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下子连在外面等的青龙卫也憋不住了,要命啊!他想走又不能走,留下听这些暧昧的墙角实在是心惊胆战啊!噗!没想好摸哪儿?爷啊!您能想个稍微不那么令人喷饭的借口吗?
穆青也是无语,尤其是她也听见了,外面有人貌似忍不住喷了的动静,小脸一热,手便在某人的腰间轻扭了一把,看你再胡说八道,又被人给看了热闹去了。
九爷也一下子炸毛了,他刚刚那些表白的肺腑之言啊,自己都有些害羞不好意思说,却都被别人听了去,他刚刚也是情之所至,便忘了外面门口还站着人了,所以才……可是九爷当然不会怪自己忘掉,只会迁怒某人不会见机躲开吗?
九爷的气息一暴涨,外面站着的人自然就感觉到了,浑身一震,还不得等九爷开口,就迅速的道,“爷,属下什么也没有听到,属下最近没吃饱饭,营养不良,导致耳聋眼花,属下恳请九爷允许属下去找个郎中看看,就现在行吗?属下什么都听不见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呜呜呜,难受的他好想哭。
九爷重重的哼了一声,羞恼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还想再发难苛责两句,免得他们以后不长记性总是听墙角,穆青却忽然抬起红扑扑的小脸,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嗔意,九爷就晕了,痴了,什么火气和教训都抛之脑后了,努力控制着声音颤的不要太抖,急切的说了一句,“还不快去看病。”然后就对着那娇艳的花瓣亲了下去。
外面等着的青龙卫本来还想着继续挨骂一时半刻的好让主子消气,谁知等了半天听到那么一句颤巍巍的话,神情一愣,九爷这是气的都哆嗦了?然后再听见一声*的‘唔’得动静,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兽血沸腾的窜了。
于是,众人就见他闭着眼睛,捂着耳朵狂奔出来,出了青莲院的大门都不停,那驾驶说是后面有狼撵着都不为过。夜白吓了一跳,忙询问他这是怎么了,要去哪儿啊?
那人依旧狂奔不止,空气中只留下他一句迫不及待的话,“属下耳聋眼花了,急需去看病。”
噗……急成这样了?
于是留下的众人被成功的震的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耳聋眼花了?这是听见了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哎吆喂,再看那狂奔的造型,岂止是耳聋眼花啊,几近癫狂了有木有?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好奇又惊悚的往屋里瞄了几眼,又忙撇开,赶紧的该干什干什么去了,没事干的就去小厨房埋头勤练厨艺去了,就是不敢再留在院子里当活靶子。免得一会儿自己也不小心中标,被耳聋眼花了。
于是,等在外面的几人就见院子里忽然一会儿的功夫就都跑没了人影,躲他们如瘟疫一般,得福不止是抽搐了,若不是后面的小太监扶着,险些晕倒,这,这是……彻底被凉着了。
纪兰良轻咳了一声,很无奈,若不是他是崇文馆的馆长,也好像躲起来看笑话啊,“那个,得福公公,你看,这青龙卫刚刚那模样……着实病的严重,别的人又忙碌的……抽不开身,不如……”
得福本来还不甘,一想起刚刚那人飞奔的癫狂造型,一看就不是装的额,而是真的病了,就算不是耳聋眼花,也是有几分被刺激的魔怔,他心里剧烈抖缩,哪里还敢再留下,于是,“如此,咳咳……那个,就麻烦纪太儒代为……转交了,杂家忽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如此……”
“呵呵……好说,好说……”纪兰良无良的干笑着,接过递过来的大红色请帖,就见那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扮‘要事’去了,一路上貌似因为走的过快差点摔倒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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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去参加赏菊论诗会
马车是纪兰良专用的,据说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外表看起来并不十分华丽,可做工出自名匠之手,天下独一无二,材质更是几百年的古木,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内部设计和装饰更是舒适到了极致。一般的人到宫门口,那都是要下车的,再坐轿子进去,可这一辆却是被特批可以在宫里行走。只这一样,便可足见纪太儒在朝中的地位,不会因为没了官职,退隐崇文馆而有丝毫的折损。
所以,坐在车上那可是一间十分有面子又风光的事,不过穆青素来清淡漠然,不太注重这些个外在的虚荣,倒是坐的很坦然,只是听到外面路上之人不断若有似无的议论赞叹之声,她才莞尔一笑。
“徒弟今日可是沾了师父的光了,享受了一把被人羡慕嫉妒的滋味。”
她玩笑似的话,其实一点也不夸张,纪兰良这车上可是没有坐过几个人,今日就他们两个,连纪清宜都没有坐上来,跟着四爷的车走的,而外面赶车的是在静园伺候了几十年的老奴。
“呵呵!”纪兰良闻言也是会心一笑,手里拿着棋子落在了一个点上,“师父沾的青儿的光更多些,今日就让为师也大方一回吧!”
