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与那金王还有婚约,尚家不出无信者,更不出一夫二妻者。”尚中的意思很明白,她更看好那小皇帝的胞妹宁金王,尚中是知晓宁金王的性子的,料定了若是尚唯过去了,即使她这个尚府垮了尚唯也不至于沦落到人皆可欺的地步,这也是尚中为何就算是逼着也要让尚唯嫁给宁金王的理由,就是怕尚唯吃亏。至于那敛水,因着无甚接触,尚中是抓不准的。
“这……”尚唯也犯了难,他知道,敛水也是第一次来帝都,没人脉,但没人脉又怎能退去这门婚事,一时之间便有些苦恼。
“考虑的如何?”等了半晌,尚中不紧不慢的逼问着,“这宁金王的婚约……”
“我自己去退!”尚唯咬牙应了下来,他自是知道其中的艰难,皇家的面子,可不好扫,就如同太岁头上动土一般,一不小心不只是尚唯倒霉,更有可能牵连九族。
倔强的尚唯像极了他,尚中不由的看的痴了,有些东西,也淡了。恨了那人好些年,就因着他不守信,尚中便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冷眼看着尚唯成长,看他吃苦,看他为了不给尚府丢脸练琴练到指尖血色……曾经说好要放在心尖尖疼的婴儿被风雨抽打着,一瞬,也是这般大了啊。尚中感叹着,起了座,蹒跚着摇晃着走向了尚唯,轻轻的拂过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
尚唯僵硬着不敢动,这是自他有意识以来娘亲对他做过的最为亲密的动作,就算是以前他可以调皮捣蛋罚下人耍赖不学书,也没有与尚中如此近过。
尚中叹了口气,面色愈显苍老,罢了罢了,这么多年,也是够了。尚中平复了淡漠的表情,坐回主位,“你去作甚?让她自己去,想娶尚家大公子的,没点本事怎么行?”她,自然就是敛水。看见尚唯再想开口说些什么,尚中却已是疲惫的挥手,制止了尚唯。“下去吧,我累了,喊那人过来。”
是了,即使权势再如何,也无法改变尚中已是老去的事实,一时之间,尚唯觉得自己很不孝,不仅帮不上娘亲一分,反倒是捣乱着。尚唯乖乖的低着头出去了。
尚中轻轻的叹了口气,眼里浑浊不堪。
敛水依旧是靠在椅背上,不动如山。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敛水辨认出来,那是尚唯的脚步声,但敛水却不曾移动丝毫。
“妻……敛,娘亲叫你过去。”光圈进了屋,尚唯低着头,不敢去看敛水,一副乖巧的小夫郎模样。
哦?要到正戏了么?敛水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拿起放在一旁早已凉透了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后起身,从尚唯身边走过,却是沉默着的,一句话也没说。
前边不远处,景姨正提着灯笼站在回廊的尽头等着敛水。敛水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随着景姨走着,来到内室。
作者有话要说: 好感动qaq【? 】小天使们√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们什么的但是作者君表示真的感动到了嗷嗷嗷
感觉自己被治愈到了!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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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金王
尚中高高在上的坐着,绷着脸,一副威严的模样。敛水也懒的去恼尚中那副模样,完全没有看在眼里,因为敛水的眼里,本就是刺骨的冷漠。敛水站的直直的和尚中对视,这是一场气势的较量,一场沉默的战役。
“尚家主这般庄重,可是看得起我呀。”看着尚中正想说话,敛水便先声打断,先发制人。“尚家大公子,长得可俊俏哟。”敛水的语调很轻佻,营造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
“你!”果不其然,尚中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我尚家的人……”怎容你这般糟蹋!尚中拍桌而起,话到一半却是被打断的。
“我可没有糟蹋他……”敛水低低的笑着,眸子黑白分明的,“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哟。”嘴角慢慢都是戏谑的弧度,带着嘲讽的意味,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尚中的脸色铁青着,“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道门!”尚中发了狠,眼里都快要生出火来了。尚中站起身,乱了思绪。
信,敛水当然信,敛水感受到了屋内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儿,黑衣,利器,杀心,这就是大家族的底子么?敛水饶有兴致的笑着,不过,光凭这些人,可留不下她的哟。
“尚家主言重了。”敛水面色不变,没有任何被惊吓到的痕迹,“尚家的待客之道,不会如此粗俗不堪吧。”敛水一脸的打趣,“亏得尚家还算是大家族哟。”
尚中捏紧拳头狠狠的砸了桌子一下,很大的声响。尚中几次想要挥手示意暗卫留下敛水的性命,手颤了几下,却还是忍住了。
“我敛水也不过是个小人物,在临江县安安分分的捕鱼,这次救了尚家大公子,怎么不给些奖励呢?这尚府,不会吝啬到如此地步吧?”似是嫌火候不够,敛水再度去火上浇油,一副贪婪的模样,“不如,就把大公子送给我吧,反正,也不怎么受宠。”
“放屁,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尚中恶狠狠的骂出了声,撕去了那副威严的模样,“我不会把唯儿交给你的!我已经奏明皇上给唯儿定了婚事了,是宁金王。”
哦?宁金王?敛水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你确定,这宁金王肯要一个破鞋?”敛水恶毒的说。
“什么!”尚中乱了分寸,不论平时她是何等的镇静,遇着关于自家的事儿,都会紊乱几分,思绪搅成了一团,像是浆糊一般。“你对唯儿做了什么。”尚中厉声说。
“我对他做了什么,尚家主似乎很好奇呢?”敛水反倒是不急着说,只是模棱两可,“没做什么,现在也来得及,不是吗?”
