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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_分卷阅读_7
  次女云菀霏?舍不得。
  那么,便只有长女云菀沁最合适不过了……
  云菀沁上辈子确实耳闻父亲有意为自己和秦立川牵线,但一直不敢相信。
  犹记得,生辰小宴秦立川也参加了,之前已得到云玄昶想送女儿的暗示,苍老而色眯眯的眼光瞄了她半天,混浊的眼球里充满了恨不得扒掉少女衣裳的兴奋。
  避开人群,在云玄昶的默许下,秦立川甚至还借着送礼的空当,伸出老柴火般枯瘦的手,飞快摸了摸云菀沁娇嫩的脸,笑得淫邪:“云侍郎的长女,果真不错,就是打扮得太素了些,等嫁个好人家,好生疼你……”
  七十岁的老头儿,十四岁的如花少女,现在想来,简直快要反胃——
  后来舅舅不知道哪里听说云玄昶有这个意思,跑来府上,跟父亲私下吵了一通,以许氏留下的一笔嫁妆威胁,好像还给了父亲一笔财物当好处,才叫父亲打消了念头。
  这事因舅舅的阻止而胎死腹中,云菀沁逃过一劫。
  如今再活一世,父亲更是将这个想法*裸地亲口提出来了!
  没料到,父亲为了仕途卖女求荣,竟叫青春年华的女儿嫁给一个比祖父年龄还大的老家伙。
  待云玄昶表达完意思,云菀沁凝住父亲:“爹怎么是忘了吗?女儿与侯府的慕容二少有婚约的,女儿给秦尚书当填房,侯府那边,您怎么交代?”
  云玄昶以为女儿会哭闹不愿意,毕竟那秦立川快七十的人,又老又丑,身子骨也不好,哪个闺女瞎了眼愿意当老头子的枕边人?
  见女儿异常平静,他放心下:“这个为父的曾考虑过。云家和慕容家的二少定的是娃娃亲,当初并没指明嫁哪个女儿,只是你们年纪大了,两边都一直默认是你这个嫡长女与慕容泰配,你与慕容泰连庚帖还未换的。为父的到时与慕容家商议一下,将……”说到这里,话音一顿。
  云菀沁明白了,父亲是想将云菀霏换上自己,嫁给慕容泰。
  说起来,云菀霏也是嫡女,慕容府不会觉得没面子,而自己这个嫡长女转手给云玄昶上司当填房,秦立川更会满意。
  两边都不得罪,还能得两名佳婿。
  果真老奸巨猾,官场老手。
  见女儿不说话,云玄昶眼一眯:“秦尚书虽年龄大了些,可也算是成熟稳重,受皇上重用,比没有功名的慕容二少不知道强到哪里。你若成了尚书夫人,必定享不尽的荣华,为父这也是为你好。”
  成熟稳重?七十岁的人,果真是成熟稳重啊!都快熟得烂掉了。
  云菀沁眼珠子一转:“父命不可违,女儿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云玄昶大喜过望,想不到这么顺利,犹豫了一下:“就怕你舅舅不了解我的苦心,认为我亏待了你。你舅舅那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就怕他知道以后闹起来……”
  云菀沁柔声道:“父亲要是放心,就由女儿亲自与舅舅说吧,舅舅疼爱女儿,一定会依女儿。”
  云玄昶平时并不跟女儿交流,见女儿这样贴心,笑得合不拢嘴:“好,你随时想见你舅舅,便叫下人备马车出府,出外需要什么银两物耗,尽管找莫开来去家中账房拿!真是我的孝顺女儿!”
  ☆、第十三章 表哥驾到!
  云菀沁却眼色一暗:“女儿不孝,甚至……有愧于父亲……”
  “怎么了?”云玄昶心情好,假模假样地关怀起来。
  云菀沁捻袖擦了擦眼角:“前日生辰小宴,女儿叫父亲在宾客面前丢了脸,还叫那些官宦千金们受了惊吓……”
  长女生辰宴会本是喜事,后院一场落水弄得鸡飞狗跳,贵客们没尽兴就不欢而散、打道回府,云玄昶确实很不高兴,此刻一听,脸色也不大好看。
  云菀沁趁热打铁,补道:“女儿思前想后,何不将那日的宾客重新请来一次,就当是道歉?到时女儿给他们敬个茶,想必各位都会满意。他们都是朝中显贵,得罪了不好。”
  这女儿,平日看似不做声,竟能有这个心思?
