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抬起手指,将夜魅晞伸来的手轻轻一握,接着手臂一动,他低笑一声,柔软的身体便投入了凤傲天的怀中,“爷,您真坏。”
“坏?”凤傲天揽着夜魅晞柔软的腰肢,在他红肿的嘴角又是轻轻一啄,“想不想试试更坏的?”
夜魅晞水眸盈盈,面色染上一抹红霞,甚是娇柔妩媚,“爷,奴什么都依爷……”
凤傲天扬声一笑,却觉得这个妖精当正是不可多得的妖孽,对于他,她更加地好奇起来,能够练就如此勾魂的媚术,可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她倒要看看他背后到底有着怎样不为人知之事,或许,日后,此人能为他所用,定然会大有用处。
慕寒瑾立于一处,若是以往,他定然会低垂头,不会在意眼前发生之事,因为,与他无关,可是,不知为何,如今,却觉得心里极为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她与夜魅晞紧贴在一起,在他面前如此秀恩爱的画面,让他有种眼不见为净,即刻转身的冲动,微微侧身,可是,他的手却被她紧紧地握着,他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夜魅晞顺带着也瞟了一眼慕寒瑾,以往看着这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怎么今儿个看着,越发的觉得不顺眼呢?还有,他的手被王爷紧握着,站在这处,怎么看怎么碍眼。
冯公公摆膳之后,夜魅晞大摇大摆地坐在凤傲天的腿上,而慕寒瑾则是一声不吭地坐与凤傲天身旁,这是他与她第一次同桌用膳,却是如此地别扭。
凤傲天夹着菜,放到慕寒瑾盘中,前世的她,为了成为一个顶级的影子,嗅觉对她来说便是杀人的利器,她能够在几秒钟内分辨中不同的气味,包括,此人一贯所用的熏香,饮食习惯,还有性格等等,故而,她知晓慕寒瑾喜欢清淡的吃食,不喜太过于繁复的,他甚是有洁癖,尤其对吃食,也许,曾经,在被凌虐之后,他总会吐上几天几夜,直到将胃里的恶心全都清空,他才会罢休,所以,他才会如此清瘦。
将一块竹笋夹在他的碗中,“多吃点。”
慕寒瑾抬眸,看向凤傲天,低头,看着盘中的菜肴,再看向自个眼前的盘子内盛着的都是清淡的吃食,而且,还是他素日喜欢的膳食,他某种闪过一抹讶异,低声道,“谢王爷。”
“你气息虚弱,体质微寒,有胃寒的毛病,日后,要多补补。”凤傲天继而说道,接着,亲自盛了一碗汤递给他,“要一滴不剩地喝了。”
慕寒瑾冰凉的手指抬起,接过凤傲天手中的汤碗,薄唇微抿,有一丝的感动自心中流过,她怎会知晓这些?她不是从来不会关心这些的吗?为何,如今却对他如此熟悉?
“冯公公,吩咐下去,这味汤每日三次不能差的备好。”凤傲天抬眸,看向冯公公,冷声道。
“是,王爷,老奴谨记。”冯公公连忙应道,心中也腹诽不已,王爷怎会知晓这种细微日常之事?不过,如今的气氛却是他欣喜所见的,想着,王爷终于长大了,对于感情一事,也比以往做的成熟。
“还不喝?”凤傲天看着慕寒瑾端着汤发呆,沉声道,“爷竟不知,寒瑾如此喜欢发呆。”
慕寒瑾抬眸,对上凤傲天一双冷眸,连忙垂眸,将碗内的汤一滴不剩地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多谢王爷。”
凤傲天满意地点头,“日后,一日三次,必须给爷喝了。”
“是,微臣遵命。”慕寒瑾不敢迟疑,连忙应道,指尖抚摸着那温热的碗,这味汤乃是她专程熬制给他的。
夜魅晞酥若无骨的靠在凤傲天的怀中,看着她对他如此的关怀,心中不是滋味,她当自个是空气吗?他昨夜被她冰封,身子都还没爽利索呢,他也体寒,如此一想,心中更不是滋味,嘟着红唇,娇弱的身体蹭着凤傲天的身体,“爷,奴昨夜染了风寒,身子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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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妖孽vs寒瑾……吼吼……
☆、036 太瘦了,摸起来咯手
慕寒瑾听闻,不动声色,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碗,垂眸,那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还有一丝不悦的神色。
凤傲天低眸,盯着夜魅晞,低笑一声,他还当真不吃亏,手指划过他嘟着的娇唇,轻嗅着他独特的体香,“如何不爽?”
