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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乐无穷》
作者:醉酒微酣
文案:
本文记录了一名深闺怨妇勾引禁欲相爷的伟大史诗征程,可歌可泣!
问:如果你生为侯门娇宠郡主,亲哥做了邻国驸马,表哥当了本国皇帝,会是什么感觉?
左芝得意:三个字——横着走!
再问:如果你娶了,哦不,嫁了一个英俊得人神共愤,优秀得天理难容,不嫖不赌能文能武、十八般才艺样样皆精的高官相公,又会是什么感觉?
左芝泪奔:尼玛……沐乘风这个面瘫的妖怪!
沐乘风面无表情:吾之妻,乐无穷。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主角:左芝,沐乘风 ┃ 配角:不靠谱的那一家,一群禽兽 ┃ 其它:醉酒微酣,宠文
☆、第一章 金玉妻外
南楚大都城,平阳公主府。
仲夏方逝,炎燥渐渐褪去,刚好迎来了平阳公主一对双生子周岁诞辰。是故公主府门前车马不绝人流如鲫,皇亲国戚、世家贵女接踵而至,纷纷上门道贺。据说就连女皇陛下也会纡尊亲临,为一对皇孙举行抓周礼。
说起这南楚国,有三大奇人奇事。
第一奇,千古一帝女儿身。说的是南楚在位女皇楚灵熙。她本为先帝膝下长公主,并非储君。无奈当时的太子意外亡故,先帝又受此重创一病不起,所以由楚灵熙暂代监国。她心性果毅作派强硬,虽是女流之辈却能力压朝堂,不久先帝病逝,她便受众臣推举继位为皇。至今已在位二十余年,励精图治兢兢业业,整个南楚国亦在她的统领下更加强盛富庶。
第二奇,通晓天地国师仙。这指南楚国师古篱,传闻他通晓天下世事,文治武功卓绝无二,竟然还有驭兽的本领,堪比无所不能的神仙。而且据见过国师的人说,他容貌秀美甚至更胜女子,真真是天仙下凡的人物。不过,国师已经离开大都城一年有余,不知去了哪里。缥缈难寻踪迹,愈发神秘莫测。
最后,这第三奇就耐人寻味了。此奇人也是男子,出身世家师承古篱,学了一身好学问好本事。名师出高徒,他现已是南楚朝堂的后起之秀,官拜副相。民间百姓说起他,无不竖起大拇指夸了又夸,可是立马又有人垂头丧气乃至捶胸顿足,深深为其惋惜。
为何?因为这位沐乘风沐大人,娶了全天下最刁蛮最任性最不贤良淑德的女人。
两人成亲那日,大都城内哭声一片,此起彼伏,堪称鬼哭狼嚎。之后半年,城内的衣裳铺子、脂粉铺子、首饰铺子,皆是生意萧索,店家接连倒闭,因的就是沐乘风一成亲,女人们便再也没了打扮的心思。人比花娇给谁看呢?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可腹诽归腹诽,咒骂归咒骂,大都城的女人却还是没那雄心豹子胆前去找这位情敌的麻烦。原来此女来历非凡,乃是邻国东晋的郡主,亲姑母贵为皇太后,表哥已经登基做了新皇。还有,她父亲是世袭的定远侯,亲哥哥正是如今平阳公主的驸马!
这么强硬的后台这么显赫的家世,就算她真是猪脸象身,那也是端的要配一棵新鲜美嫩、水灵灵脆生生的大白菜的!
所以呀,这第三奇便是“文武相爷娶刁妇,好碗配了破瓷盖。”大都城内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就没有不会这句顺口溜儿的。
今日是平阳公主的双生子满周岁的日子,作为姻亲的副相沐乘风当然要来公主府。贵族女人们晓得了这个消息,又是轰轰烈烈蜂拥而去,花枝招展争奇斗艳,就盼着沐乘风能瞧一眼自己。俗话说得好,吃不着好肉,闻一闻肉香也成啊!
可是她们忘了,作为驸马爷的亲妹妹,平阳公主的小姑子,一对双生子的亲姑母,沐乘风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天下第一刁妇——左芝也要去。
“你说那位……是不是真的丑若夜叉,跟捉鬼的钟馗一个样儿?”
