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绽放摆手:“用心当差就好。来人,拖她下去重责十板,让同院的宫奴看着引以为诫。”
红鸾和大妞脸上都闪过解气的神情,虽然极力压抑着却还是显现了出来;但红鸾心中却有着十二分不安,花绽放把事情处置的也太简单了。
刘珍落泪却没有大喊大叫着告饶,而是向花绽放叩头:“谢女史大人。”
花绽放的目光落在了红鸾和大妞身上:“嗯,你们受伤了。我看,今天晚上的差事你们便不用去了,但是明天的差事却不能误了;我们人手少,你们也是知道的。”
红鸾和大妞都极为高兴叩头谢过了花绽放。
“嗯,你们以后好好当差做事,也不要心中记恨;好了,你们出去吧。”花绽放一句话就打发红鸾和大妞。
红鸾和大妞自正房出来,被夜间的风一吹才发现身上的内衣都湿透了,还真是凉;但是两个人连目光也不敢交换,低着头行到了众宫奴身边看刘珍被打。
刘珍闭着眼睛,脸色白得吓人,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如果不是把嘴巴塞了起来相信定会大叫出来。
红鸾只是看着刘珍紧闭的双眼若有所思。
板子打在刘珍身上沉闷的响声传不到正房里,现在屋里只有花绽放和花宫女二人。
花宫女正焦急而不解的道:“刘秀一死,如果到时候柔妃万一要刘珍怎么办?”
“你急什么,刘珍、心思太活了些,我还要再看看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花绽放的手指沿着茶盏无意识的滑动:“不过那个红鸾和大妞也让我有点不放心。”
“她们?笨得和那些个宫奴没有什么不同,姑母也看到了的。”花宫女不在意:“我倒是看刘珍很不放心,就像姑母所说,她的心思太活了,平日里却完全没有看出来。”
花绽放看一眼花宫女:“你啊,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吗?你分明就是被人当作是刀,做事太急了、实在是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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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8章 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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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宫女吃惊之极:“姑母所指何人?”
“你说呢?”花绽放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花宫女想了想道:“不可能的,是我和姑姑商量好想要除去刘秀,那两个宫奴根本不可能猜得到,这是其一;其二,就算是猜到了,我会不会杀刘秀、什么时候杀刘秀还是要由我说了算,她们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花绽放抬眼带着三分气恼:“当然不是那两个宫奴,嗯,也不一定;不过想借刀杀人的正主儿应该是永福宫的那位。”她说到后来声音极轻。
花宫女微微一愣:“可是白天的时候,姑母并没有……”
“我也是刚想明白不久,还是那个刘珍来之后我才想明白;我不明白是那位高高在上,为什么要和一个宫奴过不去——她们姐妹在御花园倒底做过什么呢?”现在花绽放几乎是自言自语了。
花宫女冲口而出:“刘秀就是为康王殿下摘了一朵花,除此之外没有做过其它。”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身在那里也没有看到,却落入了那位的眼中;不然她开口要人后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把人带回来?旁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你也不知道那位的手段吗?”花绽放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也怨不得你,我也差点就被瞒了过去。”
“留下刘珍,一来我想看看那位的反应;二来嘛,我也想看看这个刘珍还能做出什么来,居然敢到我面前卖弄她的小心思!”花绽放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森然的杀意。
花宫女躬身:“我懂了,姑母。”
花绽放合上眼睛:“另外两个宫奴你也多留神。”
“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花绽放忽然坐了起来:“对,就是这里了;我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安呢,就是那两个宫奴,尤其是那个叫红鸾,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的反应都很正常;不,应该是太正常,永远都是不靠前也不靠后,你难道不感觉奇怪吗?”
奇怪吗?花宫女莫名的看着花绽放,她真得不感觉奇怪,因为红鸾在那些宫奴里除了绣活做得好一些外,其它当真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了,每次的反应不靠前也不靠后在她看来很正常。
如果红鸾的反应靠前或是靠后,她才会认为不正常。
“事情虽然是因为永福宫的那位而起,但是现在表面上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红鸾而起,可是最后晴儿受伤了,刘秀死掉了,刘珍到了我这里请罪,把刘秀给抛了出来,最终挨打了;就是你,也被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花绽放眼中有寒光闪过:“可是那个宫奴呢?她除了被刘秀等人打过外,除了是事情的起因外,几乎要在整件事情里消失了。你想一想,不要说是在宫奴里面,就是在宫里有几人能做到此步?”
花宫女应了一声,不过心中还是不以为然,那个宫奴当真没有不妥的地方,自己也试探过、姑母还让刘珍出去试探了,都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按照姑母所说,她手下像红鸾一样的宫奴们,岂不都成了城府深沉之辈。
姑母这是在宫里与人争斗了一辈子,在她的眼中正常的反而就不正常了。
她如此想的时候,却忘了她自己也在宫中斗了好多年,只不过没有她姑母的本事,最后还是靠着她姑母才能保住性命,被贬到宫奴这个万年不能出头的地方。
“记住我的话,好好给我盯着她们三人。”花绽放重新缓缓的躺下:“最重要的人是刘珍,我怀疑黄宫女的事情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她实在是太聪明了。”能在眼下这种情形下不去寻柔贵妃而来找她,只凭临危应变能寻到最正确的法子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如果是以前,她喜欢手底下有这样聪明伶俐的宫女;可是现在她最讨厌宫奴里有这样心思灵活的人:因为这种人不会安份,不会一心一意的当差做事。
她现在需要的是安稳,所有她管的各处宫奴都安安稳稳的当差干活。
花宫女低声答应着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不要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要记得原来的教训;我能救你一次性命,救不了你第二次。”
她再次恭谨的答应,回头看花绽放再没有什么事情要交待这才当真步出正房;只是她的脸色却阴沉下来,因为过去的事情是她心头的伤疤,最不希望听到人提起。
而且如果不是姑母先开始不肯助自己,自己也绝不会输的那么惨。
刘珍早已经被打完。
花宫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摆手就带着众宫奴回去了;今天晚上差事照常,只有红鸾和大妞留了下来。
红鸾和大妞只简单说了两句善恶有报的话,就打个哈欠躺下睡着了。
她们窗外晴儿终于迈着酸麻的双腿回去屋里,心下也埋怨花女史:看着那个刘珍倒是应该的,看着这两个人不是给她找事情做嘛,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发现。
而晴儿不知道的是,红鸾和大妞的手在被子的掩护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们两个虽然呼吸平稳,可是谁也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