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筱凌哭倒在皇帝的面前,皇帝不由得动容。
大殿下首,所有人厌恶的望着蓝筱凌,心中憎恨不已,这个女人真是个祸水,先前因为她又有两个御医死了,别人的命不是命,她家人的命就是命吗?
众人正冷瞪着蓝筱凌,大殿下首铮的巨响响起,满殿金光耀起,光芒刺激得人眼睛睁不开,人人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待到睁开眼睛,便看到大殿正中的燕郡王妃已经拔开了打王鞭,身形凌空如飞燕,一身逶迤拖地的长裙从大殿半空滑过,好似华丽的壮锦一般,她手执打王鞭,对着那跪地向皇上求饶的德妃蓝筱凌狠狠的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蓝筱凌没有防备这女人会突然的发难,所以身子直接的被打飞了出去,从大殿上首飞到了大殿下首七八米远的地方,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响,蓝筱凌直摔得血气逆流,头昏脑胀,幸好她有武功,下意识的运力防护了,要不然这一摔非死即伤,蓝筱凌飞快的抬首,见到先前打她的女人,再次的挥着打王鞭对着她狠狠的砸了过来,蓝筱凌的脸色难看极了,身形一动,手指一凝一道劲气挥了出来,便要和云染拼命。
这个贱人,都是她,都是她逼着皇帝杀蓝家人,若不是她以打王鞭逼迫着皇上,只怕皇上不会下旨处死蓝家所有人。
谁知蓝筱凌的劲气还没有挥出去,便听到身后自己的父亲冷喝出声:“孽女,那是先祖皇帝的打王鞭。”
蓝筱凌脸色一僵,飞快的收手,她被气糊涂了,忘了云染手中的是先祖的打王鞭,别说是她,就是皇帝,若是遇上此鞭,也只能绕路而行,怎么敢正面的和打王鞭对打,若是她出手,今日必死无颖。
蓝筱凌收手,云染并没有见好就手,打王鞭闪烁着凌厉的煞气,直奔蓝筱凌的身上砸来,一鞭狠狠的打在蓝筱凌的身上,她疼得尖叫起来:“啊。”
身子再次被狠狠的砸飞了出去,这一次她算是受了重伤,口吐鲜血倒在大殿上,披头散发的狼狈不堪,她抬眸望向云染,只见这女人就像凶狠恶煞的恶魔一般,蓝筱凌忽地后悔了,她不该和云染为敌,她做错了,现在她改还不行吗,只要云染放过蓝家人。
“云染,本宫求你,求你放过蓝家人一命。”
蓝筱凌挣扎着又央求:“如若你放过蓝家人,我甘愿一死。”
云染冷冷一笑,望着蓝筱凌:“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你以为你还有谈条件的资格吗?蓝家通敌叛国,这事天下皆知,他们是绝没有活命的机会的,如若他们活着,让大宣的百姓情何以堪,让天下人又如何笑话我大宣的君臣。”
大殿一侧的朝臣频频的点头,无论如何,蓝家为了一已私欲通敌叛国,这在大宣已经形成恶劣的影响了,所以没人救得了他们。
云染再挥打王鞭,欲揍向蓝筱凌,不想大殿上首一道明黄的身影陡的飞跃了下来,伸手抱住了蓝筱凌,挡住了她的身子。
云染看向打王鞭之下的明黄身影,不由得唇角勾出冷讽的笑,以为她不敢打他吗?手下力道不由得加大,恨恨的一鞭子对着明黄的身子砸了过去,碰的一声巨响,皇帝和蓝筱凌的身子狠狠的被打王鞭砸飞了出去,皇帝只觉得胸中一口血气往上涌,身子软了几分,脸色难看异常,几乎有些支撑不住。
此时的皇帝还不知道自己身体已经频临崩溃,他只以为自己被云染给狠揍一下,所以才会如此的难受,支撑不住,他飞快的往地上倒去,蓝筱凌惊慌失措一把扶住皇帝的身子,朝着大殿一侧叫道:“快,宣御医。”
云染手执打王鞭,站在大殿之上,沉声命令皇帝:“皇上,立刻下旨处死蓝家,今日若是蓝家不死,本宫便杀了这个祸国妖女。”
云染的意思很明白,皇帝只有两个选择,保蓝家还是保蓝筱凌。
皇帝楚逸祺挣扎着站起身,气息喘喘的望着大殿下首跪着的蓝大将军和蓝桑二人,蓝家做出这等事情,若是他包庇蓝家的人,只怕天下人要群而攻之他了,他这个皇帝恐怕真当到头了,所以皇帝心一硬,沉声下旨:“来人,蓝家通敌判国,论罪当诛,刑部尚书立刻扣押蓝家所有人,查抄蓝府,蓝家所有人都下入大牢,蓝姓一门所有人处斩,余者发配充军。”
刑部尚书飞快的出列:“臣遵旨。”
大殿上所有人瞳眸闪过笑意,蓝家终于被斩了,他们通敌判国,若是不斩,这大宣只怕是真的要乱了。
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通敌判国可是真实存在的。
蓝大将军直接承受不住的吐了一口血昏倒了过去,蓝桑脸色煞白,大叫着开口:“皇上,皇上。”
刑部尚书直接的一挥手,侍卫把蓝桑给押了出去。
大殿中间,蓝筱凌尖锐的惨叫,胸中血气再往上涌,直接承受不住的再次吐血,心中如刀绞一般的难受,她眼泪滚滚的峰涌出来,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父亲,哥哥。”
蓝筱凌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急怒攻心的昏迷了过去,皇帝立刻俯身拽她,朝大殿外叫道:“来人,立刻宣御医。”
大殿内太监赶紧的去传御医。
朝臣纷纷的起身向皇帝告安,楚逸祺懒得理会这些人,一众朝臣出了嘉临宫的大殿。
