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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荡漾 > [重生]荡漾_分卷阅读_38
  ......
  莫洪武脸上糊满了泪水,“阿吉玛,阿吉玛......”手忙脚乱的给肖笑松绑,可是被解开了束缚的女人却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反而捡起了地上雨掉落的手枪直接抵在了莫洪武胸口。
  莫洪武吃惊的看着胸口的枪口,失神的注视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人,嘴里低喃着,“阿吉玛?”
  “是你害死我女儿的,是你,你个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
  肖笑双眼通红,没人会怀疑下一刻她就会扣动扳机,莫洪武抓着她手里的枪更紧的抵在自己胸口,“阿吉玛,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开枪。”
  “不是不是,我不是阿吉玛,我再也不要听到那个名字。”肖笑苦笑着挥舞着手臂挣开莫洪武的手,心里一狠一枪打在了莫洪武右腿膝盖上。
  枪声惊动了门外的人,一众彪形大汉还有雨冲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众人瞬间将肖笑制服在了地毯上,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反剪着她双手,一手肘砸在了她背上,她大咳了两下,一口血喷了出来,头一歪晕了过去。
  看见被按倒在地的肖笑,莫洪武发疯般的开枪射杀了压在它背上的手下,推开了众人将她抱在了怀里,“都给我出去。”
  同伴把尸体拖出了房间,雨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手枪,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肖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莫洪武一直抓着她的手守在她身边,看见她醒来,高兴的吻着她手背,“阿吉玛,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只是悲伤过度,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
  **
  肖家的公寓里,众人都屏住呼吸看完了刚刚那一幕,当肖笑晕过去那一刻,众人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特别是坐在几米开外的闫肃,没人注意到他当时的担忧和愤怒。
  耳际里沙沙沙的断断续续的传来男人的懊悔声,而躺在床上的肖笑,微微动了动眼睑,缓缓的醒了过来,围在一边的尤译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目前这个状态,阿姨是不会有危险的。”
  一直研究着手里资料的木骁抬头看了一眼监视器屏幕,肖笑头偏到一边一个劲的流泪,而莫洪武正在尝试着喂她喝粥,“秃鹰只是被这个消息乱了方寸才放我们有机可乘,等他反应过来的话,我担心他会直接将人撸回他的老巢,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
  “放心吧,我们会二十四小时盯着的。”
  “尤译,别轻敌。”
  因为不赞成一开始的计划而直接被肖笑排除在外的闫肃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会保护好她的。”说吧开门走了出去。
  尤译看了看木骁,木骁摇了摇头,“随他去,这是传承集团的各大重要据点,我们现在进行一一排查......”
  从闫肃进入莫洪武书房开始,书房里就不断的传来嘶吼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没有人敢靠近书房半步。
  直到两小时之后,声音才戛然而止。
  躺在地上的莫洪武颧骨被擦伤了,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为什么要骗我?我以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的。”
  他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哀伤和失落,同样挂彩的闫肃坐在地上,背靠在办公桌腿上,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轻笑出声,“呵,无话不谈,这几十年来我一直想要赢你一次,一直......”
  “从小到大一直是我陪着阿吉玛长大,保护她逗她开心,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一直那样直到我们彼此老去。可是她才见了你一面就跑来告诉我她喜欢你,而我却成了你们两人的中间人,她还没有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已经走向了你。”
  闫肃在莫洪武惊讶愤怒的眼神中缓缓说道,“对,我喜欢她,喜欢了这么多年,即使当年以为她去世了,我依旧忘不掉她,当初你追问我为什么不结婚,因为我不想失去拥有她的资格。我一直等着盼着,上天终于眷顾了我一次,一年多前我在山上见到了她,十九年前那场灾难发生的日子,而她是去看你的。你的墓被她打扫得很干净整洁,每年去两次,然后坐在你墓前一坐就是一天。”
  “你说我卑鄙也好懦弱也好,当她问起你的时候我沉默了,她也如我所愿的把那沉默理解成了默认。这一年多来我偶尔会去找她吃顿饭,喝喝茶,前两天我还跟着她去旅游了,我很满足这样的生活,即使只是朋友的关系。”
  “那个女孩呢?”
