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响的声音,贾庆一站了起来,老太太喊他去看看,走到门口,没有人。
只是门开了半扇,没人来,那就是有人出去了。
贾庆一来到贾庆双的房门口,喊了一声,没人应答,贾庆一走进去一看,床上乱成一团,摊着十几件衣服,地上的鞋子,也是横七竖八的放着。
不用说,肯定是贾庆双出去了。
贾庆一摇摇头,到客厅告诉正在看电视的父母,是贾庆双出门了。
老太太急了,“庆一,你赶紧出去找找,你妹妹那轴脾气,肯定不甘心让孟祈就这么甩了,她可不能出事……”
贾庆一只好拿了钥匙,出门去找妹妹。
先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听,便开车一路寻找。
想想妹妹自从结婚就没有上过班,周围也没有什么朋友,能去哪儿呢?
b市一共有三条酒吧街,市中心海鸥广场是一个,银湾街是一个,再有一个,就是他们家附近的云林街。
难道?她是去了云林街的酒吧?贾庆双似乎没有喝酒的习惯?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孟祈身上,在她心里,孟祈第一位,儿子第二位,然后才是家人。
只可惜,她用错了方式,所以,注定要失去孟祈。
云林街的酒吧,加起来有三十几家,都集中在一起,找起来并不费劲,就怕她不在酒吧街,或者,她去了海边?……
不对,依着贾庆双的性子,不会自杀的,她绝对不会走那条路。
贾庆一停了车,一家一家的寻找贾庆双。
找了几家,没有结果,他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电话响了,这个号码,他记得,是马云云的电话。
大晚上的?马云云怎么会找他?莫非贾庆双去了她那里?
接通电话,果真如他所想象,贾庆双去找马云云要人,马云云家被她砸了,马云云已经报警,但是,贾庆双情绪失控,所以,马云云只能找他。
贾庆一赶紧开车前往马云云家。
来到马云云家门口的时候,贾庆一心里一咯噔,这次,他妹妹闯的祸有点大,不但砸了人家的玻璃,还把人家给烧了,消防车就是最好的证明。
围观的人多,贾庆一找不到马云云,再次打电话,才知道他们已经去了派出所。
贾庆一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在人群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文 第六十五回 找上门
贾庆一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即奔了过去。
“小雅,你怎么在这儿?”贾庆一震惊的发现,他看到乔薇雅的第一面,心里想的不是责骂怒斥,而是真心的想她,就如同他们初识的时候,对她那种分分钟钟的思念,这样温柔的语气,显然让乔薇雅也十分不习惯。
“云云的老公孩子不在国内,你妹妹烧了他们家的客厅,砸了人家的家具……”
“她怎么烧的?”贾庆一打断乔薇雅,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马云云现在虽然不是外籍,但她的老公孩子都是外籍,这里是外籍公寓,有事情,出动的可能不仅仅是派出所。
乔薇雅冷笑一声,“贾庆一,你不应该先问问马云云有没有事?你妹妹带了汽油,想要毁掉马云云,她真……”
“小雅,你和马云云关系好,你去出面说情,马云云一定不会追究,你应该理解庆双,孟祈和她离婚了,而且把孩子带走了。”
贾庆一看着马云云家的落地窗,落地窗里一片狼藉,损失肯定不小。
落地窗应该很结实的,她是怎么砸碎的?
乔薇雅淡淡道:“离婚就可以砸烂别人家么?那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也砸烂别人家,不,贾庆一,我很感激提出离婚,否则我的后半生,就会被你葬送了。”
贾庆一迫不及待的掩饰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生气你不回家,卖房子的钱我已经筹齐,明天就给他送去,下周他们搬走,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乔薇雅并未作答,而是转身走了。
消防人员已经收尾,乔薇雅和消防车上的班长打过招呼,道了谢谢,看着消防车远走,这才踏进房间。
围观的人已经渐渐散去,乔薇雅和保姆开始收拾,把破烂东西先放堆到一起,这些损失,是要贾庆双来赔偿的。
贾庆一跟着他们一起收拾,乔薇雅躲开贾庆一,冷冷道:“贾庆一,你还是到派出所去看看你妹妹,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了。”
“小雅,我们谈谈。”
乔薇雅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他,“有什么好谈的,贾庆一,除了离婚,我什么都不想和你谈。”
“我们非得离婚么?你就那么想和我离婚?”
乔薇雅点点头,“一定离婚。”
“孩子怎么办?彤彤她……”
乔薇雅的眼中掠过怒色,寒声道:“孩子!贾庆一,你也配给我提孩子,你是真的疼爱孩子吗?我以前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一忍再忍,可是你呢?贾庆一,我这辈子,最后悔两件事,其中一件事,就是认识了你。”
乔薇雅的面容冷冰冰的,周身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冷冽气息,这时候,贾庆一才注意到,乔薇雅穿的是一件迷彩圆领衫,一条迷彩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行动之间,别有一股英武之气。
“小雅,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们重新来过,我保证再不会到外边去找女人。”
贾庆一压低了声音,低声下气的对乔薇雅说道。
乔薇雅一指满地的积水,生硬的说道:“贾庆一,还知道有句话叫做覆水难收吗?如果你不知道,可以回去问问你妈,你妈最喜欢一出戏,叫做《朱买臣休妻》,我辛辛苦苦排队给她买票,后来我才知道,跟你妈去看戏的不是你爸,而是一只野鸡。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贾庆一,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走吧,去看看你妹妹,我听说看守所的日子很不好过,有些女人,比男人还要变态。”
贾庆一悻悻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不甘心就这样走,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