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魂连忙回神,随即退下。
邢无云想要说什么,待看到凤傲天如此护着,嘴角一撇,便坐在一处。
凤傲天低头,看着猫公公这幅祸害千年的容貌,“还不去化妆?”
猫公公眨着双眸,看着她,“主子,奴才这样不好吗?”
“不好。”凤傲天坚定地说道,“你这张脸太过于祸水,爷可不想让旁人看到。”
猫公公听着凤傲天的话,嘴角微勾,连忙自她的怀中离开,便要踏出帝寝殿。
“站住。”凤傲天沉声道。
猫公公转眸,看着她,“主子,怎么了?”
凤傲天蹙眉,“你打算这样出去?”
“哦。”猫公公垂眸,便转身,向内堂走去,待出来时,脸上戴着面纱,那眉眼间透着妖娆冷艳。
邢无云看着猫公公如此的神态,尤其是他戴上面纱时,忍不住地想起另一个人,他不由得腹诽着。
待猫公公离开,凤傲天行至他的身侧,看着他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皇上,您不觉得猫公公适才戴着面纱很像一个人?”邢无云看着凤傲天问道。
凤傲天适才看到猫公公戴着面纱时,心中也生起了疑惑,看着他,“此事,爷会查清楚。”
“嗯。”邢无云突然将她揽入怀中,“皇上,臣已经发了布告。”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真听话。”
邢无云紧紧地抱着她,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他可以失去的了,除了她,至于,那个霓裳门,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蓝璟书趁着清晨,终于赶到了栖城,当他行至栖城十里外的军营时,显然,让慕寒遥与冷千叶都惊讶不已。
他下了马,也顾不得喘息,抬步,行至冷千叶面前,“千叶,你收拾一下,赶快随我回京。”
冷千叶看着蓝璟书面色凝重,便知京城出了事,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担忧着凤傲天有没有出事。
他抬手,扶着蓝璟书有些疲累的身子,“皇上出事了?”
他的话,连忙将不远处的锦尧与雪珂引了过来,慕寒遥更是冷视着他。
蓝璟书摇着头,“不是皇上,是你妹妹,她如今命在旦夕,如今等着你去救命。”
冷千叶又是一怔,当听到不是皇上时,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是冷沛涵时,他的心有紧了起来,“沛涵怎么了?”
“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情况危急,你赶快随我走吧。”蓝璟书抓着冷千叶的手臂,催促道。
“好,不过,你这样子,即便是现在赶路,你也撑不了多久。”冷千叶冷静下来,看着蓝璟书说道。
“那我先歇息会,你先准备着。”蓝璟书也觉得他需要歇息一下,若是,在赶路途中发生什么,岂不是耽搁时间。
慕寒遥扶着他向营帐内走去,锦尧和雪珂对看了一眼,“冷将军,你且前去,这处有末将。”
“嗯。”冷千叶点头,接着转身,便行至自个的营帐,前去准备。
慕寒遥与蓝璟书入了营帐,他亲自倒了水递给蓝璟书,“去准备些吃的。”
“是。”门外的士兵领命,便前去准备。
锦尧与雪珂步入营帐,看着蓝璟书,接着坐下,“蓝相,京中是不是发生了大事?”
雪珂忍不住地问道,毕竟这两日,一直未收到京中的事情,而蓝璟书却不远千里地赶来,着实,让她担忧不已。
蓝璟书猛地喝了口水,稍作喘息,看着慕寒遥,再看向雪珂与锦尧,“京中的确发生了件大事,这几日,京中连番发生女婴被偷,后来,查出,乃是冷沛涵所为,而冷沛涵却是被邪气控制,昨日,皇上前去追查凶手,便发现冷沛涵在冷府自杀,如今,只有千叶兄能够救她。”
“邪气?”雪珂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听说乃是灵族拥有邪气之人,需要吸取女婴精元修炼灵气,大致的我也只知晓这些。”蓝璟书看着雪珂与锦尧,想着她们二人自然明白。
锦尧沉吟了片刻,看着蓝璟书,“那为何这两日,皇上都未传消息过来?”
“这个,这几日,皇上一直一面追查邪气之人,一面还要操劳国事,邢无云受了重伤,刚刚回京,过几日三皇子便要抵京,皇上她太过于繁忙。”蓝璟书虽然不知为何皇上未传消息过来,但是,他知晓的也只有这些。
慕寒遥沉默了片刻,看着蓝璟书,“皇上是不是很累?”