  “你说木生?”闫肃瞥了眼全身紧绷的莫洪武,幸灾乐祸的开口打破他的期待,“对,他是你的女儿,木天因为当年的事儿愧疚所以帮你照顾了妻儿,可是没想到,你竟然用自己的女儿去做实验,这算不算一种报应呢?我们都受到了报应,我众神得不到她的驻足,而你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当然,也同时失去了她。”
  “我知道你这是在报复我,我知道,我知道......”
  莫洪武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踉踉跄跄的走出了书房。而卧室里的雨端着一碗白粥退出来,低头站在莫洪武身边,“老板,夫人还是不愿意吃东西。”
  “给我吧。”
  莫洪武走进房间的时候,肖笑把手边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过去,他没闪一下不落的受着,等肖笑找不到扔的东西了才走近她,“吃东西吧,我保证会找到木生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小生还活着是不是?”肖笑紧张的问着,然后又自我否定,“不对,警方都说那尸体是小生的,小生不见了,小生不见了......”
  “那样的dna报告没有丝毫可信度,我了解欧阳,他能从众人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一份dna报告而已,他应该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莫洪武不敢开口问木生是不是他女儿,怕听到肯定的答案更怕听到她否认,后来干脆不问,不管是不是,人他一定会找到。
  闫肃一直呆在原地没有动,书房里莫洪武也管不了他那么多,盯着面前的人,“找到人没有?”
  “老板,根据少主身体植入的芯片显示,人应该在郊区的一处废弃工厂里,可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少主的踪迹。”
  “说重点。”
  “那芯片,可能已经被少主发现而且动手术取了出来,所以我们的追踪才会一直有信号却找不到人。”
  “我要的是结果,三天之内找不到人,你们都可以不用出现了。”
  “是,老板。”
  耳机里传来的对话让木骁沉默了良久,和贺呈在房间里交谈了许久之后才出来,一个小时之后,刘主任被带到了公寓里。
  尤译看着跟着贺呈进来的刘主任,嘻嘻哈哈的打招呼,“刘姨,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是不是偷吃什么美容产品啊。”
  “嗯,尤译也在啊。”刘主任苦笑了一下,看了眼厅里一排排的电子仪器,还有站在窗边的木骁,愧疚的低下了头。
  “刘姨,我一直都很尊重你,我想知道结果。”
  对于木骁的话,尤译像是云里雾里一样,想要问一句他什么意思,可是看大家都是一副严肃不已的样子,遂作罢,转身去屋外守着猎物去了。
  刘主任坐在木生的床上,木骁坐在对面的藤椅上,而贺呈则注视着窗外的状况。
  “那份dna检测报告,的确不是木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五章之内完结
  ☆、第59章
  “当年国家计划生育正是最严的时候,即使六七个月大了,也会被拉去做引产,而且公职人员更是不允许生二胎的,那时候重男轻女特别严重,家里的老人都盼望有个孙子,所以我们一直瞒着这件事儿,以为能够侥幸逃过一劫,可是谁知道最后关头遭人举报,为了不影响医院的名声,我被逼着做了引产手术。做手术的是我一姐妹儿,我跪着求了她很久,她才答应帮我尽量保住孩子。”
  “很幸运孩子没有事儿,但是因为是早产所以身体不好,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我只得让那个姐妹儿帮我把孩子抱走了,后来她怕出事儿,就瞒着我们悄悄把孩子送走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直到李沐风带着启成住进了陆军总院,因为他肚子上的伤疤,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当初手术时被手术刀不小心划到的。后来李沐风要出院,我没办法阻止,所以只能向他说明了启成的身份。”
  刘主任一边说着前因后果一边抹泪,“我没想到他会威胁我,启成长这么大我都没抱过他一下,没有亲过他一次,我不想失去他。李沐风说只要我帮他把守在病房门口的人引开他就把启成还给我,当时正好听见爆炸声,整个医院一片骚乱,所以我就让贺呈去看看,李沐风答应不会伤害木生的,他说只要带她出去确认一件事就好。我一直守在木生房间里,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发现木生不见了。”
  “那dna报告呢?为什么要撒谎?”