“爷,奴也体寒。”夜魅晞美眸流转,顾盼生辉,手指勾起他眼前凤傲天的衣襟,柔声道。
“爷有一个好办法,保证能很快治得了你的体寒,而且,立竿见影,可人儿要不要试试”凤傲天低头,轻咬着他的唇,低声道。
夜魅晞身形一颤,有何法子?他不过是看着慕寒瑾不顺眼,为何他有汤喝,而自己就只能眼巴巴看着?
还不等夜魅晞反应过来,凤傲天径自转身,将靠在她身上软若无骨的夜魅晞,一掌推向他的腰腹,他便顺着掌力被弹了出去。
她轻盈飞身,而他的身体直接向内堂撞去,夜魅晞当然知晓凤傲天的内力深厚,心中惨叫一声,他怎得能因她短暂的温柔,而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呢?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可是,打盹的老虎也是老虎,绝对不会失去她残暴的本性,想及此,便觉自个今儿个因着慕寒瑾,失了方寸,柔软的身体直线向内堂的墙壁处大力地冲去,只差一毫,便要撞上。
他没有丝毫的畏惧,这种事情比起他以往承受的算不得什么,哀莫大于心死,如今,他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若不是心怀仇恨,怕是早已消香玉陨,又何必苟活在这世上,眉目间依旧是风情万种,坦然地面对着脆弱的身体撞向墙壁粉碎的下场。
纤细的腰际,被一道力度揽入怀中,他抬眸,对上那一双冷厉的瞳眸,眼眸中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这怀抱为何透着一丝丝的温暖?那俊美的容颜,就这样放大在他的面前,让他忍不住地呆愣。
凤傲天翩然落地,将一旁衣架上的裘狐扯下,披在他的身上,遮住他诱人的风光,在他愣神之际,一个翻转,抓着他的脚,拿出怀中的锦帕,缠着他肤若凝脂的脚踝,挂在了房梁上。
夜魅晞便如此地吊在了内堂,他有些不解地看向凤傲天,难道这便是她想出的新的折磨人的玩意?以往被她凌虐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怎会不疼,怎会不痛,但是,却还要装作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这样的痛苦让他已经麻木,既然麻木,便逐渐地失去了知觉。
可是,如今这样,他身上包裹着的温暖,让他想要怨念她,为何要在折磨他的时候,却要做出如此温柔的举动?
凤傲天抬眸,嘴角邪魅一勾,“如此两个时辰,可人儿的体寒便可药到病除。”
夜魅晞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如此鬼话,她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这样能治体寒,当他真是傻子吗?可是,他如今不能不装傻,连忙娇声一笑,“爷,如此真的可以?”
