,笑了:“婆婆真厉害呢,我只是不明白怎么就吵起来了?我一点也不想跟他吵。”
“看来小姑娘喜欢的人肯定做了让小姑娘你不开心的事。”
张力鸥点头,想起了苗甜甜。“应该算是吧。”
“可是,小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他打电话给你是把你放在心上的表现?如果不在乎你,他又怎么会在意你去哪儿?”老婆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小姑娘,未来还很长,可人生很短,与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要好好珍惜。”不像她当年轻易放弃,如今一辈子走到了尽头,唯有这一道心结怎么也解不开。
“谢谢你,婆婆。”
张力鸥想笑,笑自己前世三十年白过了,重生一回面对爱情的经验与那些小女生没什么区别,依旧会一不开心就容易冲动。
回到沈家,沈川与张力华坐在桌边等她吃晚饭,桌上早已经摆好饭菜,张力鸥这才想起她还没吃晚饭。
其实正确说法是筑基期修为的她已经不需要一日三餐,只是时刻还记着自己“凡人”的身份,结果今儿个一时忙着替自家哥哥教训那些小屁孩而导致她压根就没想过吃饭这回事。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张力鸥赶紧诚心诚意道歉。
沈川正在气头上,没理她,低头吃饭。
张力华看看妹妹再看看好友,最终对着妹妹叹了一声,摇摇头,吃饭。
张力鸥嘟着嘴在张力华对面坐下,吃了两口饭,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刚去你学校了,哥。”
“你去那里做什么?”张力华不解地问。
“弄脏厕所的人找到了。”说着,张力鸥看向沈川:“抱歉,刚才口气不太好,我迁怒了。”
沈川没想到张力鸥会道歉,点点头,说了句“没事”,继续吃饭。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迁怒吗?”对他额反应,张力鸥表示好奇。
沈川放下筷子,抬眼对上她:“我说了,没事。”说完,起身离开。
见状,张力鸥又想生气了,声音不由得大了些:“那人叫苗瑞,是苗甜甜妹妹!”
“我说了,我跟苗甜甜分手了。”
“我跟你道歉了,你那是什么态度!”
沈川被逗笑了:“你现在这样子叫道歉?”
张力鸥还想开口,被张力华拦住:“好了好了,都退让一步,多大的事,吵什么吵!”
结果当晚两人冷战,隔天拉开房门正巧面对面碰上,不约而同地冷哼一声,别开脸,各走各的。张力华在一旁看了直叹气。
幼稚啊!
你们没发现你们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幼稚么?
☆、第31章
张力华敏锐察觉今日同学们看着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对劲,只是这段时间被孤立到习惯,张力华已经没兴趣与这帮人打交道,在妹妹的影响下不知不觉少年也有了骄傲的心性。
你待我如草芥,我视你为鄙弃。
对于妹妹昨晚在学校做了什么,张力华没细问,问了又如何,终究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做有什么后果当哥哥的承担了就是。
想来这些人目光与以往不同必定是自家妹妹昨晚做了某些事的原因。
张力华扯扯嘴角,安静地看书。
张力华不知道就在学校外,张力鸥坐在昨晚老婆婆坐着的长椅上,因为不放心,毕竟昨晚闹得事也挺大,肯定有后遗症,张力鸥想把事情解决完整在离开。
早读课快要结束时,班主任出现在教室里。
“张立华,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早上无心学习的学生们更加无心学习了,当着班主任的面互相咬耳朵,窃窃私语。
张立坏话默默站起身跟在班主任后头离开。
班主任没带张力华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校长办公室。推开门,张力华看见里面除了坐在办公桌后的校长还有一对中年男女。
其中的中年女人一看见张力华就怒气横生,想要先给张力华一巴掌,被班主任给挡住。
“周老师你挡什么,我女儿如今还躺在医院里,我给他一巴掌已经算是轻的了,一个不知来历的乡下土包子竟然敢动我女儿!周老师,我敬你是我家苗瑞的老师,但是在你要护着伤害我女儿的凶手之前考虑一下得罪我苗家有什么后果!”女人气势汹汹,言辞霸道。
校长皱起了眉头,但是说实话这中年女人说道他心坎去了,苗家在京城也是有点势力的家族,b大附中所在的区的第一把手就出自苗家,在教育局里也有人,老实说还真不好得罪。
“苗夫人,张力华是我的学生,在没有问清楚事情原委之前,苗夫人动手打一个孩子未免也太掉价了吧!”班主任不畏强权地回道。
张力鸥为班主任鼓掌,就凭班主任这护她哥哥的表现值得她欠一次人情。
“老婆,够了,周老师说得对,先问清楚。”那一直没开口的中年男人看向张力华:“苗瑞说昨晚她被关在厕所里被你的妹妹打了,我们希望你能交出你妹妹。”
张力华漠着一张脸,道:“我昨天放学后就回去了,我妹妹是有来过学校找我,但我没看到她打人。”
这说的也是实话,张力华是后来知道他家妹妹找到陷害他的人了,可没说过打了人。
“同学,我们只是想见见你妹妹。”中年男人忍着气道。
“老公,你还跟他说什么,京城是什么地方,b大附中又是什么地方,这乡下土包子就该回到乡下去,我们家瑞瑞怎能跟这种人在一块读书!”
张力鸥嘴角勾起冷嘲,趁没人注意,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办公室外。一手推开门,道:“我哥哥好歹也是得了世界奥数比赛最高奖的人,不知道这位苗夫人你的女儿又算什么东西?苗家算什么?跟沈家燕家费家比比看,不过就是人家脚边一根野草而已。苗夫人口气真大呢!”
张力鸥的身高超出同龄人,说话方式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语气,脸蛋虽然未脱稚嫩之气,但胜在气势强大,因此一出现,除了张力华,办公室里四个大人都被震了震。
“小姑娘,你就是张力华的妹妹?”还是校长第一个反应过来,面对张力鸥他就是莫名觉得紧张,姿态不由自主地放低。
“是的。”颔首致意,回头看向苗夫人:“我只承认我打了苗甜甜,至于你女儿,虽然不是我亲自动手,但是承认了又何妨呢?苗夫人你又能把我如何?就凭苗夫人方才要打我哥,我倒要问问苗夫人你当得起打了我哥的后果么?”
当一个人站在“一个人”所能达到的至高点时,那些权势财富名利都不再算什么,张力鸥如今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习惯性的进入冥想境,潜移默化中,那睥睨天下的神仙风姿开始若隐若现于平常之间的行事谈吐中。
当一个人掌控生杀大权拥有绝对力量时,眼里看到的人跟看蝼蚁没什么区别,如果真要说区别就在于心是否有慈悲善念。
幸好张力鸥心志坚定,虽然心性被影响了那么些但不妨碍她做一个“人”。她不仗势欺人,在她能忍耐的范围内一切惠风和畅,超过她的底线触犯她的禁忌,她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个存在。
苗家人还没被张力鸥看在眼里,既然苗家人以势欺人,她就不会拿沈家燕家费家来压苗家人么!
所以,除了嘲讽苗家人不自量力之外,张力鸥一点也没生气。
苗夫人何曾被一个小丫头如此鄙夷地训斥过,当即火冒三丈就要破口大骂,被身边中年男子拉住。
就见中年男子目光深沉地盯着张力鸥,他不比妻子,他在苗家也算是中坚力量之一,对张力鸥嘴里说出来的沈家燕家费家要了解得多一些,如果只是说出其中一家,他不会当一回事,但三家一起说出来,他就不得不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