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家族正为此上心,因为他们是无可争议的太子党;其它家族因为暗中所拥的皇子不同,所以在此事的用心各不一样。
而送到红鸾面前的那几位公子就是被太子妃家族看上的青年才俊,他们笼络之际当然也不会忘了让他们感受到太子妃的存在,那是他们家族最大的凭籍,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由太子妃寻个由头、借口赏给他们些东西或是人。
赏人是最好的,因为还可以当作耳目来用;只是太子妃所想和她的家族有点不同,居然听到太子对红鸾那么维护之下妒火中烧,用家族送上来的名单打发红鸾,折辱红鸾来出心中的怒气。
听完红鸾的话,柳儿和杏儿对视一眼双双点头:“对,如果是这个样子,贵人们没有不出手的理由。”柳儿看着红鸾一瘸一拐的走路笑了起来,知道红鸾的法子有用当然没有什么可借担心的了:“我还有一言。”她走到红鸾身边伸手又收回:“我现在能扶你吗?”
红鸾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你说就成,我还是自己走就好。”虽然每一步,每动一下胳膊都难受异常,不过她还是坚持着,因为活动开才会把这种痛苦完全抹杀。
“我感觉,我们应该多多交好些公公,尤其是在金銮殿、朝房等处的公公们。”柳儿的声音压低:“我认为以后可能会有用到的时候,再怎么说宫里都有几位贵人对您,可谓是另眼相看。”她说完笑了笑。
红鸾偏头想了想:“嗯,你说得对;只是此事不是一日之功,你们可以现在就安排着,说不定以后就能用上;就算是用不上也不损失什么,不过千万不要做得太过明显,让人生出疑心来就不好了。”
柳儿笑着点头:“宫奴院可是好地方,这里的掌理姑姑们可有不少是大有来头的,以前总有些交好不错的吧?就算没有,她落难了可是她的兄弟姐妹们可不一定落难,七扭八拐的总能找着点关系,人家兄妹来往总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我们要做得就是对掌理姑姑、或是某些宫奴要多用些心思罢了,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来。”柳儿挑起的眉头:“只是,此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我们这些知道的人——”她的声音忽然一冷,看着屋里的人阴恻恻的道:“要么守口如瓶,要么就死;如果出了事儿自己挺不住,那也不要怪今天在场的哪一位出手,这也是全了我们的交情。”
“你们说,是不是?”柳儿的眉眼间带着厉色,让她看上去狰狞可怕的很。
红鸾没有阻止她,宫中讨生活不容易,更何况她报仇的事情牵涉太大,慢慢的也不可能一丝都不让身边的人知道;柳儿能代她说出这番话来倒是好的,有些事情是不能防的,而做为自己人还是把话说清楚明白为好。
屋里都是红鸾极为相信的人,听到柳儿的话都点头称是:“有哪个敢出卖大家的,定不能放过他。”事关各自的身家性命,倒没有谁对柳儿生出恶感来。
红鸾因为腿上的麻木咧嘴:“我是相信大家的。”她看了一眼柳儿,又看看杏儿,没有想到现在聚在她身边的人,不知不觉中以她们二人为首了。想想柳儿的细心与杏儿的聪慧,她微笑点头:“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不在的时候,由柳儿和杏儿商量着来。”
她要做得事情有多危险就有多大,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就像某个乞儿头说过:好头儿可以不是本事最大的,只要他有本事让每个人都能做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好头儿。
总要让这些人慢慢的开始独自做事,才能成为她有力的帮手;凭她一人在宫中,是不可能活得下去,更不要提什么报仇了。
晚上很快到了,宫奴院平静的很;杨典工知道红鸾没有离开,虽然人出来不少不过也只是去了尚宫局和良嫔那里,笑了笑轻轻的道:“还想翻出我的手掌去?”