公主府的园子里,两位前来道贺的娇小姐正在说话。开口的这位是程府尹的千金。
另一位梳着高高螺髻的黄姓小姐答道:“外边儿都这么说,想来肯定八|九不离十。就算不是母钟馗,那也是母老虎!”说罢黄小姐恨恨掐掉院子里一朵牡丹,使劲儿在手里揉着,“沐大人定是迫不得已才娶了她,哼,仗势欺人,卑鄙无耻。”
“好了好了,”程小姐一伸手赶紧掩上她的嘴,“小声点,被人听见可糟了,这是公主府。快走罢,把你手里的花儿扔了。”
黄小姐依旧满腹牢骚,臭着一张脸把花儿抛了出去,转身与程小姐离开。轻轻吧嗒一声,揉烂的牡丹落在了花丛后面一双漂亮的绣鞋前面儿。
鞋面儿是缎子的,上面还用彩线绣着海棠。从鞋主人的一双秀足来看,是个娇小玲珑的女人。往上看是裙摆,沿着边儿也绣了一圈海棠,而且跟鞋面上是同样的丝线。紧跟着还有衣襟袖口,都是海棠的花色。
好一身粉韵美妆,正应了那句话——千钟正欲偕春醉,幸有荼靡与海棠。
不过衣裳美则美矣,不知此女容貌如何?只见她脸庞稚嫩,年龄不大却已为人妇,脑后梳着个略显老气的富贵宫髻。论及容貌,她自然比不上美艳非凡的平阳公主,只能称作清丽秀气而已。不过她眉宇间隐隐萦绕着一股桀骜之气,一双月牙般的眸子此刻瞪着,腮帮子鼓鼓好似在生气。
“莺儿,那个女人,”这海棠女子抬手一指方才扔花的黄小姐,冷冷道:“给我记着她!”
身后一个秋香色衣裳的丫鬟赶紧点头:“是,小姐。”这时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面露难色,试着提醒道:“夫人,大人嘱咐过的,要您别意气用事……”
“这算哪门子意气用事!”海棠女子转过头一咬牙,捏起拳头晃了晃,“
是她先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还不许我计较了?什么道理!”她抬起脚使劲踩了踩地上的牡丹,“嚼舌根的母蝈蝈儿,看本小姐怎么捏死你!”
她这一发气,两个丫鬟都不敢开腔了。等到花瓣被踩得碎碎烂烂,海棠女子才舒畅地出了一口气,继而抬起叉着腰的手,摸摸鬓角有没有发丝掉下来。
“走,去看看我家叮叮铛铛!”
还好姿态是端庄模样,所以海棠女子大步流星地迈步开道,名叫莺儿鹭儿的两丫鬟相视一眼吐吐舌头,赶紧也追了上去。不过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下,转过身严肃地看着两个小跟班,警告道:“什么也不准告诉那死木头,否则我头一个收拾你俩!记住了?”
俩丫鬟吓得一哆嗦:“记住了记住了……”
“哼,这还差不多。”海棠女子傲慢地翻了翻眼,提着长曳拖地的裙摆施施然走了,步履轻快似乎心情还不错。莺儿鹭儿暗地里抹了把冷汗。
平阳公主正在更衣,旁边的驸马一手抱了一个婴孩儿,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笑得都合不拢嘴。
“嫂子!”
一抹粉绡入眼,只见海棠女子如小鹿般轻盈跳进来,亲昵挽上平阳公主的手,赞道:“嫂子你衣服好漂亮!”
“吱吱你来啦。”平阳公主情岫甜笑招呼她,转眼却撅嘴抱怨,指着头上发饰道:“头冠好重啊,我脖子都要压断了,还有这件衣裳,足足有八斤哩!”
原来这海棠女子便是人见人怕的刁妇左芝。左芝一听瞪瞪眼:“盔甲也没这么重!穿着去打仗呢?干脆脱了得了,换一身我这样的衣裳,轻飘飘多舒服。”她展开袖子转了个圈儿,裙摆的海棠花飘舞似飞雪。腰身翩翩如蝴蝶般轻灵。
情岫见了微微心动,想了想却摆手拒绝:“还是不要了。母皇说身为公主要端庄自持,今天这种日子我该穿规矩些。”
“我说臭丫头你能不能别尽出馊主意。”听到此处,驸马左虓恨了左芝一眼,“陛下若见到咻咻不守规矩,一准儿以为是我撺掇的,到时挨骂的又是你哥我!”他对着左芝横生横气的,一转脸却对情岫笑得温柔,“宝贝儿坚持一下,晚上我给你捏肩捶腿。”
情岫不稀罕,努努嘴小声道:“我才不要你捏,你就想毛手毛脚摸我……”
左芝一番好意被左虓数落了去,气鼓鼓还嘴道:“混蛋左虓,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还不是心疼嫂子来着!”她一跨步过去抢过他怀里的婴孩儿,“不许你抱我的乖侄子,给我!”
