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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腹黑皇后妖孽皇 > 腹黑皇后妖孽皇_分卷阅读_107
  纪清宜和苏子涵神情淡定,仿佛对这一切都再觉得自然不过,纪清宜甚至还心思跑了跑,想着九爷小定的时候送到府上的那些宝贝价值多少银子呢?而苏子涵则开始纠结苦闷,九爷这土豪拿着银子不当回事,他们可都是中产阶级,等九爷大婚时,他要随多少彩礼才能让人家看来值得一提呢?一万两都看不到眼里去,可一万两对他来说,那就得砸锅卖铁了。
  只有八爷瞪大着眼睛,目光灼灼不敢置信,最后又化为羡慕嫉妒恨,“九弟,你对大皇兄之心真是感天动地啊!一万两银子啊!你哥哥我一年的花销也不过是千两而已,不吃不喝都得攒十年才能凑出这份大礼,哎呀呀,你这是省吃俭用多少年才存下的?却一下子都给了大皇兄当贺礼,这份情意……哥哥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了。你放心,你这份心意,大皇兄一定会铭记在心的,我也一定会把这桩美谈宣扬的天下皆知,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会热情歌颂你们二人兄弟情深的。”
  八爷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其他在场的人闻言已经风中凌乱石化。连九爷都面色黑了黑,有种想呕的冲动,躲在暗处的小宛熊笑的很猥琐,怎么听上去两人那么有奸情呢?
  穆青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八爷,只能慨叹,真乃是极品奇葩啊!
  谁知,完事了,人家貌似又想起一件事来,很紧张的问,“九弟,你省吃俭用这么些年,不会把银子都给了大皇兄吧?哥哥我可是过不了多久也要大婚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伤了哥哥我的面子哈!我可是指望你也送一份大礼给哥哥撑面子,好有钱办酒席。”
  九爷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适可而止,知道他的好意,这是在化解大皇子的挑唆,可说的也太恶心了一些,“放心,你的那一份爷也已经省吃俭用存了十年了。”
  “呵呵!”听着九爷咬牙切齿的动静,八爷笑的很愉快!“如此就好,哎呀,可算是放心了,大婚的席面钱不用愁了。”
  八爷唱作俱佳的表演,众人看的一头黑线,尤其是苏子涵真想遁地跑了,娶他家妹妹至于穷成这样么?不过如此一来,倒也化解了刚刚那火辣辣的尴尬,只有大皇子的脸色有点僵硬。他本来想要激起所有人的不快嫉妒,却不想被这个抽风的老八给破坏了。还整出这么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来恶心埋汰他。
  “呵呵呵!”大皇子笑的很干涩,“八弟就是爱开玩笑,九弟守着一座宝山,哪里需要省吃俭用?等你大婚时,愚兄也会送上薄礼,断不会让你为了席面的银子发愁的。”
  “哈哈哈!大皇兄就是通透人,看出弟弟是在变着法的要钱了,呵呵……失礼失礼、见笑见笑了哈!”八爷拱着手笑着打哈哈,众人抹抹头上的汗,想着快点敬酒吧,别再跟这位爷扯了,再扯下去,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更让人不能承受的。
  “来,愚兄给各位满上,多谢今日来庆贺愚兄之喜。先干为敬。”大皇子似乎也受不了八爷的抽风,亲手给众人倒满酒,仿佛示意这酒里没毒似的,痛快的一口喝个精光。
  穆青不能喝酒,哪怕这酒清香醉人,她也只是端着,“还望大皇子殿下见谅,在下实在不会饮酒,只能辜负了大皇子殿下的一番盛情了。”
  穆青不饮酒,众人也都是知道的,皇上劝酒都喝不了一口,也没人攀比,可大皇子这次有点不依不饶的意味,“这杯酒可是本殿下的喜酒,本殿下的侧妃与穆少儒还是旧识,怎么着也要给个薄面吧,哪怕浅尝一口也是好的。”
  话说的合情合理,让人难以拒绝,穆青不由自主的蹙了下眉,神情有几分犹豫。
  见状,八爷就要上来抢酒杯,一起伸手的还有纪清宜和苏子涵,只是谁也没有九爷的动作快,三爷的手在要出的那一刹那,瞥见九爷的动作,又下意识的缩了回去。他在这几人里,最没有资格。
  九爷瞪了那三人一眼,有他在,还用的着他们现殷勤,哼,难道一个个的还都贼心不死?