“别忘了,你不过是一届贫民,居然在此口出狂言!”尚唯自是派人查过了这敛水的身份,得知敛水不过是个捕鱼女后,气焰不禁嚣张了几分。
“别忘了,资料也会说谎哟。”见着尚中的模样,敛水不用猜也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不禁摇头。资料,是真实而又不真实的,就看你能不能让资料讲真话罢了。她可没有刻意的隐藏身份呢。
尚中觉得吧,再说下去,自己迟早得被敛水气出病来。“你给我出去!”尚中厉声喝到。敛水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转身离去,留下尚中一个人瘫倒在椅子上喘气,这敛水实在是太气人了!尚中觉得吧,自己儿子要是嫁过去,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敛水走在路上,没有多远,就看见不停在路的尽头徘徊的尚唯,提着个灯笼,换了件浅色的衣裳。那男人,怎么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敛水有些不满的走了过去,皱了皱眉,果不其然,尚唯一头就撞了上去,痛呼出声,灯笼也滚落到了地上,却也还见着光。
“啊……疼,谁啊,走路不看路的。”尚唯不满的抱怨道,这个点,下人都睡了吧。尚唯揉着额头,他都快烦死了,尚唯不知道自家妻主和自己娘亲商量的怎么样,已是心急如焚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突然一下子撞到人,自然就是被吓到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惊吓,当尚唯抬头时,差点没尖叫出来,还好尚唯聪明,紧紧的用手捂住了嘴。惨了惨了,他居然对妻主用这种语气说话!尚唯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凄惨下场了。
敛水眯了眯眼,似是不懂尚唯这般的反应,但敛水的心里却是在想,这男人,是怕她怕到这幅模样吗?她就这么不讨这男人喜欢吗?这下误会大了。
敛水沉默着,刚刚想说的话在看到男人的反应后,一瞬间就没了影迹,只是沉默着,沉默着。敛水不说话,气氛凝重着,尚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也学着那敛水,闭了嘴。
良久,敛水看也不看尚唯就走开了,心底是在冷笑,不管他情不情愿,看不看得起她,被不给她吓到,他也只能是她的,没得商量!敛水出了尚家那朱红色的大门。
小道消息称,宁金王回宁国了。宁金王现在是如同使者般的人儿,驻扎在那凌国,已经有好些时日了,如今才是回来。
这宁金王啊,怕是这世上男子挤破了头都像入她府的人儿啊,长得也俊,又博得圣上的宠,也不喜逗留那烟花春苑之类的地方,凡在朝的人家,无不想方设法的把自家儿子给这宁金王送进屋,哪怕只是做个夫郎夫侍也好。可这宁金王却是倔着的,一个也没应着,因此有些妒忌着的人儿啊,就传着这宁金王不爱男子喜女子的传言。
宁金王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这宁金王回来了,今日的宁金王府格外的有人气,灯火通明的,门也是半掩着的。宁金王可是胆大着的,圣上赐的人儿哪一个都看不上,不仅辞了去,还亲自去街上挑了个老人做了管家,大体还是个明事理的,也是个识字的。敛水可是听说,别看门开着,可三教九流都不曾敢靠近。缘何?只怕这圣上偏心把暗卫送去给这宁金王看了府门,真真是偏了个心肠,别看这是看不见人守着,可这的防御,可是直指皇宫的哟。
作者有话要说:
☆、饮酒
敛水也不敲门,进了屋。屋梁上的气息恍惚了一下,又归于平静。敛水直直的入了屋,里屋,有着一盏灯在等着她。
故人呵,故人。敛水淡漠的笑,生硬的表情里掺着莫名的情绪。不意外的,里屋一推就开了,敛水低低的笑开了,故人呵,故人,还是同以前一般哟。
女子是盘腿坐着的,宽大的衣袍像花一样散开着,斜斜的倚在塌上,眉眼带着媚色,麦色的皮肤粗一看有如那金子一般的光泽,健康的,敛起的袖子那手腕上缀着一条细细的坠子,盘旋着缠着那女子的手臂,像一条蛇一般曲折。
“好久不见……”似叹非叹的语调,敛水说着。“的确是好久不见了!”那女子也是笑,俊俏的脸上满是明亮的笑意,却遮不住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苦涩。那女子,便是宁金王。
“如今,是喊的什么?名讳到还是那个,呵。”敛水的语调里似是带着些嘲讽,不知是自嘲还是为着别的什么。敛水也就着坐在塌上,塌上放着一张小木桌,敛水与那女子一人一边。
