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妖孽一听,直接把桃花抱起,偷了一个香吻,左脚直接朝云横昆踹去:“滚,老子最看不惯你这个娘们样,走到哪都是祸害,要是惹得老子的娘子动了气。改明儿老子就把你送进窑子当个小倌!”
云横昆倒是习以为常地避开了云王爷的一脚,嘴巴一撇,风情万种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这话说了这么多年也不嫌个厌烦,好歹我也是你二哥,哪有动不动就要把二哥拽进窑子里的弟弟。”朝桃花抛了个媚眼:“第一次见到弟妹,倒是把弟妹给惹怒了,都是二哥的不是!”
桃花给这一个眼神迷的是七荤八素,好歹脑瓜子还清醒地想到了方才这男子竟然自称二哥!
这一想,桃花在云王爷的怀里又挺坐了起来,二哥,那便是云王朝的二王爷云横昆,当今天下名声大振的霸天战神!战神,竟然长得如此婉约娇媚!
桃花看了看云横昆,若有所思地道:“二哥,难怪天下将士愿为你赴汤蹈火,冲锋陷阵也在所不辞哪,二哥这副容颜,男女通杀,绝对是祸国殃民,简直就是所有寡妇的灾星,所有不举男人的救星!”
噗,云王爷哈哈一声大笑了起来。心中感叹的便是果然是夫妻同心哪,还好自家娘子跟自个一样,看着老二这副柔媚样就想调侃戏虐。
原本垂下眼帘子的云横昆猛的一抬眼皮,眼睛忽闪忽闪,撇了撇嘴,道了句:“到了今日,我方才知道为何你们夫妻二人狼狈为奸得如此默契!想当日,老三也是替我到青城提亲,不想着如何谢我这个给你们做了媒的人,还处处取笑与我。”
云大战神脸一垮,幽怨地道:“本王从小就命苦,老大朝中享福,吃得巨胖如猪,老三京城里纨绔,踏遍青楼无数,可怜我这个娇滴滴的老二,坐镇边关,每天还要带着个面具做人,连媳妇都让与别人给娶上了,到头来孤家寡人,都不知道熬到哪天才是个头!”
桃花这番一听,眼前那如诉如泣的娇颜真的让她心有不忍了,正要开口,就听到云王爷怪声怪气地道:“真要娶妻,倒也不难嘛,娘子,你不还有两个姐妹,咱好事成双,你嫁与我,不若就给二哥安排一个,亲上加亲,如此甚好!”
桃花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就见到云大战神脸色一变,站起身来,道了句:“本王的终身大事,就不劳你们夫妻二人劳心劳力了,本王要娶,”喵了桃花一眼,“也是娶像弟妹这样的妙人儿!”言罢,道了一句本王先走,就大摇大摆款款出了门。
眼波流转,桃花是生生地被电了一下。云王爷可不依,在自家娘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少被他迷的七荤八素的,这厮自小就爱玩这套,除了本王,谁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桃花摇摇头,道了句:“夫君,看到二哥,我突然感慨了,这是男人一定有鸟,有鸟的不一定是男人哪!”
屋外的云横昆,一听这话,脚步一乱,差点跌倒,怀着对云三王爷夫妻无比悲愤的心情离开了。
屋里的桃花却是开始逼供了:“说,方才说你当爹了,难道是你踏遍青楼无数留的种儿?”
云王爷一脸委屈地道:“娘子,我是有种不流外人田,你有了身孕,这爹,我不当定了么?““什么?”桃花手指往自己鼻子一指:“我,我有了身孕,你的?”
这话一出,看到云妖孽脸一沉,方才知道失言,呐呐到:“内个人家一激动,自然是我们的孩儿。”心里却是被一波狂喜淹没。她有了妖孽的孩儿,上天待她是如此的宽厚,不仅有一个爱她入骨的夫君,还有着一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
桃花把头靠在了妖孽的胸口处,轻轻地道了句:“是我大意,这葵水许久没来也不曾在意。这,这都有几个月了?大夫可有说?”
云妖孽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娘子,没想到你竟然和为夫一样心痒难耐哪!”