  这建议正中云玄昶心思,加上女儿答应了与秦立川的事,什么都愿意尽量满足她,满意道:“好,为父的这就去操持。”
  身边千金略一颔首,嘴角含着云玄昶看不见的笑。
  **
  天刚亮,迎春教坊的后门哐啷一声,开了。
  迎春教坊是邺京最出名的寻欢所和销金库,云集最漂亮的姐儿,迎来送往的恩客也是身份不凡。
  一名身着粗布衣的汉子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抱着扫帚出来打扫台阶和庭院,看上去是教坊的佣工。
  昨晚的客人太多,下半夜才能回房睡觉,睡不到两个时辰,又得起身干活。
  “哎,有钱有势的逍遥快活,咱们这些命苦的只能卖命哎喂!”汉子捣鼓着,将地上的灰尘扬得满天飞。
  不远处老槐下的双辔马车内,缨冠锦袍的男子咳了两声,放下车帘,回头问道:“打听准了?这个就是柳姨娘原先在教坊的相好?”
  “是的,少爷,”随从回应道,“是迎春教坊的龟公,名唤乔大山,那柳姨娘还在教坊时就同这小子关系不浅,被曹祭酒纳到了府上才断了来往!”
  许慕甄唇形一弯,轻快跃下马车,负手走过去。
  “命苦不能怨朝廷,点子背只怪你不上进。”许慕甄停定在汉子面前,一字一顿。
  乔大山抱着扫帚一愣。
  眼前公子爷面如璞玉,眸似辰星,满身的富贵气息,却又不像是来寻花问柳的恩客,乔大山吞吐:“这位公子您是——对小的说话?”
  许慕甄折扇一合,扇子尖将汉子脑门一打:“有个金山还不知道去挖掘,难怪受穷!”
  正戳到了乔大山的痛处,不耐烦了:“小的哪有什么金山?”
  “你不是有个相好嫁到了翰林院祭酒的府上吗。她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你,亏你当初还对她那么好,更为她攒赎身钱!你去找她随便要些,也不至于还在教坊吃苦!至少,能娶个漂亮媳妇儿!”许慕甄挥开洒金十六骨折扇,摇了一摇。
  且不管这公子从何得知柳氏与自己的私情,也不知道为何要帮自己,却真是说动了乔大山的心。当他没想过蹭油么?可那祭酒府深宅大院,他怎么能进去?
  柳氏刚嫁入曹府时,他也做过这美梦,那女人忘恩负义,不顾旧情,躲着自己还来不及!
  乔大山想着就气,哼道:“小的怎么进得去曹府?还没进去怕就被人轰出来了!”
  许慕甄身边随从笑道:“我家公子日行一善,是邺京有名的大好人,今日便给你个好机会,想法子让你与你发了财的旧情人见一面!见了面,她若能给你好处,算你本事,若是不肯给,我家少爷事后也会给你一笔银子!”