不多时又有人进来:“司工大人告病了,这两三天不会当差,在宫外的私宅里静养。”
杨典工把茶盏丢到地上,恨恨的骂了一句什么把人打发出去了;她眯起眼睛:“怎么可能,为什么呢?”她烦燥不堪的起身在地上走来走去,却还是没有想明白。
“蠢得如同猪一样的太子妃,哪个想帮她?”她灌下去一杯茶:“司工这次在搞什么,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她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太子妃应该已经和太后说完了吧,事情到明天也就结束了,见到司工大人后再问个清楚吧。”
“该死的宫奴,一朝得志居然如此猖狂,她就算是出了宫也不能留她的性命。”杨典工想到太子妃的表妹,唇边闪过一丝阴笑。
此时慈安宫中的太后,正和皇贵妃、太子妃说话。
太子妃见哄得太后笑开了花,正想开口提给红鸾赐婚的事情,就听到太监的公鸭嗓子大叫:“良嫔娘娘到——”她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只希望良嫔不会坏她好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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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4章 凌厉 375章 厚此薄彼
374章 凌厉 375章 厚此薄彼(粉红220票)
太后看到良嫔笑道:“你也是来陪哀家诵经的不成?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常可是只有皇贵妃一人,难得你们有孝心。”她却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热闹刚刚要开始而已,不过却知道太子妃和良嫔只怕不是来陪她诵经的,应该是另外有事儿才对。
不过太后晚上不喜欢议事,多年养成的习惯就是晚上诵经,原本太子妃在这里闲坐不走她心中已经有些不快,再看到良嫔就更加不高兴了;只是没有挂到脸上罢了。
良嫔却是知道太后不快,马上行礼笑道:“妾倒是想陪太后诵经的,只是知道太后您喜静,有皇贵妃在已经足够,才不敢过来打扰太后;只是今天有件事情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打扰太后,”她看一眼太子妃:“妾是来请罪的。”
说完向太子妃使眼色,示意她跪下不要再胡闹;此时只要她们认错那么事情便不会闹大的,不然到时候会如何收场谁也料不到了;很有可能会连累到她们的家族,这是她匆匆前来太后这里的原因。
对于太子妃的任性良嫔是头痛至极,在听到红鸾打发的人所说的事情时她原没有上心,后来在用晚膳时忽然就想明白过来,知道红鸾真正想对她说的是什么;她连晚膳也没有再吃,细细的看了纸上所抄的人名,她的心几乎是立时就落到了井底。
赶到慈安宫时,看到没有其它人她当然是松了大大的一口气,知道一切还来得及;可是让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太子妃根本不理会她的暗示,自顾自的向太后开口了
太子妃听到良嫔的话,就知道她是真得来坏自己的大事儿,当即连忙抢先道:“太后,儿臣正好有事儿要回您;就是关于您宫中的恭侍红鸾,年岁正是寻亲事的时候,又得太后的疼爱,儿臣想给她定门亲事。”
她笑得如同是一朵花:“正是儿臣的一个亲戚,人还是不错,也算是给红鸾恭侍的恩赏吧;她倒底年岁不大,能伺候得太后高兴是她的功劳,儿臣想给她订门亲事,到太后允她出宫时完婚,同时也算是儿臣对太后的孝心,使得宫人们知道太后的慈悲。”
这话说得极为得体,如果不看那些人名,没有外朝的那些暗潮涌动,给红鸾订门亲事的确是对她的极好恩赏,这等于是宫中贵人给了她平安的后半生日子。
太后的眼睛眯了眯:“哦,是你们家里的哪一个后生?我倒是不曾听你母亲提起,还有年岁相当未成亲的人呢。”她是久经风雨的人,哪里会在意太子妃话中的奉承讨好之意,开口就问到了要害处。
太子妃没有想到太后会如此认真,刚要开口就被良嫔打断:“太后明錾,我们家的人哪里配得上太后调理出来的人?怎么能委屈太后身边的人为妾,妾不知道是哪个调唆太子妃——太子妃刚入宫不懂得事情太多,太后您就饶她这一次。”说完她狠狠的盯了太子妃一眼,让太子妃最好把嘴巴闭上。
太后微笑:“亲事是喜事嘛,现在皇帝……,议议喜事正好、正好啊;”她看向太子妃:“没有什么的,说起来我们和你们家是儿女亲家,于民间来说就是一家人,红鸾宫人的亲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哀家想太子妃所选的人定当不错。”
太子妃闻言高兴起来,看也不看良嫔更把良嫔的目光抛到了脑后,把她表妹夫魏公子的家世说了说:“虽然不是多么高的门第,好在人是极知道上进的,将来也定能为国出力、为君分忧的。”
太后缓缓点头:“倒是个不错的孩子。”只这一句话,并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良嫔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淌下来了,以她对太后的了解此时太子妃还没有正位中宫,就敢打太后身边人的主意——尤其还是太后安排到太子身边的宫人,太后是绝不会高兴的;而太后的手腕,她可是早就知道。
“太后,不要听太子妃小孩子的话,她原本还是个孩子懂什么?至于我的兄长万没有这个意思,此事也是太子妃一人的意思,定是她不知听了谁的挑唆才会说出如此不知深浅的话。”她还在想救太子妃。
太子妃皱起眉头看看良嫔,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不是她父亲的意思,只是她想借此机会把红鸾弄出宫去罢了。
太后对良嫔笑了笑:“起来说话,不过是说说家常罢了,你这是做什么。”看向太子妃她淡淡的问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原本良嫔不说她还不好直接问出来,不过良嫔提起了便不妨问个清楚明白了。
太子妃虽然很不入她的眼,但是有一点她还是很满意的:太子妃的一言一行都能让她看得极为明白,那心事根本不用她费丁点心思去猜;所以她才会直接问太子妃。
太子妃知道此事不能说谎,因为良嫔就在她的眼前:“是的。父亲只是想让我向太后请旨,看看能不能赏几个宫人给我们家——明后两天为父皇祈福,要放出不少的宫人呢。”
太后微微点头:“你的意思,还是有人给你出的主意?”
太子妃想了想才道:“儿臣只是想对太后尽点孝心罢了,不过主意还是经尚勤局的杨典工提醒,儿臣才想到的;红鸾是太后眼下很疼爱的宫人,给她门亲事更能让她尽心尽力伺候太后。”
她口口声声的说红鸾伺候太后如何如何,听得良嫔几乎要过去堵上她的嘴巴:太子妃的心思在座哪个猜不到,就连不言不语的皇贵妃那唇边的笑意代表着什么?太后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嘛,越是如此用心机越让太后恼怒。
良嫔刚想开口,就看到皇贵妃看过来的目光,那里面居然含着一丝凌厉皇贵妃是温柔的,不同于柔妃她是真正温柔谦和的女子,在宫中不争不抢安安静静的只想过她自己的生活;在她的印像中皇贵妃要么是沉静的,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要么就是带着微笑的注视,愿意帮助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