桃花一听,坐了起来,一脸不解。
云王爷还故作忸怩了一下,道:“李老头说娘子有两个来月的身孕了,过了三个月,闺中房事就无碍了,为夫也和娘子一般心急得很!”
这话一说完,屋里就响起妖孽的惨呼声还有桃花的怒喝声:“云妖孽,你这个龌龊猥琐的家伙,别说三个月,到孩子出生为止,收起你的痴心妄想!”
“娘子,如何使得,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要一不小心没射出去给弹回来,可怎得了,再说了,这弓老给撑开了不射,长此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这边虽一片嚎叫,但那阵阵的惨呼声里却没有丝毫悲戚的感觉,倒给人种种不言自明的欢乐。
而屠天和楼兰等人此刻却在一处破败的农舍里,周围的几个手下竟然都受了不少伤,本来被抬在担架上的图兰,此刻也是奄奄一息,可以看出这几日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
屠天恨声道:“云横溪果然是狠辣中人,早已经布置下这般多的暗箭关卡。若不是老夫的伤还未痊愈,图兰伤重至此,老夫定要把这一杆子人全数拧下头颅!
原来屠天一行虽说顺利离开了青城剑派,但一路上刺客杀手不断,几波围堵劫杀,沁勒这边伤亡很大,所剩下的便只有他们几人。虽然云王朝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毕竟如今还在云王朝的境内,沁勒的接应人手还未赶来,云王朝又是以逸待劳,所以屠天如今的处境堪忧。他自己自然可以和楼兰一起逃出重围,但图兰又当如何不到最后一刻,屠天绝对不想放弃这个他最为喜爱的徒弟。
就在众人歇息之时,突然屠天眼一瞪,站了起来,喝道:“出来,鬼鬼祟祟的别以为老夫不晓得!”
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屠天和楼兰均有点诧异,道:“容天南?”
楼兰一笑:“容大侠倒是不甘人后,这是要提着我们的身子回去,好让你容大侠侠义之名得以远播么?”
容天南扫视了他们一眼,表情依旧清淡:“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帮助你们神不知鬼不觉潜藏回去。”
屠天咧嘴一笑,道了句:“哦?这云王朝武林如今不是雷炎山脉圣火至尊一声令下,无不遵从么?你容天南难道要逆命而为,不怕得罪了云王朝的朝廷武林一干人等?明人不说暗话,小兄弟此举,所为何来?”
容天南依旧波澜不惊,淡淡地道:“此时此刻,不是详谈的时候,你只要知道,我是容毕的后人,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我们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关系么?”
屠天和楼兰均脸一凛:“容将军的后人?”深深地望了容天南一眼,道:“好,老夫信你,老夫只需你把图兰安全送回沁勒,若能完成此事,以后你便是老夫的盟友!若是图兰遭遇不测,那你所遭受的,便是云王朝和沁勒王朝,全天下的共同追杀,这个后果,你自己清楚!”
容天南点点头,手一摆,已经有两个人快速地进来,把图兰的担架抬了出去。容天南一甩袖子,道了一句:“改日再见!”人已经离开。
第五十二回
这一次的比武招亲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尽管两个女儿的亲事未能如愿以偿轰轰烈烈地择得良人归,青城剑派却全然没有晦气郁闷的心情。原因无他,这一次的比武招亲虽然诸多波澜,跌但起伏,说到底,他青城剑派也是大出风头的那个。
消失了上百年的雷炎山脉圣火至尊强势登场,力挫沁勒王朝第一高手屠天,大振云王朝武林声威,自然也将再续天下炼器的神话!
而缔造这一个神话的,不是别人,是他青城剑派的女婿,这是很等荣光的事情!自家的女儿,竟然成了雷炎山脉当之无愧的女主人!这可是绵延几百年来的历史上从未曾出现过的尊贵身份!
