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启国的京城改为了乐启城,而其他的郡县名称不变,民风不变,一切的一切都不变,只是,他们如今不是属于乐启国,而是属于凤栖国。
凤傲天在乐启城待了一月,整日与邢无云厮磨在一起,那晚逼宫结束之后,卫梓陌便离开了乐启城。
流星这些时日甚是高兴,只因猫公公在身旁,他整日都黏着猫公公,简直一个跟屁虫。
凤傲天抬眸看着流星跟在猫公公的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托盘内的糕点,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流星,你如今眼里除了猫公公,就没有其他人了?”
神犬听着凤傲天的话,也赞同地伸着舌头,就是就是。
流星嘿嘿一笑,连忙上前拽着凤傲天的衣袖,“圣主,您如今眼里除了邢无云,也没有其他人了。”
凤傲天扬声一笑,转眸看着邢无云,再看向猫公公与龙隐,笑着说道,“谁说的,爷眼里谁都有。”
流星冷哼了一声,意思是是他才不信,这些时日,她都没有好好陪猫公公跟龙隐。
凤傲天抬手捏着他的耳朵,“你再哼一声试试?”
流星惊叫出声,连连告饶,“流星错了,圣主饶命。”
凤傲天松手,接着看向猫公公,“你如今儿除了流星,连爷都不看了。”
猫公公尖着嗓子,放下托盘,连忙上前坐在凤傲天的身旁,“主子这是哪里的话,奴才倒是想黏着您呢,可是,您身边不止奴才一人。”
凤傲天也学着流星冷哼一声,“你何时变得如此懂事了?”
猫公公连忙捏了一块糕点递给凤傲天,“奴才一向都很懂事。”
凤傲天不过是玩笑话,转眸看着邢无云,“看来短时间内,你是不能跟着爷回凤栖国了。”
“皇上怕是也回不去。”邢无云诡异一笑,“臣适才刚得到消息,卫梓陌被云国的人劫走了。”
“云国?”凤傲天冷笑一声,“爷不去找云国麻烦,他倒是来找爷的麻烦。”
“恐怕不是麻烦这么简单。”邢无云接着说道,“听闻云国害怕皇上前去攻打,如今正依附于玄墨国,后来也不知在哪里得到消息,说是玄墨皇喜男色,如今便网罗国内的美男子,准备敬献给他,而卫梓陌刚好经过云国的边关,却被云国不长眼的藩王给掳走了。”
“难道他不知道卫梓陌是身份?”凤傲天想着卫梓陌的身份何人不知呢?
“此事倒是有些蹊跷。”邢无云笑着说道。
凤傲天把玩着猫公公的手指,靠在邢无云的怀中,低声道,“那选得人何时送去?”
“云国已经选好了一名皇子,代为和亲。”邢无云接着说道,“乃是云国的二皇子。”
“嗯?”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二皇子不是最受如今云国的皇帝宠爱吗?”
“轩辕彧指名要他。”邢无云笑着回道。
凤傲天挑眉,想着轩辕彧为何突然如此做呢?
邢无云看着凤傲天,接着说道,“皇上怕是不能回凤栖国了,是要去一趟云国。”
凤傲天幽幽地叹口气,“那云国为何不给爷送美男呢?难道不知爷也喜好男色吗?”
邢无云眸光微沉,接着说道,“皇上,那贝立国送来的十二位美男如今还被安置在后宫呢,这都快半年了,您打算可是圣宠?”
凤傲天看着邢无云,笑着说道,“没空。”
邢无云嘴角微扬,那一双桃花眼勾起一抹魅惑之色,“那皇上何时有空?”
