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撸了袖子就要去打人,可李玉怎么可能让他去呢?那人再不好也是她亲爹啊!
她哭着抱住潘肖的胳膊:“你干什么呀!他是我爸你怎么能打他呢!他,他就是没钱了才打我的,平时也不这样,他平时对我也挺好的,真的,潘肖你真的别打他……”
潘肖哪受得了李玉哭呢?他才十九岁,跟许诺虽然早就过到一起去,可除了像个毛头小子似得整天想着那事儿之外,对许诺没花过什么多的心思,他甚至不了解许诺,这也是许诺换了芯子他都没发现的原因,但李玉却又不同,李玉打开了潘肖的情窦。
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啊,再是混蛋,又怎么敌得过,喜欢的女孩的眼泪呢?
潘肖摸了摸兜,把兜里早上从许诺那里偷来的钱塞到李玉的手里:“给,他再向你要钱,你就把这个给他,以后他再向你要钱你就跟我说!”
李玉瘪瘪嘴,抱着潘肖的胳膊哭的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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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下工依旧挺早的,她的记工员直夸她能干,把许诺美得啊!
许诺前世就是个运动员,吃苦那是绝不在话下,这一辈子,许诺也是脚踏实地的活着,没啥比这更让她开心骄傲的了。
回了家,也不能得闲,她从村口的木井里边大老远的往家挑水,家里没水了,她不挑就没没人挑,况且这时候一般的人都没下工,她刚好能第一个去挑水,不然等女人们都下了工,那就得排队打水,都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时候去!
晚上潘肖没回家,这也在许诺的预料之中,那人有了钱,通常是五六天之内不会着家的,她关好了院子的门,晚上烧了一锅的热水,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疼的丝丝哈哈的,再能干,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几天的大粪挑下来,肩膀早就磨出了大水泡,不碰疼,一碰就更疼,手也越发的粗糙,许诺又摸摸自己的脸,好家伙都要被风吹裂了。
许诺想起以前看过的偏方,也不管有用没有了,从自己的作料空间里拿出了一瓶空间自主研制生产的醋,滴了一些进澡盆里,自己这才进了澡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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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许诺洗的开心,外边潘肖也趁着夜色回了家,他今天慷慨的给了李玉钱,却没有得到美人香吻,心里不是不气馁,李玉对他现在只是态度暧昧,吊着他这一点,聪明的潘肖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感情啊,总是能让人无条件的付出,心里憋闷,潘肖向常在一起混的李三赖借了钱去赌,看了一天的牌就输了个精光,潘肖也不傻,知道自己十有□□是被套上了,趁着自己的钱输光了,赶紧脱身,经常在赌场混,潘肖不是不知道那些赌棍那一套,不过潘肖也有自己的那一套规矩,赢钱了开心请客喝酒,输钱了输没拉到,就一条规矩,绝不欠赌债!
赌债这玩意儿,利滚利的,他又不傻!
潘肖和自己的父亲不和,平常回村也只住许诺家,可回到家,看着大门紧闭,潘肖撇了撇嘴,心想那死丫头睡得倒早,下意识的就翻了墙,过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
还真是偷鸡摸狗的事儿做多了!回自家也不忘这本事了!
按说翻都翻了,眼见着屋里还亮着小灯,潘肖推门,竟然在里面挂上了!
潘肖心里别提多不乐意了,心想你没睡觉里外屋门关的这么严实干什么玩意啊!心里烦躁,只把门拍的啪啪响。
许诺洗的开心,也没注意外边的动静,直到屋里的门被人敲得啪啪响,许诺才吓了一跳,脸色惨白:“谁,谁啊!”
“我,潘肖!”潘肖咧咧嘴,没好气丧的踹门:“还不快开门,磨蹭什么呢你!”
潘肖心里觉的不耐烦,许诺也不高兴啊!
本来洗的挺好的,半道上就回来人了,多不方便啊!
但潘肖就是个混不吝,许诺可不敢惹他,只好除了澡盆穿上衣裳开门,屋里边热气腾腾的白雾瞬间飞出了门外,许诺穿着一身碎花的衣裳,粉嫩的脸儿虽然还是蜡黄蜡黄的,可挡不住人长得好看啊!