唯一让青城剑派郁闷地便是,这尊贵的女主人,以前在青城剑派过的日子,却与尊贵一点也拉不上边,甚至可以说是连普通的门派弟子都不如。所以,青城剑派得意归得意,这心里啊,多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两位老祖宗当机立断,若要讨好云王爷,那必定是从桃花入手,而讨好桃花,苏小兰无疑是最好的捷径。向勇贺事不宜迟,负荆请罪,在山下苏小兰的院子里软磨硬泡,希望能接苏小兰回到青城剑派,承诺以正妻之位相待。
小筑自从来了青城山,就一直在山下伺候着苏小兰,看着这一幕这丫头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往日里将人家弃若敝履,现在觉得人家有利用价值了,又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还名门正派,还武林高手,小筑这几日里不知道背地里诅咒了多少次,就担心着自家夫人心软,让人家给骗上山去。当机立断,去给自家小姐通风报信去了。
小筑倒是多虑了。任向勇贺嚼烂三寸之舌,苏小兰一如既往从容不迫,只是回了一句,希望能看在桃花的面子上给她一纸和离书,当场便把向勇贺给噎住了。
向勇贺无果而归,琢磨着哪天把老祖宗也带下来,当着老祖宗的面,相信苏小兰自然也不好意思严词拒绝。
桃花知悉后,倒也冷静,只要娘亲觉得开心幸福便好,她自是不会反对,岂知道苏小兰却希望能够与自己的过往一刀两断,从此随着女儿平静生活。桃花眼珠子一转,便把这拒绝的差事交给了云妖孽。
以这家伙目前的江湖地位,就算是指刀为剑,也绝对没有人驳斥他的不对。这家伙虽说平日里不着边际,胡言乱语惹人嫌,但只要脸色一正,身上紫光一闪而没,那凛冽的杀气,还真不是盖的!这棒打鸳鸯的事情,自然是让他亲自操刀,还娘亲一个自由。
娘子圣旨一道,云王爷片刻都没耽搁,这向勇贺前脚才回到青城,云王爷后脚便到了。也不知道这家伙说了什么,当天夜里,向勇贺便亲自下山,恭恭敬敬递上了一纸和离书,外带诸多银两首饰,说是弥补以往自己的照顾不周。
这两天来往的人,几乎全都是想来拜见圣尊大人的各路闻讯而来的江湖大佬,使得云王爷本欲启程回京的事宜也耽搁了下来。
这日桃花和云王爷难得有个清净的时候,云美人晃悠悠地又来凑热闹。小筑递上茶水,看着如此妖媚的云美人,这小心肝啊,那是蹦得欢。阿木站在门口,看着一脸花痴相的小筑,不屑地抿抿嘴。
说起这次两位青城小姐比武招亲无疾而终的事情,云美人叹了一口气,倚窗而立,抬头望天,感慨地说什么人生之事就是如此莫测,天意弄人,好事多磨。说着说着他云美人还扯到了什么红颜薄命,就如他自己这一生,就跟这次的比武招亲一般,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言罢还幽怨地瞪了云王爷一眼。那楚楚可怜,梨花带泪的模样,看得是有人阴郁有人怜。
桃花轻咳了一声,道了句:“二哥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儿。”心下腹诽人家八竿子拉不到边的比武招亲都能让你这般感怀身世。若真如此,战场上每日里死伤无数,尸骨成山,还不得整日里涕泪并流,别说哭倒长城,串成的泪珠儿滴穿珠穆朗玛也不在话下啊!
这云美人,铁定就是和妖孽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肚子坏水的一家人!
于是桃花开口了:“就我看来,这次得比武招亲,跟逛窑子是一个样的!”
云王爷眼一眯,如今桃花每次提到窑子,他云王爷都敏感得很,原因无他,最近求欢未果,每次都因为自己青楼历史上的斑斑劣迹给自家娘子掐拧咬勒虐待着。只是折腾到底,他云王爷上身的痛还是远远不如□憋得痛。
云美人一脸的饶有兴趣:“弟妹请讲!”
不过桃花这次倒没把矛头指向阴郁的云王爷,自顾说道:“兜了银子吞了春药上青楼,发现竟然有人也来抢姑娘,还是个外族的!这还了得,不能输了这个脸面哪,自然要大干一场。哪知道愈演愈烈,惨烈无比,还好人家青楼上头有人,给压下来了。”
云美人掩着嘴,咳了一声:“如此说来,这青城便是青楼,弟妹的两个姐姐那就是青楼的姑娘,这番来比武的都是嫖客,敢问弟妹,你的身份是?”