  咳咳,九爷那怀疑的眼神一瞪,三人可就后悔了,好不容易撇干净,可不要再被惦记上了,八爷忙举手表示,“九弟,你千万别误会,我就是想多喝一口酒,不知道你恰好也喜欢,呵呵,既然九弟抢到了,那你先,你先。”
  九爷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回桌面上,“大皇兄,青不善饮酒,这一杯我代她喝了。”
  “呵呵,九弟与穆少儒真是情深意重,你我不分,若是纪小姐知道了,怕是都要吃味了。”大皇子半真半假的说着笑话,句句带刺,别人也都听出了那话里不寻常的意味,只是眸光闪烁着,故作不知。
  八爷却哈哈一笑,“大皇兄这话说的,若是九弟替穆少儒喝杯酒就让纪小姐吃味,那九弟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大皇兄,岂不是要让纪小姐醋死了?哈哈,大皇兄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幽默了?”
  众人再次面色一僵,一黑,一凌乱,对八爷五体投地了。
  大皇子盯着笑的无辜的八爷,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凌厉,以前他还真是小看这个弟弟了,看似不着调,可刚刚那一句句话说的都恰到好处,一次次的维护老九,把他话里的圈套都给化解了。果然,这么多年他都是装的。
  最后,大皇子觉得再待下去着实无趣,打着哈哈去了旁边的雅间敬酒了,背影僵硬,半点便宜没捞着,还被恶心了一把,今日之后,被老八那张嘴出去天花乱坠的一宣扬,兄弟情深的戏码就传遍天下了,当然那重点肯定是夸耀老九为主,偏他还不能反驳。那厚厚的一摞银票和耀眼的玉石观音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这一次算是吃了哑巴亏了,等老九大婚时,自己还得把礼随的更厚重一点,不然脸面更难堪。
  接下来,雅间里的气氛有点古怪,有意无意的都去看八爷,好像第一天才认识他一样,也有意无意的去扫九爷和穆青,对两人的关系讳莫如深又心痒好奇,苏子涵和纪清宜虽然不看一眼看一眼的好像有多动症一样,可是夹在中间也着实觉得别扭,八爷最淡定,甚至于还有那么点扬眉吐气的傲娇,藏拙十几年,就算被看破又如何,有些争斗已经提前开始,该是时候揭开底牌了。
  这一次婚宴吃的很是复杂,几乎都有些食不知味,宴后,有人来请去前院看戏,那里搭好了戏台子,周围围着厚实的绸布,既可以挡风避寒,又看上去喜气洋洋,看台子周围也挡着屏风,还点了好几个火炉子,坐在那里倒是也不觉得太冷。
  今日请的戏班子据说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还有几位名角,所以哪怕天很冷,大多数人还是留下来兴致勃勃的等着看戏。
  戏台子分开男女,离的很近,只是中间象征性的隔了一道屏风,穆青和九爷本来要直接回去的,可大皇子府里的一个小厮却传话过来说,玉叶找她有事,在戏台子那里等她,穆青就没办法离开了。
  纪清宜和苏子涵也没有离开,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是听说羽落公主在戏台子那里听戏,想走又想留的纠结,一个是听了今天最后的压轴戏是墨白忆上场,要走的脚步就犹豫了,八爷似笑非笑的一声长叹,“哎吆喂,有些人守着佳人在侧却不知道珍惜,欲迎还拒,欲擒故纵,可怜我只身一人,孤单无依,想要表现绅士风度都没有机会,命苦啊命苦!”
  纪清宜和苏子涵听着他还在那儿摇头晃脑的感叹,受不了的快步离开,却是朝着戏台子的方向。他们有预感,若是不去的话,那位爷嘴里一定还有更厉害的话在等着伺候,所以还是去吧!
  其实他们的心底也是矛盾的,本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那一日的折梅节而牵扯在一起,又因为穆青的撮合而迈出了最匪夷所思的一步,期间没有再联系,可是每一次喝水都会莫名的想起有一人和自己用着同样的杯子,心便异样起来。此刻也是,心因为要看见那人,而变得怪异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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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婚宴三
  穆青和九爷去戏台子那里时,在拐角的地方遇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好像刻意等在那儿,俊美如明月皎皎,一身的月白锦袍在满园红色喜庆里有些格格不入,负手而立,迎着寒风,似乎不知道冷为何物。
  “青青,我们从另一边走。”九爷下意识的拉起穆青的手,就要倒回去,不管对面某人的眼神已经望了过来。
  “齐天,别闹。”穆青低低的警告,站着不动,都已经面对面的遇上了,再避而不见显得多么尴尬。再说了,为什么要回避啊?这货的小心眼怕是又犯了。
  “青青……”九爷神情懊恼,刚刚有拐角挡了视野,所以没有看见那人,哼!摆明了是故意挡在那里,等着看他家小青青的吧!之前在席面上没有看见,这是不死心的还要找补上?
