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嘉抓的很紧,沐紫妍挣扎好几次都没挣脱开,白皙的手腕被捏的通红,阵阵疼痛传来,沐紫妍见四下无人,也不再忍受,用力甩开了沐云嘉,皱眉道:“二姐姐,究竟什么事啊?”
她和李公子正聊着书画呢,被沐云嘉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啪!”沐云嘉反手一掌,一记响亮的耳光毫无征兆的甩到了沐紫妍脸上,她半边小脸瞬间浮现一道鲜红的五指山,高高肿起,她怔忡着,还没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有巴掌甩到她脸上:“贱人,你居然敢骗我,利用我,我打死你!”
沐云嘉愤怒的喝骂声钻入耳中,沐紫妍蓦然惊醒,发现自己的脸随着沐云嘉出手的节奏被打的偏过来,偏过去,脸上火辣辣的,都快没知觉了,嘴巴里弥漫着浓浓的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沐云嘉面容狰狞,看她的目光满是阴毒,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往日里沐云嘉欺负她的面画闪现眼前,沐紫妍眸子里腾的燃烧起两团怒火,挥动着胳膊和沐云嘉对抗。
沐云嘉是嫡出千金,她不敢伤她,但她也不能一味的不还手,否则,她的脸就要毁了。
“你居然还敢还手,贱人贱人贱人!”沐云嘉怒气冲天,加快了打人的节奏,沐紫妍也奋力抵抗,混乱中,扯下了沐云嘉的面纱以及她包伤口的白纱布,长长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格外狰狞。
“两位沐小姐,你们是贵族千金,不是街上的泼妇,毫无形象的在别人家里大打出手,也不怕被人耻笑?”懒洋洋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轻嘲,震的沐云嘉,沐紫妍皆是一惊,对望一眼,慌忙拉开了距离,四下观望:“是谁在说话?”
“唉,小野猫凭他的声音,瞬间就能找到他的人,她这两个妹妹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他的位置,真是愚蠢!”安墨枫不满的嘀咕一声,身形一动,轻轻飘落到沐云嘉和沐紫妍面前。
“安世子!”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子,沐云嘉,沐紫妍皆震惊,她们根本没看到他是从哪里出来的,只觉眼前一花,他人就站在那里了,安世子品性正直,应该不会到处宣扬她们刚才的失态……
安墨枫不知她们心中所想,漫不经心的目光轻扫过沐紫妍,落在了沐云嘉脸上,饶有兴致的道:“沐二小姐脸上已经留疤了,还嫌不够,准备再多留几个?”
沐云嘉不悦的皱起眉头,她最珍爱自己的容貌,绝不允许别人诅咒她的脸:“安世子请慎言,我的容貌再过几天就恢复了,不会留疤的!”
“哪个庸医这么欺骗你?说好话讨好你,等你打赏银子了吧?”安墨枫墨玉般的眸子里浮现一抹嘲讽,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本世子虽然不懂医术,但懂伤口,你脸上的伤痕已经结了痂,有一小片的痂已经脱落,下面的肌肤是疤,恢复如初?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沐云嘉的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她最近几天照镜子时,也发现脸上的伤痕纹丝不动,她以为是愈合前的巩固,现在看来,她错的很离谱:“世子说的可是真的?”
安墨枫不悦的皱起眉头:“骗你对本世子有什么好处?你脸上的痂又有一块想脱落,你可以拿镜子……到水面上照照,就知道本世子所言非虚……”
清雅的话音未落,沐云嘉已奔到了十多米外的水塘边,探着身体看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绝色倾城的脸颊上竖着一道伤痕,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也给细腻如瓷的小脸添了一道讨厌的痕迹,它们彻底消失,她才是京城最美的女子。
沐云嘉慢慢伸出手,轻轻抚过自己的伤痕,不想,那层薄薄的痂被摸掉了,露出下面蜈蚣般狰狞的褐色疤痕,映着她白嫩的小脸,触目惊心!
沐云嘉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狠狠拍打着水面,惊恐的大叫:“啊!”尖锐的声音穿透云层,响彻云霄!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沐云嘉满目惊恐,颤抖的站起身,疯狂的朝着府外飞奔,府医不是说她的容貌能恢复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的无双美貌,绝不能就这么毁了!
望着她踉踉跄跄,几欲摔倒的身影,沐紫妍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终于毁容了么,真是太好了!
轻轻转过身,看到安墨枫正在望她,墨玉般的眼瞳流转着邪魅光华,犀利、冷锐的目光仿佛能刺穿人心,洞察一切!