桃花拍案而起,“那还用说,我自然是老鸨!水年若这个头牌来踢馆,还不就是我给打发的!”
这老鸨二字一出,云王爷刚饮下的茶就喷了出来。桃花瞄了他一眼,道:“激动个啥,这青楼的事你不比我还熟稔?”
云王爷一听,立马正襟危坐,一脸正色地道:“为夫自从有了娘子,早已经洁身自好,远离青楼,再说了,为夫以往可是只买艺不买身,端的是文人雅士一个,娘子可莫要听信那些个流言蜚语。”
桃花嘻嘻一笑,晃到云美人的跟前,挑了挑眉,一副老鸨审视姑娘的眼神,道了句:“呦,我看着小娘子长得可真够标致,若入了我的门下,我保证,不出半月,小娘子便是我云王朝第一花魁,引天下无数英雄折腰相见!如何?小娘子不若笑一个,定是倾国倾城百媚生哪!”
这几日里,桃花早与那云美人混得个情同姐妹,没有办法,每次见到这云美人,不出一刻钟,桃花就会把他的性别身份抛诸脑后,说话玩笑早已经和云妖孽一般手到拈来,坦然自若。
桃花这手指刚伸出去要挑起人家云美人的下巴,结果那手指触碰到的,却是隔在他们中间的云妖孽的胸口。
云妖孽眉一挑,轻声一笑,就把桃花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就往自个屋里走去,一边还道着:“娘子,为夫笑得也好看,而且对着娘子,为夫只会一种笑,娘子可觉得为夫这笑更加风情万种?”
桃花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恨声道:“风情万种?你老脸上的那笑,就是□,□!你这个把青楼的门槛都踏垮了的嫖客!”
云王爷笑得更欢了,“娘子这会可说对了,为夫还从未请过老鸨做陪,不若今日就尝个鲜,按理说,这老鸨能调教出无数风流女子,自身的本事,当是不同凡响,为夫可是对娘子寄予厚望哪!”
两人便是这样互相揶揄调侃地渐行渐远,听得后头的人是一脸的汗颜。唯有云美人神色不变,看着自家三弟的背影,嘴角流露一丝真诚至极的欣慰。
很多人,包括三弟身边的人,甚至是桃花,都会觉得三弟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多数人都认为三弟的个性,自然是因为他有着高人一等的身份,才有实力恣意而为。
其实不然,云美人的心中一颤。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间的徘徊,经历过无数次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死去活来,三弟对活着,有着另外的感悟,要活得恣意,活得尽情,活得自由自在。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在雷炎山脉看到的十岁的三弟,全身的肌肤,没有一寸是完整的,焦炭般的头发早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看得清的,便是他那双如水晶般的眼睛,清澈而坚强。
三弟在雷炎山脉的地心之中,遭遇那世间最烈之火的炙烤,从一个五岁的小孩,到二十五岁登上雷炎山脉执掌之人,期间的艰辛和苦痛,谁能理解?而这样一个从孩子成长为真正男人的三弟,无论多累多痛,从未掉过一滴眼泪,从未喊过一声苦。
雷炎山脉三百年来,地心之中,有多少豪杰不堪忍受而退却,有多少英雄在那里化为灰烬。成功走出来的,三百年来,仅有两个。一个是雷炎山脉之祖,一个便是三弟!
只有在地心之中成就雷炎山脉的紫焰,才能成为雷炎山脉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雷炎山脉消失在武林许久,正是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成就这样的玄功。而如今功成的三弟,才有资格在三百年后重新让雷炎山脉再度回归武林!
所以云横昆希望桃花能真正让三弟的一生更加地完美。对于他和胖子,三弟是他们心中最为执着的牵挂,也是最想倾心爱护的人!
回京之程总算到来。这次回京,云王爷承诺要以云王朝和武林中无比尊贵的身份为桃花补办一场婚事。正因为如此,如今天下武林中人尽数向京城涌去,而青城这次,却让向业豪和两位妹妹,还有龙田一起陪同桃花他们回京。
因为如今桃花有孕,云王爷准备的马车是愈加的讲究。怕马车隔层太低让桃花坐着不舒服,如今的马车,俨然如一间可以行走的房屋一般让人咋舌。里面的摆设更是奢靡无比,让上了马车的桃花内个心疼呀,呲牙咧嘴地逼问云王爷是不是把她那三百五十两银子都给败掉了!
