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被拖的脾气大涨,“疯狗!你放手!你个坏蛋快放手!”
高以泽一口气将楚寻拽到了房门口,然后猛的推开门,胳膊一甩毫不客气的将她给扔了进去。
楚寻踉跄了几步,直接摔到了床上。
“消停点吧!你真以为你现在负气出去就厉害了!法制新闻你不看吗?多的是离家出走的女孩子被先奸后杀的案例。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吧!晚——安!”
高以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晚安”俩个字,而后他重重的带了房门。
楚寻怔怔的盯着房门,而后咽了口吐沫,肩膀下意识的抖动了下,“先奸后杀……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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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怜惜回到卧室后,就冲进了浴室,而后随着莲蓬的热水哗哗的冲刷过身体,她就一直处于游魂状态,目光呆滞而悠远。
在这之前她依约见了沈博文。
沈博文约阮怜惜见面的目的只有一个,要求她在自己和高以泽之间做出选择。
他与阮怜惜的关系一直都是暧昧不清的,沈博文知道阮怜惜一心爱慕着高以泽,但同时他也知道高以泽对阮怜惜并没有特殊的感情,可俩人是青梅竹马,感情基础稳固,沈博文一直担心高以泽突然转变了对阮怜惜的心意,那时,他恐怕只有黯然退场的份了。
沈博文小心翼翼的爱着阮怜惜,竭尽所能的讨她欢心。而阮怜惜在高以泽那里受看委屈,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沈博文的爱情。
沈博文相信,终有一日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但当他看到阮怜惜与高以泽出双入对的出入公司,听到同事们间的流言蜚语,小道八卦时。他再怎么阿q,也坐立难安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高家与沈家是远房表亲,又有恩于沈家,某种意义上说,高以泽还算是他的表弟。俩兄弟同一个女人,如果一直这么牵扯下去必然会成为外界的笑柄。
但是这段时间阮怜惜一直躲着他,他听说阮怜惜选择了美国那边的大学后,心中也有数了,可他是那么的爱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撇清了,他心有不甘。
他约她,是想说清楚,只想说清楚而已。
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都会失去控制。
当沈博文听到阮怜惜亲口告诉他,她最终的选择还是高以泽时,他当即就有些崩溃了。
阮怜惜走后,沈博文一个人在自己租住的公寓楼里喝闷酒,当喝的酩酊大醉时,鬼使神差的拨通了阮怜惜的电话。阮怜惜生怕沈博文出了什么事,又打了出租找了回去。
阮怜惜有沈博文家的钥匙,直接开了房门,入眼的便是沈博文跟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
沈博文醉的不轻,当阮怜惜千辛万苦的将沈博文架到床上之时,沈博文突然就跟活了过来似的,一个翻身就将阮怜惜给压在了床上。
沈博文热烈又深情的吻着阮怜惜,后者或许被吓到了,竟失去了反应。
俩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但这次尤其的激烈,尤其的缠绵且动情。
直到俩人喘息着脱光了彼此,就在那试探性的最后一刻,阮怜惜因为疼痛骤然回神,猛的朝沈博文的肩头咬了一口。
沈博文吃痛,酒彻底醒了。
阮怜惜匆忙的穿好衣服,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招了辆出租车,窝在座位的一角,久久不能平静,她无法理解,醉酒的是明明是沈博文,而她滴酒未沾怎么就失去了理智?
她动了动腿,感觉那里有异样的潮湿,阮怜惜羞愧的无地自容,她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她的确是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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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震来找楚寻之时,也带来了让楚寻震惊不已的消息。
欧阳经语的爸爸因为从自家的别墅意外坠落去世了。
楚寻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她为了经语上次失约的事虽然因为担心她打过电话去她家里,但那边的态度非常不友好,却也告诉她经语安然无恙的在家里。
楚寻一直打经语手机打不通,心里还小小的失落过,她以前被朋友抛弃背叛的事也不是没有过,所以她恢复的很快,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顺其自然吧。
“那经语现在还好吗?”楚寻焦急的拉着管震的手追问道。
“现在欧阳家为了争财产都闹翻了天,吵的那叫个天翻地覆,经语估计不好也不坏吧,反正她在她那个家也就是个透明存在,不过亲爸死了,又没有亲妈,剩下那几个后妈姐妹们也个个如狼似虎……还有高以泽那混小子也在这时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灭绝人性……”
“啊?怎么又扯到死小鬼身上了?”
“他啊!简直就是天生的吸血鬼商人的料!欧阳家突发巨变,又没个当家的主持大局,这时候像咱们这些普通人肯定要鞠一把同情泪吧?可你知道高以泽那家伙干了什么?他趁机吞并侵占欧阳家的市场,掠夺客源,我听说他现在都在跟欧阳家的那些寡妇谈上股份转让协议了。”
“真是够无耻,阴险的呀……”
俩人正在感慨高以泽的无耻阴险,丧尽天良,突然佣人高喊了声,“大少爷,您回来啦!”
于是俩人齐齐回头,便看到高以泽一脸不悦的站在俩人身后,正冷眼看着他们。
“这时候怎么就回来了啊,”楚寻心虚的小声嘀咕了句。
管震耸了耸肩,做了个自我了断的鬼脸,引得楚寻闷笑出声。
高以泽直接选择无视那俩人,直接向二楼走去,在经过俩人身侧时,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
然后在管震与楚寻好奇的眼神中,直接扔到了楚寻的怀里,再扣上公文包,做完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高以泽看了眼楚寻讽刺般的冷嗤了声。
楚寻尚未及反应,高以泽已经转身走了。
“《冷酷王子的傲娇甜妻》?这什么呀?”管震突然大呼小叫道。
楚寻神经猛的一跳,遮掩道:“那死小鬼怎么那么变态,没事给我这种书干嘛?”