两人面前摆着棋盘,一路上解闷又有趣,穆青也拿起一子,扫了一眼,快速的落下,收敛了笑意,郑重的说,“谢谢师父的一番心意,徒弟……惭愧。”
纪兰良的用意,穆青如何不知,这是在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学生,是他的爱徒,不止是给了她荣誉面子,让某些眼高于顶的人不敢轻视她的贫寒出身,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把她护在他的范围之内,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再有什么动作时都会有所忌惮,为难她,便是与他为敌。
因为师父最是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虚荣功名,可今日却偏偏坐着这一辆马车,高调过市,连纪清宜都不允许上来,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她如何不懂,如何不领?只是,想到自己的一些无奈的隐瞒,便生出了一丝愧疚。
纪兰良停下手里的棋子,抬头看她的眼神慈爱温和,没有一丝的怪罪,“青儿,师父相信你,你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有你的道理的,即使为师现在不懂,不能理解,却也不会干涉,师父老了,只希望你们俩都过的开心便好。还有清宜,那孩子少年老成,虽说有第一公子的美名,可是过得却甚是刻板无趣,师父说他也不听,你以后,多与他来往些,算是帮师父调教他一下。”
“师父,您这是……”穆青脸色有些不安,觉得师父似乎是在暗示什么,让她多与纪清宜来往,那便是想让她把他拉到自己这边来,而她是和某爷在一起的,那不就是说师父不赞成四皇子?难道师父真正想要支持的人是那个傲娇缠人的货?
心底忽然有几分沉重,她实在不想掺和这些皇子夺嫡的血战,虽然也知道将来避免不了,可现在至少不想。
纪兰良摆摆手,打断她没有出口的话,“为师知道你的性子,不喜欢掺和这些,只是,唉!人在江湖,心不由己,你……既然选择了在他身边,即使不为他打算谋划,别人也定不会容你安生清净,天下这一局棋,已经开始,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哪里是你想退出就退出的?即使你侥幸逃过,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真的能躲到哪里去?与其被动的被别人移来挪去,安排命运,不如主动出手,自己掌控全局,做那执棋之人。”
闻言,穆青心底震动,神情郑重,“师父,我,我记下了,会认真考虑的。”她也知道他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都是为了她好,有时候不愿入局,却身不由己。所以一切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师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掏心掏肺了。
没想到后面还有更掏心掏肺的。
“青儿,这次赏菊论诗会上,京城乃至天下有名望的学子都会齐聚一堂,皇上和皇后,还有宫里的几位妃子估计也会出席,场面自是盛大隆重,比起明年的殿试来怕是还要有过而无之不及,皇上的用意不言而喻,有安抚天下学子之心,也确实有招揽有才之士的想法,你若是能博得头筹,便可平步青云,只是,也就过早的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怕是日后更不会安生,入了某些人的眼,便会阻碍了另一些人的路,你自己多思量一下,做任何的事情之前,除了求个问心无愧,也要事后无悔无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觉得一切值得,如此便不会纠结苦闷。”
“嗯!多谢师父教诲,学生铭记在心。”穆青重重的点头,眸底感激,有濡慕之情,师父的这份心意比之父母都不为过,因为说出的这番话实在是太交心了。
纪兰良也欣慰的点点头,他相信她一定懂的自己的意思,会做出最好的选择,“还有一件事,青儿也要记在心底,赏菊会上,莫要与别人太多的亲近交谈,知人知面不知心,任何一个靠近的人你都多留意几分,那个苏子涵没有坏心,你可适当结交一下,不过……也无需视为朋友知己,倒是你那两个朋友,是真心对你好,可是这个时候,越是对你太真心的人,你越是要对他们疏离几分,现在他们还都太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莫要再成为你的弱点,反而也会让他们受到牵连。那几位皇子殿下么,那样的出身,很多事情都是立场不同,所以无所谓好坏和对错,你心思玲珑,想来都能看透几分,至于清宜,为师还是那句话,就托付给你多照应了,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更聊的来,那孩子就是孤傲点,倒是没有太多的心机。”
纪兰良说了那么多,有点口干舌燥,穆青早已有眼力的倒好了茶水端过去,“多谢师父的提点,学生以后会时时注意的。”
“嗯!”纪兰良喝了一口茶,觉得自己能想到的都基本说的差不多了,放下茶杯,又想起什么,只是张了张嘴,却又端起杯子,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那些事,唉!他实在是不忍自己说出口,还是到时候再说吧,也许皇上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也许那霸道的臭小子有了解决之道,自己就不先说出来添堵了。
纪兰良不说,穆青也从他那微闪的眸光中猜出了几分,师父是顾念她的心情,不忍提点了吧?这次赏菊论诗会也许还是一个鹊桥大会,师父想说的是这个吧?师父说了那么多人,却对这次被邀请的才女一个不提,大概也是怕她受伤吗?