沐紫妍心里浮上一丝慌乱,嘴角上扬着,勉强扯出一丝笑:“安世子,告辞!”
安墨枫站在树荫下,看沐紫妍袅袅婷婷的走远,脚步快速却不慌乱,眸子里闪掠不易察觉的冷笑:也是个不甘居于人下的角色,沐国公府有热闹可看了,小野猫应该会很乐意看到他们内斗!
下人说小野猫去延王书房了,他去见见,顺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延王是武将,他的书房里除了悬挂弓箭、宝剑外,还挂了许多名家字画,文武结合的恰到好处,混然大气又不失翩然儒雅,沐雨棠暗暗猜测,延王爷定是名文武双全的人。
延王正在书房处理公事,眉头微蹙,见沐雨棠,萧清宇进来,他放下信件,客套的招呼:“请坐!”
萧清宇,沐雨棠道过谢,缓缓坐下,看向延王:“不知王爷找我们前来,所谓何事?”
沐雨棠不觉得延王在开宴前单独约见他们,只是想和他们闲话家常。
“本王想要感谢两位的赠药之恩……”延王轻轻说着,犀利的目光直视萧清宇,好像要穿透他的血肉,看清他的最本质。
萧清宇不以为然,声音淡淡:“王爷太客气了!”
沐雨棠蹙蹙眉,药丸是经她手送给延王爷的,与萧清宇无关,可延王与萧清宇之间的气氛,怎么怪怪的?两人的话,似乎都暗含了她听不懂的意思。
“萧世子的药是特别炼制的,再多的银子都买不到,世子大方的赠送本王五颗药丸,本王怎能不谢!”延王特意加重的声音听的沐雨棠一惊,猛然瞪大了眼睛看他:“萧世子,你的药是绝版?”
“还好!”萧清宇嘴角弯起,长长的衣袖飘飘落下,黑曜石般的眼瞳没有丝毫波动。
“你怎么不告诉我?”萧清宇病的比延王重,延王的病能用其他药丸压制,萧清宇的未必压制的住,如果沐雨棠早知道他的药那么珍贵,绝不会轻言送人。
他只剩下五颗药丸,只能应付五次病发,以后再发作时,没了药丸,性命堪忧。
“送出的东西,没有要回的道理!”萧清宇柔曼的声音钻进耳中,轻的几不可闻,沐雨棠知道他在为她着想,心中越发愧疚,连带着声音也透着愧意:“可你的病……”
“没事的,别担心!”萧清宇轻轻一笑,就如春天的阳光,灿烂了整个季节。
“请用茶!”下人端来两杯茶,放在沐雨棠,萧清宇面前。
萧清宇慢悠悠的端了茶杯,优雅轻品,淡淡茶香飘散,沐雨棠也感觉到了渴意,皱着眉头,心不在焉的打开了自己茶杯的盖子,一道青色小蛇窜了出来,快如闪电的扑向沐雨棠。
天气炎热,沐雨棠除了肚兜,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裙,如果蛇扑到她身上,张口就能咬伤她,可蛇来的太快,她都来不及躲闪,更别提采取什么自救措施。
“小心!”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猛然凝深,身患重病的他,对蛇并不陌生,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条含有剧毒的青蛇,眼看着蛇落到了沐雨棠身上,张口欲咬,他出手如闪电的抓住那只小蛇,用力甩了出去。
青蛇掉落在送茶的下人身上,张开血喷大口,狠狠一咬,那人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啊!”
她小手紧揪着蛇尾,慌乱的向外拉扯,可那蛇就像吸她血吸上瘾了似的,紧粘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她忙乱着,踉跄着,脚下一绊,摔倒在地,惊恐的连连大叫:“救命,救命,救命啊!”
熟悉的尖叫震惊耳膜,沐雨棠皱着眉头看向她,身上的丫鬟衣服凌乱不堪,发髻乱蓬蓬的,散乱的青丝间惊现一张熟悉小脸:“安晓月,怎么是你?”
“救我,救救我!”安晓月胸前染满了鲜血,狼狈至极,目光灼灼望着沐雨棠,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切的向她求救。
沐雨棠望着她胸前那只扯不掉的青蛇,冷笑:人家心狠手辣的拿蛇咬她,她热心热肠的救人?以德报怨?不计前嫌?呵呵,不好意思,她不犯贱,也不想做圣母。
安晓月见沐雨棠冷冷望着她,不移不动,而她的伤口已经疼的受不了了,不由的怒火中烧,怒道:“沐雨棠,你见死不救!”