潘肖的双眼闪了闪,推开许诺软乎乎的身子错身进了屋,一见屋里那澡盆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看这澡盆不知道,一看,潘肖就觉得自己也是浑身发痒,关键是他都一年没洗过澡了,今天又在别人家看了一天的牌,身上那股味儿实在不好闻,有汗液的酸臭味还得混着劣质的烟草味儿!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赶许诺:“去去去,睡觉去。”
许诺撇撇嘴,虽然敢怒不敢言,但让潘肖和她用一个洗澡盆里的水洗澡什么的许诺觉得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赶紧开口:“这水我都用过了,都脏了,要不你等会,我再给你烧一锅。”
潘肖不耐烦的咧嘴:“柴多了闲的是吧!”刚刚的惊鸿一瞥,让潘肖惊奇,原来他眼中丑了吧唧的许诺这一个月来变化大的厉害!首先不总缠着他了,其次人也变得干净利索了,瞧那脖子下的皮肤,白的呦!
许诺总觉得今天潘肖挺怪的,但她太了解潘肖的脾气,再说下去可能少不了一顿胖揍,也就忍下那种怪异的感觉收拾被子,她特意把俩人的被子隔开了距离,潘肖洗完了澡又倒了水回来,许诺都已经躺进被窝里了,他不是没发现许诺特意把他的被子放在了炕上最热的地方,他撇撇嘴,坐在许诺的被窝旁边,看着那隆起的一小团,远远看上去跟个小孩似的,遂拍了拍许诺的屁股:“以后多吃点。”
瞧这没`胸没屁`股的,抱着都咯人!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李玉,想到李玉今天抱着他的胳膊哭,想着李玉发育良好的胸`脯蹭在自己胳膊上的感觉,潘肖下`腹忍不住腾升起一股子热气,欲`望来了,身边又有女人,潘肖觉得自己犯不着忍着,抱着许诺压`上去,啃`着许诺的脖子,许诺侧着头,白皙的脸蛋因为被潘肖压着而憋得通红,忍不住推潘肖:“别这么压着我啊,你太沉了……”
许诺的声音多少扫了潘肖的兴致,他认为自己是想到了李玉才有兴致碰许诺的,不然,他犯得着这么猴`急?想着也有几分不耐烦,把许诺翻了个身,利用后`背`式顶`了进去,按着许诺的脑袋大`出`大`进:“我可想死你了……”
许诺闭了闭眼睛,潘肖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的,忍下莫名的屈`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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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诺起来时腰酸背疼,胳膊和前胸大腿上更是一块青一块紫的,许诺默不作声的穿好了衣裳,潘肖却还在呼呼大睡,一直等许诺做完了饭,又打了四筐猪草给富户家送去又回来,还没起。
这年月,这时节,能睡到这时候还不起的,也就潘肖了。
许诺心不是对潘肖不气的,但她又实在怕了潘肖的铁拳!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许诺一边做浆糊一边想。
浆糊稀得很,勉强能糊上报纸,当然,糊墙的时候,许诺也没忘了顺带看看报纸。
一九七八年啊……许诺若有所思的糊墙,眼见着挑粪的活儿要到头了,她年纪还是太小,做太重的活,挣不了几个工分不说,人也要累坏的,还是得多多去村长家走动,许诺想着,糊完墙,在家捡了几个鸡蛋去了村长家,至于平日里有人说她溜须村长家,许诺也全不在意。
她的确是‘贿赂’村长家了啊!
☆、第5章 赚钱了
到了村长家,人家刚吃完早饭,都准备下地干活,见许诺来了,村长盘着腿坐在炕上没动,让他几个儿子媳妇先去干活,这才对许诺道:“来了啊,坐吧。”
对于许诺拿的鸡蛋,看了眼,倒没说什么。
“叔,今天来,还是得请你帮忙,你看我挑粪那活儿,眼瞅着季节就要过去了……”
村长是个非常精明的老头,外面把许诺传的十分不堪,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村长还是明白,那都是被苦日子逼的,这些日子他也看得明白,许诺年纪虽小,却是个能吃苦的,他想起了几天前国*家下达的新政*策:“是啊,马上就要种地了……”
村长浑浊的双眼瞅着许诺,似乎思量了一下,才说:“再像挑粪这样挣工分多的活,怕是没有了,只不过我现在手里有一个国*家下达的新政*策,如果你敢做,我可以给你做,如果你不敢,就跟着大家伙一起做些别的吧!”