“你是说这书是他的?”
“啊!”楚寻无比肯定。
“这小子不会有那方面倾向吧,怎么喜欢上这种的小说了!”
端看高以泽的背影仍旧是腰杆笔挺的一步一阶的走着,可细瞧那握在扶手处的右手,嗬,青筋都出来啦!
☆、第32章 补习&交易
酷暑八月,阮怜惜去了美国,准备迎战美国那边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
阮怜惜各方面优秀,雅思更是早早就考过了,正可谓是胜券在握,她辞别了高家父母,经韩宛若在中间说项,得到了高以泽的同意,暂且住在他那边的公寓。
高以泽按照课业安排在奶奶身边学习实践了一年后,预备在九月份回美国继续攻读研究生课程。
楚寻胳膊扭不过大腿,最终妥协选择上了补习班,准备复读一年再考大学。不过,这期间少不了韩宛若的挖苦讽刺,高宗翰的循循善诱,管震的加油鼓劲,欧阳经语权衡利弊后的真诚劝说,甚至就连高以泽也冷言冷语说了几句虽然逆耳却中肯无比的话。
楚寻在高家继续不好不坏的待着,为了所谓的将来,前程。
后来楚寻发现,只要忘记自己是韩宛若的亲生女儿,而将自己想象成无父无母的孤女,投奔了大富大贵的远房亲戚,那这日子就顺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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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来到中心花园小区2幢2812号房间时,尚未按门铃,房门已经被她不小心推开了,楚寻暗自吐了吐舌头,鬼鬼祟祟的猫了进去。
一串钢琴音符骤然划过,有道声音不悦的响起,“你又迟到了。”
楚寻脊背一正,笑嘻嘻的将书包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卷了袖子就大刺刺的坐到那人身旁,一双带着汗渍的爪子尚未触到琴键,就被高以泽敏捷的挡了回去,“去洗手。”
楚寻做惊恐状,而后快速的起身,直冲卫生间,半道上又似想到什么,折身跑回来从书包里抽了本书,重新栽进了厕所,“刚才就有点急了,你不说都差点忘了,等我一会啊,大号!”
高以泽无语的蹙了蹙眉头。
半小时后,高以泽不耐烦的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你在里面生孩子吗?”
“我去!我自攻自受啊?”楚寻手中捧着一本书,开了门。
高以泽劈手夺了过去,眼皮子一掀,“这是……小说?”
楚寻抢回书,藏在身后,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要我弹琴给你听吗?快点快点,时间不早了,你待会还要教我功课。”
楚寻还未蹿出去,就被高以泽捏住后衣领又给提溜了回来,“滚回去洗手!”
楚寻擦净手后,悠扬的钢琴曲已然奏起。
俩人间非常有默契,当高以泽的那半段将将终了,楚寻葱白修长的手指已然落在琴键上,无停顿衔接,配合的天衣无缝。
高以泽安静的听着琴曲,目光不经意的一偏,看到楚寻方才看的小说就放在她身侧另一边的坐垫上。
高以泽眉头一挑,瞄了眼楚寻,看她正沉醉在音乐中浑然忘我,遂不动声色的长臂绕过她的腰部,将那书给捞了过来。
“叔侄一窝钻?”高以泽用眼角余光古怪的睨了眼楚寻,快速的翻看了简介。
高以泽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所以当楚寻一曲终了,高以泽已经扫到了男主角们第一次高】潮戏。
“你来弹吧,”楚寻转过身。
“哇!你怎么这么变态啊?连男同志文都看!”楚寻指着他大叫出声。
高以泽表情一变,听这语气怎么还贼喊捉贼了?
“这书是你的!”
“不是,”楚寻摇了摇头。
“睁眼说瞎话!”高以泽无比正经的瞪着她。
“本来就不是啊,是管震拿给我的。”楚寻神秘兮兮的凑近他,对着他挤了挤眼。
高以泽有那么一刻自认为心领神会了,甚至还因为这句话心底窃笑了。
“管震说啊,你一定喜欢这种书,我说不可能,他就让我拿来试探试探你,没想到……果然是这样啊!哈哈哈……”楚寻说到最后竟然击掌大笑,笑弯了腰,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起来了。
因为高以泽说:“今天琴就弹到这吧,我给你补课。”
高以泽与楚寻之间有交易,楚寻每天给高以泽弹半个小时的钢琴,高以泽给楚寻补一个小时的课,以此类推。
关于给楚寻补课这事,还是高宗翰提出来的,不过那天吃晚饭的时候,高宗翰也就随便那么一说,他了解儿子的性格,自然不好勉强。
可谁料第二天晚上,当楚寻下晚自习回来,高以泽竟敲开了她的房门,主动跟她谈了这笔交易。
楚寻懒洋洋的看着他,“上次我不是说过要将你弹一半的曲子弹给你听吗?你不是生气不答应么。”
高以泽面色一黑,怎么又提上次的事!
上次那是因为楚寻莫名其妙发疯亲了他一口,想以此为补偿。高以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然不可能答应。可这次不一样,他是用给她补课的方式跟她做交易。
高以泽喜欢交易,这样谁也不欠谁,心安理得。
楚寻受了经语的鼓励,决心要做用功读书的好学生,而经语不知为何一再在她耳边夸高以泽各种好,听的多了,楚寻虽然谈不上对高以泽有好感,但也真心佩服起他了。
会读书的孩子多让人羡慕啊,是吧!
俩人各取所需,便成功的达成了协议。
只不过楚寻因为楚汉生暴毙在演奏会现场的缘故,一直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弹琴,高以泽无奈,只能将母亲的钢琴又搬到了自己在外面的高级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