“日后,每日便来爷的寝宫,在这处吊上两个时辰,约莫一个月,便可彻底根治。”凤傲天说罢,转身,悠闲走出内堂。
夜魅晞目送着凤傲天的背影离开,嘴角微撇,吊着便吊着吧,反正,这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自幼被吊着毒打的时候还少吗?又不差这一次。
凤傲天径自走出内堂,便看到慕寒瑾低垂着头,自顾地用膳,她利索地坐在他的身旁,“你的衣物爷已经命人带过来了,待冷千叶完全康复之后,你再搬过去。”
“是。”慕寒瑾不再发呆,低声应道。
凤傲天拿起筷子,又夹了菜放到他的面前,“多吃些,太瘦了,摸起来咯手。”
慕寒瑾因她为他夹菜的举动,正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却被她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回流而去,心中不禁哀叹,她怎会突然转性?当真是他多想了。
二人用过午膳,便行至书房,如昨日那般,面对面坐与软榻上,凤傲天慵懒惬意地斜卧与一侧,午后阳光静好,洒落在她俊美无俦的容颜上,薄唇微抿,手中拿着一本自书架上拿来的一本国策翻阅。
慕寒瑾则是安静地端坐于桌案的另一侧,手指朱笔,仔细地在奏折上做好批注,再依次分类之后,放好,以便凤傲天审批。
此时,蓝璟书已经行至督察院,做了一系列的文书交接,拿了御史令牌,翻阅着关于两淮的档案卷册,他不但是上一届状元,是左相之子,更是摄政王的男宠钦赐的督察院都御史,如此尊贵的身份,使得督察院其他的官员也不敢造次,谨小慎微,按部就班地各自行事。
皇宫内,凤胤麒将帝寝殿内大发脾气,小身板气得浑身发抖,面色涨红,双拳紧握,盯着御案上放着的凤傲天的画像,插满了飞镖,双眸狠戾,一掌拍在御案上,大喘着气。
帝寝殿外,右相邢衍低垂着头,今日早朝之事,历历在目,督察院左右都御史皆是他的门生,如今,一人被打入大牢,一人被当场打死,反而让两个娈人顶了这重中之重的位置,不但如此,竟然罢了他的职权,如此一来,所有的计划被她打乱,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他如今是焦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而殿内的皇上,小祖宗如今正龙颜大怒,正在他忧愁之际,便看到不远处,向他走来的温婉女子,正是他的女儿,当今太后,邢芷烟,他顿时面色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老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邢衍连忙跪在地上,扬声喊道。
殿内大发雷霆的凤胤麒听到殿外右相的声音,也不顾被他砸了一地的碎片,抬着步子,向殿外走去。
邢芷烟款款而至,母仪天下的风范尽显,一身明黄凤袍,凤冠透着威严,气质端庄雍容,明眸皓齿,淡妆浓抹,更显得华贵温婉。
她缓缓行至帝寝殿,凤胤麒已经走出寝宫,在她面前站定,恭敬垂首道,“孩儿参见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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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篇】
某女:淫贼,死开!
某男:都是夫妻了,还这么推三阻四的,到时候怎么生的出孩子?
某女:滚,不然咬断你*。
某男:原来你这么开放,喜欢用嘴…
【宠溺篇】
某女:那些女人好吵。
某男捂住某女耳朵:这样如何?
某女:还是太吵。
某男:后宫归你管,朕做不了主。
【毒辣篇】
来人,把她从井里给本宫捞上来,
既然她想死,本宫就成全她!
把刀子烧红了,剜了她的双目!
把舌头割了,将铅水灌到嘴里去!
☆、037 难道想让爷疼你了
“右相平身。”邢芷烟柔声说道,抬眸,伸手扶起一旁的凤胤麒,慈眉善目道,“皇上,你王叔昨日才回京,一路舟车劳顿,你应当亲自前去探望才是。”
凤胤麒本就年幼,自他登基之后,他这个皇帝一直便形同虚设,如同傀儡,这些年来,摄政王横行霸道,他乃是九五之尊的真龙天子,即便再年幼,也懂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况且,此人还是威胁他皇位之人,他怎能不妨?
更何况,他这位摄政王叔,着实不将自个放在眼里,他如今虽然羽翼未满,但,也知晓抛光养晦,不过,今儿之事,让他实在是没了颜面,竟然连两个男宠都胆敢藐视他这一国之君的权威,如今,母后还要让他亲自前去摄政王府探望她?
他稚嫩的小脸一沉,“母后,孩儿不去。”
邢芷烟牵着他的手进入帝寝殿,便看到大殿内四处散乱的碎片,她温和的眸光闪过一抹冷色,抬眸,扫过一旁垂首的太监宫女,“皇上耍性子的时候,你等便该拦着,还不赶紧收拾干净。”
“是。”太监总管连忙应道,接着便命人即刻收拾着寝宫。
邢芷烟垂眸,盯着凤胤麒,面色透着祥和,不过,那一双眸子内却透着凉意,“为君者,连这点欺辱都忍耐不了,日后怎能坐拥天下?”