村长这也是无奈之举,如今这项政*策,并不是每个村都下*达了,看着上面的意思,这项政*策,还在实验中,那是有风险的,村长找了村里的几个壮劳力,试图说通他们,可没有一个人敢做,这种可能触*犯法*律的新项目,村长也不想尝试,可想着如今田里的情况……
唉!种子,肥料,撒到地里不出粮,让大郭屯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如果不尝试新的东西,再过几年他们只怕都要饿肚子了,几年前那场大饥*荒,实在令村长害怕。
所以不得不得,村长把希望寄托于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姑娘身上。
“政*策?什么样的政*策?”许诺搓了搓手,她不是不紧张,这个年代法*律,秩*序都还在修复中,她也怕选错了一步,万劫不复,能活着不容易,谁也不想在铁窗里过一辈子:“为什么是我?您也知道,我家能干活的劳力,就我一个……”
村长磕打磕打烟袋锅子,低低的说:“新的政*策是这样,我呢,把属于村里的一些地,包给你个人敢,当然,你得签一份包干保证书,而且我们分田到户,瞒上不瞒下……”
许诺听了半天,了解了村长的意思,总的来说,这次的事儿,就是这一年有名的大包干了,许诺虽然对历史不是很了解,但对于这一段还是有些了解的,但她仍旧迟疑了一下,只说考虑,走时,却把鸡蛋留了下来,而村长也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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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还在考虑要不要做大包干,期间得知有人明天要去了趟城里,许诺刚好也想去,这一天她脚下生风,连跟吴小莉扯闲篇的时间都没有了,上午时就挑完了一天得粪,挣了六个工分,然后拿着镰刀上山,割兔草。
收购站里面常年收兔子,这些兔子当然也要吃草,兔草还八分钱一斤呢,虽然鸡蛋也是八分钱,可两相一比,兔草还是没有鸡蛋更值钱一些。
大概割了三十来斤的兔草,许诺想了想,又在山上转了转,总听说这个在山上採到了人参,那个採到了灵芝,都换了不少钱,许诺当然也想碰碰运气!
可惜,许诺是一根人参灵芝都没看到,反而采了一大筐的刺五加,五味子什么的。
刺五加是个好东西,记忆里,许诺的父亲还在世时,总爱上山采一些,留着入冬泡水喝,听说这东西对老寒腿很有效果。
用借来的车把兔草,刺五加什么的都拉回去,做饭之前,又把大铁锅拆了下来刮了锅底灰,因为来到这里,想要了解这里的情况,许诺跟着别人去过一趟城里的收购点,那时候她还没有什么东西好卖,只能干看着人家换钱,那时候她也见到了同村同样没什么东西好卖的人卖锅底灰。
许诺那时候别提多惊奇了,她从不知道,锅底灰还能换钱!
当然,既然这东西都能换钱,还轻便好拿,许诺当然不可能错过!
第二天一早,许诺装好了一车的东西,跟着别人的牛车走,不同的是,人家的板车是牛拉车,而许诺则是自己拉车。
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如今什么都是公家的,许诺费了好大得劲才从村长那里借来了车,牛是万万借不来的,而她这么些东西,和人家挤一个牛车,显然不适合,这些东西放上去,哪里还有人家坐的地方?
索性许诺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前世又是个运动员,心理上的强大使她觉得这并不觉得丢人,坐在板车上的是同村的李大娘,她看着许诺这样,只啧啧,跟自家老头念叨:“将来谁要是娶了老许家这丫头可真是有福了,你瞧瞧,多能干啊!”
老李头瞅了一眼,叼着大眼袋挥着鞭子叹气:“唉,老许婆子作孽哦!这样乖巧的丫头,那不是小子也该看顾看顾啊。”
村里谁不夸许诺能干,偏生老许婆子有个尿罐子脑袋,疼大儿子的闺女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娇惯的像个城里姑娘,看着鸡鸭怕,看着牛怕,到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说,锅碗瓢盆更是不碰,老许婆子和她家那个大儿媳妇还腆着脸说要把闺女嫁给城里的工人!
老李头子想到这撇撇嘴。
就那样的闺女,累死他们斗嫁不到城里去,你想啊,长得随了她妈,膀大腰圆的,偏偏爱做林妹妹的姿态,谁看得下去?
许诺并不知道老李头和老李太太的话,村里通往城里的路并不好走,黏拧的黄泥路因为大前天的一场雨显得格外滑也格外的黏,许诺把裤子腕上去一节,脚上的鞋却脏的厉害,这一条路并不好走,她又要拉着车,走得太艰难,然而为了生活,她也得咬着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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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挨到了收购站,许诺和老李家老两口都进去换东西,李家老两口坐的是牛车,许诺却是自己拉车进的城,鞋袜根本就不能看了,全是大黄泥,让收购站的收购员好一番嫌弃白眼。
许诺也不在意,照旧把自己要卖的东西拿出来,她来到这里三天不到就开始割猪草挣鸡蛋,除去平日里偶尔给潘肖吃两个,也攒下二百多个鸡蛋,收购站一个鸡蛋八分钱,给的也算是合理,然后就是那三十来斤的兔草,八分钱一斤,再就是一些刺五加,五味子,还有那一小包的锅底灰,总共算下来,许诺有了四十多不到五十块钱!