一眨眼,左虓怀里空落落的,着急跺脚:“诶!我说你慢点儿慢点儿,当心别摔了我儿子!”左芝冲他吐舌头:“我像那么不仔细的人么?你一边儿去,少打扰我和叮叮说话。”她眼若月牙本来乍看就如在笑,此时更是弯弯的,笑嘻嘻逗弄可爱的小家伙:“叮叮我是谁呀?我是你小姑姑,叫声小姑姑嘛,叫呀……”
“吱吱,你抱的那个是铛铛,叮叮在九虎相公怀里呢。”情岫眨眨无辜的眼睛,好意提醒。左芝听到脸颊登时红了红,面子上还要死撑,“哎呀呀都一样!反正叮叮铛铛连在一起,叮叮就是铛铛,铛铛也可以是叮叮嘛。”
“去!连我儿子都分不清楚,还好意思要他们叫你姑姑。真是臭丫头。”左虓又抢回了儿子,左右开弓一边亲了一口,然后对情岫道:“宝贝儿,我先带小家伙们出去,你休息够了再来,也可以少些应酬。”情岫咬着唇笑得无邪:“好呀,九虎相公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左虓也不顾有人在此,凑上去在情岫嘴巴上啄了口,又咬住她耳朵细细说了两句话,只见情岫眼睛骤然瞪大,继而双颊微微泛粉,娇羞嗔道:“坏蛋九虎相公,人家不要!”
左虓神秘兮兮又贼贼地笑:“嘿嘿,你要等着我哈。”
左芝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黑黑的眼珠子溜溜直转,心里面明镜似得亮晃晃,什么都清楚。等到左虓带着孩子刚走,左芝赶紧冲过去把门关上,单独把云里雾里的情岫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嫂子,”左芝伸手捂嘴,贼头贼脑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谨慎问道:“你跟我哥……几天一次啊?”
作者有话要说:写个欢乐文让大家开心一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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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败絮妻中
“什么几天一次”
情岫糊里糊涂没懂左芝说什么。左芝急得挠头,解释道:“哎呀呀,就是那个,那个!刚才我哥不是还跟你说悄悄话么。到底几天一次来着?三天?四天?还是五天?”
“唔……”情岫想想似乎明白了,“大概一天最少有……三四次吧,多的时候六七次。”
“这么厉害!”
左芝惊呼一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人不可貌相,左虓这个绣花枕头,竟然生猛得如狼似虎!啧啧,这只油腔滑调的狐狸哥哥,在这方面倒还有些真本事嘛……
左芝咂舌,眼睛睁得溜圆,好奇又同情地看着情岫:“嫂子你就不觉得难受?一天六七次啊,你这小身板儿怎么受得住!”
情岫反问:“为什么受不住?吱吱你跟沐乘风呢,一天有几次?”
提起这个左芝瘪瘪嘴,咬牙切齿似乎欲求不满的样子,恨恨道:“还一天几次呢,那个死木头,一个月就一回……还要挑时辰!哼!”
“啊!”情岫惊呼,“一个月才一次?太少了!”她掰着指头数起来,“至少早晨上朝前该有一次,傍晚归家该有一次,睡觉前也该有一次。这个就像喝水,可以多喝不能少喝,否则会渴死的。这是九虎相公说的。”
情岫的表情认真极了,眼睛亮晶晶的。配上她妖媚的长相与澎湃的胸部,任是左芝见了都忍不住心动。左芝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微微鼓起的两小团,哀叹一声,挥挥手道:“那只能适用于嫂子你,我要是有你这脸这胸,别说死木头这种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就算千年的顽石,我也能把他化了去!”说罢左芝托腮,叹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情岫眨巴眨巴眼睛,抿着嘴还是没想明白。不就是亲个嘴的事情么?怎么还扯到旱涝农事上去了?
啾啾——啾啾——
一道灰色身影从窗台钻了进来,后面竖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情岫闻声回头,吹响口哨,这只灰色松鼠便窜到她肩头。
“饿了就晓得回家了?”情岫笑眯眯端起一盘子剥好的松仁,递到这只灰松鼠跟前,就像哄小孩儿那般,“吃吧。”
松鼠两只前爪捧起食物,小嘴动得飞快,不时发出愉悦的叫声。情岫用指头挠挠它背脊,笑咯咯道:“慢点慢点,别被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