凤傲天接着说道,“爷如今只对卫梓陌跟那位二皇子有空。”
邢无云幽幽地叹了口气,“果然不在身边的就是好的。”
猫公公看着邢无云,见他竟然也有如此的大的醋性,笑着应道,“我看启王说的对。”
凤傲天转眸瞪了一眼猫公公,接着抬眸看着龙隐,“这些时日,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龙隐笑看着凤傲天,这些时日,他一直在疗伤,虽然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却寡言少语。
凤傲天自然心疼,可是也知道他的这幅性子,一旦想要隐瞒一些事情,必定不会告诉她,她也只能无奈地任由着他。
“王尊,好多了。”龙隐笑着应道。
流星转眸看着龙隐,他还是喜欢以前的小白蛇,偶尔害羞的时候会变成粉色,喜怒哀乐表现的很直接,生气就喷火,伤心就喷水,多好啊,可是,成人后的小白蛇让他看不透,更觉得他随时可能消失一样,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接着蹭到了小白蛇的怀中,“之前都是我抱着你睡,这几日,你便抱着我睡吧。”
龙隐低头看着怀中的流星,笑着应道,“也好。”
流星趴在龙隐的怀里,觉得他的身体还真是冷,比起之前的更加地冷,他狐疑地看了龙隐一眼,再未说话,而是挤眉弄眼地看着凤傲天。
凤傲天凤眸微低,接着抬眸看着邢无云,“梓陌被劫怕是不那么简单,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牵扯,看来爷当真是不能回凤栖了,不得不去一趟云国。”
“那皇上何时动身?”邢无云低声问道,他想着自个不能任性而为,暂时要待在乐启,必定,如今时局还是不稳。
凤傲天算了算时间,接着说道,“爷再陪你几日。”
邢无云笑着说道,“你就不怕卫梓陌当真出事。”
凤傲天摇着头,“他的性子你与爷都清楚,这天下还能有让他吃亏的事。”
“有。”邢无云接着说道。
凤傲天低笑一声,“什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邢无云笑吟吟地回道。
凤傲天抬手捏着他的鼻子,“你这是在打趣爷?”
“臣真想跟着你走。”邢无云不免叹着气。
凤傲天何尝不想他们都待在爷的身边,可是,如今怕是不成了。
三日之后,凤傲天便启程离开了乐启城,流星自然是不愿意待在乐启城,便跟着一同离开,只留下邢无云。
邢无云待凤傲天离开之后,便入住了新的府邸,这些时日,乐启国积压的事务,他需要一件一件的处理,他自然明白当皇上何等的不易,如此,他更加地心疼起凤傲天来。
云国离乐启城不是很远,故而,凤傲天并未赶路,而是悠闲自得地赶路。
马车内,凤傲天看着慕寒瑾传来的信函,她嘴角微扬,转眸看着流星,“你要不回凤栖如何?”
流星拼命地摇着头,“不回,流星要跟着圣主。”
他说着,连忙抱着凤傲天的大腿,死活也不松开。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坚决的模样,笑着说道,“你就不怕爷将你打发回圣池?”
流星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圣主对流星就如此狠心?”
凤傲天合起信函,抬眸看着猫公公与龙隐二人不发一言,再看向一旁的神犬亦是假寐,她想着素日只听过猫贪睡,还从未见过一条犬嗜睡成性。
流星顺着凤傲天的目光看向神犬,接着便从她的怀中离开,而后自怀中拿出一个水袋,倒出一杯圣泉,摸着神犬的脑袋,“快喝点。”
神犬睁开眼,看着杯中的圣泉,顿时来了精神,低着头,伸着舌头便去舔。
凤傲天转眸看着龙隐,“到爷这里来。”
龙隐乖顺地上前,坐在凤傲天的身侧,她抬手将他揽入怀中,早先流星便告诉她,龙隐的身体到晚上会变得特别的冷,怪不得他这些时日,都不愿意晚上让她抱着。
凤傲天握着他冰凉的手,转眸看着流星,也许能想到其他的法子救他,慕寒瑾亦是在寻找着法子。
这些时日,凤傲天让慕寒瑾前去风族寻找有关于千年之前的卷札,可是收效甚微,好在慕寒瑾告诉她,他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任的风族族长云游四海,算着日子,也要回来了,说不定能够寻到,她的心里多少是存了希望的,只是期盼着龙隐不要太快的复发。
流星转身,见龙隐安静地靠在凤傲天的怀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他接着蹭到猫公公的身旁,笑嘻嘻地说道,“猫公公,听说云国盛产绫罗绸缎,更重要的是,云国的镇国之宝便是用一条天龙蝉丝织成的盘龙,据说夜晚还会发光。”
凤傲天侧眸看着流星,“爷听说过,不过并未见过,听说那天龙蝉丝乃是用龙的鳞片抽出的丝,有着预知未来之事的能力。”
“比起金卷来,好像更厉害。”流星说着,“听说可以看出此人的前世今生。”
凤傲天一听,眸光一暗,接着说道,“那有何法子开启?”