四十多块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许诺觉得这一个月来吃得苦都值了!
许诺卖的钱不少,老李头老李太太也很惊奇,但他们俩活了一辈子,倒不会因此嫉妒小辈,反而替许诺真心高兴,这也是许诺放心跟俩人一起出来的原因,两个老人家憨厚可亲,跟着他们出来,既不会遭人妒恨,又不用担心路上有贪财的劫道,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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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挣了一笔钱,虽说和上辈子的收入完全没法比,但她依旧很高兴,然而许诺不知道的是,她从收购站出来,便被人盯上了。
盯上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整日和潘肖一起胡混的流氓李三赖。
当时李三赖和潘肖一起在城里闲晃,从牌场上出来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许诺从收购站出来,李三赖眼珠一转儿,拍着潘肖的肩膀让他看:“嘿你看那不是你姘*头?她来收购点换钱?”
潘肖扫了眼,也没打算上去打招呼,只懒懒散散的对李三赖说:“前个儿家里有两个鸡蛋,可能是拿来换点钱。”家里的米快没了潘肖不是不知道。
“鸡蛋啊!”李三赖眼睛一亮:“真没想到你家还能有点值钱的东西!嘿!嘿给你说话呢!你看咱哥几个手里紧吧的连个翻本的钱都没了,输那么多钱你心甘?我说……要不你找你姘*头要点钱来花花,大不了赢了钱再还她!”
李三赖比潘肖可大好多岁,如今二十五,家里有个婆娘,家在城里有房,还是独门独院,父母都是双职工,按说好好过日子也能不错,可惜李三赖就是个混不吝,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偏偏还是场场输,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这心眼自然就变小了,但凡有点来钱的办法,哪都能眯着良心下手。
这不,这次盯上许诺了,可潘肖能干吗?自然不能!
他一把推开李三赖,插着兜急头白脸的警告他:“她的心思你别动!想要钱?自己琢磨去!”许诺人都是他的,更何况是钱!
李三赖这能乐意吗?但他一抬头瞧见潘肖那眼睛瞪得跟只护崽子的狼似的,也只能住了话头,可这心里到底是不乐意的,可他没脸没皮,转了个心思搭着潘肖的肩膀对他说:“这不是,我就想想嘛!又没真的要你去要钱!走走走,哥哥请你去寡*妇胡同快活快活,那里边的骚*娘们活儿可好得很……”
寡妇胡同,顾名思义,就是全是寡妇的胡同,当然,那些寡妇也少有正经人,都是些做暗娼营生的,平日里乌烟瘴气,乱的很。
潘肖本不想去,可挡不住李三赖说他请,这样的好机会可没几回,他们个个都穷的叮当响,嫖*娼都要好好寻思寻思才舍得,有人请等于可以白吃,潘肖自然动心。
平日里,因为有许诺,又心疼那两个钱,潘肖是没嫖*过的,也就是说,除了许诺潘肖还没尝过别的女人的味道,这男人都爱新鲜不是?虽说潘肖现在迷上了李玉,可还真没到为她守身的地步,要不然,潘肖也不会还和许诺在一块。
☆、第6章 耍奸诈
等到了地方,李三赖把潘肖带到了李寡*妇家,李三赖和李寡*妇同姓,早年间俩人就有苟且,一直这么些年,李寡*妇虽说不算是李三赖养着,倒也差不离,今天见李三赖领了人来,还挺诧异。
李三赖给李寡妇使了个眼色,自己拍拍潘肖的肩膀:“兄弟你先在这呆着,哥哥给你去弄两个好菜!”
李寡*妇和李三赖早年间就在一起,那还有不懂得,赶紧亲亲热热的拉着潘肖,黏糊的不行:“头一次见你这样的生面孔,瞅着可真年轻,告诉姐姐,多大啦?”
手就要摸上潘肖的脸,却被潘肖给躲开了,女人身上的劣质的雪花膏味儿他不怎么喜欢,想走吧,一想自己这把年纪还只有一个女人,便强忍下来,坐到一边,耐着性子回了一句:“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