桌上放着一个细颈的白瓷瓶,顺溜的造型,只得两个凹痕着手,没有把柄。瓷瓶里装着的,是酒,女子开了瓶口,淡淡的香气袅袅的散开了,一点点的侵入到空气里。女子撸了袖口左手搭着右手,晶莹浓稠的如琥珀一般的酒液入满了杯,倾倒时折了些七色的光芒在敛水的敛水。
“宁若玉。”女子淡淡的说,瓷瓶归于原处。宁金王,宁若玉,当今宁国圣上的胞妹,虽不掌权,却甚是得宠,父君早亡。
“愁?”敛水问,执着满满的酒杯轻轻的摇晃着,酒液打着转,出现了漩涡。
“你不也是?”宁若玉没有答,只是学着敛水的模样摇杯,溅开点点星色。
两人皆是沉默。
突兀的笑,宁若玉那张极俊的脸上挂上了阳光般的笑容,唇瓣分开,女子一口饮尽了那一杯酒,脸上带了些许桃花般的艳色。“不如,醉一把?忘却这些,如从前一般。”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哪般,宁若玉自顾自的满上了酒,眼里也有了些迷茫。
“情这一字,我未必有你陷得这般深,不过,还是干!”敛水碰杯,也是爽利的喝了。
“谁知道呢……”宁若玉如叹息般吐着气,两杯酒下肚,倒是清醒了一些。“找我何事?”宁若玉问到,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尚府大公子,尚唯,我的。”敛水淡淡的宣示着主权,敛水听说了,尚家大公子的择嫁对象,可是宁金王呢。这算不算是万幸?恰好是认得的人?敛水如是想到。
“哦?这好办。”倒也没推辞,宁若玉左手把着酒杯,右手撑着脑袋,醉醺醺的说。“只是不知你想要如何?”故人的恶趣味,只有故人最清楚。
“呵……不知,不过,配合我便好。”敛水拿过瓷瓶,斟酒,手稳稳的,酒液呈完美的抛物线状,入了杯。“不醉不归?”“不醉不归!”望着痛快答应的宁若玉,敛水也没有勉强,也没有逼问,感情不过是两个人的事,却比五个人的友情还麻烦,若是宁若玉想说,敛水知道,她会听到的。
那门前的影子,隐隐的衬出些动作,天,已经快要亮了而屋里的人,却并没有在意着。
鸡叫三声天已亮。敛水毫无醉意的看着瘫倒在桌上的宁若玉,也没在乎着宁若玉还是那宁金王,而她不过是个捕鱼女。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的贵贱又与她有何关联呢?是她的,就算用抢她也要抢过来。反正,她又不是没有人在朝中,这宁若玉,不就是一个吗?呵,既然如此,她还进这趟浑水作甚?那个女人,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哟,敛水感叹。
宁若玉是那种明知道酒会醉人也不会运功将酒精逼出的人儿,用宁若玉的话来说,就是喝酒不醉要酒作甚。
解决了一些心事,敛水看起来格外的开心,敛水可比不得那些不知足的,她可是很容易就满足的哟。瓷瓶里还剩了些酒液,醇厚的香气在四周若隐若现。敛水想了想,却没有去倒,喝酒,也是喝够了呢。
门外走进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鹤发鸡皮的。敛水可以感觉到老人体内的气息,那气息比年轻人还灼热几分,到真是老当益壮呵。
“怎么,想拦我?”看着老人家呈现一种围势,敛水淡淡一笑,问道。“姑娘说笑了,老奴不过是邀着姑娘再逗留一会儿。”虽说是邀请,可那老人的眼里却是明晃晃的警惕。
这老人不会认为她是故意灌醉了宁若玉然后再做了什么吗?敛水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没有闹什么,毕竟她敛水也不是随便被阻拦一下就会暴怒的人儿,而且宁若玉也答应了敛水,要帮她得到尚唯。所以,敛水此时也不赶时间,悠悠的又坐回了塌上,晃了晃那瓷瓶,已然是空了的模样。敛水一副不把自己当客人的模样,吩咐那老人拿了些酒菜上来,此时,天已明了。
皇都这座城市醒了过来,阳光金灿灿的撒了一地,虽比不得夜晚的热闹,却也更显生机。有些忙碌了一天的人儿,也都睡去了,未曾迎着那刚醒来的一天。
敛水悠闲的夹了些吃的,筷子是木做的,带了些淡淡的香气,皇家,还真是奢侈啊,敛水感叹着,夹了一块糕点,甜而不腻,带着些茶的香气,嗯,好吃,改天得向宁若玉讨个厨子好养人,特别是男人,敛水暗自下了决定。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了,宁若玉醒了,先是活动着睡了一会儿而导致血液不甚流通麻了的臂膀,在看见敛水老神在的在那品着清茶享受早晨阳光,有些惊奇。“咦,你怎么还在这?”宁若玉想着,问道。