  木骁猜到了刘主任是被威胁了,只是没想到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和她竟然有关系。
  “我等了两天都没有木生的消息,所以想要去问问李沐风,可是电话打不通,后来才知道他被捕了,我不知道是谁带走了木生,就连启成我也找不到了。几天之后李沐风在监狱里自杀,当天晚上我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还有启成叫妈妈的声音,那个女人要我伪造木生的检验报告,让大家误以为她已经死了。启成在他们手上,我别无选择。”
  木骁按照刘主任提供的线索追查,可是没有丝毫收获,而且莫洪武那边也是,欧阳延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也派人到处寻找他们的下落。
  肖笑一直被莫洪武扣留着,有雨和闫肃照顾着木骁并不担心,因为肖笑不愿意开口和莫洪武说话,和闫肃倒是能够聊两句,所以莫洪武默许了闫肃自由出入他的别墅。
  就在众人集中力量辛苦追寻的时候,临近花海市的一个荒岛深处,一幢漂亮的花园式别墅内热闹非凡,一年一次的圣诞节来了,大家在院子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在大厅里装扮一颗两人多高的圣诞树。
  昏迷了五个多月的女孩终于悠悠转醒,脸色苍白胜雪,轻轻晃动的眼睫毛却让守在床边的男人欣喜若狂。
  “hi。”
  听着那沙哑的声音看着床上努力微笑着和他打招呼的女孩,欧阳延心里那句“你醒了”卡在了喉咙口,怎么努力也发不出来,只得对着她舒心的微微一笑。
  当看见欧阳延抱着木生下楼来的时候,大厅里的众人全都愣住了,没想到那个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的人能够再一次顽强的活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金乖乖,她不顾对方是欧阳延,直接几步跳到了他们身边,欧阳延把木生放在沙发上坐着,她还没有什么力气,全得靠欧阳延支撑着。
  第一眼看见木生的时候金乖乖就喜欢上了她,不仅是因为她是少主在意的女人,还有她身上淡淡的疏离感和嘴角羞涩的笑容,还有生她气时闷着头不说话的样子,虽然知道她是集团的实验对象,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躺在床上,靠着那些冰冷的仪器维持生命,现在,她终于醒过来了,自己也好想可以骗自己已经得到了原谅一样。
  “木生,木生,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呜呜......”
  金乖乖说着说着竟然大哭了起来,金钱哭笑不得的把她拖走了。
  木生能够活下来,多亏了她体内的药物,而这一切,都是姚计霖的功劳。当初金乖乖来求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答应,后来是欧阳延亲自交代,他才把唯一的一瓶药用在了她身上,木生并不知道自己服用了姚计霖配制的药剂,因为每次姚计霖都是加在她办公室的水杯里的,无色无味,她不可能发现,而郭伟,显然没有那么幸运了。
  顾维安是陆军的人姚计霖进研究室的第二天就察觉,一直将他留在那里也是为了给陆军一个错觉,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样也给木生进入研究室创造了机会。
  因为姚计霖调查过木骁,他相信如果没有在自己掌控之下的话,他不可能允许木生进入研究室。而且每一次的体检顾维安都在不经意的阻止,可是他能阻止一两次,却阻止不了实验的进程,他也没机会知道实验的进程。
  所以在顾维安发觉之前,姚计霖就已经着手撤离了,想到顾维安那抓狂内疚的样子,姚计霖心情就无比的好,嘴角的笑容也不自主的荡漾开了。
  欧阳延陪着木生坐在一边看着众人你追我打的装扮圣诞树,不一会儿她就累了靠在他身上睡着了,欧阳延将人抱回了卧室,直到她的呼吸再一次变得规律绵长,才带上门走出了房间。
  地下室里,一堆的实验仪器还在滴滴答答的运作着,而操作台前面邋遢不堪的男人,正在低头倒腾着手里的试剂,桌面上,地面上,洒满了一个个的纸团,还有靠在墙角已经枯萎的花枝。
  直到脚步声停在了男人身后,男人也没有意识到,专心的忙活着自己手里的工作,胡子拉碴看上去像一个野人一样。
  “教授,你的药起作用了。”
  欧阳延开口,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淡下去过,就连和男人说话,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而听见声音转身过来的男人,正是失踪多时的陈仲教授,恶臭的身体,不修边幅的样子,哪里还有以往的霸道傲气。
  “真的,真的,我就知道我能做到的,哈哈哈......”