说对了,她就是见死不救,还考虑着,要不要落井下石一下下,让那条蛇多咬她几口。
沐雨棠清冷的目光在安晓月身上来回打量,考虑着让蛇在哪里下口,远远的响起一道急切的呼唤:“晓月,晓月!”
延王爷面色阴沉的摆摆手,侍卫们全部退开,放了安王爷进来,安王爷踏进书房,一眼就看到了被蛇咬着,倒地哀嚎的安晓月,大步来到她面前,抓住蛇的七寸用力一捏,细细的蛇身瞬间爆开,血雾飞溅了安晓月一身一脸。
手指快如闪电,连点安晓月身上的几处大穴,防止毒素漫延,安晓月安静下来,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啜泣:“父王!”
“别担心,一切有父王在!”安王爷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轻揽着她,冷冷望着延王:“这是怎么回事?”
延王犀利的眸子里闪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安王爷应该问问你的好女儿,放着好好的安王府千金不做,跑来我延王府假扮丫鬟,还在本王待客的茶杯里放蛇害人,她究竟意欲何为?”
安王爷眸底浮现一抹震惊,低头看向安晓月:“延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安晓月盈盈美眸里泪光闪动,黑色的眼瞳愤愤然:“沐雨棠……不配萧世子!”她刚才站在假山旁,看到萧清宇和沐雨棠并肩前行,沐雨棠明媚的笑容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沐雨棠不过是沐国公府的千金,身份地位都不及她,没资格走在萧世子身边,得到他的尽心照看。
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凝出两道巨大的漩涡,冷冷望着安晓月:“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安小姐做主了?”
清润的声音清清淡淡,却迫人心弦。
安晓月被惊的身体僵硬,怔怔的望着他,说不出一个字来,心里备感委屈,她是想让萧世子有个门当户对的世子妃,萧世子为何不能明白她的一番苦心?
“安小姐,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低人一等的庶女,如果我不配萧世子,你更不配!”沐雨棠重重咬了咬庶女二字,意在嘲讽安晓月嚣张跋扈,自以为是的目空一切,却没注意她自己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安王爷最宠安晓月,沐雨棠当着他的面,嘲讽安晓月,他心中很是不悦,但她还是女孩子,都没及笄,他不便对她动粗,皱着眉头道:“沐大小姐,请你……”
“难道我说错了?安王爷敢说安晓月不是庶女?就算你再疼她,再宠她,也改变不了她是庶女的身份。”沐雨棠长于现代,信奉人人平等,不喜拿人的身份说事,可安晓月太气人了,她就抓住安晓月的弱点,痛处,狠狠打击。
“安王爷,宠爱儿女并没错,但凡是都要有个度,你看看现在的安晓月,被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这里是延王府,不是你们的安王府,她居然胆大包天的在这里害人,根本没将朝廷重臣放在眼里,皇室的皇威估计她也没放在心上,如果皇宫里有人得罪了她,立刻就能看到尸体了,若您再不加以教导,早晚有一天,您安王府所有人的性命都会为她的无法无天陪葬。”
沐雨棠清冷的话说的很不近人情,却句句戳中要点,安王爷看着延王爷冷峻的目光,再望望萧清宇冰冷的视线,心中暗叹,书房的人,无论是伤了哪一个,晓月都会有大麻烦,可她却仗着他的宠爱,无知无觉的为所欲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安晓月见安王爷沉默着,不再给她讨公道了,不由得怒火中烧,恨恨的瞪着沐雨棠,怒道:“你少危言耸听……”
“等你连累你安王府的人被满府抄斩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了!”沐雨棠的话轻飘飘的,隐隐还带着丝丝不屑,气的安晓月一噎,万千指责哽在喉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延王爷,萧世子,沐姑娘,今日之事,是晓月不对,请各位原谅!”安王爷轻叹一声,代安晓月道歉。
安晓月美眸怒火燃烧,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嘛道歉,嘴巴张了张,刚想再强辩,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间就像且排排的钢钉在扎,疼的她满地打滚,死去活来:“疼,好疼……”
“晓月!”安王爷知道她是毒发了,不敢再耽搁,抱起安晓月,急步奔出书房,找大医为她解毒,空气中传来安晓月凄厉的惨叫:“疼啊,疼死了……”
安王爷的衣袂在阳光下快速翩飞,安晓月的惨叫声也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沐雨棠挑挑眉,她被蛇咬的那么重,中毒一定很深,如果能留下什么不能治愈的后遗症的话,就更好了……
沐雨棠目光看到了角落里的半截青蛇尸体,想到萧清宇帮她抓了蛇,蛇那么毒,不知道萧清宇有没有事,转身看向萧清宇,关切道:“萧世子,我看看你的手!”
