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赶早来回报工作,顺道被留下吃饭了,本来看到孩子们在读书,好奇地过来,打算指导一下,孬好他也是个高中毕业的。
在看到孩子们的试卷后,天真的想法被灭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开拓创新?发展思维?
他脑子到底有多僵化?一个题都不会!
呸!
绝对不是他智商的问题。
“右火峰来了?左水逸呢?”
微微儿感到惊讶,他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看见一个便知另一个在不远处,况且饭菜已经端上来了,左水逸早该趴在桌子上,恨不得一口气全吞了的,怎么现在还没看见人影?
“咳,咳。”
右火峰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他能在头儿面前无遮无拦地说些荤话,在小嫂子面前,实在说不出来。
尉迟冽霸看着右火峰窘迫的样子,无良地笑了起来。
早晨的好心情也是因为左水逸的事儿。
“左水逸的婚期就要到了。”
微微儿呆呆,继而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在她看来,这里人都不顾惜自己,为了工作为了事业,都不顾自己的婚姻大事,所谓成家立业,有了家才能好好地立业。
她不是长辈,不合适去劝解,她婉转地与刘妈提过几句,刘妈也不辜负她的期盼,以长者的身份劝过,可惜没有用,一个个都说还早。
都过三十的人了,怎么会早呢?她父亲在三十二的时候,她的庶哥有了儿子。
三十多的人还是单身,怪可怜的。
如今左水逸的婚事有了眉目,微微儿打心底里为他高兴。
“什么时候?”
微微儿忙问道,眼睛亮晶晶,脸蛋也因为激动而变的红扑扑的。’
她想到左水逸与右火峰都是无父无母,家里也每个正儿八经的长辈去主持婚事,皱着眉头看向尉迟冽霸。
“婚事是大事,要好好准备。”
右火峰被微微儿的连续竹炮般的反应吓了一跳,安静下来,稍微想了想,便知小嫂子是真的把兄弟几个当成了自己人。
心里暖暖的。
转念一想,还是头儿的眼光好!
尉迟冽霸摸了摸肉汤的温度,微烫,正合适。
“左水逸还是一头热。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微微儿温顺的地点点头,接过尉迟冽霸手里的肉汤,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很快便喝完了一蛊。想再喝第二蛊的时候,被尉迟冽霸给制止了,自认为狠厉地瞪过去一眼,看他还是没同意,只好乖乖地吃青菜。
尉迟冽霸面无表情,眼中却是满满的笑意。他的小妻子不知道,无论她做了什么表情什么动作,在他看来,都是十分的可爱。
刘妈看到喝光光的肉汤,欣慰地点点头。以前小丫头总嫌弃肉汤油乎乎地太腻。一怀孕,口味大变,曾经最讨厌的肉汤成了小丫头最喜欢吃的东西。
这些肉都是她从老家拿来的,在山上放养的野物,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安全也最营养不过了。
看来,小丫头肚子里的小家伙是个喜欢吃肉的。
尉迟惜冕对吃喝非常挑剔,不符合她的口味的,不吃,不符合她审美观的,不吃,不符合营养搭配的,不吃。
在怀尉迟惜冕的时候,微微儿也因为挑剔吃食,全家都被折腾的不轻。而这一胎,微微儿也只是食量有点大、睡的有点多,一点都不挑食,甚至到了什么吃食都能吃的下的程度,当然,对肉食是尤其地热衷的。
种种症状下,全家一致认为,这一胎是个好养活的乖孩子。
吃晚饭,右火峰打包了一大袋子的腊肠离开。
微微儿穿的厚厚实实地在走廊上慢慢地走着消食,尉迟冽霸站在一侧牵着她的手,谨慎地护着她的肚子。
“左水逸怎么一头热了?”
微微儿迫不及待地问着。
尉迟冽霸低头,直接看到小妻子纯粹清澈的眼睛,心里一阵恍惚,回神捏了捏她的鼻子。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她对他的吸引力,不见减少,反而愈发地浓烈。
他的小妻子,他的。
尉迟冽霸温柔地搂住臃肿的微微儿,在她的耳边呢喃到道:“。”
微微儿茫然地看向他。
尉迟冽霸把微微儿脸上的碎发拨开,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红润的嘴唇。
微微儿脸色乍红,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羞涩地不肯抬起头。
君子发乎与情止乎于礼,白日,且是外面,他怎么做了这些亲密的事。
心中虽知,身为女子,应该矜持,应该含蓄,可……心里与嘴里都是甜甜的……。
尉迟冽霸看着羞怯地不肯抬头的小妻子,索性直接抱起来走向花房。花房里有地暖也有各种绿色植物,比冷飕飕地外面更适合他的小妻子散步。
来到花房,尉迟冽霸缓缓地把左水逸身上发生的事儿当成故事般地讲给微微儿,惹得花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娇笑。
尉迟惜冕站在花房门外,看到两人的背影,用肥嘟嘟的小胖手摸了摸下巴,又悄悄地走了。看在她家女人这么开心的份儿上,就不打扰他们谈情说爱了。
这场雪来的有点晚,往年里,这个日子早进入了暖春。仔细推算下日子,她家女人也快要生了,天这么冷,妹妹的衣服需要再添加些了,家里的暖气也不能停,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她妹妹!