那老人站在一旁,无声无息的,有若无人一般。敛水用眼神瞟了瞟那老人所在的角落,宁若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敛水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赏花会
“是不是,该补偿些什么给我?”敛水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若玉,给其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压力,宁若玉的额头渐渐冒了汗。
别人不认得不清楚敛水,宁若玉还能不知道?这个故人的性子可不好惹哟,宁若玉有些懊恼,也不知这次得被搜刮些什么好东西出去,宁若玉泄气的看了看那老人,却是没有黑下脸来责怪。
这守财奴,还是那个性子!敛水一看宁若玉肉疼的表情就知道是宁若玉想歪了,不由得有些好笑。正想着怎么狠狠的刮一下宁若玉呢,这边上儿有如死人一般的老人走了过来,说了话。
“是老奴喊着姑娘停留这等着,原想着主子还没醒,应还有事与这姑娘说。”那老人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推了个干净,倒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不过这个人,可不归她敛水头疼,敛水好整以暇的看着宁若玉,看看宁若玉能给她个什么“交代”。
宁若玉此时可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该怎么的去转移这故人的注意力,不由得有些欲哭无泪,不就是一顿酒吗?这酒钱,可别太贵呵。
“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嗯?”敛水虽不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儿,却对剥削守财奴格外有兴致,比如宁若玉这一款。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有些急,敲的也响。老人伏了伏身,推下去开了门。敛水隐隐听得两个女声的交流,有些零星的词汇,似乎与什么“赏花会”有关,那是什么东西?敛水有些疑惑的看向宁若玉。
也不知道是不是敛水的错觉,听得那“赏花会”一词,时刻注意着宁若玉的敛水只觉得宁若玉的眼里闪过一道金光,像是一只偷的了鸡诱拐了鸭的小狐狸,那尾巴不停的晃啊晃。
老人进来了,手里还捧了个红金色镶边的请柬进来,敛水能闻到那请柬上淡淡的花香气,有些像是淡雅的菊花。
此时,也是秋季了,虽也仍带了些夏季的闷热,却也有了些微的冬季的寒意,风像是一枚枚针一般游来游去。
“主子,是宫里的赏花会请柬。”老人毕恭毕敬的说。宁若玉做出一道不甚在意甚至有些厌烦的模样揉了揉太阳穴,嘴里却在嘟囔着,“哎呀,怎么又是赏花会,我看皇姐又想给我找正君了吧,那些没出嫁又有些身份的如花似玉的大家公子只怕又要扎堆聚团了吧。”宁若玉倒也不是全掺了假,她可是真的不喜那赏花会,去一次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赏花会,名义上来讲不过是与春季踏青差不多的职业。可却别有洞天哟。第一,赏花会是宫里办的,其强制性和广泛性就不是民间踏青可比的;第二,自古宁国的皇后王后无不是从赏花会里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也不过是一场变相的盛大的相亲会,而且若是你进了赏花会,若是不凑巧没被皇上选上,那再嫁人时也是倍儿有面子的,在妻家人的眼里也会高人一等的,因为宁国男子以是否收到赏花会请柬与赏花会的名义来标榜男子的美貌与贤淑。而且呀,这请柬还是一对一的,除了女眷的请柬,男眷的就只能邀请一个不能影响赏花会的人,当然,若是出了事,男眷说不定得被处死,而女眷最多只会被剥夺些权利。
哦?鱼饵出来了。敛水自是听的出宁若玉那话中的话,这皇上默认的宁金王后便是尚唯,如今,这尚唯回来了,赏花会也筹备了,这尚唯必定得去赏花会。“呵,算你过关。”虽然有点亏,但能见着尚唯,敛水觉着还是不错的。
“呼……”宁若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过关了!宁若玉在心底偷着乐呵呢。“不过……”哪料敛水却是再度开口,把宁若玉的心啊吊的高高的。
“替我买个宅子吧。”麻烦事肯定不会容易解决,必定得在这帝都逗留好些日子,那肯定就得要个宅子,老住别人家,这那是事儿啊。