除了跟随而来的一行人,还有戴着面具的云横昆率领两百人的精兵护送,这阵仗打得,就跟皇帝出巡一般强大!
可桃花怀念往日到青城的那段路程,和妖孽两个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和福泉,小筑,阿木几个一家人一样的温馨实在。桃花暗叹一口气,不怎么享受这种集体生活啊,就如现在在马车里,坐着她可爱的兄弟姐妹,除了龙田她看得还顺眼点,其他一干人,她还真没有心情招呼。
这番出来,为的就是尽量修复桃花母女和青城的关系,所以不管是对桃花,抑或是苏小兰,向佳月几个都是极尽亲昵和尊敬。三人约莫也看出了桃花的不耐,笑了一声,向佳月便柔声道:“我们几个就不唠叨了,妹妹有了身孕,自是要好好休息,我们先行告退!”
桃花自然乐意,连半句客气话也不说,忙到:“那就恕不远送了,慢走,慢走!”
三人前后下了车,龙田走在最后,正欲离开,在车门口突然回过头来,碰巧桃花也开口叫了一声龙田。
两人默契一笑,桃花心底对龙田颇有歉意,自己明着赶走了自家的三个兄姐,倒把龙田也赶走了。龙田还是那个温和善意,不卑不亢的男子,就算不开口明言,两人之间依旧有着淡淡的惺惺相惜。
桃花笑着道:“龙田,到了京城,我们再找个时间好好聊聊,这一路上人多,嘈杂得紧,想静个心都难!”
龙田点点头,眼里依旧温和一片,似乎迟疑了一会,淡淡道:“你能幸福,我很开心。你,”龙田低下头,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了一句:“你,可还记得段杨?”
段杨二字一说,桃花已经禁不住惊呼出声,几乎整个人都要弹跳起来。而她的声音,却也惊动了方才离开的某人。云王爷此刻已经出现在了车门边,冷冷地看了一眼龙田,走到桃花的身边。
龙田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便跃下车去。
云王爷一脸疑惑地揽过桃花,轻声问了句:“花花,那家伙说了什么让你这般讶异!”
桃花此刻的心情,绝对是上下翻腾,思绪一片混乱,只能敷衍地道:“没事,没事。”
云王爷不动声色,“既然没事,娘子就同为夫一起用膳如何?”把还一脸讶异神色尚未消退的桃花紧紧搂在怀里,云王爷的脸色一沉,眼里神色莫名。
第五十三回
龙田的一句“你可曾记得段杨”,勾起桃花的无数往事。桃花心潮澎湃之时也不禁疑惑,除了名字相同,自己早已经不是往日桃花的容颜,龙田为何能将她认出?但说到底,如若龙田不是段杨,那又如何知悉这个藏在她心底多年的名字?或者是自己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偶尔之间冒出的奇言怪语暴露了她自己,又或者,冥冥中他们注定缘深情浅。
思至此,桃花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和龙田长畅谈一番,了解所有的来龙去脉。穿越而来,鸠占鹊巢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从未向他人坦言提及过,包括最为亲密的云妖孽。
想到云妖孽,桃花不禁嘴角微笑。这家伙最近是三陪三包,寸步不离,无微不至简直达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陪吃陪谁陪笑脸,,包喂饭包唱曲包唠嗑,绝对是老公中的模范人物,准爸爸中的父德标兵!
只可惜正因为如此,她始终无法和龙田有着单独相处倾谈的机会。而奇怪的是,龙田自那日后,就算向佳月他们偶然过来,他也不随同而来。远远相望,也只是面带微笑微微颌首,眼睛从未在她身上停留多片刻。这让原本就急性子的桃花更加的坐立难安。
同样坐立难安的自然还有云王爷。这几日里,桃花的表情甚是丰富,时而雀跃,时而发愁,时而心事重重欲言又止,就是没有了往日那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的风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