师父越是这般顾忌挂念为她着想,为她和某人的事纠结又宽容,她就越是为自己的欺瞒所愧疚。
眉眼沉吟了片刻,又为他喝空的杯子里倒满了茶水,亲手端起来奉上,望着他的眸光不躲不闪,“师父,若是徒弟现在有些事情不得不隐瞒,师父可否能原谅?学生保证若是有一天可以说出来,一定会对师父坦白。”
纪兰良听的微微一怔,忽然想起那日在凌霄殿外,八爷趴在某人耳朵边上说的那个秘密了,关于青儿的秘密,能让那臭小子瞬间变了脸色,想必那个秘密一定是极为震撼重大,此刻青儿说的有所隐瞒也是应该指的是那个秘密吧?
他望着她的眉眼不由的深了几分,今日穆青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衫,是九爷让人做的,她就那两件学生袍,虽然穿着也好看,可是参加这样的盛会穿那个就显得太寒酸奇怪了。
九爷出手,必然不会是凡品,布料并不华丽,却透着低调的矜贵精致,完全按照她的尺寸做的,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干净纯粹到极致,如来去自由,洒脱飘荡的一抹云,腰间的带子上垂着一块玉佩,还系着繁复的中国结,是九爷亲手系上去的,喻为永结同心,那玉佩原也与某爷的暖白玉是一对,可是担心这样太过招摇,引人注目,便换了一块黄绿的,莹润的光泽流转耀眼,贴在月白色上,便如初春里刚冒芽的那一抹嫩嫩的颜色,点亮了整个春天。
月白色的锦衫称的那张小脸也是肌肤如玉似瓷,纪兰良越看心底越是心惊,还记得初见时,这张小脸清秀宜人,可现在似乎更加清丽脱俗,曾经那双眸子澄澈如湖、黑白分明,此刻依旧纯净动人,只是却多了几分春色和娇俏,几分他难以形容出来的颜色。
纪兰良忽然心底冒出一个震惊的想法,一个让他足以兴奋又不安、期待又不敢置信的想法,盯着那张小脸,半响,翻滚的一番心思终于压下、平静,“好,为师就等着那一天。若是青儿确实有不得已的理由,为师是不会责怪的。”
闻言,穆青心底终于踏实安然了几分,棋继续下,两人却各自想着心底的那些不能确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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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 都堵在门口等谁呢
一路上都是车马辘辘,从四面八方赶往同一个方向,京城于太师府。
太师府位于京泰街的最西头,这条街可不是一般的街,从东到西也不过只住了几户人家,家家都是高门大宅,朝堂上的中流砥柱,今日,那大门口前都清扫的干干净净,拿清水泼了好几遍,务求马车经过一点的尘土都不飞扬起。
整个街道都如此,清洗的如雨后天空,连带着空气中都是湿润的味道,远道赶来的马车也极有素质,没有大声喧哗的高调热闹,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因为穿越的是京泰街,谁敢不要命的嘚瑟?去的地方又是当朝太师府,素来最喜欢安静肃穆,整的那么锣鼓喧天的怕是还不到门口就被嫌弃了。于太师这人刚直不阿,沉默寡言,与朝臣也不喜结交,谁的面子也不给,所以……低调才是王道。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今日来的最尊贵的主角是皇上、皇后,还有后宫四妃,以及当今声名显赫的几位皇子殿下,这么多的重量级嘉宾,都不张扬,他们谁敢显摆自己?