  穆青拿眼神瞪他,后面跟着的夜白和双喜也一头黑线,哎吆喂,主子,您吃醋就吃醋,请默默的吃,做的能不这么明目张胆吗?再说了,躲得了初一,还躲得了十五?
  对面的四爷齐斐已经走了过来,俊颜含笑,看起来雍容高贵、风华卓然,难怪会被京城的女子奉为最想嫁于的夫君,果然有那个资本。才情,气度,家室,品貌,在几位皇子里可以说是最有吸引力的,比起大皇子来品貌高了不止一点半点,比之三爷那才情的优势显而易见,比起不着调的八爷气质风度人人有目共睹,就是比起九爷来,人家那性子也实在也好了太多,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不是九爷那火爆任性的脾气能比的。
  “九弟,穆少儒!”清朗的声音里带一抹微凉,眼神却清澈,只是看着她有那么一丝出神。
  “见过四殿下。”穆青微微行了一礼,姿态疏离,有那货在边上盯着,她对哪个男子也不能太客气了。不然,回去就有的一番惩罚纠缠了。
  四爷眼神一暗,笑意却越发温和,“穆少儒,何须如此客气,你我同窗近半载,自然随意一些就好!”
  “四哥,青对人最是礼貌谦和,四哥贵为皇子,青这般见礼是合情合理,太随意了被别人看去,岂不要被人诟病?”九爷看不惯人家想要和他家小青青套近乎的殷切模样,以前在崇文馆找不到机会,现在这是一个个的都按耐不住了?
  穆青轻咳了一声,身后的夜白双喜脸色已经僵尸状,只有四爷笑意不变,“是吗?为兄怎么见穆少儒对着九弟时,没有行过一次礼呢?是九弟拿着自己不当皇子还是穆少儒的礼貌谦和只是对着其他的人?”
  暗处的小宛熊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四爷可不是三爷,不止有计谋,口才还觉佳,看这次九爷如何应对?
  不过话说,八爷那个神助攻怎么还没来呢?嘿嘿!有他更精彩哈!
  闻言,穆青抬起眸子,飞快的看了一眼,又自然的垂下,遮起眸底的赞赏,这个人真的很有做外交大臣的潜力,优雅的风度,不俗的相貌,绝佳的口才,若是他能放下那争夺之心,愿意辅佐那货,将来天齐在这片大陆上一定会是最强大的国家。
  九爷可没想这些,被某人噎了一下,美颜黑沉沉的很不好看,口气就变得有些冷,“爷自然是皇子,只是这身份是对着天下其他人,在青面前,爷只当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身份地位,爷愿意这般待她,青自然待我与别人不一样。四哥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小宛熊听着九爷这番咄咄逼人的反唇相讥,也暗暗叫了一声好,哎吆,针尖对麦芒,好戏开场喽!
  面对九爷毫不客气的嘲弄质问,一般人只怕会羞闹成怒,会急切的找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心思,没想到四爷却坦荡荡的一下子放在了明处,“羡慕太浅,嫉妒太恶,我是……渴望。”渴望她也能那般对待自己,不要客套的疏离淡漠,这一刻,他终于吐出心底的声音,不是最想说的那一句,晚了一步,满盘皆输,他无数次的后悔那一日的错过,是亲眼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啊!那样的痛楚不是亲身经历,永远不会知道是怎样的感觉。他现在知道了,也被折磨了许久,他一次次的强迫自己要放下,提醒自己最渴望的是什么,岂能因为一个女子就毁了自己的大业?
  道理,理智都清晰,想要做到却实在太难,就像此刻,明明不该来,就任由他们去,他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可脚就像是不听使唤,还是等她在这里。
  渴望二字,听的穆青心头一震,惊异的抬起眸子,眼前的人坦诚的没有一丝遮掩,倒是让她困惑了,在她的印象里,这位爷可是最适合当政客的,让人无法猜透他的情绪,对所有人都以礼相待,却也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会儿突然真诚起来,还真是让她不习惯,也有点怪怪的,因为他的口气眼神都太暧昧了些。
  她还来不及组织语言,九爷已经忍不住酸酸的开口,“好一句羡慕太浅,嫉妒太恶,你是渴望!敢问四哥渴望什么?”