  即使有姚计霖,也不可能独自完成解药的研究,所以一开始陈仲就在欧阳延的名单之内。当初要他研制阻止新药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药的时候,知道了真相的陈仲抵死不从。
  这样的人不怕死,所以用死威胁他是没有用的,将人关了三天三夜,各种方法用尽,姚计霖不经意的一句讽刺,反倒让他答应了研制解药,只因为那句“你也不过如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而陈仲的弱点就是他的工作,他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能力和他的成果。
  研制出的药只是成功阻止了药物对免疫系统的破坏,但是要木生的身体真正恢复,还需要漫长的过程。
  因为研究的需要,欧阳延不得不动用了关系,通过水路运了一批批的罂粟花进入荒岛,因为还没有到花期,所以找起来不叫麻烦。
  随着大量的早期罂粟花被收购,引起了莫洪武的注意,通过这条线索,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那座荒岛。
  而大量的罂粟花涌入花海市也让木骁看到了希望,结合莫洪武那里的消息,追踪了半年之久后,,木骁终于踏上了那座无人的荒岛。
  警方先莫洪武一步到达了荒岛,也让他意识到身边的异常,闫肃趁机带人强行闯入别墅带走了肖笑,同时警方也开始追捕莫洪武,腹背受敌让莫洪武震怒不已,被查出来勾结军方的雨当即就被他处理了,可是不管他是金三角的秃鹰也好,是传承集团的老板也好,在花海市的地盘上,他也只是一名被警方通缉的大毒枭而已。
  本来通报了欧阳延最终的落脚点之后,按照约定雨就已经得到了自由,可是她没到自己刚挂断电话,一转身的瞬间,一颗子弹正中眉心,她巨睁的瞳孔里最后留下的只有那黑沉沉的枪口。
  荒岛别墅的草坪上,直升机一直盘旋着,欧阳延守在木生床边不说话,而他的身后,是他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
  姚计霖无所谓的靠在门上,手里还拿着陈仲的研究报告,虽然他人现在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仍在了直升机里,但是姚计霖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医学天才。
  金钱跪在欧阳延身后,金乖乖看着哥哥跪着了,也跟着噗通一下跪着,“少主,我们没时间了。”
  “你们先走,我陪着她。”
  “少主。”金钱一贯沉稳的声音里也有了些许的着急,“我们时间不多了,等到她恢复的时候,陆军已经踏平了这里,我们不能让你冒险。”
  “金钱,我不想说第三次,你带他们先走。”
  “少主。”
  几人的声音把木生吵醒了,从苏醒之后她大部分的时间还是沉睡,虽然醒来之后她就明白了自己生病的原因,但是她并没有怪任何人,反而对着他们安抚的微笑,断断续续的说一些奇怪的话,“因果报应,不关你们的事儿。”
  将近一个月来,她的身体已经在开始好转,陈仲和姚计霖的药方在她身上起了作用,不仅抑制了免疫系统继续被破坏,还慢慢的开始被修复,只是她的身体受损太严重,直到现在她都还不能出门,不能见风不能生一点点病。
  别墅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就像一个巨大的无菌室一样,而在彻底康复之前,木生的活动范围也只能在这幢别墅里。
  看见木生醒了,欧阳延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声音是身后的众人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吵醒你了,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