各府各家的马车到太师府门口便停下,沿着街道摆了一溜,华丽精致程度不一,都有各家的标志,打眼一看便知是谁家谁家来了。
离着开始的时辰还早,门口已经陆续的有寒暄声响起,贵人们还没有来,也尽量声音放轻,按照不成文的惯例,自然是地位越低的来的最早,以示恭敬,最尊贵的则留在最后压轴出场,彰显其独一无二的身份。
穆青和纪兰良来的时候,基本上街道两边的马车已经停不下了,看来差不多该来的都来了,她们一路说着话、下着棋,走的很慢,离着正门还有十几米时,车忽然停了下来。
车厢里,一盘棋正好结束。两人平手,相视一笑,穆青下的有点心不在焉,只是谁也不点破。
“这么快就到了?”
“回老爷,离着门口还有十几米呢,可,可前面走不动了,几位皇子殿下的马车都停在那儿呢!”车外响起一道苍老不解的回声,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马车都不进府?寻常人家的自然不可以,可皇子殿下的那可是有那个脸面的,如今这是在……做什么?看那架势还真是不好猜啊!若说是等人,那一个个的神态也着实都诡异了些,而被等的人有又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一直窝在穆青袖子里睡觉的小宛熊打了个呵欠的探出头去看,无语的撇撇嘴,哼!这是在集体炫耀各自的马车有多么精致华丽?真是……一个个的那节操都越来越碎了,不就是等主人吗?用的着这么大张旗鼓?哎吆喂,还一个个的都这么高调,这样闷骚的争风吃醋真的好么?
小宛熊不会说话,可那大眼睛里的酸气可是冲天的很,最近它真的是过得惨不忍睹啊!身上的毛还没有长起来,缺一块少一块的非常可笑,呜呜……所以它很自卑的尽量都不在人前现身,免得遭那群无良的青龙卫疾讥笑,等到晚上想看看主人吧,主人又被那只妖孽丧心病狂的霸占着,那缠人黏人的指数简直令人发指,一刻都不给它,呜呜呜……它的主人啊!就这么被抢走了,好不容易今天才逮到机会,与主人亲热了一会儿,可是它还睡着了,都怪那只妖孽,最近折磨的它夜里都失眠了。才会白天精神不济,生生的错过与主人的相处。
许是小宛熊瞪着某人的眼神太过幽怨,远处坐在马车里正黯然*的九爷猛的拉开帘子,眸光射了过来,小东西吓的嗷呜一声,慌忙缩回了脑袋,爪子抱头开始乱窜,这是被在断崖下烧了毛以后留下了后遗症了。
纪兰良眸光闪闪,似笑非笑,穆青小脸一热,有几分不自在,却又强自淡定着,微微挑开帘子,就正对上某爷那灼灼凝过来的目光。
天地万物,刹那间虚无,一眼便是万年。
九爷因为没有和穆青一道来,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尤其是想着他家小青青正和别的男子在一辆车里说说笑笑,喝茶下棋,他那心就像是泡在了酸水里,还有一只防不胜防的小宛熊,这会儿也一定趁他不在去骚扰青青了吧?这一样两样的折磨的他心急如焚,看的躲在角落里伺候的双喜频频低头叹息,不就是一会儿见不上吗,至于吗?至于吗?
而赶车的夜白更是频频皱眉,面瘫脸破功,不对,应该是自从穆公子来了青莲院,他的面瘫脸已经基本告别了,每日里表情丰富凌乱扭曲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此刻,也不再遮掩了,那马鞭子抽的让他浑身都觉得疼了,可自家主子还是嫌弃慢,哎吆喂,咱们这么急着赶去又有什么用啊?穆公子坐的可是太儒的马车,那速度铁定快不了,早去了也是白等着,就不能沿途欣赏欣赏风景?
两只愁眉苦脸的逗比,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和闲情逸致基本无缘了,生活中除了穆公子就是穆公子啊。木办法,谁让他们的主子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人家,不是和穆公子在一起,就是在去找穆公子的路上。
九爷可不管这些,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家小青青,等到了门口,第一件事就是差夜白去问纪兰良的马车来了么,那样的迫不及待让夜白都无力吐槽了。
就咱们这速度,人家能赶在前面才怪了?
不过话自然还是要去问的,那守门的人很是奇怪的回了句没有,看眼白的眼神也颇有些诡异,好像他有毛病一样。太儒那样身份,就算不抻到最后,那也不能这个点来啊!问的多……白目。
夜白也很是丢脸了一把,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主子智商因为春天来了,下降的厉害,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还能聪明的了?