  九爷眼底的戾气似乎要一触即发,是个人看到这里都该打退堂鼓了,可四爷终究不是寻常人,不躲不闪的迎着人家的怒视防备,一句类似表白的话说的理所当然,“渴望与穆少儒……能早一点相识相知,如此便不会现在有这么多的遗憾了。”
  九爷美眸一眯,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了,感情当初他也是认识他家小青青的,只是出手也出晚了,这一刻,他忽然很庆幸很庆幸,两人遇上的最早,很庆幸青青那晚对自己的调戏,不然他也许也会错过,留下遗憾,不,不止是遗憾,将心比心,若是此刻他站的位置在四哥那边,看自己喜欢的女子即将成为别人的妻,那会是什么样的痛彻心扉?
  还好,还好,那晚青青招惹的是自己,还好自己锲而不舍的寻找她,还好他们都发现的她太晚,给了自己最好的先机,还好,还好,她是他的!
  如此想着,心底渐渐的生起一丝后怕的慌乱来,不由自主的去握她的手,想要肯定她在他的身边。
  “齐天!”穆青被他在大庭广众下握住手,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再看到他忽然苍白的脸,惊的一下子反握住,那手竟然是冰凉的。“齐天,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九爷的反应也吓的那僵尸状的两人快速的冲过来,“九爷!”却被九爷一下子用内力给逼的退后了好几步,惊的脸色都苍白,摇摇欲坠,好像要倒下去一般,比起男主都要虚弱。
  四爷眉头一皱,也下意识的就要冲过来,探他的脉搏,可下一秒,就见他忽然把她搂进怀里,那绝对占有的姿态,那用尽一切力量的宣告,刺的他眼睛生痛,俊颜一刹那也惨白了,紧握住拳头,猛然转身,酸涩的留下一句“看戏的时候当心一些。”就抬步离开,背影失了往常的优雅从容,仓皇失措的像是在逃避什么。
  暗处的小宛熊失望的叹了口气,唉,这么快就被打败了么?它还没有看够好不?它还想等八爷来助攻呢?不过那妖孽还真是……那苍白的脸不会是假的吧?那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不会是装的吧?哎吆喂……这一招反败为胜可真是腹黑又狠啊,看看刺激的人家四爷那走的时候都成什么样子了?
  九爷还真不是装的,他再不搂着他家小青青来感受一下她的存在,便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着一块浮木,那样的渴望、慌乱无助,又心生满足踏实,“青青,不要离开我。”
  穆青被他忽然的虚弱给惊的失了往日的淡定,也忘却了矜持,用力的回抱住他,努力把自己温热的小脸贴在他冰凉的脸上,语气急切而温柔,“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难道是刚刚那喝的酒有问题?”想到那个可能,穆青心底更是慌乱,依着大皇子的毒辣,在酒里下毒很有可能。小手松开他的腰,就想去怀里掏那颗解百毒的药丸,幸好她出门时带在了身上。
  夜白和双喜这会儿却面色古怪起来,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最是了解的,主子是百毒不侵的体制,不然这么多年在宫里早就被人毒害了无数次了,那现在娇娇弱弱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脑子里一个激灵,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想到一块去了,天,主子不会是装的吧?这演技也……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两人无语的都撇开了脸,不敢去看那还在热情相拥的两人了,离的远远的,一边替主子放哨,一边鄙视的腹诽,主子真是……打击情敌各种没有下线了。
  他们还真是冤枉人家九爷了,九爷这会儿是真心虚弱啊,可惜已经没有人相信,穆青还是暂时相信的,只是去怀里掏药丸的小手被抓住,“青青,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刚刚……有点害怕!”
  “什么?”穆青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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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送到 婚宴四
  那一声不敢置信又有点尖锐,唬的夜白和双喜忙把盯梢的范围扩大了些,这是要收拾主子的节奏了吗?忽然觉得头皮有点麻,悄悄的背转了身子以求减少存在感。
  小宛熊却来了精神,刚刚还觉得没有好戏可看正无聊呢,谁知更劲暴的就要开演了。啊哈哈,那只妖孽的把戏被拆穿了?
  九爷虽说刚刚不是装虚弱,可被人家这么一低吼,竟然还心虚上了,难道他刚刚真的有故意夸大的意思?还是那一个拥抱其实有刻意的痕迹?
  这么一想,自己都不确定了,只是瞥见某人威威胁胁的小眼神,就算是装的,都坚决不能承认,更何况,他刚才是真的害怕了。
  “青青,我是真的被吓着了。”
  眼神委曲哀怨外加举手信誓旦旦的保证,那造型让小宛熊做了个鄙视的动作,暗处躲着的某人似笑非笑的抽抽嘴角,这世上让他能不敢直视的画面可不多见,今天算开了眼了,还是发生在九爷身上,哎吆喂,怎一个惊异了得?