“这几日,皇上看着有些疲乏。”蓝璟书能感觉到她这几日的疲累,只是,他却不知该如何能够帮到她。
慕寒遥敛眸,他此刻很想回京,去看看她。
蓝璟书抬眸,看着慕寒遥,“待京中事务忙完之后,皇上便会过来。”
慕寒遥垂眸,低声应道,“嗯。”
锦尧和雪珂对看一眼,蓝璟书所言,她们自然也能猜出七八分,看来京中之事,远远没有蓝璟书说的如此简单,怕是,会有大动作。
不一会,士兵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蓝璟书起身,简单地洗漱之后,便坐下,冷千叶也准备妥当,走了进来。
一行人坐在一起,用罢,蓝璟书便与冷千叶乘着“傲雪”离开。
慕寒遥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驻足良久。
雪珂看着锦尧,“这京中,怕是又不安稳了。”
“嗯。”锦尧点头,“你我好好守着栖城便好。”
“是啊。”雪珂点头,看来她需要推迟回玄墨国了,她转眸,看着楚凌天。
楚凌天握着她的手,“无妨,我陪着你。”
雪珂靠在他的怀中,“谢谢。”
楚凌天轻抚着她的墨发,“傻瓜。”
锦尧看着眼前的二人,嘴角挂着欣慰地笑意,再看向慕寒遥,他已经肃然转身,入了营帐。
一早,吕云秀便坐着马车离开了京城,在凤栖国护卫下缓缓地向乐启国赶去。
流星紧随其后,跟着眼前的马车。
皇宫内,猫公公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站在凤傲天的身侧,看着她,“主子,您说这邪气之人不是吕云秀吗?”
凤傲天看着他,“即便不是,敢让爷喝猫屎的事,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猫公公听着凤傲天的话,连忙拽着她的衣袖,“主子,奴才日后,再也不养猫了。”
凤傲天抬手,勾起他胸前的青丝,“你那汤药总是让爷想起今日的事,你说怎么办?”
猫公公一早便想好,连忙笑道,“主子,您放心,奴才已经想到了法子。”
“什么办法?”凤傲天看着他,低声问道。
“主子,奴才在汤药内加了一味补药,将汤药的色泽便成了淡色。”猫公公笑着回道。
凤傲天看着他,“嗯,那便好。”
邢无云斜卧与一侧,看着凤傲天,不免地摇着头,算着时日,“皇上,您那汤药还要喝多久?”
凤傲天看着他,“左不过到卫梓陌抵京的那日。”
邢无云挑眉,一双桃花眼更是夺人心魄,看着她,“皇上,您难道喝的是有利于行房的药?”
凤傲天眸光一沉,看着他,“猜的不错。”
邢无云想着,难道,她是等着用在大婚上,跟卫梓陌?
他连忙起身,站在她的面前,“不行。”
凤傲天看着他,“什么不行?”
“您不能跟卫梓陌行房,最起码,在跟臣之前,不能跟他。”邢无云觉得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他怎么能让卫梓陌捷足先登了呢?
凤傲天嘴角一抽,看着他,“有何不行的,爷喜欢。”
邢无云眸光射出不满,接着便抬步,向外走去。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赌气的模样,笑意深深,随即,又沉声道,“他如今怎得学会你的耍脾气的招数了?”
猫公公连忙摇头道,“主子,他是您气走的,关奴才何事?”
凤傲天抬手,拍着他的头,“万一真是那日来葵水,那爷不是要被他发现了?”
猫公公连忙凑近凤傲天的耳畔,“主子,无需担忧,反正,到时候,都是红色,看不出的。”
凤傲天看着他,“那也要以防万一,让爷迟一日。”
再说了,依着卫梓陌的脾气,到时候,他能待见她才怪。
猫公公嘟着嘴角,“主子,这个有些为难,奴才如今只能让它提前,却不能推迟了,若是推迟,您难道能赶上日子?”
凤傲天点着头,看着他,“最迟不过那两日?”
“嗯。”猫公公算着日子,左不过还有六日。
邢无云踏出帝寝殿,走在甬道上,迎着风,抬眸,看着眼前空旷的大殿,忍不住地摇头低笑,他如今怎得越发的斤斤计较起来,且不说,凤傲天要霸王硬上弓,那也要卫梓陌从了才是,很显然,依着卫梓陌的脾气,定然不会屈服,那么,他气什么呢?
难道是这几日,太过于被她娇惯着,以至于,自个的心眼也变得越发小起来?他好笑地摇着头,抬步,向偏远走去,径自入了院内,看到酒公公,连忙堆着自认为明媚的笑意,“师父,徒儿来了。”
酒公公抬眸,看着他,“刷酒坛子去。”
邢无云依旧挂着笑意,点头应道,接着便坐在一侧,拿着酒坛子,熟练地刷着。
顾叶峰一早便不见蓝璟书,想来定然是有事,便一早与易沐去了帝寝殿。
凤傲天正与猫公公说着葵水之事,便看到二人远远走来,她嘴角一勾,“你说,若是让他们知晓,爷是女子,会不会被吓死?”
猫公公看着她,“奴才不知道。”
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爷觉得如今挺好。”
猫公公拽着凤傲天的衣袖,笑着附和道,“奴才也觉得如今挺好。”
顾叶峰与易沐人内,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
凤傲天看着二人,再看向易沐,“身子可好些了?”
“臣无碍。”易沐垂眸,淡淡地回道。
凤傲天点头道,上前,看着顾叶峰,想着,那日,她将邢无云吐了血的绢帕给了酒公公,如今,还未查出他中的是何毒。
“这几日,腿可有感觉不适?”凤傲天半蹲在他的面前,按着他的腿部,低声问道。
顾叶峰垂眸,似乎已经习惯于她如此的动作,摇头道,“自那日,便再无任何的感觉。”
凤傲天起身,推着他向前走去,“无妨,爷会查出根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