木着脸回了九爷,九爷那眸底的希翼就破灭了,其实他也知道他们还来不了,可是他还是愿意抱着那样一丝的奢望,因为只有那样,心底才不会空落落的让他抓狂,让他坐立不宁,神魂不安。
他想,他真是疯了,每一次和青青分开,那样的思念和不舍都会搅的他心乱如麻,什么都干不了,也什么都无法思考。
九爷坐在车里,失魂落魄的忧伤了,双喜和夜白见状也悲催的跟着忧桑,唉!马车不能横在门口,会挡了后面来的人的路,因为他们来的实在有点早,所以路两边还有些空位子,可是依着九爷的身份把车停在那里,估计周围那些停车的人家怕是会惶恐死了,于是,夜白把车停在了大门口边上,留了一条道,足够两个人并排进出的了,他还算厚道吧?
咳咳,被九爷刺激的夜白多少心里扭曲了点,他不得劲,整的今日来的人那心里就都好受不起来了,
于是,早先来的人就算是撞了大运了,早早的进了门,躲过去这一劫难,可后来的……本就穿过京泰街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家马车惊扰了路边府邸的贵人,谁知,到了门口,刚想喘口气,就看到九爷的马车了。
九爷的马车很高调精致,比起寻常人家的来,长了宽了足有两倍,全京城就他敢做那么大的马车,所以停在门口很是扎眼。
如此,那刚要松开的心就又揪起来,再看看门口留的那点小道,只觉得头皮都紧了紧,今日欢欢喜喜的来参加赏菊论诗会,怎么到头来整的这般……让人头疼了?
只是再头疼,也得去面对,下了车,经过门口,对着马车里的人不敢打招呼,又不敢不打招呼,着实为难纠结了一番,便默默的拜了拜,对着守在边上的夜白又行了个礼数,那意思就是说我们可不是视而不见不尊重九殿下哈,是不想打扰了九殿下的……休息或是沉思,才做的这么低调的哈!
夜白嘴角抽了抽,摆摆手,那些人终于如释负重的穿门而过,脚步急促,背影仓皇,好像怕晚了一步,就会被某人给逮住似的。
一个一个的都纷纷效仿,默默的拜,默默的用眼神交流,然后亟不可待的进门,彼此连小声寒暄都省下了,搞得那负责守门迎客的人很是悲痛,这叫什么事啊?好端端的一场盛会,不该是欢天喜地的吗,怎么整的跟做贼似的都见不得人了呢?
哎吆喂,他们这些天忙忙碌碌的到底实是在为了啥?
为了啥?问天问地问九爷呗,谁让九爷心情不爽,谁让夜白被刺激的心理扭曲了,谁让你们见了九爷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谁让……?唉!一言道不尽个中的心酸泪啊!
可夜白心理舒坦点了,都不痛快,他就痛快点了,双喜垂着头在装死,这个世界已经疯狂了,他还是不要参与为妙,免得跟着一起疯。
谁知,后面还有更疯的。
九爷的马车来了,堵在那儿不进不出的,只余下一点的空供人步行进出,可后面又陆续来了几辆马车,也都是身份尊贵的主,可以直接驱车进府的,如此一来,就都被迫停在门口了。
先是四爷的,来了之后,也没有下车,赶车的江月皱着眉对着车里小声的说了一句,车里默了一瞬,轻轻的吐出一个字“等”!
江月的眉皱的更厉害,却是不敢反驳什么,四爷做的决定总会有他的道理,那么……便等吧,只是,堵在人家门口等还真是诡异啊,再看九爷那车根本就是故意横在那里,而且……等什么呢?还是说等谁?
江月的脑子不够用,远远的扫了眼夜白,想从那张面瘫脸上看出点什么,可夜白给他一个很欠抽的白眼,江月顿时悲愤了,这年头挡路的还都有理了啊!
四爷的马车来了不到半刻,三爷的马车也缓缓而来,赶车的雷鸣可不像江月那么老实,看到门口堵了两辆车,却都不进,那脸色便有些难看,不过他到底也不是鲁莽之辈,忍着气请示了车里的主子一下,是否需要让他们让开,在他心底,三爷比起四爷、九爷来,那就是兄长,兄长的路被挡着喊一声让开不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谁知车里沉默了一瞬,响起的竟也是一个字,“等。”
雷鸣闻言,抓耳挠腮的纠结了,等?有什么好等的?再说在大门口等算怎么回事啊?一个个的都是皇子殿下,都在门口干等着真的好看吗?
不好看的是现在赶到的那些受邀来的人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