“云国皇室的秘术。”流星接着说道。
“秘术?”凤傲天对于每个国家都来由都很熟悉,包括每个国家的国土布防也是了然在胸,不过,关于更深层次的她也在慢慢地了解中。
凤傲天看着流星,笑着说道,“你倒是比爷知道的多。”
流星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其实流星起先也不知的,是龙隐告诉流星的。”
凤傲天垂眸看着龙隐,“你倒是本百科全书。”
龙隐笑着说道,“不过是知道一些而已。”
凤傲天握着他的手,低头在他的唇上轻吻着,“那你告诉爷,这其中有何玄机?”
龙隐本不愿告诉她,可是如今却被流星捅破,他只好如实相告,他知道,倘若她知道云国这天龙蝉丝还有如此的能力,她必定会去寻找有关于他们的前世今生,万一到时候,看到了他们之前的纠葛,那该怎么办呢?
“这皇室秘术已经被禁用。”龙隐接着说道,“早在五百年前,当年有一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而偷偷地使用了皇室秘术,得知自个并非真龙天子,故而,他恼羞成怒,便要将这天龙蝉丝一把火烧了,可是,反被天龙蝉丝的火活活烧死,后来,云国皇室为了这种争夺皇位的事情再次发生,便将这天龙蝉丝收了起来,将那秘术也封了起来,故而,如今只有历代的皇帝才知道这秘术在何处,任何人都不知道,而且,当时的皇帝更是在这秘术上加了封印,如若皇帝私自开启天龙蝉丝,必定受天火之刑。”
凤傲天听着龙隐的话,沉吟片刻,“那如今倘若要开启这天龙蝉丝,必须要寻到这秘术,还要知道这天龙蝉丝在何处?”
“正是。”龙隐低声应道,“天龙蝉丝一直供奉在宗祠,不过,那里面机关重重,很难进去,而秘术除了历代皇帝,无人知晓。”
凤傲天点着头,“爷倒是对此很感兴趣。”
“还有一点是,非云国皇室血脉,是无法开启天龙蝉丝的。”龙隐抬眸看着凤傲天说道,“即便用了秘术开启,那开启秘术的人也是要偿命的。”
凤傲天眸光一暗,接着说道,“你的意思是?”
“嗯。”龙隐点着头,“故而,这五百年,这天龙蝉丝再未有人打开过。”
凤傲天勾唇一笑,“那爷要来又有何用?”
龙隐低垂着头,眼眸眸光中的一抹黯然,其实开启天龙蝉丝并未一个法子,只是,他却不能说,如若说了,那么一切便会变得不一样。
凤傲天抬眸看着流星,“你在发什么呆?”
流星适才一直盯着龙隐看着,自然看到了他眼眸一闪而过的幽光,他正怔愣时,抬眸看着凤傲天,笑着摇头,“没什么。”
凤傲天也不再深问,而是合起双眸,“爷歇会。”
凤栖国皇宫,慕寒瑾与蓝璟书那是望眼欲穿地等着凤傲天回来,可是,却得知她前去了云国,二人不禁叹了口气。
蓝璟书低声道,“皇上前去云国,怕是又要一些时日。”
慕寒瑾点着头,“总归是要回来的。”
蓝璟书抬眸看着慕寒瑾,“乐启国一战之后,边关的人马都在休整,如今倘若再打起来的话,怕是有些力不从心。”
慕寒瑾抬眸看着远方,“如今还打不起来,云国是完全依附于玄墨国的,倘若皇上要动云国的话,轩辕彧自然会挺身而出,云国的兵力比起彩国自然好些,再加上玄墨国的,那也是一场恶战了。”
蓝璟书点着头,“乐陵都如此难对付,轩辕彧怕是更难上加难。”
慕寒瑾点着头,“是啊,如今这路才走了一半,后面的更加艰险。”
蓝璟书幽幽地叹着气,“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