  穆青这会儿见他面色已经回复正常,又看着四爷消失不见,连夜白和双喜都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的躲的远远的,有点回过味来了,不由的有点恼,“吓着了?被四爷?天齐国最是恣意妄为的九爷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般小了?”
  吼吼……妖孽挨凶了,看着真是痛快啊,夜白双喜则比他们被训还难受,头垂的低低的,偏某人瞪大着桃花眼一脸的兴奋,哎吆喂,九弟还会有这么一天啊?要是让父皇看到了,估计得好好的嘉奖穆青一番。
  “青青……”九爷讨好的去抓她的手,被她没好气的挣脱,又锲而不舍的去抓,大有抓不着就不罢休的架势。
  那小孩子打架闹别扭的纠缠再一次让暗处看热闹的人兽开了一次眼界。
  穆青被他缠的烦,“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走,九爷一慌,忙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的腰,再也不敢有什么矫情和傲娇了。“青青,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吓唬你,刚刚那一阵我想到四哥说的那一句留下遗憾,忽然就有点后怕,若是当初我没有缠着你,若是他们都早发现了你的好,不对,他们一直知道你的好,只是不知道你是女子身,把那份感情收了起来,现在后悔了,觉得心痛了,就都跑来跟你表白,我就想若是……若是他们早一点出手,或者我当初不缠着你,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你就会跟了他们,只要那么想想,我就……就觉得胸口疼的活不了,青青,我真的很后怕,幸好,你是我的。”
  身后的声音有点语无伦次,开始还带着一丝懊恼,慢慢的变得轻颤,忧伤,还有一种劫后重生般的庆幸恻然。
  穆青就没了脾气,心底还隐隐为这个笨蛋疼了一下,松开他紧束在腰上的手,叹息一声,“傻瓜,什么是缘分,缘分就是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刚好遇上的那个人,不管天涯海角,都会注定遇上,就像我们,老天爷不是把你送到我身边了?而我百般想要逃开,最后不是也被你抓住了?所以,缘分是谁也拆不开的。以后,不许再想这些有的没得,更不许吓我。”
  听了这一番话,九爷那慌乱不安的心就舒畅了,就落下了,就妥妥的了,就开始心花怒放了。“青青,你是说我们是缘分天成,你非爷不可是不是?”
  这一声可就嘚瑟欢喜了,穆青哭笑不得的甩开他的手,不再理会他径直往前走,这货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还非他不可?她真是醉了。
  九爷在后面笑着追,“青青,青青,爷说中了,你害羞了是不是?呵呵!”
  等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另一个拐角,那笑声似乎还在空气中荡漾。八爷从角落里看完戏闪出来,拍着夜白的肩膀,一脸的感慨,“谁说你们主子爱耍酷的?就这爱娇小意的性子,啧啧……让本殿下都自愧不如啊!本殿下以后都不敢再以情场高手自居了,你们家爷才是个种翘楚,想当初,本殿下还嘚嘚瑟瑟的给你家爷传授经验,唉,现在想来都觉得真是丢人啊!”
  夜白无语的瞪了他一眼,拿开搭在肩膀上的手,一句话不说的走了。他早就对九爷的这些了解清楚,只有八爷还蒙在鼓里罢了,竟然躲起来看主子的笑话,哎吆喂,真以为爷不知道呢!一会儿准有他好受的,他还是离着这位远一点的好,免得殃及池鱼。
  双喜更是跑的飞快,完全不顾身后八爷不解的喊,“哎,等等爷啊!爷还想再跟你俩好好的探讨一番呢!咱们可是一起听过墙角的友谊,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啊!”
  闻言,夜白和双喜跑的更快了,果然刚刚不应该给他兜着,一会儿再跑去九爷跟前告状还来得及撇清关系不?
  穆青和九爷到了戏台子的时候,人基本已经坐满了,不过前排还是留了好几个位置,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些茶水糕点。
  苏子涵和纪清宜已经早到了,在一边给两人占了椅子,见他们过来了,示意他们到这边坐。另一边坐着三爷和四爷,那眼神也一直若有似无的盯着来人的方向,看见想要看的人,那眸光就都亮了亮,只是,再看人家身边那笑意盈盈的护花使者,又暗淡了下去。
  九爷见状,对身边的人就越发的呵护,若不是现场还有很多双的眼睛盯着,他怕是要把她当女王供起来。
  两人坐下后,夜白和双喜才一头冷汗的跑来,小心翼翼的立在一边伺候着,等到八爷姗姗来迟,更是垂着头,装看不见的。
  八爷却不放过他俩,那眼神似笑非笑,又意味深长的总是往后看,甚至挤眉弄眼的作心照不宣状,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可他那模样比说了什么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