萧清宇的手遮在衣袖里,沐雨棠看不到,就准备抓起来睢睢,不想,萧清宇却将手臂背到了身后,眸子里浮现浅浅的笑意,淡淡道:“不用看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沐雨棠望着萧清宇苍白的面色,暗暗皱了皱眉,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夹杂在淡淡的青莲香里,她面色大变,瞪大了眼睛看他:“萧世子,你被蛇咬到了!”
当时,那条蛇是张开了嘴巴,准备咬她,萧清宇虽然在眨眼间拿开了它,可那条蛇下嘴的速度不比他慢多少。
萧清宇深邃的眼瞳浮现清浅的笑意,声音淡淡:“我刚才已经服了解毒丸,没事的!”
话音未落,他的嘴唇突然变成了黑紫色,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上下眼睑蓦然的合到一起,欣长的身躯慢慢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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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世子脱险,渣渣内斗
“萧世子!”沐雨棠一惊,上前扶住了萧清宇,不料,萧清宇太重,她没扶稳,他欣长的身躯重重砸在了她肩膀上,她皱着眉头,踉跄后退几步,刚刚站稳,鼻尖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低头看到他雪色衣袖染了大片黑褐色的血迹,触目惊心,撩起衣袖,白皙的胳膊上,两个深深的牙印正在向外汩汩冒着黑血。
沐雨棠漆黑的瞳孔猛然缩紧,嘴巴凑到他胳膊上,快速吸出一口口毒血,黑色的鲜血吐到地面,就如黑褐色的汁,顺着白色的缝隙蜿蜒流淌!
延王望着她不顾自身,奋力救人的模样,犀利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
毒渐渐离体,萧清宇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朦胧的视线里,隐约可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忙忙碌碌,手臂伤口传来温润的触感,他清隽的身躯一震,猛然抽回受伤的手臂藏到身后:“这是……巨毒,不许再吸!”
他看不清面前的人,却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她是雨棠,如果他刚才清醒着,绝不会让她接近他带毒的伤口!
萧清宇清润的声音带着愠怒与固执,沐雨棠擦去嘴角的毒血,狠狠瞪着他:“萧清宇,不把毒吸出来,你会没命的!”青蛇有巨毒,毒血虽然吸出不少,但残留在萧清宇体内的余毒,还足以致命!
“放心,我死不了!”萧清宇柔曼的嗓音优美如琴音,深邃的眸子里浓雾凝聚,瞳仁里隐隐刮起了慑人的风暴,十几年了,他一直活着,怎会死在小小的蛇毒上。
延王见沐雨棠冷了小脸,准备强行抓过萧清宇胳膊吸毒,而萧清宇的手紧藏在身后,分毫不动,眸底闪掠一抹意味深长,轻声道:“萧世子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内服、外敷些解毒药,就会没事的,沐姑娘不必担心!”
延王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白玉瓶,拔开盖子,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整个书房,见萧清宇浓雾缭绕的眸子里戒备重重,生人勿近,他识趣的将药瓶递给了沐雨棠:“麻烦沐姑娘了!”
解毒药有好劣之分,延王准备的这瓶,一闻就知道是上等好药,沐雨棠不由得心生感激:“多谢延王!”
沐雨棠用药驱毒,不是吸毒,萧清宇配合的伸出了胳膊,白色的药液滴入伤口,伤口里的血以人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变化着,半盏茶不到就由黑色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萧清宇唇上的淡淡黑紫渐渐退去,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唇色恢复正常,就是没什么大碍了。
“萧世子身体虚弱,暂时不宜走动,不如入内室小休!”延王声音亲切,面容和蔼,是真心实意邀请萧清宇。
沐雨棠眨了眨眼睛,她知道延王的书房和贵族书房一样,分内外两室,外室放书架,书桌,处理公事,内室放大床、软塌休息。
可书房是重地,贵客或信任的人才会被请来这里,书房的内室只有延王能住,延王府有的是客房,延王应该请萧清宇去客房休息才是,怎么会请他进书房内室?
“多谢王爷!”萧清宇似乎没沐雨棠那么疑惑,淡淡应了延王之邀,手臂搭在沐雨棠肩膀上,无力的弯起嘴角:“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