  天上掉馅饼了!乔大山大喜地连连点头。
  **
  半日后,翰林院祭酒曹大人的府上传出大新闻。
  曹大人的爱妾,出身迎春教坊的柳姨娘趁家主不在,竟在府上后门口与教坊的老相好私会,正抱成一团,被下人亲眼撞见。
  乔大山当场溜了。
  柳姨娘却插翅难飞,被捉到老爷面前,曹大人气得亲执家法,狠打了柳姨娘一顿。
  柳姨娘被打得奄奄一息,哭说是乔大山自己溜进府的,将自己勾引到后门处,找自己索要银子,她不给,准备喊人,却有个随从模样的人进来,把道路死死拦住,又塞住自己嘴巴,还叫乔大山抱住自己……拉扯之时才被人误会。
  可众目睽睽,曹府下人都看在眼里,不容柳姨娘狡辩,而且事情不到几个时辰竟传遍了半个京城。
  这倒用不着许慕甄特意做,而是曹凝儿趁柳姨娘势败,棒打落水狗,故意放出风声的。
  曹祭酒颜面无存,就算对这事心存怀疑,又怎么还留得住这红杏出墙的妾侍,将柳姨娘送去了庄子,再不准回府。
  曹夫人和曹凝儿母女两心中大石放下,在柳姨娘离开前,委托马夫在路上好生将那柳氏折磨了一番,泻足了心头恨。
  再过一日,曹凝儿接到信,知道了内情,悄悄在府上后门处,见了许慕甄一面,道谢过后,明白了云菀沁的意思。
  没考虑多久,曹凝儿也爽快:“云小姐既帮我和母亲出了一口恶气,我也定会还她一笔,许公子放心,请转告云小姐,到时凝儿定会倾力相助。”
  京城三帅不是假的。桃花眼一弯,许慕甄习惯性招牌笑容摆上脸:“曹小姐不但貌美,还有大义之心!那我先替表妹,谢谢曹小姐了。”
  曹凝儿早听说过许家大少的风华,再看他这么亲近,羞红了脸。
  商户美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
  曹府柳姨娘的新闻一传出来,云菀沁便知道事情差不多办妥了,叫家奴备马,去了舅舅府上。
  因为有了云玄昶的允许,云菀沁出入自由,有什么需要都要一一满足,照料得当,白雪惠不敢说不,安排好车马后,亲自将她送出府。
  车上,初夏打了帘子,回头一望,笑道:“小姐,瞧夫人那个样子,像是吃了个苍蝇又吐不出来。”
  吃苍蝇算什么?
  今后可不单只是吃苍蝇的难受。
  白雪惠,还是云府当家主母的日子,你就且行且珍惜吧。
  云菀沁扯下帘子。
  *
  商户家规矩少,云菀沁与舅舅家关系又好,一到许家就叫初夏在外院守着,径直进了东院书房。
  俊美男子坐在花梨木书案后咬着笔管,对着一摞账本。
  云菀沁卸下帷帽,轻巧过去,见表哥愁眉苦脸,对账本并不感兴趣,不禁笑了。
  她知道,舅舅想叫表哥继承父业,表哥却并没兴趣。
  没事,表哥,你先忍忍吧,不远的未来,你迟早会创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你上辈子经历的那些荆棘,我也会替你拔除干净。
  云菀沁正沉思,许慕甄已经丢下笔,伸出个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疑惑:“表妹发什么呆!是在想怎么感谢表哥吗!”
  早前派妙儿出府采买时顺便递信给表哥,云菀沁就有自信,表哥的办事能力,她一向不怀疑,这会儿一听,抱了纤臂,莞尔:“表哥想要沁儿怎么感谢?”
  轮廓分明的男子脸庞赫然凑近,许慕甄瘾又犯了,勾住少女下巴,语气挑逗:“以身相许——你看怎么样?”
  ☆、第十四章 傲娇三王爷
  书房内。
  许慕甄被表妹一手罩住俊脸,压在书案上,呲牙:“表妹——你一下子这么豪放,表哥受不住啊!不要激动——”
  这表妹怎么变了个人,懂得反过来调戏人了!
  女子蔻甲尖尖,正抵着皮肤,不小心挠下去,花了他绝世无双的脸,金山银海都换不回来!
  “京城有名的万人迷,想拿自己的表妹当练习*的工具?兔子不吃窝边草,要我教表哥吗?不好意思,恕不奉陪!”云菀沁将表哥的俊脸轻轻一拍,笑眯眯推了出去。
  许慕甄耸了耸肩。
  云菀沁正色道:“曹凝儿的事情是办妥了,陆清芙呢?”
  许慕甄双臂抱了后脑勺:“昨日我陪太子微服去铭恩寺拜祭生母,已安排陆清芙跟太子见过了。”
  陆清芙,出名的心眼大,拒绝了好几门提亲,全是因为瞧不起一般的达官贵人,想要做皇家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