☆、第47章 傻乐
左水逸忧愁地坐在台阶上。
他很不明白,他长的俊,身材好,有钱,妥妥的高富帅,为什么那个女人不嫁他呢,他都已经求婚了。
这次是第二十八求婚,结果:失败。
人生无爱……
古莫清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坐在台阶上的男人,拉着行李箱离开。
行李箱在水泥路上压出沉闷的声响。
太阳渐渐下落,左水逸起身,拍拍屁股,从花店里买了是十一朵玫瑰,决定再接再厉,今晚进行第二十九求婚!
都说烈女怕缠郎,他每天缠着她,一天求婚三次,她不答应他,她也休想答应别人。
“该死的女人!”
左水逸对着一张纸条,气闷。他就这么不招人喜欢?还躲着他!
“右,帮我查那个女人的行踪。”
左水逸坐在梳妆台上,把纸条撕成一条又一条,看着纸屑飘飘扬扬地落地,在最后一个纸条落地的时候,调查结果发送到了他的手机上。
左水逸拿起外套向外走去,眉眼间透着一股诡异的兴奋。
追逐战?好玩。
古莫清趴在飞机窗上,看着飘过的风景,冷冷清清的气质让旁边的小青年也不敢贸然地打招呼。
古莫清不吃不喝地飞行了十个小时,视线一直在窗外。
直到下了飞机,旁边座位上的小青年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他座位旁边的女孩貌似有自闭症,浑身死气沉沉的,他就怕这人会突然爆发啥都,提心吊胆的一路,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这世道,出个国,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唯恐碰见个什么分子,他还是赶紧办完事回国。
祖国,我爱你!
古莫清坐在等候室中,吃着刚买的奶酪面包,只吃一口,就控制不住地恶心。
看着手表,数着时间。
扫地的大妈看着偌大的等候室中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地作者,单薄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可怜,难道又是个失恋的。她扫地这么多年来,已经深刻地领悟到,机场就是渣男扎墩儿的地方,隔段时间就上演一场抛弃与被抛弃的大戏。
瞧这姑娘一动不动坐了三个多小时,可别是想不开了吧。
扫地大妈装作不经意间扫垃圾扫到了古莫清的面前,随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坐到古莫清的对面,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姑娘呀,人生不如意十之□□,一个人怎么可能把所有的好事儿都能占尽呢。你瞧瞧,你长的多漂亮呀,何愁找不到下一个好人家。人生呀,难得糊涂,凡事都不能太较真,吃点平时不舍得吃的东西,再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一睁眼,雨过天晴。”
飞行员也有轮班倒休的,刚完成一个航班,一个三十来岁地机长穿着一身职业服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又来等我了,身体不好就在家歇两天。”
机长一边无奈地说着,一边把地上的垃圾扫到垃圾桶里,然后把工具都放置到本来的位置。
“你妈身体好着呢。正好咱能一块儿回家,今天想吃什么,去一趟超市买点肉和菜。”
机长像对待其他普通陌生人一样,对着古莫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便扶着不停念叨的母亲离开了等候室。
古莫清通过落地窗,看着一高一矮的母子两人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如此,偌大的等候室真正地只剩下古莫清一个人了。
古莫清不怕孤独,她甚至享受着孤独,这能让她的脑子更加地灵活。
看了看表,从背包中的小袋子了拿出魔方,玩弄着。
魔方,贵在计算,精准的计算,这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魔方的六面重新变成同意的颜色,古莫清神情淡淡地看向大门口的一抹黑影。
“不跑了?”
左水逸散懒地靠在座位上,心中想着,他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这该死的女人,而且刚才的出场方式也特别的炫酷,也许他可以考虑一下走霸道总裁风,毕竟安静的美男子已经有些过时了。
要不,他换个气质?换个风格?
想到这里,左水逸扭头,对着古莫清认真地问道:“你的理想型是啥样的?”
“京巴。”
左水逸的脸有些不受控制地扭曲。
京巴?就是那种贱贱的,每天都在卖蠢的狗?
如此物种,绝对不适合他这幅谪仙般的样貌。
pa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