待到燕祁和云染走出去,有些朝臣还没有离开,纷纷的抱拳和燕祁云染打招呼,今日处死蓝家一门,怒打德妃,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现在蓝家一门全被处死,他们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燕王府的马车。
燕祁和云染二人相视,瞳眸绞在一起,千言万语融在彼此的眼神里,最后只化着浓浓的一声叹息,燕祁伸手紧紧的抱着云染的身子,把她搂进怀里:“染儿,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云染窝在燕祁的怀里,温顺得像个小兔子,一动也不动,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心才安宁下来,再也不空落落的。
思念像一种病,刻骨铭心,想着她,念着她,担心着她,生怕她吃不好睡不好再受人欺负了,现在看到她完好无损,他的一颗心才归位,看来他是真的病了,中了一种叫染儿的毒,此生都无法治愈,不过他只觉得幸福。
燕祁抬首,俯身盯着怀中的人儿,一些日子没见,她竟比从前更妩媚娇艳了几分,吹弹可破的肌肤,眉似纤柳,眼似水杏,眸中似秋水一般的潋滟,布满了柔情,粉嫩的唇像被风吹熟了的桃子一般的诱惑着他,燕祁的眼神不由得幽暗了,喉结滚动着,眼神炽热了,多少个夜晚,他都会想起她柔滑细嫩的身子,那样的娇软酥绵,令他控制不住欲念大动。
现在这样的人儿便在他的眼前,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火热的意念,俯身恨恨的吻住了云染的唇,像暴风雨袭击着娇嫩柔软的花儿一样,狂暴而热切,狠狠的碾转缠绵的吻吸着,好似婴儿找到了自己的奶源一般的,使命的压榨着口中的芳香。
马车里气氛热烈,外面驾车的手下侍卫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光是用想的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马车一路不耽搁的直奔燕王府,这一次没有选择从正门而进,而是从东侧门一路直奔墨沁院,待到到了墨沁院停下。
手下侍卫还没有来得及禀报,便看见一道光影一闪,燕郡王已抱着郡王妃一路闪身直奔墨沁院而去。
路上,墨沁院的下人皆错愕,云染则把整个脸袋都埋在了斗篷里,看也不敢看随处可见的下人,脸颊烧烫红艳得好像后园的梅花,这家伙是不是太猴急了,而且先前在马车上他已经撕了她的衣服,若不是因为在马车上,恐怕他真能在马车里就办了她。
云染想着脸颊越发的红艳,燕祁脚步迅速,眨眼的功夫便越过墨沁院前庭,中院,一路进了自己和云染的婚房,只扔下一句话:“任何人不准进来。”
待到两个人进了房间,云染忍不住探出身子,狠狠的一口中咬住了他的耳朵,不满的抗议:“咬死你,你个混蛋,这下我是没脸见人了。”
“咱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本郡王想你都要想疯了,才顾不得那些人呢。”
燕大郡王话一落,大手扒了云染身上的银狐斗篷,露出里面的衣服,只见云染身上本来华丽的衣服,此时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燕大郡王一点的愧疚心都没有,大手覆上了云染的身,俯身吻上了云染,那衣服很快俐落的被扔到了地上去。
房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纱帐之内,颠龙倒凤,各种激情戏码上演着,不时的传出娇喘吟吟的喘息声,其中还夹带着轻轻的婉转的求饶声,可惜很快被淹没在碰撞之声里,这一缠绵竟然整整的持续了下午半天的时间,又带半夜,两个人连房门都没有出一步,连带的东西也没有吃。
云染被折腾过去几回,最后悠悠醒过来,这男人又立马龙虎生威的继续做,变换了几个花样子,让她几番飘悠悠的上了天堂,最后再支撑不住的哀求着,燕祁总算放过了她,伸手抱着她,亲吻着她的脸颊,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屋外的雪停止了,院子里早起的下人开始清扫积雪,一片忙碌。
房间里,云染依旧在沉睡,脸颊上好似有羽毛拂过一般,不由得嘟嚷了一下,抬手轻拂了一下,可是一会儿功夫,又有羽毛拂过她的脸颊,痒痒的十分的不好受,她气恼的抬手狠狠的拂开,同时咒骂了一声,耳边忽地听到一道轻笑声,悦耳温润,她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精致鬼斧神功雕刻出来的脸离得她的脸只有一寸距离,她能清晰的从他的黑瞳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此刻这家伙正用自己的长发轻拂她的脸颊,先前她之所以觉得脸上痒,也是这家伙用长发撩拨她的。
云染想到昨天半天再加上半夜的折腾,不由得恼火的抬手一口咬上了这人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一口。
燕祁笑望着她像小狗似的发飙,眸光如水一般温柔,并没有丝毫的恼火,直到她松开口,他的手指上便留下了清晰的牙印子。
燕郡王伸手抱她入怀:“我家染儿是小狗投胎的吗?动不动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