“母后,孩儿知错了。”凤胤麒被邢芷烟冷厉的眸光凝视的心神一颤,连忙垂首,恭顺地应道。
右相邢衍立于一侧,连忙附和道,“太后娘娘,今儿个,摄政王撤了左都御史,用了两位他府上的男宠,摄政王边关一行,不但重新启用了慕寒遥,如今,更是重用了慕寒瑾,还有左相蓝枫之子蓝璟书,前去查探两淮官盐被劫一案,若是,被蓝璟书查出些什么……”
邢芷烟摆手道,“蓝璟书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空有虚名的状元而已,再说,这两年他在摄政王府的境遇,真能真心的为摄政王办好差事,即便去办了,两淮不都是父亲的人,他去了自然讨不到好,派人盯着,若是他查到些什么,便让他有去无回。”
“是,老臣明白。”右相连忙应道,“只是,如今,摄政王命老臣闭门思过,实则是暂时罢了老臣的职权,若是这三月之间发生何事,那原先的计划可否进行?”
“这次引她前去边关,暗中与栖国联手,便是想要除了她,未料到她竟如此命大,非但未死,反而收复了慕寒遥为她所用,哀家竟不知,她还有此等本事。”邢芷烟眸光冷沉,依旧是那般的雍容华贵,端庄尊贵。
“太后请放心,慕寒遥虽然掌管慕家军,但,慕家军内亦有老臣安插的亲信,若是,他做出有何不利于大计,成为皇上成功掌权的阻碍,老臣自有办法,命人取而代之。”右相隐与官袍锦袖中的双手紧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她如今乃是众矢之的,失了民心,上至百官,下至百姓,皆对她怨声载道,恨之入骨,哀家不过是不想祖宗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罢了。”邢芷烟垂眸,看向垂首恭敬立于她身侧的凤胤麒,柔声道,“皇上,这凤国的江山本就是你的,你乃是命定的天子,任何人都休想觊觎你的皇位。”
“母后,孩儿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孩儿日后不会如此冲动鲁莽,即刻前去摄政王府亲自探望摄政王叔。”凤胤麒抬眸,对上邢芷烟慈爱的双眸,低声道。
“太后娘娘,据老臣所知,如今摄政王府起了变化,冷千叶被摄政王放了出来,想来,摄政王边关一行,警觉了不少,或许会趁机拉拢冷千叶也不一定,若是如此的话,趁冷千叶还未转变心意,老臣以为,太后娘娘可否出面,依着往日太后娘娘与冷千叶的交情,将他归入皇上麾下,如此,一来可以拉拢忠于冷千叶将领的心,二来更是可以成为皇上的一大臂力。”右相在一旁建议道。
邢芷烟在听到冷千叶三个字时,心神一震,连忙敛去内心的激荡,淡淡地看了一眼右相,“父亲,按原定的计划进行,切不可打草惊蛇,若是有人胆敢阻挠,杀无赦。”
“是,那冷千叶?”右相不忘地问道。
“哀家自有主张,父亲,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府歇息吧。”邢芷烟一双明眸微闪,依旧是那般的温婉。
右相心中了然,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不做丝毫的耽搁,出了宫,直奔右相府。
凤胤麒乖顺地命人摆驾,特意备了上好的补品,浩浩荡荡地行至摄政王府。
邢芷烟信步走在前往太后寝宫的路上,耳边和煦的暖风吹过她鬓间的发丝,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双眸溢满柔情,宽大的袖袍内,双手交叠,心中暗暗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千叶,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
摄政王府,夜魅晞被倒吊着,却没有半死的不悦和不耐,自得其乐地勾着自个如玉的手指,玩的不亦乐乎,不过,还是偶尔瞟着一双美眸,透过内堂,看着书房内的情景,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即便如此,他还是无聊地丝毫不气馁的向书房门口处张望着。
慕寒瑾已经批阅完一半的奏折,抬眸,却看到凤傲天依旧是那般慵懒地注视着手中的书卷,嘴角时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似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